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给这格德里曼定了性,可以利用一下,但干大事千万不能带着他。
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爬到将军这个阶层的,帝国军队该不会是一个二逼管着吧?
鉴定为——不如艾斯德斯的一根阴毛。
在谈好事后,义忠就志不在此。准备找个机会,离开这荒唐的拍卖会。
不过格里德曼好像并不想就这么放他走,毕竟,万一这李太君给的好处,让别的人吃了怎么办?
他的语气中带着八分的恭维,一分的怀疑和一分的不确定。
摸着胡子讪讪的开口了,说:
“李兄的手段倒是不凡,以我原来的手段,定然是赚不了这么多钱。”
瞧见没?只要利益给的够多,他的称呼也能从“你这人”变成“李兄。”
“你原来有手段,我是知道的。但具体有什么手段,我还真不知道。”李义忠对异世界军人搞钱的方法起了兴趣。
也不知道和我家凯申相比,孰更胜一筹呢?
格德里曼憨憨一笑,倒是也不以为耻。
“嘿,还能有什么手段?大家伙都一样呗!”
“大家都一样?”
“那当然,在帝国当兵,大家伙多多少少都得给自己整点这个。”格德里曼说着,搓了搓手指。
他神气的看了义忠一眼后,继续解释,说:
“你想嘛,你要是不拿,战区司令官怎么拿?
战区司令官要是不拿,奥内斯特大臣怎么拿?
奥内斯特大臣要是不拿,咱们还怎么进步?”
“哦~”义忠说着来了个战术后仰。
随后,他疑问道:“艾斯德斯不这么做,她不也是照样进步吗?”
格德里曼笑了笑,无语的看义忠一眼。解释道:
“她就没走正常的晋升路子,再者说她就不是正常人。现在谁去拿功勋升官?
我作为过来人给你提个醒啊,离那家伙远点。”
格德里曼说着,神秘兮兮的用手指了指着脑子。
“她这块有问题,不正常。
你想嘛,正常人谁成天想去战场上打生打死啊?不都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拿战绩和功勋升官,这不应该才是正常的吗?走歪门邪道才应该是不正常。
义忠大抵确实是病了,他无法理解在这个帝国“正常”成了不正常,而“不正常”反而成了正常。
不过,格德里曼最后一句话,他是赞同的。艾斯德斯脑子的确可能缺了一根弦。
正常与不正常,义忠暂且抛到脑后。这种问题,就由其他人去评价吧。
义忠现在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这家伙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搞钱。
于是,他开口问道:“咱还是来聊聊手段的事吧。”义忠将话题掰回正途。
“嘿,还能有什么手段?无非就是左边克扣点下面人的军饷,右边再倒卖点军粮。”格德里曼笑着回答道。
听到这里,义忠忍不住皱起眉头,惊讶地问:“等会儿,军粮你都敢卖?你不怕手下的士兵反了?”
格德里曼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哎,帝国人从古以来都是食草动物。周围绿植那么多,他们能缺粮食吗?”
义忠听后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这家伙可真是大胆啊,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格德里曼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还有啊,吃空饷啊,抓壮丁啊,倒卖劳动力的这些副业都可以搞一搞。这样一来,给完上面的,也勉强能活个体面。”
就在两人交流时,舞台上的拍卖已不知过了几轮。
就在义忠,还在惊叹格德里曼的手段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少女的惨叫,随后是如雷般的掌声。
义忠不知道发生何事,索性也合群般的鼓起了掌。
“这里还有额外的节目?”义忠鼓着掌,抬头向舞台看去。
在看清舞台上发生何事的瞬间,义忠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恐怕是因为这荒谬的景象,让大脑都无法接受。
只见在舞台之上,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女被五花大绑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而在她的身前,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长相甜美的萝莉正手持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慢慢地靠近少女。
她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但实际上却是一场残忍的杀戮。
随着手术刀的切入,少女的腹部被剖开,鲜血喷涌而出,小肠都已经开始顺着肚皮流了出来。
少女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然而,拿着手术刀的萝莉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面带微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
她的目光扫过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寻找着下一刀的切点。
她绕开了少女的肚皮,转而去找其他的肢体下刀。
她将手术刀轻轻地放在少女的手臂上,然后轻轻一划,一道深深的伤口瞬间出现,鲜血如泉涌般流出。
少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台下的人群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兴奋地鼓掌喝彩,仿佛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萝莉继续用手术刀在少女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痕,让她在剧痛中煎熬。
她的手法娴熟,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少女立即死去,又能让她感受到无尽的痛苦。
少女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空间,让人毛骨悚然。
台下的人们却对此视若无睹,甚至有人还在谈笑风生,享受着这场血腥的盛宴。
他们的笑声与少女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扭曲的画面。
“这是中场节目。”格德里曼一边鼓着掌,一边淡淡的说道。
义忠深呼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倘若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于他们而言又有何用?不过是显得自己无能罢了。
拍卖还在继续,义忠想要离场的心情已经达到顶峰。
他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正常的氛围,扭曲的欢愉于他来讲毫无意义。
他将眼睛看向别处,好似转移视线就能让自己心安一样。
中途发生的声音,他一概不在乎。不管是惨叫声,掌声,还是玻璃破碎声和重重的落地声。
“将军,我还有事,今晚就不陪你!”义忠说着,向格德里曼看去。
刚扭过头,脸上和眼睛上就被糊了一层温热的液体。令他睁不开眼。
这个触感他既陌生又熟悉,仔细想来,这大概不就是第一次见夜袭时脸上被糊上血的感觉吗?
不知为何?义忠都感觉自己有点习惯这种感觉了。
挥了挥手,将脸上的血液凝聚成了一个小水珠移向别处。
这方才能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刚刚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格德里曼被人砍掉了脑袋,断面的血液如喷泉一样向上涌出,身体上还有一些奇怪的黑色纹身。
格德里曼……死了?
义忠有点小崩溃,像这样既蠢又贪财的将军,不好找啊!你把他杀了,谁来替我背锅?
这到底是谁干的?!
就在他还在崩溃时,场中其他人的尖叫和恐慌告诉了他答案。
“夜袭……夜袭来了!!”
义忠拍了拍脑袋,也对,除了夜袭,没人干这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
场内那些戴着假面的众人,惊慌的指着远处的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留着翩翩的黑色长发和一个血红的眼睛,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武士刀,令人胆寒。
义忠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了,除了赤瞳,还能是谁?
在其他人逃离剧院时,义忠直接崩溃的卸掉面具对着黑影骂了起来。
“猪逼吧,你在干什么?”
“葬送贪婪又腐败的帝国将军,你不在必杀名单中。”赤瞳淡淡的说道。
义忠一时都被她噎住了话。
过了半晌,他拍了拍胸口,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嗯!”赤瞳一脸天真的点头。
“你还嗯?”义忠崩溃的拍了拍脑袋。“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破坏革命?”
义忠拽起格德里曼的尸体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让他当二道贩子向革命军提供武器。
你把我的替罪羊杀了,现在全毁了!”
赤瞳一个手指撑着下嘴唇,眼睛转了转,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义忠带着怒意反问道。
“你是义忠桑。”
沉默,让人难以言说的沉默……
义忠挠了挠脑袋,他大抵是被这个少女搞糊涂了。
“所以说到刚刚为止,你都没认出来我是谁?亏我还卸掉了面具。”义忠确认道。
“嗯!”少女还是一脸天真的点头应答。
“你还嗯???”义忠怒火攻心,用手不自觉的捂住了心脏。
“阿西吧,今天还真是意外的倒霉。”他此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抱怨,还是在陈述事实。
“时间有限,今晚要杀的人还蛮多,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赤瞳一边说着,一边还鞠了个躬。
李义忠已经彻底没话了,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告别。
在赤瞳走后,他戴起面具,一个人摸着墙壁,默默的走出了剧院。
好不容易打通的商道被人“斩”了,向革命军出售武器的时间又要延后。
他站在剧院前的空地上,看着那些跑上马车惊慌失措的贵族,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挨个给他们竖了个中指,嘴里骂骂咧咧道:
“阿西吧,还真是一群虫豸。爸,你们看表演的那股劲拿出来呀,芽衣seik!!”
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了那个天然呆的紫发姑娘。
此时,他扛着一个大剪刀,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房顶上蹦哒。
义忠皱起了眉头,这种素质也算是杀手吗?
“呱!这家伙不会又迷路了吧?”他喃喃自语道。
刹时间出现了一股哨声,随后,大量的警卫队朝这边赶来。
领头者,是一个牵着一条白色小狗的橘发女孩。
她此时,正一脸兴奋的向那个迷了路的夜袭成员赶去。
义忠觉得自己和夜袭多少也算是有点合作关系,能让他们欠人情,就尽量让他们欠着。
免得一天总打自己的主意,让自己睡不安稳。
于是他决定出手帮助这个紫发女孩子,不,准确的说是出嘴帮助。
“喂,你们往哪里赶?没看见我这个帝国纳税人正处于危险之中吗?”
警卫队循声望去,只见义忠叉着腰在向他们说话。
为首的橘发少女走过来敬礼,带着三分元气说道:
“公民,请放心,你已经安全了,我正在奉命追捕极恶之徒。”
这女孩说完就要走,义忠哪能让她如了意。
“啊西吧,你别走啊!知道我是谁吗?就把我撇在这?
我可是帝国最大的纳税人啊!你们可是我养着的。”
女孩听后回头敬礼,但是她的打算根本没有改变。
“向您致敬,但是我们还是需要继续执行正义。”
义忠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34;喂,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34; 义忠看着她问道。
&34;报告,我叫赛琉·尤比西斯塔!&34; 橘发少女敬礼说道。 &34;请问您真的认识我师父欧卡吗? &34;
&34;当然认识了,你说欧卡是你师父? &34; 义忠笑了笑。
&34;是的,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34; 赛琉说道。
&34;那太好了,我可是你师父非常重要的人,你应该做的就是优先保护我的安全。&34;
义忠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然而,赛琉却是一个死心眼,根本没有听出义忠的言外之意。
只见赛琉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34;不,我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的。即使您是师父的朋友,也不能阻止正义的执行。&34;
义忠揉了揉头,心中暗自叹息,如果现在有大哥大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直接打电话给某人,让塞琉好好听听。
“托我的福,你可以和你从未见过的上官的上官通一次话。”
“赛琉小姐,我下的是车,你下的是岗!你拦住的不是我,是你的前途。”
“你不是不帮助我,你是不帮助你自己啊!”
义忠觉得有些无语,他试图向塞琉解释,但对方却完全不理会。
看着塞琉那坚定的表情,义忠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心中暗叹:“正义?”
对于这个词,义忠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
那些整天把正义挂在嘴边的人,要么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而塞琉显然属于后者。
“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正义,正义就是保护好帝国最大的纳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