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澄惠省运营商市场的竞争虽愈发激烈，但尚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企业网市场，曦湾与华康的争夺已刺刀见红。
一天，魔女找上门来，“秦总，你得帮我。”
秦瞰诧异回应：“难得啊，陆希，居然肯主动上门？”
“没办法，项目太大，我扛不住，只能向你求助。”
“说吧。”
“运营商有一个很大的新建项目。”
“运营商的生意，你干嘛介入？”按照规矩，企业网销售不能掺和到这个领域。
“我也纳闷，可能是资金不足，也可能另有打算，客户居然让代理商购买设备。”
“噢，是收入分成？”
“是的，设备开通后，运营商每年拿出20的收入给代理商，共持续五年。”
”你讲讲项目情况，我看怎么帮你。”
“好的。”
听完汇报，秦瞰开始提问：“曦湾的代理商强吗？”
“与我们合作的公司叫慧云网络，外表虽然普通，真正的实力却不容小视。老板铁了心拿项目，把利润的诉求降得很低。
他希望，曦湾除了给一个好的折扣，还能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帮助在运营商推动。”
“获胜的把握有多大？”
“三到四成吧？”魔女不太自信。
“这么低？”
“华康出动了金牌代理，形势不容乐观。”
“还有什么重要情报？”
“差不多就这些。”
“陆希，这可不行，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华宇、华康和代理商的情况。至于运营商那边，我来想办法。”
“行，我抓紧时间打听。”
美女走后，秦瞰陷入沉思。
“本科同学引荐的云总，就是这家运营商负责预算的老大，虽然关系不深，但勉强算混，倒是可以走动。”
两天过去，陆希再度来访。
“我和慧云网络分工，我负责了解华宇和华康，他们分析华康的代理。”
“怎么样？”
“有一个重要情报，这个项目华康没向华宇求助。”
“怎么会？凡是同时涉及企业网和运营商的项目，华宇肯定会出面。”
“按道理，华康会请华宇帮忙疏通运营商关系。
但据我打听，华康的项目主管来自华宇，他与华宇负责这家运营商的主管是前共事，两人的关系很差，碍于面子，他没去沟通。”
“陆希，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还能遇上这种好事。”秦瞰感叹。
“嘿嘿，有了可乘之机。”魔女笑道。“运营商那边，你怎么考虑？”
“我认识一位高管，但他不是善茬。”
“你怕他提出非分要求？”
“嗯，我们做生意，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那怎么办？”
“得在我和他之间设一道隔离墙。”
“那还不容易？慧云网络啊，代理商本来就应该替我们承担风险。”
“好，你约慧云的老板，今晚我和他吃饭。”
“没问题。”
餐厅由对方预定，很私密，只做熟人生意，每天的客人有限。菜品不多，但卖相精致，味道鲜美。
慧云的老板是一位衣着讲究的中年人，名叫赵启江。
在陆希的周旋下，两个陌生人很快熟络，大家天南地北地闲聊，酒过三巡，话归正题。
“启江兄，我听陆希说，这个项目你志在必得？”
“是啊，秦总，还望你多支持，我和运营商不熟，需要你的帮助。”
“我倒是有路子和一位高层接洽，但我直接出面，有些不太方便。
启江兄，你看这样行吗？我就说你是我的老友，把你介绍给他。”秦瞰的眼神意味深长。
赵启江一愣，“还有这等好事？第一次见面就把高层关系送给我。”他是老江湖，下一刻便明白对方的意图。
“那敢情好，我谢你还来不及。”
两人碰了一杯，赵启江继续说道：“竞争很激烈，华康和代理的决心也不小。
我虽然只想要规模，但也不愿亏损，况且还需要运作费用。如果曦湾的折扣不够低，我很难跟合伙人交代。”
赵启江是老江湖，不动声色地提出诉求。
这早在秦瞰的意料之中，“启江兄放心，不会让你吃亏。
一来，曦湾的价格本就有竞争优势；二来，咱们两家深度合作，自然要大力扶持。
我会申请特殊商务，保证你的盈利，至于其他的，就拜托老兄。”
“有老弟这话，我就放心了。也请你放宽心，慧云网络不仅灵活，也懂规矩。”赵启江心照不宣地微笑。
“预祝我们两家与运营商合作成功。”陆希举起酒杯。
谈妥之后，这顿饭吃得格外开心。
翌日，秦瞰联系云总，预约在城郊一家雅致的餐厅，给他引荐一位朋友。
周末，云总单身赴会，秦瞰和陆希，加上赵启江和他带来的漂亮女“助理”，总共五人。
餐桌摆在荷塘边，月光皎洁，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云总不仅爱财，对美女也没多少抵抗力，他双目放光，不时在二女的曼妙身躯上扫射。
陆希已非菜鸟，勉强算得上见多识广，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她举止优雅，令人赏心悦目，却又适当保持距离，暗示底线不可逾越。
秦瞰自然不愿让她吃亏，故意对魔女做出一些“亲密”举动，让云总以为他俩的关系匪浅。
陆希心领神会，没有误解他的好意。
“助理”小谢早就得到赵启江的授意，她媚眼朦胧，扭动水蛇腰，那迷人的酒窝和柔柔的声音，显得风情万种，很快令云总沉沦。
这顿饭吃了很久，酒也喝了不少，散场时都很尽兴。
见赵启江和云总聊得火热，秦瞰顿感轻松，与陆希率先撤退。
接下来的运作按部就班，陆希很专业，把细节处理得极为妥当。
“赵启江与云总的关系如何？” 秦瞰问道
魔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蜜月期。”
“华康的金牌代理，慧云打听清楚了吗？”
“他们是老对手，知根知底。”
“不行，你必须过问清楚。”
“好的。”
几乎在同一刻，慧云网络的骨干齐聚赵启江的办公室。
“老板，华康有两家代理商参与投标，能对我们形成威胁的只有先锋科技。”
“要拿下项目，必须干倒先锋，大家说说看，有什么想法？”赵启江发问。
“先锋的实力强大，和我们多次交锋，胜多负少，没暴露什么缺陷。”项目主管说道。
“明面上的问题，早就被遮掩，怎么可能被你一眼看出？”
“也是。”
“齐亮，让你分析先锋，有什么输出？”
“没，……，没发现什么。”
“妈的，都是吃素的？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给你们一天半的时间重新准备，后天早上十点开会。”
“好的，老板。”
“把陆希也请来，给我们出谋划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