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义忠在艾斯德斯的军营,左转转,右转转。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说是风水轮流转了。
义忠贼兮兮的扫了几眼军营,用手肘,肘了肘塔兹米问道:
“啧啧啧,你说说他们会把‘制冰机’藏在哪?”
看来他还是没有打消,对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冰块的好奇。
呱!辣么大一块,直接削掉了半个山头,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口牙!!
“你这可是在打探帝国的军事机密,小心掉脑袋。”塔兹米没好气的说道,显然,他还对于刚刚的那场推销耿耿于怀。
“机密并不是说不可以打探,机密存在的意义是在于让人们相信我有机密。
有时候它们还会通过非官方渠道泄露出来,而我——就是非官方渠道!”
“你好像在说一种看似很有道理的屁话。”
李义忠没有理会塔兹米的调侃,而是双手背后吹着口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想进步的官员一样参观起了军营。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个军营过于寂静了。
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怀疑,这些营帐中间根本空无一人。
只有远处演武场上传来的兵器碰撞声,才打消了他的疑虑。
“我才闲逛了不到三分钟,就感觉到无聊了。”义忠抱着手抱怨道。“说实话,这感觉比参加女生的part还无聊。女生的part至少还会集体调侃另一个女生,这里,想聊个八卦都找不到人。”
就在这时,从军营深处传来一声怒吼。吼声有点像是狮子,但却更显雄浑,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34;看起来,这个军营里面还有个动物园!走走走!&34;义忠兴奋地拽着塔兹米,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完全不给塔兹米拒绝的机会。
&34;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34;塔兹米一边被拖着走,一边抱怨道。
两人穿过了无数军帐,终于来到了一片栏杆围成的空地前。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令义忠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白色飞龙。它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钢制枷锁,庞大的身躯趴在地上,不断发出低沉的怒吼声。
&34;要是达尔文看见这一幕,他第二天就得自杀。&34;义忠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惊愕。
义忠凝视着这只飞龙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惊讶地发现,在那对巨大的眼眸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人性化的疲惫和暴虐。
“看来是一只飞龙属危险种啊。”塔兹米介绍道。
“这是危险种?那他为什么不过来吃我呢?”
“显而易见,它被人征服了。”
“哇哦~”
“回答正确喵!”突然,妮乌的声音身边传来。吓了两人一跳,只可惜这个“少女”并不在乎两人的感受,说道:“这个家伙竟然敢对艾斯德斯大人呲牙!然后就吃了教训,咱可是亲眼看见艾斯德斯大人把它打服了喵。”
“你能不能不要张口咱,闭口喵的,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逆天的男娘。”义忠交叉着双手调侃道。
“不行捏喵!再说了,你怎么确定咱不是男娘喵。”妮乌也插着手说道。
义忠听后,不动声色的把塔兹米和妮乌的距离拉开了。他的座右铭就是“远离lgbt,成就幸福人生。”对于男娘的评鉴,浅尝辄止就好了。
“那么你还是挺有个性呢,呵呵。”义忠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所以……现在这个飞龙是什么情况?战利品展示柜?”
“咱不是都说了喵,艾斯德斯大人将它打服了,它现在只配生活在大人的脚下。它现在是大人的坐骑喵!”
“坐骑?龙背上的骑士,有趣。”
就在这时,一个刺毛炸鬼的男人走了过来,肩上扛着一把大斧子,也就是第一次被义忠误认为是艾斯德斯的人。他走过来,顿了顿,对着妮乌说道:
“大人要求你过去,协助利瓦分配一下新的装备。”
“了解,喵!”
随后,妮乌就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他这一走,可美了义忠。只见他挑了挑眉,对着塔兹米得瑟道:
“我觉得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翻过栅栏和一个恐怖的生物,追求一张合影。”
“这点我同意,所以你要干嘛?”塔兹米疑惑的问道。
“我曾经在哥伦比亚大学留学的时候,我的同学都喊我皮特·格里芬。”义忠一脸得意地说道,同时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随后便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塔兹米。
塔兹米接过手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试图劝阻道:
“等等!我怎么感觉你要干一件特别傻逼的事情呢?”
然而,义忠却根本不理会塔兹米的劝告,反而兴奋地说道:
“塔兹米啊,塔兹米,请为我欢呼,请为我喝彩!顺便帮我拍上一张超级无敌的帅照,好让我去羡慕死叶枫那小子。”
说完,义忠便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直接翻过了栅栏,向着飞龙跑去。
他一边跑着,一边还不忘回头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并高声呼喊道:
“快——帮——我——拍——照!”
“芽衣seik,你这狗崽子是真没死过啊!”塔兹米一边骂道一边拿起手机飞速的照了个相。“混蛋,赶快跑啊!那飞龙以为你是它的特价进口小零食。”
李义忠也是直接头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赶在这条飞龙将它当做小零食吃掉之前,翻了出来。
李义忠翻出来后直接躺在了地上,望着天空狂笑不止。
塔兹米上前揪住了他,怒吼道:
“你脑袋是进水了吗?”
李义忠则是笑了笑说道:
“我无法否定你的推论,毕竟人体中有70都是水。也就是说我的脑袋里面有超过一半都是水,我没有用余生的50时间发癫,已经算是理智了。”
“不要诡辩,你差点变成了一坨屎,一坨危险种的屎你知道吗?”
李义忠摇了摇头,说道:
“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和那只飞龙合影,我会后悔死的。”
塔兹米拍了一下脑门,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完全可以雇人给你抓上一只回来合影个够啊!”
李义忠沉默了,很明显,塔兹米说的是对的,他刚刚的确犯了点二。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所以他决定转移话题。
“话说,艾斯德斯骑飞龙倒是蛮合适的!”
“你这是在故意打岔转移话题吗?”塔兹米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不不,绝对不是!你想想嘛,如果她骑马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事?”
李义忠贱贱一笑,用手在胸口比划了起来。
“她可是i罩杯啊,如果骑着马,绝对会一颠一颠的。”
他说到这里,笑容愈发猥琐了。用手在自己胸口上一上一下的比划了起来。
“只要马跑起来,绝对会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呃~”
“你这是什么表情?再想想,如果她骑着马来个急转弯。甩到右边,甩到左边,甩到右边。那场面想想就滑稽。”
“大哥,别说啦~”塔兹米小声的提醒道。
只可惜,李义忠已经谈论的忘乎了所以,完全没有听到塔兹米的提醒。而是一脸正色的分析道:
“如果她骑飞龙的话,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嗯?塔兹米你这衰仔是什么表情?难道忘记了我当天给你说的话?”
“咳咳。”
“我有个问题!她骑飞龙的话,同样也会遇到颠簸,你说的那些现象还是存在啊!”一个女声从义忠的身后传来。
只可惜义忠醉心于这个生物学话题的探讨,并没有仔细追究这个声音的来源。而是一脸正气的解释道:
“好问题!她就算骑着飞龙也会同样摇摆,怎么办呢?
别担心,这是政治学问题,在政治上,只要没有被发现的问题,就是不存在。
她骑着飞龙,又没人看得见,所以就等于不存在咯,嘿嘿嘿。”
义忠兴奋的解释完后,才看见了塔兹米那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预感不妙,清咳两声问道:
“咳咳,塔兹米,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建议立即启动四号紧急预案。”塔兹米面无表情的说道。
“四号紧急预案啊。”义忠嘴里不自觉的重复着这个词语。“看来已经完全将艾斯德斯将军惹毛了,那么,还等什么呢?
跑啊!”
李义忠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撒丫子一般的跑了出去。至于自己身后站的是不是艾斯德斯,这已经不重要了。就暂且称他为薛定谔的艾斯德斯吧!
但是,俗话说得好“得罪了方丈,还想走?”李义忠跑了还没两步,就被一脚踹倒,踩在了地上。
随后,他的背上传来一股冷淡的声音。
“塔兹米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你的这个……大哥有些事要聊聊。”
“真的只是聊聊吗?我今天晚上好像有些事,我们改日再聊好吗?”义忠弱弱的说道。
“闭嘴,你这个下流的色狼。
能在几分钟内将一个人给你建立的好印象全部败光,你也算是有几分本事了。”
随后,李义忠就像是被提小鸡一样的带走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众说纷纭。
有人说,冰雪聪慧的艾斯德斯识破了义忠潜在的阴谋,逼迫他站到自己的队伍。
也有人说,艾斯德斯将义忠毒打了一顿,便直接放走了。
还有人说,艾斯德斯敲诈勒索了义忠,要求他以低价向自己提供物资。
更有人说,义忠失去了自己的童贞,变成了一个连童贞都守护不了的可悲男人。
只是,没有一个人的论据,可以让对方信服。就连史书之上也只是一笔盖过,可能只有等到水落石出那一天才会真相大白。
只是之后在笔记本的末页记载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妖虽通人情,但不晓人理!”
这件事在目前看来只是一件没有任何波澜的小事,而在军营之外,才发生着响当当的大事。
时间倒回到一小时前,李义忠带来的军械很快便被艾斯德斯派发给了前线的精锐部队。
就在分配快要结束时,妮乌指着放在地面上的那挺2重机枪,向艾斯德斯征求意见。
“大人,那小子说这个东西是他特别送给您的喵。咱就是说您准备怎么处理这件物品捏喵?”
艾斯德斯看了一眼这个铁疙瘩,挥了挥手说道:“此物对我无用,但用作嘉奖却很合适。
前线不是有个小队守护在关口要地击退了好几次北方民族的袭击,就将这个东西送给他们好了。”
“遵命喵,咱觉得他们会很荣幸的喵。”
得到了上司的首肯后,妮乌立刻将2重机枪搬上了运输马车,带着它前往了前线。
在前线一个男人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但是此刻,他依旧斗志昂扬。在听到这杆重机枪是艾斯德斯对他的奖赏后,他立刻单膝跪地表示忠诚。
“我一定会用它取得更大的战果报效将军!”这个男人宣誓道。
在妮乌离开后,男人坐在2重机枪旁边,轻轻地抚摸着机枪厚重的枪身。虽然机枪是死物,但是男人有股直觉,这是一个极其危险且可怕的武器。
篝火的火光在机枪上跳动,感觉像是有生命。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话,那只能说“这是一个沉默的泰坦。”
而在距离阵地不到 200 米的地方,有一群人牵着马压低身子,就连马匹也卧倒在了草丛中,这些人眼神冷漠,他们身上的熊头章无不表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北方异民族的军队。
他们现在使用的战术是被一种称作为抵近冲锋的战术,这是由北方勇者努马·塞卡发明的一种进攻型战术。这种战术的主要打击目标是帝国中的燧发枪部队和普通步兵目标,也可以用于快速击溃敌方防御节点。
其战术要领是,通过战马对目标发起抵近冲锋,趁目标并未完成战术准备时与对方发生较有优势的白刃战。战马本身的冲击力和士兵所佩戴的弯刀都将会成为收割敌方生命的利器。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篝火散发着一点微弱的光。男人坐在那里,还在一遍遍地抚摸着 2 重机枪,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和期待的光芒,心中憧憬着武器杀敌的幻想。
突然间风声鹤唳,紧接着迸发了战马嘶鸣。与一句句的北国语的“杀!”“冲锋!”
男人心中涌现出了一股惊恐,但依然还是冷静的将枪口调转到声音的方向。作为艾斯德斯兵,他此时可不能怂,至少不能表现出怂。
男人扣动了扳机,一瞬间,整个世界被一串串绿色的荧光撕裂。
泰坦——醒了!
英国著名军事史学家约翰·基根曾经说过:“骑兵向重机枪发起进攻是可悲的,无意义的,甚至连悲壮都算不上。”
当勇敢的骑手们驱策着他们的战马冲向装备着重机枪的敌人时,前面的战马不可避免地被无情的子弹击倒。
这些死去的战马成为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绊倒了后面的马匹,使得整个冲锋队伍陷入混乱。
即使有一些幸运的战马能够跳过这道死亡之墙,但它们面临的命运同样悲惨——继续向前冲去,迎接更多的子弹和死亡。
在这样的情况下,骑兵的冲锋变得毫无意义,他们只是一群无助的活靶子,等待着被屠杀。无论他们如何英勇,都无法改变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