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泽,你王八蛋。”沐菲菲不会骂人,顶多就是无耻之徒,王八蛋,深一点的骂街都不精通。
不像男人,骂人骂的没法听。
要多牙碜就有多牙碜。
专攻下三路,外加亲近三代女性,最高牵扯十八代祖宗。
沐菲菲的骂法,比较矜持,稍微收敛。
“菲菲,我喊你没吱声,还以为出事了,所以才闷头闯了进去,你别见怪。”
“上个厕所能有啥事。”
“谁让你不应声。”
“本姑娘不稀搭理你。”
“可本公子也是出于关心啊。”富有泽理论道。
他看见了,啥都看见了。
清清楚楚,真真亮亮。
尤其富有泽那么高深的修为,眼力绝对够用,绝对好使。
说句到底的话,真白啊。
咳咳,也不对。
咋说捏?
还是稳当一点吧。
沐菲菲怒气冲冲在茅厕出来,脸色红润,好似能滴出血来。
眼眸含着眼泪,就这么瞪着富有泽。
陡然,一颗眼泪顺着白皙的脸蛋流落下来。
看到人哭,富有泽慌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神态,动作,很是窘迫。
“你别哭啊,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是我冒失了,做的有失水准。”
“要不你打我两下,踹我两脚呢。”
“只要你能出气,咋样都行。”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眼泪哗哗的,犹如紧密的雨点,断线的珠子,毫不间断。
“沐菲菲,我……我愿意对你负责。”
“愿意娶你。”富有泽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大有趁势忽悠的嫌疑。
本来就想和人家处对象,被迷的神魂颠倒,团团转,不知道心里有多想一亲芳泽。
如今看了人家身子,最为宝贵的地方,提出娶人家不是称心如意了嘛。
不是顺理成章的抱得美人归了嘛。
“你!!”沐菲菲抿着薄薄的嘴唇,一时间哑口无言。
“哼!”一跺脚,大步走开。
富有泽感觉有戏,在后面追着喊,“菲菲,你清白毁在了我手上,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必须为你负责。”
“只要你点点头,咱们就去见我爹,让他老人家为我们举办婚礼。”
“放心,我肯定对你一生一世好。”
沐菲菲能答应吗?
她是个极为传统的女子,加上又是广袖宗的弟子,从小在广袖宗长大,对名节看的很重。
一直到现在都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没和任何一个男人有染过。
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若不是此次下山,跟男的说话都有数。
广袖宗全体上下均为女子,没一个男人,也不许男人的存在。
包括杂役,干活的,扫地的,厨师等等,毫无例外。
如此女孩,在阴差阳错之下被人几乎看了个全面,她该何去何从?
关键还有一点,就是广袖宗的门规!
不许和男人有关系。
假如她和富有泽成了,必须退出广袖宗。
她又舍得吗?
当下,一切尚在未知之中。
大堂!
“庄主,多谢您老款待,在下不知该怎么感谢了。”
“又是提供住宿的地方,又是大摆宴席,实在过意不去,给您添麻烦了。”易季风嘴里说着漂亮话。
人家这般仗义,恭维一下有何不可。
无亲无故的。
庄主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膝盖处盖着薄薄的毯子,估计双腿有残疾,有毛病。
模样与他儿子长得完全相反,一个贼眉鼠眼,猥猥琐琐,一个浓眉大眼,相貌端正。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虎父无犬子。
这爷俩完全是虎父犬子。
在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满满的菜肴,热的凉的,荤的素的,应有尽有。
此等招待,让人心里痛快。
“小兄弟说的哪里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们年轻人在天域行走不容易,该帮的帮一把。”庄主呵呵一笑,端起了酒杯。
“来,我敬你一杯。”
“不不不,庄主大义,该晚辈敬你才对。”易季风客客气气。
“没那么多事,来。”
俩人一饮而尽。
此时,沐菲菲和富有泽走了进来。
沐菲菲一露面,一道目光便紧紧落在她身上,不动不移。
不用猜,庄主不成器的狗子。
犬不就是狗么?说狗子不犯毛病吧?
“庄主,我为你引荐一下。”易季风开始介绍,也是必要的流程。
“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富有泽。”
“姓富?”庄主异样的看了一眼。
“是!”
“公子家住哪里。”庄主深问了一句。
“家是刘安城的。”
“刘安城?有这个地方吗?”庄主疑惑道。
“有,在北边方向。”富有泽撒谎,跟着易季风学坏了,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的身份太高贵,太扎眼了。
不想招摇过市。
同时他的身份也会带来巨大的风险。
有些亡命之徒不免铤而走险,做出绑票或者更严重的事来。
财没人不喜欢,为了所谓的财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不稀奇。
富有泽在出来家门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个道理。
除了与易季风说过他爹的名号,其余人一律不讲。
“庄主,这位呢叫沐菲菲,也是我的朋友。”
“小姑娘长得不错,以后定然有个好婆家。”庄主开玩笑道。
殊不知,沐菲菲乃广袖宗的弟子,终生不能嫁人。
“这位就是庄主,名叫司马怀。”易季风又介绍起了对方。
“这是少庄主,司马徽。”
“庄主好,少庄主好。”两人点头问好。
“来来来,快坐,喜欢什么吃什么,千万不要客气,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司马怀和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