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全院的老少爷们儿们不约而同地汇聚在中院里,毕竟嘛,好事儿总是闷声不响,坏事儿却能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
院子中央,一张敦实厚重的实木方桌稳稳当当地摆着,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佬”分列桌旁,各据一方,气势汹汹。
“咳咳,各位父老乡亲,今儿个咱们全院大会,就俩事儿!”
刘海中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扫视了一圈儿,这才开口,“头一桩,许大茂那小子家的鸡,让人给顺走了一只!”
“这事儿可不小啊,咱们院子里头,十几年来连根针都没少过,现在居然丢了一只鸡,这不是明摆着挑战咱们的道德底线嘛!”
刘海中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偷了鸡的受害者。
“第二件嘛,许大茂跑到何雨柱家去质问,结果,嘿,还挨了一顿揍!”
刘海中说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这事儿比丢鸡还让他兴奋。
“我跟一大爷、三大爷合计合计,觉得这事儿得好好说道说道,所以啊,下面请咱们院里资历最深、威望最高的一大爷易中海来主持大局。”
刘海中说完,麻溜儿地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易中海则是波澜不惊,缓缓开口:
“别的咱也不多说了,事儿大家都知道了,我就简单捋捋啊,许大茂家鸡丢了,许大茂找上门去,何雨柱不乐意,俩人动了手,就这么简单。”
“何雨柱啊,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易中海这话一出,全场焦点瞬间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
其他人呢,一个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档子事儿啊,于是,那好奇的目光就跟探照灯似的,齐刷刷地照向了何雨柱。
“不是吧,柱子,你至于为了只鸡干这事儿?”
“就是啊,柱子,你可是大厨啊,厨房里啥好吃的没有,犯得着回来偷鸡?”
“嘿嘿,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就是嘴馋呢,这事儿,谁说得准呢?”
“也是,这事儿,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差点儿没蹦起来:“我家里都没吃鸡呢,你们咋就能怀疑我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这也太冤枉人了吧!”
“哎哟喂,各位乡亲们,先别吵了,咱先消停会儿,耳朵都快震聋了!”
易中海揉了揉眉头,故作深沉地开了腔,“来来来,咱们先给这只鸡估个价,市面上溜达的鸡,估摸着也就一块钱上下浮动吧?”
“一大爷,您这算法可不对路啊!”许大茂生怕被抢了话头,急吼吼地插了进来,“咱家的鸡,那可是正宗的土老母鸡,金贵着呢!我和小娥平时都宝贝得紧,就盼着它们天天咯咯哒呢!您瞅瞅,这只鸡,十天能下七个蛋,一年下来,那不得下……哎呀,我都算不过来了!”
“得得得,您这账本儿先别翻了!”
何雨柱早就等着他这茬儿呢,一听许大茂开口,立马来了个急刹车,
“照您这么算,咱这鸡成金凤凰了,下一年蛋,都能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是吧?”
“对对对!”许大茂一听何雨柱的话,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嘿嘿,成!”何雨柱咧嘴一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要是今儿个证据确凿,鸡真让我给顺走了,我二话不说,一个月工资,双手奉上,再给您来个现场版的‘对不起,我错了’!”
“好嘞,大伙儿可都听着呢,到时候别想耍赖啊!”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里都冒光了,心里头那个美啊,跟喝了蜜似的。
一只鸡嘛,能值几个钱?要是能捞到何雨柱一个月的工资,再让他当众颜面扫地,那才叫一个痛快,一个解气!一个地道!
可就在他美得快要冒泡的时候,何雨柱又悠悠地开了口:
“咱大老爷们儿,说话算话,吐出去的唾沫星子都能当钉子用!今儿个我当着全院人的面儿说了,就不会反悔!不过,咱也得讲个理儿,要是鸡真不是我偷的,那您也得拿出我一个月工资来,再给我来个诚恳的道歉,咋样?”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说道:
“各位听好了啊,我今儿个厂里头有招待,跟大伙儿一样,差不多点儿下得班。你们想想,要是我真偷了许大茂那宝贝鸡,我得有时间去摆弄摆弄吧,得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不是?再说了,咱这院子里谁瞅见我今天溜达到后院去了?没有吧!”
众人一听,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跟看杂耍似的,愣是一个词儿都憋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茬儿。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还有啥高论要发表不?”何雨柱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那眼神儿仿佛在说:“你小子,接着编啊!”
许大茂一急,脖子一梗:“那你也不该拿脚踹我啊!”
“嘿,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踹你是天经地义似的,今儿在厂里刚和你说了不要叫我傻柱,你回到院里就不长记性,我是让长长记性。”何雨柱撇撇嘴。
“还有啊,你瞅瞅你,眼里还有没有咱院里这三位德高望重的大爷?当着大爷的面儿就动手,你这胆子也忒肥了点儿吧?”刘海中在一旁听得直点头,趁机插了一嘴。
“对了对了,今儿个我刚在厂里宣布过,以后谁再叫我傻柱,我跟谁急!”何雨柱一拍大腿,满脸严肃地说,“这刚下班,某些人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我不揍你揍谁啊,姥姥!”
说完,他话锋一转,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今儿个,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我说清楚了哈,以后谁再叫我傻柱,那就是跟我何雨柱过不去。看得起我的,叫声何师傅,年龄比我小的,叫我何雨柱或者柱子哥,都行!但凡要是再从你们嘴里冒出‘傻柱’这俩字儿,嘿嘿,可别怪我何雨柱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求我原谅啊!”
许大茂这下可真是愣住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心里头那个惊讶劲儿,就像是突然间被雷劈中了一般,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过,这事儿居然能这么发展!他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船,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划了。
相比之下,娄晓娥就显得机灵多了。她眼疾手快,从兜里嗖的一下掏出一张大黑十,跟变戏法似的,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何雨柱面前,双手奉上,满脸歉意地说:
“哎呀,何雨柱,真是对不起啊,是我们家大茂错怪你了!这十块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回家给你取去,身上就只带了这么多!”
许大茂一看这架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连忙想冲上前去阻止,嘴里还嚷嚷着:“你个败家玩娘们儿,你给他钱干啥呀?”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就被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大爷给拦住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许大茂啊许大茂,咱们这院子里可是要讲规矩的。你错怪了人家柱子,那就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刚才这些话,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咱们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都能给你作证!”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舒坦啊,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赶紧摆了摆手说:
“算了算了,能证明不是我偷的鸡就行了。咱们这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气氛弄得太僵了。”
他心里头其实还惦记着另一件事呢,生怕许大茂这家伙想不开,真去找厂里保卫科或者是闹到街道办去。
那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还得背上个敲诈勒索的罪名呢!
就这样,何雨柱偷鸡贼这个梗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不过啊,大伙儿心里都清楚,许大茂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这事儿啊,还得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