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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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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46章

“这…“成乔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语气染了些许沉痛,“监牢瘴病众多,王兄若是传了病气,身染贵恙,臣如何向华阳太后、夏太后、赵太后、吕相国与满朝老臣们交代?”

“无妨,寡人于咸阳时,亦关心刑狱,常亲下圜土,区区疫病能奈寡人何?”言罢,不顾成乔在身后瞠目结舌,嬴政即撩袍前行。成乔只得跟上。

沿路是大片农田,遥视一望无际,农民们正手握农具,忙于种植春小麦。成乔顿时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绝佳机会,趁农民向她打招呼,便顺势走近。“王兄,农桑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不若多关注田间农民。“成乔寻到话题,指了指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手中所握农具,“王兄身在咸阳,想来从未见过这等耕田器物。”

嬴政果然生起兴趣,凑近端详,见此地农民驱牛翻田用的并非传统的犁,而是以横木插上两个并排的铁尖,中间置一小斗,内装小麦种子,在木斗上钻出几个梅花形眼。

待牛走动时这小斗便随之摇晃,与此同时,种子便从斗底下钻出的眼中撒落。

且农民驱牛速度时而快,时而慢,嬴政发现当赶牛快走时,种子便能撒得密且多,如此控制一块田地的作物数量。

“此物倒是新奇。"嬴政问向成乔,“这唤作甚么?”“此物称作精。”

“精?"嬴政不由随之重复了一遍。

“王兄有所不知,种麦之耕具与稻有所差异,乃是耕种并举,故而有此器物诞生。”

“寡人久在深宫,于农桑事务上自然不及王弟精通,此道还需多多向王弟学习。”

“王兄过谦了,应当是臣向王兄多多学习才是。”此时又有农民以驴拉着两个小石破压实土壤,嬴政生疑:“这又是作何?“王兄又不知,麦种必须经过压紧了方能成活,但南方又是与此处不同。”成乔有意拖延时间,便进行诱导性发问。

“南方又是何种境况?”

“南方麦田必须在经过多次耕、耙之后,再以草木灰拌种,用手指掇起后点播,随即以足压土。各地有各地不同的耕种方式,总之需因地制宜,不可一根而论。”

“原来如此。”嬴政捏颌思索,驻足静立良久。待成乔以为他终于打消了念头时,嬴政忽然回首:“走罢,寡人亲往视狱。”

不过无碍,趁这会儿功夫,成乔早让人传话叫停军工厂的生产,不必担心嬴政听到奇怪的动静。

压下心底忐忑,成乔扬袖:“王兄这边请。”成乔虽平日宽以待人,一团和气,但在将罪犯绳之以法上从不含糊。再怎么说,没有法律的规约,社会秩序都将乱成一团糟,指望光靠百姓内心的自觉就能保证长治久安无异于痴人说梦。。

只是法律也有良法和恶法的区别。

良法能集惩戒、警醒与教育于一体,而恶法却只能维护特定群体利益,压制异见巩固特权。

在此成乔就不点明了。

可惜秦国对法律的管制一向很严格,地方官不仅每年都需要派人前往咸阳抄写校对法律,以确保一致与及时更新,但凡地方官敢于违背秦法者,便有御史台的几十种刑罚严阵以待。

因此在未敢彻底与嬴政叫板之前,成乔还是不得不乖乖实行秦法。因而,监狱里服刑人员不少,但监督的官员只能管到定罪,量刑却鞭长莫及,鉴于秦法的严刑委实不拿人当人,成乔自然能宽则宽,只要不是恶劣性多强,将黥刖改为笞杖,流刑改为徒刑,至于大辟等死刑,因为需由中央复核,便爱莫能助了。

秦法本就将量刑往重了判,因而减轻规格,倒是往正轨上靠。嬴政唤来郡守赵良:“取刑簿来与寡人览阅。”赵良偷偷窥了眼成乔。

山高皇帝远,这里毕竞是长安君的封地,听顶头上司的话固然重要,直接上司也不能得罪。

“秦王亲自录囚,正是体察民情之举,速取与秦王阅览。”赵良喏喏称是。

差卒吏取来刑簿,嬴政眯目细察,其上罪犯姓名、年岁、籍贯、罪行、惩罚俱列得一览无余,且越往后翻,盗窃罪所犯者愈来愈少。秦法将贼盗视为重罪,刑罚也最为严苛,只因将之视为威胁统治的最大阻碍。

而随着日期临近,犯此重罪的却逐渐稀少,赢政不免颔首:“看来你治下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倒是一番好气象。”“多谢王兄夸奖。”

嬴政随即起身,往囚牢所在踱去。

生怕他碰到什么机关,成乔提了一口气,连忙跟上脚步。触目所及,因犯所穿皆干净整洁,式样统一,且脚上俱无镣铐,身上也未缠裹锁链,甚至环境虽称不上好,但整体并不杂乱,且有日光透露,与传统阴湿黑暗的囚牢无疑是截然不同。

“王弟如何刑讯?"嬴政再三观察,确认不曾见刑讯工具。“臣从不逼供。”

“不以刑讯,你如何录取口供?”

“毋须肉刑,但凡嫌疑者睡熟时,以烛火陡然射之以令其于深睡眠中唤醒,如此循环往复,嫌疑者自然难以坚持,将罪状悉数吐露。”嬴政顿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瞥她。

晡食节点到,只听狱卒敲着锣梆梆两声,依次向每个隔间送饭。嬴政着意望了眼饭食,没有肉食,然而蔬菜色泽新鲜,粟米饭量大,足够一个成年男子吃饱。

这有什么必要?

犯人本就是为了惩罚才关进来,若都能得到饱餐,甚至还能处在一个尚且洁净的居所,又何以能达到惩戒的目的?

嬴政蹙眉:“罪犯均触犯秦律,危害一方,应当苛待之以儆效尤,王弟如此厚待又是作何?”

“如若他们吃不饱饭,则饿得皮包骨,便无力气干活。”“干活?”

“王兄有所不知,凡关于监牢者皆需劳改,臣罚他们下地耕作,抑或从事手工技艺,售卖后所获钱财收归公有,仅余一小部分予他们充当酬劳而已。”“罪者怙恶不俊,所耕之地、所制之物可放心否?"嬴政面露怀疑。“臣向他们允诺,收获果实乃至手工制品名列前茅者,可得刑罚减免。“岂能如此?”

若能这般容易,仅靠劳动便能赎还犯下的罪过,刑罚不就成了摆设么?望着嬴政不悦拧眉,成乔道:“臣知王兄定有言语要指教,但王兄已然阅过刑簿,可知近年来贼盗案发者少,可见民风逐渐扭转,既然成效如此,王兄就莫再指责了,万事讲究结果便可。”

话是这么个道理,作为一个结果论主义者,他一时也想不出反驳的言辞。嬴政袖手微笑:“王弟倒是连寡人也不惧了。”成乔冲他发出一个笑容:“若成蟜仅仅是臣,自然对君心怀畏惧,可天底下哪有弟弟怕哥哥的道理。”

赢政转首侧身,将笑意掩藏于人所看不见之处,因而未能发觉成乔陡然惊恐的面色。

一一在他的身后,赫然正是打开暗门沿着密道通向地下军工厂的开关。只需轻轻一触,她的秘密便一览无余,苦心经营这么久的筹划也成了泡影。更要命的是,这游戏输了,她便回不去了。这里的百姓又将回到从前的生活。

这是她脑海里瞬间冒出的念头。

“哎哟一一”

嬴政倏然听到一声哀嚎。

成乔蓦地蹲在地上,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断断续续道:“王兄……臣弟腹痛难忍,无法陪您了。”

嬴政拧了拧眉:“你食了甚么?”

“不知,就是乱吃东西了。“成乔气若游丝,“王兄能否扶臣弟起来?”望着他三两步靠近,终于远离了那道开关,心中那块大石瞬时放下。“既如此,寡人该逛的也逛了,王弟身体不适,寡人陪同王弟回去安歇。”晚上将成乔送回住处,赵高望着秦王被夜色笼罩的面色,低声道:“大王不觉着长安君忽然生病有些蹊跷?”

这病来得如此突然,赢政岂能不知。

见嬴政不语,赵高大着胆子继续说出心里话:“恕奴直言,非奴背后议论公子,乃是公子行动反常,或有甚么不欲让秦王发觉之举。”“你倒是说说看。”

赵高喘了口气:“一说到刑狱,公子的面色就变了,这岂不恰恰说明公子定在秦法上徇私舞弊,有意弄权?”

“那你说该如何处治?”

按律对官员贪赃枉法的处罚不是自个儿死便是连坐,但事关王室宗族,且又是秦王唯一的亲弟弟,赵高哪里敢直言。他低下首:“奴不敢,一切全凭大王决断。”“我料他私改秦法也不过是为了那点所谓的仁心,成蟜自幼妇人之仁过甚,多有怜悯,新安不过百里之地,任他徇私去罢。”只要能保证不出乱子,算得上安居乐业便好。这关虽说过去了,但秦王一直逗留此地,东探探西看看,时间一长,以他的政治敏锐嗅觉,难保成乔苦心经营的计划不会被窥出端倪。“我该怎样才能把他送走?"半夜躺在书房的交床上,成乔和甘罗近似抱怨地发问。

“你要让秦王忍无可忍,自己撤退。“甘罗补充,“当然,这个忍耐限度得是在你能保命的情况下,不能触犯原则性错误。”“那我能犯甚么错误?”

“你想想,秦王好像对这块城池颇感兴趣,往常视察地方,最多一旬便能离开,而这番竞留了大半月。”

感兴趣是感兴趣,只是没见过哪个领导视察时皱着眉负着手,好像一副深为不赞同的样子。

成乔琢磨:“看起来他并不支持大兴商业,也难为他忍着不悦还能坚持。”虽说嬴政会接见大商人以资鼓励,但要看着在自己国土境内如火如荼发展商业,对于一个封建时代初期的帝王来说接受度基本为零。“秦王应是想看看你的成果,故而没有叫停,拿一郡之地随你折腾,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仁慈。”

“我知道怎么做了。"成乔眼睛一亮,从交床上起身。她随即摊开竹纸,提笔蘸墨,兴冲冲写下一个计划书。“你在写甚么?”

成乔将填得满满当当的递给他,甘罗看过去,乃是《百日建立商会计划》。“我明日会将这份计划书放在例会上请大家讨论,大家畅所欲言,共同完善商会的雏形。”

她就不信,在秦王眼皮子底下办商会,能不把他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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