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54章
霸道的吻将唇间的气息全部夺尽,姜月如的唇都被他亲麻了,她试着挣脱束缚,然而男人反剪住她的手,抵在后腰,吻咬住她的唇。惹得她吃痛嘤咛。
姜月如还穿着嫁衣,虽然是假成婚,但是当着表哥的面,被他发狠地亲吻,一股巨大的羞耻感随之而来,更怕的是他失去理智,作出更过分的事情。姜月如的舌推开他,避开他的的缠吻,一直到口津溢出,她的腿软了下来,天子才放开她。
姜月如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被天子拉着手,离开屋子往外去,她这才发现李祁安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大抵是被这有失风俗的这一幕的惊吓到了。一路跌跌撞撞,姜月如被天子牵着来到寝屋前,他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一股大力将她拉入屋中。
闹闹被这动静惊吓到了,仓惶离开寝屋。
房门再度关上,险些把闹闹的尾巴夹住了。姜月如被男人按着抵门,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周身的寒意和怒气,让她惶恐不安。
姜月如的声音发颤“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出口,昏昏暗暗间,男人的唇又压了过来,膝盖分开她,将让她抵在门上亲吻,像是半分也不想听她解释的话。男人的大掌撕./扯她的嫁衣,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响亮。肩膀的肌肤触到冷凉的空气,姜月如不由打了个冷颤,害怕极了,鸣咽声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身后是紧闭的房门,身前是推不开的男人。他像是失了理智,疯狂地亲吻她,在她身上落下印子。男人蓦地抱起她,突然的腾空感让她吓了一跳,惶悚攀着他的肩,稳住身子。
刘胤抱着她朝床榻去,落在地上被撕扯烂的大红嫁衣,被他踩了一脚。姜月如被他丢到床上,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颤抖的手指捂住心口的小衣,惶恐地看着榻边那道高壮的身影。在昏暗中,几乎将她全部笼罩着。
“假的!"姜月如得了喘/息的机会,便急忙道出事情真相,以平息他的这股怒气,“假拜堂,假成婚!”
男人身形一顿。
姜月如探身,垂落的乌发遮在胸/前,将小衣的刺绣菌著盖住。她拉住男人冷凉的手,发颤的声音央求道:"哥哥,救救我爹。”想必他是接到了苏焕的传信,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救?"刘胤冷笑一声,一只脚的膝盖压在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俯身缓缓压了过去。
姜月如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内心隐隐不安,随着他的凑近,下意识往后躲避。
后背抵到床头的那刻,姜月如心头一颤,宛如惊弓之鸟。刘胤俯身看她,冷冽的气息将她紧紧裹住,他脸上阴云密布,一股名为醋意的情感冲昏了他的头脑,“这事便想起哥哥了?念念不是还有表哥吗?”“误会一场,"姜月如害怕这样的他,心里越发没底,脑子里一根弦紧绷着,说道:“念念无奈,才出此下策。”
刘胤只觉他日夜兼程赶回来像个笑话,亲眼撞见拜堂那一幕,他被嫉妒惹红了双眼,理智渐失,冷笑道:“可你爹中意的女婿,不就是念念那久别重逢的表哥?不过才一天而已,便这么急不可耐地将你托付给他?!”刘胤握住那纤纤玉颈,阴沉的面容有几分扭曲,“嫁衣、布置房间,还真是赶了时间,赶出来的一场婚仪。”
“啪!”
响亮的耳光声乍然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无理取闹。姜月如扇了他一耳光后,愣怔在原处,手掌有些疼,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与他没解释了,他丝毫也没听进去,她忽觉这份偏执地有些可怕,心里想着是打他一下,然而一时冲动,就这么直接将巴掌扇了过去。男人被突然来响亮巴掌扇得偏头,愣神一番,忽然扬起一抹笑容,抬手捂住那五指红痕的脸庞,回头看着她,眼底漾出笑来。被打了怎还笑得出来?
姜月如惶恐不安,讪讪地收手,蓦然被他的大掌捉住,她心里已经一紧,大气也不敢喘,精神高度紧张。
刘胤嘴角噙笑,低头吻了吻方才打过他的手掌。湿热的吻贴着掌心,酥酥痒痒,姜月如心跳如擂,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他吻着掌心,复而那唇又挪上,碰了碰她的唇,姜月如偏过头去,那唇落了空。
“哥哥,爹爹伤得严重,求您速派一名太医来,"姜月如满心都是救人,只要能救爹爹,她做什么都可以,“念念跟哥哥回去,哥哥救救我爹。”她咬了咬唇,犹豫一阵,还是拿出了诚意。她温软的手带着男人的手绕到后面,让他的指腹捻着小衣系带。稍稍一拉,蝴蝶结系带便散了。
心口凉意袭来,姜月如不由颤了颤,有些害怕,但还是将身子探了过去,贴到男人的怀中。
一对盈盈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姜月如能明显感受到那份与女子不同的坚实。
她颤颤巍巍地带着男人的掌,搭上细腰。
阔别数月再次与天子接触,姜月如到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她忍住羞赧和惶惧,仰头看他。
男人下颌紧绷,漆黑的眼底晦暗不明,似在隐忍什么,那搭在腰间的大掌,逐渐滚/.烫,虎口收拢,握住她的腰。姜月如知他重/欲,此刻定然已经有了那念头。她贴得更近了,冷凉的玉臂抬起,攀着他的肩,亲了亲他平直的唇,“哥哥要躺下的,还是坐着?”
他有时总是冷漠,让姜月如摸不准想法,她眼里满是羞赧,双耳赤红,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瓣,“亦或是……是趴着。”男人良久没有动作,垂眸看着她,冷峻的脸没有波澜,他倏地松开手,扯来被子将她盖住,阻了夜里的寒凉。
刘胤起身离开,姜月如慌了神,担心心是不是方才那一巴掌,惹怒了他,这次他会坐视不管。
她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他,心口的柔软贴着他紧实的背,哭着央求道:“哥哥,你要如何,念念都依着你,求您救救我爹。”姜月如纤臂环着他劲瘦的腰,热泪濡湿了背上的衣裳,有些无助地又唤了一声,“哥哥。”
刘胤周身的血液都涌动了,用了莫大的力,才将情./欲压了下去。他嗓音喑哑,“小衣穿上,将衣裳换了,随哥哥回宫。”姜月如逐渐不安,“我爹爹呢?”
刘胤:“在此养伤,朕派了人来照顾,太医不日便到。”二月间,天气多变,刚晴朗了两日的天,又阴沉了下去,倒春寒来袭,温度骤降,含章殿的地龙这几日烧得更旺了。已是入夜,殿中灯火煌煌,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宫女们大气也不敢喘,等着榻上的女郎过来用晚膳。
然而她们已经劝过姜娘子用膳了,姜娘子还是不肯动半分,在榻上与小猫玩耍。
天子年初离宫,再回来时便带回了一位姝色窈窕的女郎,勒令她不得踏出寝殿半步。
从此,寝殿内多了夜夜承欢的美人,清心寡欲的天子每夜都会叫三四次水,子时过后方才停歇。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位从民间带回来的姜娘子,不论是相貌,还是音色,都与永宁长公主一模一样。
世人都知永宁长公主在半年前殒命,惋叹红颜薄命,却只有鲜少人知道长公主是在天子出征期间,失踪不见了。
今儿上午不知又是为了什么,姜娘子与天子吵了起来,天子冷着一张脸离开,姜娘子也使气,连午膳都没用,睡了一下午,如今又不肯用晚膳。两名宫女面面相觑,一个劲使眼神,都想让对方再去劝一次,否则天子回来又该降罪了。
紧闭的殿门被打开,夜色中,天子从外面进来,瞧了眼没有动过的一桌菜,敛了敛眉。
天子解下披风,宫人双手接过,“都出去。”声音冷若冰霜,殿里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低头退出寝殿。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道颀长的身影逐渐近了,将榻边逗猫的娇小身躯笼罩,姜月如抿唇,鼻翼萦绕着龙涎冷香,她垂着的头没有抬起,顿了顿,抱起闹闹起身。
男人倏地抓住她的手臂,挡住她的去路。
他抱起闹闹,将它放到地上。大抵也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溜烟跑到了榻底躲藏。
“去用晚膳,哥哥陪你。“刘胤握着她的手腕,带着还负气的她朝桌边去。姜月如停住步子,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我不吃!”她挣脱束缚后转身,往里间去,男人的手臂蓦地从后面挽住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一声惊呼中,姜月如推操着他的肩膀,带着几分生气地捶打他,“放我下来!”
“会放的,“刘胤冷着一张脸,抱着她直往床榻去,“既然不吃晚膳,那便做。念念的劲头这般足,待会儿可不许哭着央求哥哥放一放。”姜月如脸色一白,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记忆浮现脑海,他生气时,一点也不温柔。
姜月如害怕,立即告饶了,“吃,我吃。”刘胤抱着她掉头,将她放在绣墩上坐着。他手指探了探碗壁的温度,这才盛了碗热汤给她。
姜月如低头握着玉勺,小口喝汤。
大抵是中午没吃,如今刚刚进食,肚子里的馋虫便被勾了出来,咕咕作响。姜月如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微发烫,闷头喝着汤。刘胤夹了一块她喜欢吃的鲈鱼,将刺挑了,放到她碗中。姜月如抿唇,顿了顿,放下喝汤的碗,看向他,态度软了半分,“念念都听话吃饭了,春猎便不要带我去了。”
刘胤淡淡一笑,长指理了理她微乱的乌发,“念念觉得哥哥离宫,还会不将你带着身边吗?”
答案显而易见。
姜月如眼底黯然失神,没有再问了,没胃口地吃饭,整个人怏怏的。今日上午两人便是因为这件事吵架,他春猎时要她伴驾,姜月如不想去,更不想在众人面前露脸,让人发现她与天子的这层关系。一个执意要带,一个倔强地不去,谁也不肯退让。刘胤见她又使气不好好吃饭,忽然放下手里的筷子,冷声道:“涪县那边传讯,你爹已经清醒了,不会动不动就困倦昏迷了,精神好了许多。”姜月如双眸一亮,担忧的心总算是落下了。这段日子陆续有爹的消息传回宫里,爹的情况逐渐好转,让她欢喜,顿觉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刘胤盛了一碗热汤,拿勺子轻舀,玉勺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喝着热汤,淡声道:“养伤时的膳食万万不可马虎,你爹明日吃什么,全在念念的一念之间。”
姜月如蓦地一愣,拿起筷子夹菜,一个劲往嘴里塞,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明明已经有些吃不下了,她又添了小半碗饭,就着他不停夹来的肉,将这小半碗饭吃得干干净净。
夜色深了,宫婢们已备好沐浴的热水。
刘胤已经沐浴出来,姜月如在梳妆台边磨磨蹭蹭卸了首饰,慢吞吞去了净室浴池。
今夜还算好的了,二人闹了些别捏,各洗各的,换做前几日,都是刘胤与她同浴,幸是汉白玉雕砌的浴池宽大,水如何都不会溢出来。也恨浴池太大,手怎也够不到边,池壁太滑,只能攀着他的肩。姜月如从浴池出来,纤指拿起小榻上叠放整齐的单薄纱衣,蓦地红了脸。这纱衣薄如蝉翼,便是想遮掩,也…
姜月如挨了一阵,磨磨蹭蹭换上他准备的纱衣,仅披了件狐裘披风裹住身子,出了净室。
寝殿烧着暖和的地龙,一点也冷。
刘胤已经在床边坐着了,姜月如来到他身边,葱白长指紧张地抓着披风。刘胤的手垂放在膝上,幽幽看着她,被热气氤氲的脸颊粉润,似成熟的桃肉,而那藏着的桃肉……
他目光逡巡,喉结滑动,幽幽问道:“哥哥准备的衣裳不好看?为何还不给哥哥看。”
姜月如抿唇,指尖微微颤抖,在他深深的眸光下,解了狐裘披风,藏住的纱衣浮现在他眼前。
身姿窈窕,娇艳可人。
姜月如硬着头皮坐于男人膝上,青丝散乱地披在如玉般莹润的后背,乖顺地问着他想听的话,“哥哥喜欢念念穿成这样吗?”刘胤眼底热了几分,大掌搭在她的腰上,指腹落在腰窝,缓缓打转。刘胤狭长的眸子微扬,哑声问道:“今日怎么这般乖了?”姜月如双颊烫了起来,掩住份羞臊,小声说道:“念念不是看不懂,自然是明白哥哥的用意。”
“那接下该如何?哥哥不说,念念也懂吗?”刘胤修长的指穿过柔顺的乌发,长指挑起一缕发,一圈一圈绕着,而后慢慢松开,发尾垂落,扫过胸/.前。
姜月如心头一颤,对他这炽/热发沉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也知道他垂眸看的是甚。
姜月如在他沉沉的目光,捧起一对白玉,递到他的唇边。灯火煌煌,地上的两道影子逐渐化为一道,缠绵难分……更深露重,罗帐昏暗。
一截玉臂伸出罗帐,素手无力地搭在床边,葱白长指蜷了蜷,而后男人的大手追了出来,与她十指紧扣,被他捉了回去。热气,暖昧,潮湿。
两人都热汗淋漓,女子肤若凝脂,肩膀小巧纤薄,如雪的肌肤上零星印着几枚吻痕。
刘胤长臂桎梏住她的肩,将她抱入怀中才够安心。大掌抚摸她微./隆的小腹,刘胤微微皱眉,好似还远远不够。他低头,与她香汗淋漓的额间相抵,鼻尖轻触,唇碰了碰她温软的唇,又吻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