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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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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55章

黄沙漫天,狂风怒号,天地间好似在顷刻间变成了一片混沌,难辨方向。广袤的沙丘无边无尽,远处的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逐渐近了,姜哲受了伤,满是风沙的脸上沾了血,衣服上的血更是触目惊心,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艰难前行,脚步虚浮,明显是体力不支。

身后提剑的黑衣男子追了上来,他的目标好似就是前面的姜哲。他追上去,一个纵身,跃到姜哲面前,挡住姜哲的路。两人在沙丘上打斗,黑衣男子刀刀致命,姜哲本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逐渐不敌,右手被锋利的刀刃划伤,手里的剑掉落,没了防御的武器。“卑鄙小人,看你还往哪儿跑!"黑衣男子将刀架到姜哲的脖子上,已经对他恨得牙痒痒,“看我不取你狗命,祭奠肃王殿下的在天之灵!”黑衣男子话毕,挥剑朝姜哲砍去。

“不要!”

姜月如猛地喊了出来,乍然惊醒,双目瞪得大大,惶恐地望着映入眼帘的床帐,胸/.脯/剧烈地起起伏伏,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平复着心绪。天蒙蒙亮,罗帐昏昏暗暗,姜月如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她做的一场噩梦,心有余悸下,浑身冒着冷汗。

刘胤的睡眠浅,被怀里人的动静惊醒,揽着她肩膀的手臂更紧了,轻轻抚摸她纤薄的背,柔声说道:“怎么了?”

“做噩梦了?“刘胤低下头,额头贴了过去,却发现她额上出了层冷汗,于是伸手拭去她额间的冷汗,柔声安抚道:“别怕,哥哥在。”姜月如鼻翼酸涩,在他怀里没忍住,捂着心口,哭出声来,低低啜泣着,身子哭得有些抽搐。

为什么。

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光线昏暗,罗帐中看不清怀里的人,但那滴落在胸膛的热泪,让刘胤的心倏地一疼,怜惜地抚摸她的头,将她往怀里更贴近了,温声安慰着她。两人都没有穿多余的衣服,各自的体温逐渐融为一体。姜月如从梦魇中醒来,心有余悸,此时有人轻哄安抚,那股情绪全都泄了出来,低低的啜泣声大了几分,沾了眼泪的纤手不受控制地抱住男人,埋头侧脸贴着他紧实的胸膛。

安静的寝殿只余下女郎柔柔的哭声,还有天子的轻哄声。刘胤轻抚她的头,长指敛去她脸颊上被热泪打湿的乌发,拭去源源不断流出的泪,心疼问道:“梦见什么了?”

姜月如没有说话,不想与他讲梦境,哭泣声渐渐小了,心情异常复杂。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刘胤岂能不心疼?可她不愿意说,总不能撬开她的嘴巴,逼着她说出来,于是便只好抚摸她的背,替她顺顺气。良久,胸膛的热泪变凉,姜月如没再哭了,她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刘胤舍不得松手,揽着她的肩膀,“再抱一会儿,马上哥哥就要去上朝了。”

刘胤便这么静静抱着她,没过多久,寝殿外便传来内侍的声音。姜月如是醒着的,自然是要起来伺候他穿衣,但刘胤却按住她半起的身子。“时辰尚早,睡吧。“刘胤从床上起来,将撩起的罗帐放下,去了外间穿衣。内侍伺候时,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就将里头那位吵醒了。然而姜月如早就醒了,也毫无睡意,她听见良久后寝殿门关上的声音,知道他离开了。

罗帐内的光线昏昏暗暗,还余有他的气息,姜月如失神地望着帐顶,脑子里一团乱麻,红肿的眼睛又热了几分,眼泪逐渐蓄满眼,又流了出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亲眼目睹了爹爹在沙丘上被人追杀,她想喊,但喉咙像是被一双大掌握住,怎样发不出声音;她也想冲过去救,然而双脚好似被嵌在沙丘里,整个人司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爹受伤。

爹爹便是因为答应天子去了肃王身边当内应,才会被四处逃窜的余孽找到报仇。

爹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险些丧命,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若是爹没有答应天子,便没有往后的种种事情。姜月如心里乱糟糟的,伸手慢慢擦着泪,侧躺着缩成一团。他真无耻,利用她来逼迫爹爹为他做事。

与他相处时,她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天子上朝还没回来,姜月如抱着闹闹,站在窗边,抬头望着层叠错落的宫檐。

那是蜀地的方向。

姜月如失神,也不知道爹爹的伤势如何了。这些日子,她不在爹的身边,爹怕是早就知道那场拜堂是假成婚,大抵会责怪她竟想出如此荒唐的办法。

倏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肩上落了一件披风,下意识回头,天子散朝归来,站在她的身后。

姜月如忙放下小猫,福身行礼。

刘胤扶她起身,伸手去牵她,姜月如几乎是下意识地躲了躲,将手缩到身后,不想与他有接触。

刘胤敛了敛眉。

外面寒风呼啸,这窗户还大打开,她也不知在此站了多久,吹了多久的凉风,殿里的宫婢也这般由着她吹凉风,刘胤内心莫名烦躁生怒,命人将窗户关上“不要。"姜月如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本是不想与他唱反调的,可还是执意留着打开的窗户。

宫婢有些为难地停下步子,朝天子投去目光,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该听后者的。

刘胤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抬手动了动手指,示意宫婢退下。那窗户终究还是没有关。

姜月如弯腰抱起足边的小猫,离开窗边,去了榻边坐下,与天子保持着距离。

刘胤缓步来到榻边,将她膝上的猫抱起,交给张金贵道:“带下去。”不似其他小猫那般温顺,闹闹凶悍,除了刘胤和姜月如,谁也别想捉住它,甫一被放到张金贵怀里,便蹭地一下跳了下去,在殿里四处跑,跳到了高高的柜子上。

张金贵面露苦色,看着柜子上高高坐着的猫,一个头两个大。刘胤皱眉,冷着一张脸,吩咐道:“罢了,都出去。”张金贵低头,扶着拂尘,与殿里伺候的奴婢齐齐退了出去。一时间,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姜月如自然也察觉到了,男人投下的身影将她笼罩,头顶那道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她如坐针毡。

刘胤垂眸看着她,内心莫名烦躁,问道:“这次又在跟哥哥置什么气?”姜月如的视线别过去,闷声道:“没有。”刘胤皱了皱眉,那股烦躁非但没有散去,反而积攒了几分,“御花园里有一树杏花开了,陪哥哥去赏花,透透气。”他去牵膝上垂落的手,却又被她躲开了。

“我不想去,"姜月如将手缩回袖子里,兴致不高地说道:“我有些困了,哥哥自己去吧。”

她说着起身,离开刘胤身边的时候,手臂忽地被他的大手抓住。刘胤手腕一旋,将她拉回来面对自己,极力压住内心的烦躁,好声好气开口,“有什么话,好好说。”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想回去躺躺。”

姜月如摇摇头,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起争执,惹怒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将太医召回京城。

况且说出来又能如何?事情已然发生,无法改变。刘胤的火气登时上来了,握住她手臂的力道大了,音调高也了几分,“朕看你是不愿与朕待在一起!一旦有你爹的消息传回来时,朕怎没见你说累?”姜月如动了动,欲挣脱他的大手,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道悬殊过大,手臂被他攥得生疼,一些压制住的小脾气顿时蹿升上来,“哥哥这次又要用爹爹来威胁念念吗?″

她的眼睛慢慢红了,“是不是念念不陪哥哥赏花,哥哥便又拿爹爹来说事?!只要是念念在意的人,哥哥一位也不放过!”姜月如说着,眼泪簌簌落下,侧过身去擦拭干净,一点也想让他碰。刘胤皱眉,不明白她今日的情绪怎如此大,跟吃了火药一样,话都让她说了,他这次确实没有威胁她的意思。

刘胤薄唇紧抿,手掌慢慢攥成拳头,忍着想抱她入怀的好冲动,松开握住她手臂的手,冷着一张脸离开了寝殿。

刘胤召来负责的宫婢,冷声问道:“朕不在时,她见过谁?”“没有,姜娘子今日的兴致一直不高。”

刘胤拢着眉,面色愈加沉了,缓步走下含章殿外的台阶。张金贵跟在天子后面,在寒风中依旧能感受都天子身上骤然沉降的气息,他大气也不敢喘,老老实实跟在身后。

方才殿中凝重的气氛与寒凉刺骨的天气相差无异,他在殿外也听到一阵争执声,心紧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位触怒了天子。不管是离宫前,还是被捉回来,怕是只有里头那位,敢这般与天子唱反调。张金贵已经记不清这是二位第几次闹别扭了,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以往永宁……姜娘子还会跟天子服服软,可这次回来后,她的情绪明显与以往不同。天子是喜欢姜娘子的,否则也不会一再纵容她的顶撞,两人在争执上,都是硬骨,谁也不肯服软,这关系便一直僵着。张金贵看着前面的背影,斗胆说道:“陛下,恕奴婢直言,奴婢听说女子在月信期间,或是月信前几日,情绪总是反复无常,容易敏/感、发脾气,有时候连自个儿都控制不住,这倒是不能怪姜娘子顶撞您。”刘胤蓦地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张金贵,他皱了皱眉,算了算时间,她的小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

还是没有喜讯传来。

刘胤长眉一折,冷声道:“朕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她究竞在闹什么脾气,便是闷着也不说。”

张金贵忙平息天子的怒气,“作为局外人,陛下对姜娘子的好,奴婢看在眼里,但有时候姜娘子却不这么认为,若是陛下换一种方式,姜娘子肯定能感受到。”

他偷偷瞧了眼天子的好转一丝的脸色,壮着胆子说道:“姜娘子是陛下看着长大的,这中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陛下何不将强硬的态度敛一敛,试着服服软?姑娘家是需要哄的,何况少时,陛下不也常哄姜娘子?”刘胤皱了皱眉,缓缓转动白玉扳指,若是今早都不算哄她,那怎样才算?张金贵:“有误会解开便好,积攒久了,便是难解的心结了。”难解的心结?

刘胤好转一丝的脸色,在刹那间又沉了下去,两眉皱得越发深了。宣政殿。

刘胤负手在后,立在窗边,望着含章殿的方向,脸上冷若寒霜,胸腔内有股散不出去的烦愁。

良久,殿中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臣妹参见皇兄。”

嘉和看这窗边那道略显孤寂的身影,福身一拜。她去年八月就已将搬出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今日突然被皇兄召见,顿时感觉奇怪,一路上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能有什么事情,这般急切。刘胤回头,示意她起身,紧抿的唇缓缓开口,问道:“近来司焱可有再来烦你?″

嘉和微微一愣,心道皇兄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了,她轻轻蹙眉,说道:“他便是找来,臣妹也不想见他,派人将他轰了出去,可他脸皮真厚。”言外之意,司焱今日没少来求见她。

嘉和小声嘟囔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竞是这样的人。”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嘉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委屈道:“皇兄,您莫不是要当他的说客?您怎么能向着那人呢!”刘胤蹙眉,"朕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人?”嘉和没说话了,片刻后摇摇头,有些不解地看向皇兄,急着召她入宫,便是询问她这件事?

她自然是不信的。

刘胤挪开视线,轻咳一声,有些别扭地开口,“若是与人吵架了,你想他如何哄?”

嘉和的眼睛瞪得圆圆,惊愣之余怀疑耳朵听错了,皇兄这些年清心寡欲,身边一位女子都没有,这次竞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很难不让她多想。皇兄定是有属意的女子了!

被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得有几分发杵,嘉和敛了惊讶的思绪,回道:“态度好一点,服服软,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送我喜欢的东西,我还能勉勉强强跟他说几句话。”

话锋一转,嘉和补充道:“前提是我还愿意搭理他。”倘若是司焱的话,管他准备了什么东西讨她欢心,她才不愿意跟他有往来。谁让他当初的蓄意接近,就是为了利用她报仇。闻言,刘胤的脸色变了变,眉目沉沉,长指敲了敲手腕,似在思索什么。嘉和好奇心起,壮着胆子问道:“与皇兄闹别扭的的,是哪家的娘子?臣妹认识吗?”

甭管是谁,都不可能是郑氏那位,光是这一点便已经让嘉和能接受了。长这么大,嘉和还是头次见皇兄如此。皇兄是天子,还有谁跟与他争执,而且还让皇兄亲自去哄!

若是认识的女郎,她在宫外也可以帮皇兄探探口风。刘胤蹙眉,声线冷了几分,正声道:“不是朕,朕只是随口问问。”“朕还有事处理,便不留你在宫中用午膳了。”嘉和也不敢再问,欠身离开了宣政殿。

不过凭她的感觉,皇兄十之八九是与哪位女子闹了别扭,不好意思承认吧了。

嘉和永远忘不了那次,皇兄出征得胜回来,发现永宁又私逃出宫后,那阴鸷的脸色,要又多可怕,便又多可怕,她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就受了牵连。不过永宁的胆子是真大,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又逃了。她与皇兄的关系素来要好,若是遇到难处,央求央求皇兄,皇兄不会坐视不管的,哪里犯得着出逃。

嘉和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远方,也不知永宁现在身在何处。倏地,雕梁画栋的回廊间,一只棕黑花纹、四足雪白的小猫闯入她的视线,嘉和有些好奇,“这那儿来的小猫?”那猫体型精瘦,动作敏捷,眨眼间就从回廊的台阶跳下,像是认识路一样,直愣愣朝宣政殿这边来,尾巴高高翘起,走路威风凛凛的,还真是有种脾昕天下的气概。

待那小猫凑近,嘉和将捧着的暖手炉给侍女,欲将它抱起摸摸,哪知小猫躲了一下,一溜烟跑得飞快。

她拧了拧眉,似有不悦。

远在殿外的张金贵瞧见,一颗心提了起来,扶着拂尘急急走下长台阶,与小猫擦身而过,来到嘉和面前,“长公主息怒,这小猫性子便是如此,也就在陛下面前,才温顺许多。”

嘉和远远看着那小猫跑进宣政殿,也没被赶出来,疑惑说道:“皇兄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张金贵捏了一把汗,有些事天子没发话,他可不敢泄露半句,只得将话题揭过去,说道:“年初养的,那小猫奴婢们可不敢轻易去捉,会挠人,方才幸是没有伤到殿下。”

嘉和看了眼宣政殿的方向,寒风呼啸而过,她不由打了个冷颤,从侍女手中接过暖手炉,裹了裹披风,离开了宣政殿外面。嘉和回去的一路都在想在殿外看到的那只小猫,有点像狸花,但又不是。皇兄素来不喜欢养猫的,怎么会突然来了兴致?年初养的?

可不就是皇兄离宫的那阵子?

嘉和的眼睛倏地睁大,好似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那猫莫不是养着送给皇兄喜欢的女子?

嘉和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越发好奇了,早知便晚些时候搬出宫。姜月如将头埋在被子里,闷头睡了一下午,自从上午突然起了争执后,一直到晚上黑尽了,天子就没有再出现。

姜月如拿着逗猫棒,虽然坐在榻边逗闹闹,但眼神却有些空洞,望着一处发神。

她现在心里很乱,像极了一团很糟糕的麻绳,怎么也找不到首尾。今日她在含章殿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瓷娃娃。那瓷娃娃是她有日在小县城赶集买的,但是年初那会儿便被她失手摔碎,故而寝殿里的瓷娃娃,肯定不是她买回去的那个。

一模一样的瓷娃娃,京都不可能有,姜月如当即便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一一

天子早在年前,便来过一趟蜀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跟着,买了她买的东西。

就像上元节那次,他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便是被她发现了端疑,也不承认是他,没有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然而的的确确是因为他,害爹爹受了重伤。是否还有潜伏的余孽,尚且不知。

倏地,寝殿里的烛火全灭了,四周陷入黑暗,仅靠丝丝缕缕的月光,根本不足以照明。

寝殿过于安静,姜月如眼前一片漆黑,顿时有些害怕,唤了几声宫婢,都没有回应。

她的呼吸紧了几分,摸黑中弯腰抱起闹闹,恐惧的心情得到一丝慰藉,但仍掩不住恐惧。

殿外传来响动,姜月如宛如惊弓之鸟,顿时紧张起来,惶恐地朝殿门口望去。

微弱的火光在漆黑中亮起,男人拎着一盏花灯,入殿朝她缓缓而来。兔子花灯栩栩如生,仅有的一束光,好似将整间宫殿照亮,男人一步一步来到榻边,他身后的烛火全亮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他停在榻边,殿中的烛火尽数亮起。

一室通明,宛如白昼。

刘胤将手里的兔子花灯伸过来,垂眸看着她,温声道:“好了,别置气了,上午是哥哥将话说重了些。”

姜月如愣了愣,抬头怔怔看着他,对他这一突来的举动,摸不着头脑,他却将花灯塞到了她的手里。

“不是喜欢兔子花灯么?哥哥做了一个,送给念念,"刘胤眉眼温柔,说道:“念念收了,便不能再置气了。”

姜月如垂眸,看着手里的兔子花灯。这花灯精致好看,绘制的小兔子活灵活现,比她在灯会上赢来的,还要好看。

他亲手做的?

姜月如的心忽然跳快了几分。

刘胤伸手抚去她额上乱的碎发,将发丝敛至她的耳后,“哥哥没想再拿你爹来威胁,见你兴致不高,便想带你去御花园逛逛,散散心。”姜月如一时间想起早上发生的争执,乱糟糟的心里有些难受,低头沉默着没说话,后来越想,越不舒服,眼眶莫名就湿润了。刘胤这才完全理解,张金贵那番话中的情绪反复无常。他满是怜惜,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视线与她平齐,伸手小心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指腹轻轻拭去温热的泪。姜月如盯着他看了一阵,手指下意思攥紧花灯,缓缓开口,哽咽道:“我昨晚做了噩梦。”

她说着,刚止住的热泪,又流了出来,刘胤心疼,起身坐在她身边,揽着她靠在臂弯下,抚摸她的头,“不想说,便不回忆了。”姜月如起先是不愿告诉他的,然而一直藏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只会让她越来越痛苦,哽咽道:“我梦见……梦见爹爹被人追杀,和这次一样,是肃王的手下……潜逃的一名余孽。”

“爹爹这次捡回一条命,那下次呢?会不会还有人寻来报仇?”姜月如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纤指揪着他的衣角,“若不是因为替哥哥办事,爹怎会惹上这麻烦?我脑子里很乱,这事就像根刺一样横在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摇着头,“不知道”

她哭泣着,纤薄的肩膀轻颤,刘胤心疼地顺了顺她的背,安抚道:“别乱想了,哪有那么多追杀的人,哥哥加派人手保护你爹。”刘胤低头,与她两额相贴,“哥哥早前是利用了你,念念骂朕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但以后不会了,便原谅哥哥这次,忘掉不愉快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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