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托了关系,花了百万将他保释出来,不过活动范围只能在他家里。”杭宇珲说。
沈千柔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他出来的话,肯定会对我进行报复。”
见她一脸担心和紧张,邢驿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道:“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过前提你得听话,不能再到底乱跑。”
他手上传来温暖,使得她不安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她抬眸看着他,轻扯嘴角,“嗯,我会听你的。”
若不听他的,怕是会像上次一样被掳走陷害入狱,他能帮她,但不一定每次都能这么顺利,毕竟对方奸诈狡猾,什么阴险的计谋都能想得出来。
“宗兴志于今天早上八点钟抵达,现下榻希尔顿大酒店,曾楚沣已经派人去接应他了,我相信他们会在这两天正式会谈,商谈着如何上诉减刑。”杭宇珲分析道,“所以沈小姐你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外出,以免遭到他们的埋伏。”
沈千柔点了点头,只是没想到曾清发会如此迅速,如果上诉成功的话,怕是他会利用大量的金钱买通关系让自己舒服地待在家里。
一想到这个,她完全
不能忍,可也没办法,她不能再冲动行事,坏了大事,也拖累关心她的朋友。
后面,杭宇珲走了,沈千柔和邢驿城坐在客厅里,邢驿城看到她眉头紧锁,捏了捏她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沈千柔回过神看着他,唇角挤出了一抹微笑,突然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父亲,开口道:“我想去医院看看我爸。”
“我陪你去。”她被关在监狱里这么多天,肯定比谁都要想自己的父亲。
“麻烦你了!”沈千柔本不想让他陪她去,可只有他在身边才会安全,独自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何况曾清发现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医院,病房里。
沈千柔握着父亲如同枯草且毫无温度的手,眉头微蹙地看着他那惨白无血瘦骨嶙峋的样子道:“爸,女儿这么多天才来看你,真的对不起,最近实在是太多事要忙。”
邢驿城站在旁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靠在仪器呼吸下去的沈书文,又看看沈千柔,如果没有他,都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子该如何生存下去。
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再世上了。
不过老天爷有眼
,让他们相遇,共同一起对付恶人,还惺惺相惜的在一起。
“爸,曾清发那个浑蛋又出来了,听说曾楚沣花了高价将他保释出来,而且还是花我们沈家的钱,”沈千柔轻抚着父亲那头银发,把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告诉他,“不过你放心,不过你放心,我会把所有的一切拿回来的。”
见她眼眶泛红,邢驿城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千柔抬头看了看他,挤出一抹微笑,跟父亲又说了一些话,然后才离开这里。
为了防止曾清发他们会谋害沈书文,邢驿城派人看守,不过像沈书文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派人,他也是没办法醒过来,而曾清发也不会利用一个植物人的生命威胁沈千柔,不过为了让她放心,他只得这么做。
坐车回去,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各有所思。
途中,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本想挂断的,却有股力量迫使她接起来,她放在耳边,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那边便传来曾清发那个浑蛋邪恶的声音,“是我,清发,你的前夫。”
“你打我电话做什么?”沈千柔脸色顿时铁青,咬
牙沉声问道。
坐在旁边的邢驿城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看着她那铁青的脸色。
“你应该知道我被保释出来的事情了吧?”曾清发嘿嘿笑了两声。
他这是在跟她炫耀,炫耀他多么有钱,沈千柔沉住气,“然后呢?”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曾清发问,“我居然可以被保释出来,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会很快再见面。”
“那又如何?”她不能让他听出她害怕和担心,她要让他知道她根本不惧怕他出来。
那边冷呵了一声,“我知道你出来的消息了,邢驿城那小子对你真是痴情,也不知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这么听你的话,为你卖命,为你奔波,还跑来威胁我……”
邢驿城隐约听到手机里头传来曾清发的声音,未等沈千柔说话,他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放在耳边。
“邢驿城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威胁我,”曾清发不屑道,“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邢驿城根本不是邢建坤的儿子,他那个死鬼老妈给邢建坤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听到这里,邢驿城皱起眉头,不过没有回话。
没听到对方回话,曾清
发打了酒嗝,继续说道:“他妹妹也不是邢建坤的,邢建坤当初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强奸,就是因为他老婆在外面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然谁会这么狠心,不过邢建坤这人心狠得要命,比我还要狠,”说完他呵呵了两声,“你跟那浑小子在一起,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恨他母亲,同样也恨这个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他和媛媛不是邢建坤亲生的?
邢驿城拧了拧眉头,曾清发没听到沈千柔的回话,接着又说道:“千柔,只要你不跟邢驿城那个浑小子跟我作对的话,然后回到我身边,乖乖地做我老婆,我就不计前嫌,也忘了你跟邢驿城那些事……”
话还没说完,邢驿城就挂断了电话,沈千柔没有听到曾清发后面说的内容,但看到邢驿城脸色非常难看,便疑惑地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世炬,开车去曾家。”邢驿城脸色铁青,吩咐正在开车的陈世炬,他要问清楚他电话里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去曾家,去曾家做什么?”沈千柔不解地问道,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他突然去曾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