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咱们全院的大戏就算是唱到尾声啦,各位看官,散了散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哎哟喂,慢着慢着!”
阎埠贵这话音未落,许大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舞。
“这不是逗我玩儿呢嘛!”
散了?
自个儿不光丢了只宝贝鸡,还差点搭上何雨一个月的血汗钱,这霉运咋就专挑他一人儿砸呢?
此刻,许大茂瞪圆了眼珠子,像是要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得嘞,何雨柱那档子事儿咱就算翻篇儿了,是我的错,我认栽!可我家那只无辜的鸡呢?这事儿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人啊!要是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嘿,我可就真不客气了,直接报警,到时候,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小打小闹咯!”
“赶紧的,自个儿站出来,赔我一个月工资,这事儿咱们就算揭过不提,要不然,哼,可别怪我这暴脾气,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不好看!”
今儿个,许大茂觉得自己简直是亏大了,啥好处没落着,反而挨了一顿揍,还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这买卖,做得可真够赔本的!
“一旦大茂真的报了警,到时候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被抓进去,都会彻底毁了的,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你们要好好想一下。”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同一个大院下的,大院里的事情,大院解决,尽量不要别麻烦人家警察同志,这年头你们都知道牵扯到公安意味着什么。”
“所以,给你们一晚上的机会,回去好好查查,因为许大茂家里今天丢鸡,你们很多人都晚上才回来,万一是家里谁偷的,就不好了,回去好好问问,明天再开一次全院大会。”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何雨柱笑着对许大茂说道:“你这么想知道是谁偷的鸡吗?”
这话一秃噜出来,大院里头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的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
而秦淮茹呢,心里头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总感觉有啥不祥的事儿要冒头。
许大茂那眉毛挑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他斜睨着何雨柱,一脸谄媚地问到:“嘿,柱子哥,你这是心里有谱儿了?知道是哪个小贼干的了?”
眼瞅着何雨柱那张嘴就要把棒梗偷鸡那点子破事儿给抖搂出来,秦淮茹那叫一个急啊,赶紧出来打圆场,她笑眯眯地打着哈哈:
“得了吧,柱子,你要是真知道,还能让人冤枉半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咱先回屋,说不定那鸡是自己溜达出去了,明儿个自个儿就颠儿颠儿地回来了呢。”
说完,她还使劲儿给何雨柱挤眉弄眼,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让他别多嘴。可谁承想,这一下,事儿大了!
以往对秦淮茹那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何雨柱,这回愣是没搭理她那一茬儿,直接窜进了贾家,跟拎小鸡崽儿似的,把棒梗这个小机灵鬼给揪了出来!
“就是他,没错儿,偷鸡的就是这小兔崽子!”
这一嗓子,简直跟扔了个炸弹似的,全院儿的人都炸了锅了!
何雨柱揪着棒梗的后衣领子,跟拎个布娃娃似的,任凭棒梗在他手里头跟泥鳅似的乱扭,可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跟四合院里的战神——何雨柱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战斗力直接给碾压成了渣儿。
棒梗这家伙,一边像泥鳅似的扭来扭去,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嘿,傻柱,你丫松手!傻得跟二愣子似的!再不放手,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啪嗒一声脆响!
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赏了棒梗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给棒梗扇得找不着北了!
“傻柱是你能叫的吗?你小子皮痒了吧?”
“平时我对你太好了是吧?你小子翅膀硬了,想上天啊!想和太阳肩并肩阿!”
“各位父老乡亲,瞧瞧这小子!”
何雨柱指着棒梗身上那明显的油渍,一脸正气地说道:
“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偷鸡摸狗,今天下午还溜进厂里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呢!你们瞅瞅,他身上这油点子,证据确凿!”
“不可能!”
话音未落,贾张氏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猛地冲了出来,一把将棒梗搂在怀里。秦淮茹呢,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心里嘀咕着:傻柱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平时自己只要稍微给个眼神,或者调笑两句,傻柱就跟小狗似的,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献殷勤。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淮茹彻底懵了,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我家棒梗在家吃的是香喷喷的猪油渣,怎么可能去偷鸡呢?”
恶婆婆贾张氏此时就像个斗鸡似的,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少在这里冤枉我家的宝贝金孙儿!”
“我冤枉你家棒梗?”何雨柱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了许大茂,“许大茂,你还记得今天下午你去食堂的时候,是不是看见棒梗那小子偷公家的酱油了?”
何雨柱这么一说,许大茂心里顿时有了底。
经过何雨柱那么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许大茂也开始在脑海中回放起了今天这一出出的“好戏”。
回想起自己今儿个刚踏进厨房那会儿,一眼就瞅见棒梗那小子正鬼鬼祟祟地摸着酱油瓶子呢,而傻柱呢,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站在旁边,连个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自己这一气之下,就误会了傻柱,结果可好,不光被何雨柱冷不丁扔来的擀面杖给“亲”了一下,还被那些乱飞的瓜果给“护送”出了厨房,那场面,想想都让人哭笑不得。
一想到这儿,许大茂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大步流星地就来到了棒梗跟前,扯着嗓子就开始“审讯”:
“嘿,你小子,今天跑食堂偷酱油,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只见棒梗那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跟个小狐狸似的,一伸手指向了何雨柱,扯着嗓子就喊:“是他!是他叫我偷鸡的!”
这一嗓子,差点儿没把屋顶给掀了。
许大茂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乐呵,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这个傻柱呢,没想到,机会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哟呵,傻柱啊,这事儿真是你干的?”刘海中这时候也凑了上来,不问缘由,先来个“落井下石”套餐,“你怎么能指使一个孩子干这种事儿呢,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就说嘛,一个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犯这种错,原来背后有你这个‘军师’啊,傻柱,你这性质可就更恶劣了!”
“真的假的?真的是傻柱指使的?”
“不能吧?傻柱虽然脑子有时候不太灵光,但心地还是挺善良的啊。”
“嗨,这年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