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这都半天了,也没找到他。”
“那你发现那个方子了吗?”门外的男人似是有些不耐烦,家主都催了好几次了,乔掌柜的也实在是拿不出方子,在这么下去,他们掌柜的地位不保啊。
这时谷子有些局促地开口道,神色有些懊恼,“没,他们看管的可严了,都是一个人在做,一个人在外面看守,只要出门一定上锁,我也没机会进去看啊。”
“猪!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你家大儿子命不想要了是吧!”门外的男子怒吼道。
“你放心,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方子弄到手。”女人似是急了,但小声道,“哼,我弄到手跟修找个地方自己造肥皂,到时候想要多少儿子都行,而且还有数不完的银子,凭啥给你方子,让你们去赚钱。”
“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打不了了。”宓芷婵冷哼一声开口道。
听到了宓芷婵的声音,门外的苏中庸也怒吼一声,抄起一根扁担便冲了过去,劈头盖脸地打向了门卫的那个男子。
早就安排过去的帮他的冯大娘和梁宽子,三人合力将墙外团团围住,将门外之人抓住。
一看,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在乔掌柜身边的那个伙计。
“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挣钱,一天到晚的只想着偷别人的东西,要不要脸?你别在这里妄想了!”
苏中庸一边打一边骂,心里有着小九九的某几人都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伴随着咔擦一声巨响,还有伙计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众人都下意识地抖了抖。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伙计痛哭流涕,哪怕他在求饶,眼神之中的怨恨之意,却是丝毫不曾减少。
见状,苏中庸心中一沉。他很清楚,这个人是彻底的恨上了他了,怕是没那么容易改变了。
想到这里,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双眸,已经是充满了冷意。
“啪!”
扁担再一次重重地打在了他另外一直腿的关节上,同样的,还有他的右手,只留下了一只左手,让他可以用来吃饭。
这庄稼人发起狠来,也不是吃素的。
“谷子,你是我带进来的,为何要这么做?”宓芷婵笑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哼!谁不知道你家就是靠着那个方子才得了顾家少爷的赏识,我有了方子,定然比你过得好!”谷子见撕破脸了,也发起狠来。
“你跟我的区别是,你要偷人家的方子,我还有很多没用的上的方子,就算给你一个,我手里还有十个。”
“算你识相,赶紧拿来吧。”身后不知何时,修也走了过来,旁边还拉着楚素素的手。
“姐?”宓芷婵一向不喜她这个姐姐,但是也从来没想过她这个姐姐会如此糊涂。
“呵呵,看你姿色一般,但脑子不错,虽然跟那个长工楚黎川不清不楚的,但我也不嫌弃你,以后为我做肥皂,我也保你荣华一生。”修说着下流的话,眼神猥琐地打量着宓芷婵。
“婵儿,你快跑,我拦住他,你去找爹,快跑。”突然楚素素抱住修,朝宓芷婵大喊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修恼羞成怒,一巴掌将楚素素扇到在地,解了裤腰带就要提枪上阵。
“不知所谓!”宓芷婵冷哼。
“呦,小妞够味儿,现在还不怕呢,还是想让大爷我好好疼疼你啊,你可知道,你现在家中只有你们两个女孩,我可是练过功夫的哦,你想逃走啊,估计难喽!”修猥琐的笑容,放浪地看着宓芷婵。
“我逃?”
说罢直接上前一步卸下修的两只胳膊,经过反复练习,宓芷婵现在卸人家胳膊越来越顺手了。
“妖……妖女”,修只觉得宓芷婵碰了自己一下,胳膊有些麻酥酥的疼。
然后——胳膊就没办法动了!
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宓芷婵,忍不住往后退去。
谷子也有点傻眼,怎么瞬间形式就急转直下了啊。
“你知道吗?郑虎当初找了十个练家子来我这儿偷方子,都被我打得服服贴贴的,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我连打你都提不起精神!”
修顾不上谷子,撒腿就往外跑去。
宓芷婵优雅地抄起地上的两个小石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朝修丢去。
瞬间修就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狗啃屎似的趴在地上,跟蛆虫一样用身体蠕动着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喊“救命啊,妖女杀人啦!”。
宓芷婵嫌他太吵了,直接过去卸了他的下巴,瞬间世界安静了。
被吓傻的何止谷子一人,就连楚素素都呆呆地站在一边,忘记了哭泣。
苏中庸沉声开口,对着身边其他人吩咐道:“把他抓回来,绑着关起来,你们任何人,都不许给他治病,更不能放他离开。”
停了一会儿,又对墙里的宋宁知道,“婵儿,你那边怎么样?”
“爹,我这边也搞定了!”
说着朝谷子招了招手,“过来,我卸了你,咱们完成任务好赶紧吃饭!我饿了。”
谷子心里苦啊,你要卸了我,还让我主动过去,慢了还不行!但谁让自己没本事呢,只要乖乖地过去等死。
冯大娘跟梁宽子赶紧点头,都是噤若寒蝉,这小丫头不简单啊,居然一个人搞定俩人。
“老不死的,你居然废了我的手脚,我要杀了你!”那伙计目赤欲裂,神色扭曲地叫骂起来。
苏中庸面无表情地上前,掏出了一张汗巾,堵进了他的口中。
“呜呜呜——”
凤珍找人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家中客厅捆了三个人,苏中庸怒发冲冠地在一旁叫嚣着。
她只能抱了抱两个老人家,无言地安慰。
“你们想干什么?”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问清楚。
然而,伙计江嘴里的麻布一取出来,就像是疯狗一样扑了过来,想要咬她。可惜他根本站不起来,下一秒便直直地朝着宓芷婵压了下来。
苏中庸眼疾手快,一脚狠狠地将伙计踢飞了出去。
“婵儿,你没事吧?”
苏中庸担心坏了,宓芷婵摇了摇头,心中对他更是再也没有了丝毫怜悯。
宓芷婵面不改色地道,“爹不用问了,我知道,乔老板不满足现状,想要拓展生意,结果,折了这是第几波人了啊。”
地上几人脸色如调色盘一样精彩,震惊、懊悔、愤怒、敬仰交织在一起。
“爹,别生气了,据我所知,乔掌柜的,也不好过,他家少家主,已经着手对付他了,估计这个年不会好过了,他们家一向奉行斩草除根,怕是乔掌柜的活不到过年了。”宓芷婵淡淡地开口,听到她这话,修跟谷子果然大为震撼起来。
伙计到露出一抹敬佩之色,是啊,就是因为乔掌柜的也料到这一点了,才不得不紧急找人补救啊。
若是真的少主当家了,他们就一定死定了!
“那天晚上,你给田景平的莫不会……!”苏中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嗯!”宓芷婵点头道,“我免费送给他的。”
“你骗我,怎么可能,那套刻刀有多好,我又不是没见过,比你画的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看你就是偷偷看过人家到家一眼才仿造出来的。”
“呵呵,我没有必要骗你。”
宓芷婵冷冷一笑,到了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
看着宓芷婵镇定自若的神情,伙计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自嘲地笑了笑,“既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不要死啊,都是他……是他陷害我们夫……兄妹……”
“呜呜呜呜……”
“你也算是修未过门的妾了,这说不去也不好听吧,赶紧帮你夫家说两句话!”
地上躺着的修跟谷子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住口!”楚素素、宓芷婵第一次异口同声道。
“二妹,我没有……”楚素素委屈的掉着眼泪。
“你现在还在妄想脱罪吗?”宓芷婵居高临下地质问谷子。
谷子骨指泛白,咬了咬下嘴唇,坚定的道,“我哥跟楚素素情投意合,也没有将自家的东西拿给外人用,楚素素你赶紧点帮我们松绑。”
“我跟你哥根本没有瓜葛!”
“没有瓜葛?我可亲眼看到,我哥从你房间里出来,你们还牵手了,你爹也看到了。”
“那是因为……”
趁着楚素素没有着他的道儿,宓芷婵抢话道,“你当真觉得我没办法将你们夫妻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吗?”
“我们……不是夫妻。”谷子垂下头,心虚地说道。
“到现在了还装?可以啊,若你们真不是夫妻,那我让你哥杀了你,然后让我姐姐嫁给他,怎么样?”
地上躺着的修嘴里呜呜地说着什么,猛个劲儿的点头。
“你个贱人,心肠怎能如此恶毒,让我们手足相残。”
“手足?”宓芷婵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若你们真的是手足,那自古便有的血液相容之说,你们熟悉吧,恰好,这个办法我会!怎样,若你们是手足,我便放了你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