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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貂裘与烛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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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乐想要叫喊,瞥见大红色的袍袖,咬住了嘴唇。

“别动——”他声音喑哑地命令。

柳乐稍微挣了两下,因为胳膊被夹住,很不舒服。旋即她整个人被扔到了那团火样的被褥当中。

她当然不是很不晓事的姑娘,且答应嫁给晋王时,也做好了消极屈从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焉有不羞不怕的?——眼睛睁开,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一不留神落在他衣襟中,瞥见一道浅浅的金色,如探入烈火般缩回来;眼睛闭住,那一片耀目的赤红仍不散去,在面前摇摇荡荡,泼泼洒洒,中间浮出一点浅金,星星也似向她眨动。

一只手臂将她捞了起来。他的意愿是一堵山,她的身体是易折的草木,头发像一弯水流从他五指间淌了下去。她不知下面会是什么,然后,发觉他捧住她的后脑,隔着发丝抚摩她,两片嘴唇触了触她的面颊,一下、两下,随即如雨点般不停歇地落下来,滚烫的、轻蒙蒙的,一点一点洇开、渐渐要淹没人的……

可是柳乐既不爱他,在她,怎样都类同受辱。她的嘴巴紧紧闭着,眼皮下涌出泪珠。

他甫一放开,她不由自主抱住膝盖,蜷做一团。

冷冷的声音在上头道:“你不是心甘情愿么?”

柳乐咽着泪将下巴点一下,把身子缓缓张开,脸扭向一边去。

可她绝没料到男人还能是这样,这时候再想寻回方才的小心翼翼、温柔软款似乎迟了。她觉得自己被一把拎了起来,脚踝被钳得生疼,她在震惊中张开眼睛,只看到一片熊熊的火焰。

碰到的身体火一样烫热。她想起小时候看人打铁,铁匠雄壮的胳膊举起铁锤,威风如天兵神将,现在想来却只有畏惧——她不敢去看他的眼,害怕他看她就像铁匠盯着铁砧击打时,眼里是两点红光。

可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钻在她身上——落在哪一处,那一处就火烫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砧板,她铁一般僵硬的身躯就要在击打之下变成另一副样子。

但她同样没料到是这般疼法,疼得全身无处不要缩起来。泪眼朦胧中,她伸手去触他的胳膊,反被他一把将双手扣在头顶。“疼——”她才刚呻吟一个字,就听他说:“还能有第一回疼?”

于是她明白,眼泪和恳求只会激恼他,她将泪水憋在眼眶中,恳求咬碎在唇上。迎着他的眼睛,她不闪不避,直直地盯进去。

他到底是放轻了许多,但柳乐不会买账了,当他抬手,不知要擦她的泪还是汗时,她狠狠把脸转开。

可能是见她这样,终归无趣,予翀一阵风般下了床。不一时,他回到床边,刚向她弯下身,不知怎的,突然顿住,只听啪嗒一声,是湿帕子被甩在地上。他把柜门开关得砰砰响,将一大团毛茸茸的东西兜头向柳乐丢去,从头到脚一把裹她在里面,抱起来就走。

柳乐听他气恼,不知他要将自己如何,也不在乎,由他发作去。可她从缝隙中张见黑黢黢的树影和一片夜空,想到自己还没穿上衣物,不由心惊,猛地挣起来。

他抱得很紧,柳乐挣不动。忽地他蹲下身一抖搂,把她抖入一口冒着气的热锅中。

柳乐“啊”了一声,他也像没听见,只扔下几个字:“好了就喊。”

白烟从四面围拢过来,柳乐大睁着眼,确实瞧不见予翀的身影了,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池中修着半圈石凳,她摸去坐下,水波在肩头一荡一荡,怪舒服的,她又往下缩了缩,只留个脑袋露在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还净记挂着没相干的事情,她抬头去看,果然,一轮圆圆的月儿正往上爬,已从那山头上翻过一多半来。

忽地又想起他在抱着她时口里的喃喃低语。那些话像贴在她脸颊和耳畔的嘴唇一样柔软,可她一点儿也不懂词句的意思。他似乎是忘情了,他嘴里的柳乐是另一个人,等他发觉她不是那个人,就全变了。

他好像对她有仇一般——不是仇,只是鄙夷。他那样炯炯逼人地盯住她,发怒的火焰和鄙视的寒冰交替着在他眼睛里隐现。

她有什么过错?

没有。一分都怪不得她,非要怪的话,谁让她答应嫁他呢。他毕竟还好看,好看之人无论如何和禽兽总不沾边吧。

正是因为他好看,她心中的屈辱像被刀刺一样——被一把锋利、雪亮的刀。

等了好久,月亮终于完完整整地嵌进头顶一方靛青色的夜空,月光柔柔地洒入山坳,像雪花一样融入雾气中。

柳乐身上的疼痛和僵硬不知不觉消散了,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

她还是她,没有变成另一副样子。本来可以不必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刚才的事把她和王爷紧紧连在一起了,多么痛苦的连结啊。

哗啦啦一阵清脆的玉珠敲击声将她惊醒,睁开眼,一个黑影两步跨到面前。

“好了没有?”

“好了。”柳乐慌里慌张不知该起身还是没入水里,差点呛一口。

“好了怎么不唤我?”黑影子忽地离去,又将帘子拍得噼啪响,丢一件衣袍在池边,“出来吧。”

柳乐看他背过身,急忙钻出水,捡起袍子往身上披,才发现是条衾被,赶快把全身裹住,尽力把身上头上的水擦干。怕予翀不耐烦转过来,益发窸窸窣窣、手忙脚乱。

予翀果然等不住,转身将她一抱,用力把她的头往他胸前按。

柳乐僵了半晌才发现他在为自己擦拭——擦得倒有章法,由上至下,要擦哪处他便抱住哪处,用手臂箍一箍,那一处的水便叫裹在身上的布子沾得干了。

他始终垂着眼,一点点弯身,直至蹲下,擦完小腿,他停住,不知从哪里掏出条汗巾子铺在地上,柳乐明白意思,抬脚踏在上面,他便将两只脚的脚背都仔细擦了擦,然后,立起身,向她脸上去看。

到这时候,柳乐早已经不哭了,可是发梢上正巧滴下一滴水在眼角旁,予翀看见,伸出手指轻轻刮去,忽地把她一整个箍入怀中。

柳乐丝毫不觉得冷,然而身体却抖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方觉原来是他浑身打颤,这才想起,他身上只有一条宽宽敞敞的袍子。从今天见到他起,这件袍子始终没脱下过,刚才她曾被裹在里面,像被罩在一团烈火中。可那是在屋内,现在,在夜空之下,连他也逞不起威风来——虽然四面的山挡住了寒风,泉水又散着热气,可毕竟是冬月的深夜里,纵使再身强力壮的人,只披一件单袍,也是要冷的吧。

活该。柳乐心里说。好像听见了这两个字,予翀忽然止了颤抖,全身又变得无比冷硬,手臂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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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铁箍一般,紧紧箍住她,再箍一会儿。

他松臂放开柳乐,转身不知取了件什么东西,柳乐还没叫喊出声,被他一把将身上的衾被抽掉,那条披风又劈头蒙上来。

他和来时走得一样快,抱得一样紧。现在柳乐不那样怕,便也不挣扎了。她觉出身上大概是条貂皮,那比最滑的锦缎还光滑的皮毛贴着她周身,滑溜溜的。她并不担心滑下去。

片刻之后,予翀将她向那仍是凌乱不堪的床上一丢。

“以后你就在这儿安置。”话音未落,人已走出门。

柳乐急忙拉被盖住自己,翻身转向里壁。隔了一会儿,劈啪一声将她吓了一跳,战战地转过身子。

王府深院重门,连打更的梆子都传不进来。刚才是一块炭在盆中裂开,柳乐好一时才想明白。这时她又回想起来,这间园子几乎可以算作建在山里,又这样大,白日里就见不着什么人,只有那些老树,好像从黑巍巍的山上走下来的鬼魅一般。她向两边摸了摸,摸到方才那条貂皮,拽在身上,把自己缩拢在里面,用手臂圈住膝盖,望着案上两点金红的烛火。

两丛小小的火苗在她眼中一跳一跳,跳得两只眼睛倦了,上下两排睫毛渐渐捉对儿合拢来。于是,眼睛下多了两弯静静的影子,而睫毛翘起的一端还在微微颤动着——若细看,那只是跳动的烛火映在上面的一点儿亮光。她已经睡得熟了。

.

“王妃——”

柳乐被唤醒,睁眼去看,一位姑娘立在床边。

“请王妃更衣。”

是王府的侍女,今日要进宫。柳乐刚记起这事,眼前一闪,四周忽地暗下来,原来是夜里给她带来些许慰藉的蜡烛熄了。这时窗上的浓黑才变淡了三四分,她心中暗叹一口气。

侍女立即重新点亮灯,柳乐看见案上一对刻花并蒂莲纹青釉烛台,蜡油挂下来,莲瓣上染了几道红。

她一惊,忙道:“衣服放这儿,你先出去。”

侍女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脚的圆凳上,退了出去,柳乐这才从貂皮中钻出来,飞快翻了翻,发现是几件穿在里面的衣服,上下倒都齐全,连忙穿好,站到地上,且不忙别事,先去检查床褥。

昨日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四下里胡乱扔着,她将它们一一捡回来,发现好些已撕破了。她握着衣服呆了一会儿,拿它们毫无办法,最终还是打起精神,把厚实的几件叠好塞入箱子,另几条撕得不像样的紧紧卷起来,扔在一旁,然后就俯身瞪大眼睛向床褥上细看。

有一小块暗红的斑点,比周围颜色深些。——世人皆知她是二回嫁人,没人费神关心这档子事,但万一被人瞧出来,倒好像她有意作假一般,岂不是成了笑话。

柳乐立即动手把锦被缎褥全部掀到地下,开口唤人。

刚才那个侍女进来,柳乐指了地上说:“这些送去洗了。”又指着那卷衣裳,“这些拿去或烧、或另想法子毁了,不得留着。”

柳乐说话时暗暗不安且脸红,侍女却毫无异色,口中应是,抱起东西出去;另有一列侍女鱼贯而入,有的秉烛,有的擎镜,有的捧衣,有的执巾,有的持壶,有的奉盘,上来伺候她梳洗,又为她盛装打扮。直忙了半个时辰,中间柳乐偷闲吃了几口饭,便见天光已明,她出门乘了大轿,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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