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脸色一沉:“不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陆氏一般四五点就下班,这都晚七点多了,什么事儿非要现在处理?
林卓微笑解释道:“陆总总归要比我们这些员工辛苦的。”
安晴仍觉得这是借口。
陆湘琳眼见安晴不开心,连忙将糖拿过来,岔开话题:“这么多糖呢,安晴姐,你想先吃哪一个?”
安晴哪有心情吃糖。
昨天季浅和张总开房后,安晴故意扭伤脚把陆宴景留在身边,就是怕陆宴景心软去救季浅。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巧警察突袭扫黄,坏了她的计划。
知道季浅没被搞,陆宴景该不会又去找她了吧?
想到这儿,安晴不由露出厌恶的表情:“陆宴景,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个骗子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
陆宴景没去公司,而是回了半山别墅。
“陈妈!”陆宴景站在季浅的房间门口,指着里面季浅的东西道:“给季浅打电话,让她一个小时内把她的东西都带走,不然全部烧掉。”
自从安晴回国后,季浅就没再回过陆宴景给她准备的房间。
陆宴景也从来没提过要把季浅的房间清理掉,只是让陈妈锁上了而已。
此刻见陆宴景心情不佳,陈妈没敢多问,赶紧去给季浅打电话。
季浅倒是接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声音有些低迷:“陈妈,有事吗?”
陈妈看了眼就站在座机旁边的陆宴景,将陆宴景的话原样转告给季浅。
季浅沉默了一下,道:“东西我都不要了,陈妈,麻烦你帮我都烧了吧。”
陈妈不知所措的看了陆宴景一眼。
陆宴景冷着脸一言不发。
没再说什么,季浅便挂了电话。
陈妈又看了陆宴景一眼,陆宴景目光阴沉的默了片刻,冷声道:“那就都烧了吧。”
说完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陈妈很快便收拾了季浅遗留的东西。
怕有遗漏,拿去烧掉之前,陈妈又搬着东西上了二楼陆宴景的房间:“先生,这些都是季浅的东西,您看一下要全部烧掉吗?”
陆宴景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想到陈妈收拾的这么快,还诧异了一下。
看着陈妈手里仅有的一个收纳筐,里面除了床上四件套和几件款式差不多的衣服外,就是一些廉价的生活用品。
女人不是应该有很多东西吗,他妹妹湘琳光是衣帽间都要打三个,更别提安晴的了。
陆宴景皱眉:“她就这么点东西?”
陈妈理所应当道:“是啊,季浅好像不爱买东西。”
陆宴景皱了皱眉,哪有人不爱买东西的,季浅不买那是装穷,怕被人知道她父亲的赃款在她手里。
陆宴景起身走过去,随手翻开收纳筐里的东西,道:“少了袖扣。”
“袖扣?”陈妈把季浅房间的边边角角都收拾了啊,没看见有袖扣啊。
陆宴景扫了陈妈一眼:“安晴送的钻石袖扣。”
钻石的?
陈妈生怕陆宴景怀疑是自己贪了钻石袖扣,慌忙道:“那我再去问问季浅,看是不是被她放在哪儿了……”
陈妈连忙下楼给季浅打电话,电话刚接通,陈妈就一脸怒容的质问道:“季浅,你是不是偷先生的袖扣了?”
季浅疑惑:“什么袖扣?”
“安晴小姐送先生的钻石袖扣!”
季浅从没拿过别墅里的东西,淡声道:“陈妈,你让陆总再找找吧,我没拿。”
“先生还能冤枉你?我警告你赶紧把袖扣送回来,不然就让先生告你偷窃!”陈妈不讲理道。
要是找不到袖扣的话,陈妈估计要一直跟她闹下去,季浅只能道:“那我回去找找吧。”
季浅动作缓慢的换下病号服,套上她自己的衣服,然后给自己办了出院。
幸好医生给她做的是腹腔镜手术,微创恢复快,不然她根本下不了床。
办完手续后,三万的住院费只剩了一百二十五块钱。
季浅把钱叠好装在衣兜里,打车去半山别墅。
陆宴景在医院陪安晴,暂时应该不会回别墅,她现在过去不会碰见他。
用指纹打开别墅的电子锁后,季浅扶着楼梯一步一挨的走到二楼主卧。
推开陆宴景的房门,季浅果然没看到陆宴景。
她视线挪动,看向陆宴景的床。
来的路上她回忆了她所见过的袖扣,想起来之前被陆宴景压着时,她拽掉了他的一颗袖扣。
当时,好像是掉在床下了。
季浅想着,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床上一照。
“果然在这里……”
季浅伸手去够,半个肩都探进去了,但始终差些距离。
“你干什么?”
“!”身后猝不及防的传来说话声,季浅被吓得猛地回头。
“嘶!”动作太大,季浅的伤被扯到,顿时五官揪紧,痛的靠着床沿滑坐在地上。
陆宴景两步跨过来,见她用手捂着肚子,下意识想掀她的衣服:“肚子疼?”
季浅护着衣服,没让他碰,冷漠道:“袖扣在你床底下,我没拿你的任何东西。”
陆宴景仿佛没听到,半蹲在她身边,揪紧的目光看到她好像快要死掉的状态,眉头挤成川字:“你来事儿了?”
季浅快要痛死了,蹙眉咬着唇忍受,根本没心情说一个字。
她确实有痛经的毛病,陆宴景也一直都知道,但是从没见她痛的这么严重过。
见季浅忍痛快要把嘴唇咬破了,问也不吭声,陆宴景直接上手掀季浅的裙子验证。
被掀裙子,季浅惊慌阻挡:“你干什么!”
她力气软绵绵的,哪能推的动陆宴景,陆宴景分开她的腿,果然看到她垫着卫生巾。
陆宴景松手,季浅马上又防备的缩成一团,那戒备的目光好像他会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身上哪个位置我没碰过?装什么装……”陆宴景不屑的站起,嘴巴像淬了毒:“你有这演技,难怪能瞒过扫黄办的眼睛。”
他这话不光骂她会装会演,还骂她是鸡头。
季浅力气没多少,心气却一点没落下,吃力的反讥道:“连我被扫黄办抓你都知道……这么放不下我?昨晚的举报电话……也是你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