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众人一愣,齐刷刷地看向楚黎川。
楚黎川瞬间黑了脸,不要脸的玩意,老子昨天让老子女人救了你们两个白眼狼,一个嫌弃老子女人,一个惦记老子女人!
真当老子吃素长大的啊!
瞬间释放出浑身的杀气,用眼神杀死那个惦记老子女人的白眼狼。
“你们是病人!对我最大的回报,就是活到老死,好好活着,活的精彩。”宓芷婵开口道,缓解这紧张的情绪。
见两个病人都好了,众人心情也高涨,又赶上快过年了,大家更活络一些。
熟了之后大家了解到哥哥叫贺仓,弟弟叫贺京。
宓芷婵知道他们有秘密要说,见二人病情稳定了,便回去了。
楚黎川则眯着眼睛看着二人,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年后二人的日子……嘿嘿!
敢打他女人主意的人,岂能轻易放过。
回到家中,换下带血的衣衫,宓芷婵美美地睡了一觉。
看了看外面天色正好,宓芷婵决定出去活动活动。
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估计是昨夜没有睡好觉的缘故。
还没等她出去,只听见外面传来“当当当……”砸门声!
苏中庸也跟着一起往外走去,如今苏中庸是越来越喜欢他的这个小干闺女了,简直把她当闺女来宠。
一般自家人回来,都是用钥匙开门关门的,街坊邻居也多是敲门,或者站在外面喊,可这位砸门的人,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宓芷婵也跟着朝门外走去。
“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大了。
门外不止一个人,而且似乎脾气还有些大。
“赶紧给我开门,我是你老娘!”
“当当当……”
果然如此强悍的砸门声,除了老宋一家,还能有谁。
浓烈的厌恶之声环绕在宓芷婵耳边,让他忍不住皱眉,跟苏中庸相视一看,便明白了他的来历。
“宓芷婵,你个贱玩意,赔钱货,给老娘滚出来!”
可能因迟迟没有回应,门外的人有些急了。
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大的在家找男人,小的在外面勾引男人,一个两个赔钱货竟然还勾引你姐姐的男人,赶紧给我出来。”
“你犯贱不说还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李老太骂的格外起劲,声音越来越大。
“娘,你别骂了,楚安……”周氏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似是哭过了。
“我的儿啊,这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怎么人就不见了呢,你去哪里了啊……”
“我的儿啊,你们开开门,求你们放过我的儿把。”
“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自家人都下黑手!你们到底把楚安怎么样了啊?”
门外李老太拉着周氏、楚素素三人一唱一和地哭的撕心裂肺。
来的比她想的更快。
那些眼馋他们家盖新房的邻居们也都被他们的哭声引了出来。
苏中庸将大门打开,场景尽收眼底,李老太跟周氏俩人抱在一起哭的好不狼狈,身边楚大福一脸阴郁地看着苏中庸。
这几个人见有人开门,皆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宓芷婵。
周氏眼中隐隐流出一股莫名的淡淡笑意,让宓芷婵觉得是不是周氏联合楚安一起卷了家中田契跑路了。
李老太带着很重的戾气,恶狠狠地怒骂道,“你个贱,赶紧把楚安放了,不然我抓你报官。”
宓芷婵则语气温软平静地道,“楚安,不在家吗?莫不是去学堂读书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早就放假了,楚安前天就答应早点回来,到今天都没回来,肯定就是你把他绑了。”周氏站起身来,朝着宓芷婵就冲了过来。
郑虎一脚踢在周氏肚子上,摔了个屁堆儿,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你个贱人,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与人苟合,还让人绑了楚安,你是不是知道楚安要当官儿,当了你发财的路?”
别说,周氏这张嘴越来约会骂人了,这话宓芷婵还真说不出口。
见她再次向自己扑上来,宓芷婵往后一退,快速躲开。
郑虎扬起手掌啪地一声,将其打到在地上。
地上的周氏划破了手指,碰到了她脸蛋,带着火辣辣的刺痛,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似乎有些湿—润。
“他婶子,楚安是不是出去游玩了,没回家,你们再去找找。”苏中庸也苦口婆心地道。
宓芷婵心中冒出极大的怒火,即使她生气,面上依然风平浪静。
眼前伸出一只粗糙,满是厚重茧子的手。
她后退了一下,抬头冲郑虎笑着道:“我没事。”
随即,眯起双眼,看向不远处的李老太婆媳俩。
“奶婶子,你们好生无理取闹,楚安是挺大的一个人了,怎能说丢就丢了,莫不是你们自己把他藏起来,然后又赖到我们身上。”
“放你娘的屁!”李老太满嘴不干不净。
宓芷婵眉目微皱,“我娘在家,她也没见到楚安,你们这叫狗急跳墙,敲诈我们一笔?”
周氏不傻,听出来宓芷婵的话中意思,登时就急了。
“你个丧门星,竟然说我是狗?还侮辱我诈骗?我没有骗人,你个贱蹄子!”
宓芷婵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你们楚安怎么丢的?”说话间抬起头,锐利的光芒直射周氏。
“你这个丧门星,竟然诬陷我,我跟你拼了!”周氏疯了似的冲宓芷婵挥舞这拳头。
这一次,宓芷婵快速闪身,将木棍拿在手中,转身对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周氏。
“给我站住!”
一声娇喝声响起,周氏对着她手中的木棍,果然停下来。
看向周氏的视线,带着几分蔑视。
这个女人在村里一箱泼辣,是村里数一数二的难缠人物。
如果她不强硬起来,今个这事怕是不罢休,而她更是吃亏。
“哇哇哇……”
就在她与周氏对峙的时候,一旁响起震耳欲聋的哭声。
众人纷纷望向哭声之地。
竟是李老太坐在地上嚎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可比之前要真实多了。
眼中有泪,不顾形象,大嘴一张,放声大哭的模样要多真实有多真实。
望着这一幕,宓芷婵竟然弯唇笑了。
“哎呀,我对不起他们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没法活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当官的,还没上任呢,就被人绑架了……”
见宓芷婵竟然硬气起来,还拿着棍—子,她知道不能硬碰硬。
再看周围人的神色,有些人眼中有松动与同情。
“我也不活了啊,好不容易日子熬到头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你倒是说楚安在哪里被绑的啊……”看客们都被他们哭的着急了。
“我要知道,我不就直接去找人了啊!”李老太似是忘了哭,跟人怼着。
“这几天,我们一直都没出门,只有前几日,宓芷婵跟楚黎川俩人去镇上买了些米面回来过年用,我们谁都没看到楚安啊。”凤珍也过来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小年次日我们楚安还去你们宅子……”周氏急了。
李老太人精一样插嘴道,“我们楚安刚去了衙门取了上任文书,本想给你们叫来一起乐呵乐呵,结果,当天晚上起楚安就没回来过。”
“是吗?但是我前几天夜里聚仙楼里还看到楚安搂着一个长得甜美的姐儿吃酒呢。”宓芷婵道。
“不可能!”李老太斩钉截铁道。
“可能我看错了吧,你可以去聚仙楼附近问问就知道了。”宓芷婵想了想,说道。
她的话让周氏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要不,报官吧,这里谁都说不清楚,让他们好好查查,我们总之没看到过楚安。”宓芷婵依旧微笑着道。
“不能……报官!”周氏下意识开口道。
“为何?楚安都两天没看到了!”楚大福黑着脸道。
这三个人里,也就他是真心关心楚安的,其余的人也关心,但是更欢喜他的前途罢了。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我们也出去帮着找找,楚安挺大的一个人了,断不会走丢了,怕是跟同窗好友聚聚去了。”凤珍就是一个烂好人,出言相劝道。
李老太其实心里也怀疑这是周氏跟楚安下的套,目的是他们家的另一个方子。
但看眼前的形式,又闹不准了……“好吧。”楚大福似是看出些苗头,虽然情绪低落也答应下来。
这样的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几乎每隔几天就在他们家门口上演一次,附近的人几乎都麻木了。
除了修和谷子留在家里帮忙以外,苏中庸遣散了众人帮着一起找楚安。
就连凤珍也跟着出来一起找人了。
宓芷婵则在家中蹲守,准备抓家中饿鬼。
很快,楚安失踪的消息在镇上传开了……也就小半天的功夫,与那天一样的位置,宅子外围想起了一阵动物鸣叫声。
准备做饭的谷子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微变,趁着宓芷婵不注意,偷偷沿着灌木丛,熟门熟路地朝着墙角跑去。
“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
俩暗号一对,谷子开口道,“出什么事儿了啊?”
“楚安真的跑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