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虞书晴看了许久,魏子骞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么说,还是我误会你了?”
“子骞,我如今这样,你能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虞书晴眨了下无辜的眼眸。
“或许我之前接近你确实目的不纯,可那也是因为我心悦你,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自荐枕席不是?”
“如今你怀疑我,也是正常。”
魏子骞淡漠地看着她的脸色,并未看出任何异样。
不得不说,虞书晴和戏子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放心,只要你触及我的底线,我便不会将你休弃。”
“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说着,他往里面走去。
之前虞书晴和他都是一起的,听到这句话,心中很不是滋味,“我陪你一起歇息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魏子骞的语气中带着疏离的意味。
虞书晴想进去,可又担心惹得魏子骞生气,这才忍了下来。
她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坐在了院落里的台阶上,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熟悉的院落。
就在她发呆走神时,听到下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如今侯府越来越不景气,再这样下去,估计会克扣我们的月钱。”
“听说沈小姐立了大功,回了沈府,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沈府做事?”
“我觉得可行,沈小姐向来对下人都很宽容。”
……
虞书晴感觉自己无论在哪儿,都能听到沈时月的名字,她不理解,她究竟哪里比沈时月差了,怎么所有人都喜欢沈时月。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觉得不满,内心逐渐变得扭曲,对沈时月的恨和嫉妒逐渐上升。
她觉得,只要毁了沈时月的一切,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沈府,沈时月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再次睁开双眼时,周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从床榻上起来,发出细微的动静,纤云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可要准备一些吃食?”
沈时月点点头:“少准备些,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之前没去过边疆,她并不知道,边疆的将士们能吃饱就已经不易。
如今的她已不喜浪费食物。
“是,小姐。”纤云虽感到诧异,但还是点头记住了。
梳洗后,沈时月坐在贵妃榻上,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等膳食准备好,她则去膳厅用膳。
正吃着,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小姐,魏老夫人如今在府外候着。”
上次老夫人来沈家,是为了救魏子骞和虞书晴,莫非他们俩又出了什么事。
沈时月有些好奇,吩咐道:“你带老夫人去前厅,我一会儿过去。”
“是,小姐。”小厮行礼后,离开了膳厅。
对此纤云有些不解,“小姐,您不是一向不喜老夫人吗?如今您已经和侯爷和离,见她做甚?”
沈时月笑着说道:“若不见她,我又从何得知侯府的乐子?”
瞧着自家小姐一脸看戏的模样,纤云瞬间明白了。
等吃饱喝足后,沈时月才不紧不慢地去了前厅。
老夫人在前厅内等候多时,迟迟没见到沈时月,她明显有些不悦,可一想到此次来的目的,只好忍了下来。
之前侯府家道中落时就变卖了不少祖宗留下来的产业,剩下的本就不多,要想恢复之前的生活,也只能让沈时月重新回到侯府。
刚才来沈府的路上,老夫人听到不少的传闻,也知道沈时月已是嘉正第一女将军。
原本这个头衔应该落在虞书晴头上,谁知虞书晴那个蠢货,为了嫁给魏子骞,用军功换了赐婚圣旨,当真是一点眼界都没有。
但凡虞书晴稍微有点脑子,也应该清楚,她肚里怀了魏子骞的子嗣,就算没有赐婚圣旨,她迟早都能嫁给魏子骞。
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老夫人转头看去,正好看到走进来的沈时月。
她赶忙起身走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拉拢的意味,“时月,许久未见,你怎的瘦了这么多?”
看她一副和自己熟络的模样,沈时月往左边挪了一步,正好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边疆本就不比京城繁华,瘦了也是正常。”
“你母亲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心疼的。”老夫人看了眼悬浮在空中的手,神色明显有些尴尬。
她将手收了回来,重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沈时月坐在了椅子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老夫人面色不急,在看向她时,一直保持着慈祥的笑。
见她这样,沈时月大概猜到了什么,她明知故问道:“不知老夫人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时月啊!子骞对虞书晴从未有过任何情意,你与子骞认识许久,应该清楚子骞的心中只有你一人。”
老夫人垂下脑袋,长叹一口气,“子骞如今已经后悔了,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时月,你就给子骞一个机会吧!”
沈时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许久,“魏老夫人,究竟是您自己要来的,还是侯爷特意派您过来当说客的?”
老夫人怎么也没料到,沈时月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愣住了。
似乎是担心沈时月误会,老夫人疯狂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这件事与子骞无关。”
“是吗?”沈时月眼尾微微上挑。
“当然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夫人重重点头。
沈时月靠在椅背上,姿态明显有些慵懒,“看样子侯爷并未同您说,我拒绝他的事。”
老夫人神色一怔,顿时呆住了,她眨了眨双眼,不明白沈时月的意思,“时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时月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已经和侯爷说过了,我与他此生再无可能。”
“这男子啊!若能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
“既是如此,我为何要在同一个坑跳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