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妈给邢建坤戴了绿帽子,还说我跟媛媛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我要问清楚……”邢驿城微眯双眼,一道凌厉闪过眼底。
“什么?”听到这里,沈千柔有点惊诧,但想曾清发应该是胡说八道,抓着他的手劝道,“我想他应该是想挑拨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这么说的,你不要上他的当,中了他的计……”
“你别说了,我自有分寸。”邢驿城眉头紧拧,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沈千柔还想说什么,可她清楚地知道惹火了他,任何人都劝阻不了。
很快,到了曾家,车停在大门外面,养在门口那狗藏獒冲着他们吠叫。
陈世炬下车,跟出来的管家交流一番,管家返回屋里,不到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
陈世炬上车,开车进去,那只藏獒绷着铁链不停地冲着他们吠叫,呲牙咧嘴,凶神恶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他们似的。
以前跟曾清发在一起的时候,她极少回他家,除了他父母对她有偏见外,更多的还是他家这条藏獒,据说咬死过小偷,还不用赔偿。
不过也是,有关系又有钱又有阴计,死了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直接扔到太平间,其他事都
不用负责。
就像她之前一样,索她的命,简直易如反常。
好在她遇到了比他们更强势的邢驿城,他们才不敢造次。
车子停在宅子门外,两人前后下车,林莎听到他们来了,也走出门外,疑惑地看着突然到他们家的邢驿城和沈千柔。
她姿态端庄地迎上前,“你们突然跑来我们家做什么?”
“我要见你儿子。”邢驿城没跟她废话,直奔主题。
林莎怔了一下,眼里多了一份警惕,“你见我儿子做什么?”
邢驿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进入屋里,林莎见状,上前阻止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未经过我的同意就直接闯进来?”
邢驿城一进客厅,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曾清发。
曾清发看到邢驿城和沈千柔来了,先是一怔,唇角随之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邢驿城一个箭步上前,面色冷峻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说那些话?”
“我说了什么?”曾清发端起面前的红酒,悠然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装傻充愣道。
邢驿城再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揪起他的衣领,怒不可遏地瞪视他,咬牙低吼道:“你说我们兄妹俩人不是邢建坤亲生的?你信不信我告你诽
谤?”
“邢先生你……”林莎见他对自己儿子动粗,上前劝阻他们,但被曾清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上前,她只好退到一边,担心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曾清发看向邢驿城,对上他那双怒眸,“是千柔告诉你的吧?”
“不是,是我亲耳听到的。”邢驿城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几乎是把他拎了起来。
曾清发没有挣开他的手,阴险邪恶地扬起唇角,眼中还含着一抹邪笑,“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听我爸还有几位叔伯说的,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们。”
他居然把自己的父亲推出去,可见他有多可怕,不过一家子都是这样子,又何来的可怕之说,也只能说他们特别自私自利。
沈千柔怕邢驿城会揍曾清发,上前阻止,“驿城,你别这样,先放手……”
邢驿城看在沈千柔的面子上,松开双手。
曾清发拍了拍皱褶的领子,再晃了下杯里的红酒,举杯,轻抿了一口,完全不受他的愤怒而影响,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还是问你爸好一些。”
邢驿城脸色铁青,眸里燃着两道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迸射出来。
沈千柔拉着他的手,生疼
他会因一时冲动而误了事。
“我警告你曾清发,你最好不要诬陷我妈,否则我会让你们全家人都进监狱,又或者,”邢驿城顿了一下,“全部都给我去见阎罗王。”搁下这句话狠话转身出了曾家。
曾清发挑了下眉毛,一脸的不以为然。
林莎听到他刚才的狠话,拧起眉头,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清发,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为何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跑来找你算帐?”
曾清发轻扯嘴角,唇角微微扬起,一脸阴险道:“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家的事。”
林莎,“……”
出了曾家,坐上车离开了这里,藏獒吠叫得让人心烦意乱。
沈千柔眉头微蹙地看着身边神色凝重的男人,轻声安抚他道:“曾清发就喜欢搞事,你不能因为他的话而着了他的道,什么你不是邢建坤的儿子,摆明就是故意找事刺激你……”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邢驿城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但眉头却紧拧着,仿佛打了个结似的。
沈千柔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又怕会惹恼他,只好将想要说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安静地坐在旁边,若有所思地望着车窗外面。
邢驿城
先是送沈千柔回到景湖蓝郡,然后再驱车回邢家大宅,这会儿邢建坤刚好在家里,陈玲看到突然跑回来的邢驿城,不由一怔,然后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回家?”
“邢建坤呢?”邢驿城不像以前那样还会喊邢建坤爸,现在直接连名带姓呼他。
“他现在在书房里。”陈玲姿态优雅地端起面前的枸杞花茶,如实回答。
邢驿城大步上楼去,陈玲瞥了他一眼,轻扯嘴角,悠然地喝着她的枸杞茶,然后嘴里哼出小调,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敲响邢建坤的书房,里面很快传来邢建坤的声音,“进来!”
邢驿城推门进入,正在欣赏手中古玩的邢建坤看到是他,眉头不由一蹙,表情严肃地问道:“你不是说你不回来的吗?怎么跑来了?”
邢驿城走到桌前,冷冷地看着他,嘴唇紧抿,一句话也没说。
察觉到他异样的气氛,邢建坤放下手中的古玩,摘下眼镜,“不会是你新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吧,需要我出面帮你?”
他倒希望他创办的新公司有问题,可惜,遂不如他愿。
邢驿城不请自请地坐到前面的椅子上,“今天,曾清发打来电话,跟我说你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