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给三人准备了两间房。
两个男人一间,沐菲菲个人一间。
在人家的地盘做客,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两间房就两间房。
昨天三人住客栈,三间上房,谁也不打扰谁。
谁也不去谁的房间。
明面上确实这样,可富有泽不放心啊,包括有一点躁动不安,跃跃欲试。
无他,一是怕沐菲菲跑了,二是有特殊的想法。
至于这个特殊是什么,男人懂得都懂。
一个邪笑,哼哼哼。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而且就在隔壁,哪个不怦然心动?哪个不想入非非?不想发生点啥?
人之常情!
这两天富有泽大献殷勤,总是找机会和沐菲菲聊天。
没有话题,硬找话题。
好尬的。
但就是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沐菲菲爱搭不理,敌意一直存在。
杀了人家师父,师姐,如此冷漠也说得过去。
站在沐菲菲的立场,谁也说不了一个不字。
三人刚在屋里待了一会,便有下人敲门。
“三位,我们庄主有请。”
“庄主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易季风开口问道。
“我家庄主向来宅心仁厚,热情好客,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
“有客人来此,当然要请你们吃个便饭,小酌几杯。”下人客客气气道。
“会不会太麻烦了?给我们个住的地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实在不想过多麻烦。”易季风礼仪抱拳道。
“这是庄主的意思。”
“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人家盛情招待,派人来请,不过去见一面属实不给面子了。
“我去方便一下。”沐菲菲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请问哪里有茅厕?”
“出去这个门,左拐。”
“谢谢。”沐菲菲说完,便迈着小脚步走去。
“菲菲,打伞啊。”富有泽带上伞,急忙追了过去。
雨还在下,看情况一时半会不能停。
易季风自己先行过去。
身边下人特意带了一把大伞,给客人遮上,以免弄湿衣物。
虽然有修为在身,将灵气释放出来,形成一层护体灵气,一样不会沾染雨水。
但此时在人家做客,如此作为,太不礼貌。
不等于挑衅嘛。
易季风干不出来这般没有情商的事来。
……
“哎呀!”沐菲菲娇呼一声。
在一个拐角转弯,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两人躲闪不及,撞在一块。
“谁啊,竟然冲撞了本少爷,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年轻人捂着下巴气急败坏。
为啥捂着下巴,因为沐菲菲的身高只能撞到那个位置。
小巧玲珑,小小一只。
个头是硬伤,也是某些怪癖男人极致的爱好。
小萝萝有种不一样的体现。
驾驾驾。
“对不起,对不起。”沐菲菲第一时间道歉。
“咦?”年轻人眼前一亮,露出别样的神采。
“你是谁?在庄内为何没有见过?”
此时沐菲菲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瘦不拉几,像根竹竿一样,还有点佝偻腰,身板不直溜。
模样长得普普通通,也可以说小丑,一双小小的眼睛透露着猥琐,看向沐菲菲的眼神不太正常。
“我……我是来庄内做客的。”沐菲菲拘谨道。
“哦~,原来如此,在下乃是此处的少主人。”
年轻男子话锋一转,“小妹妹你多大了?家住哪里?有没有成亲?”
调查户口?
用的着问那么仔细吗?
“公子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等下再聊。”沐菲菲瞧出此人不安好心,想快些脱离。
再有她真的尿急,快憋不住了。
由于女生的生理结构,憋尿能力相比男人差很多。
尤其生过崽子的。
“哎?”年轻男子脚步挪动,伸开双臂,将之拦住。
“姑娘,还未聊几句,怎么走了呢?”
“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此人也是智障,色迷心窍,脑子不好使。
在你家做客,什么时候聊不可以?
哪怕问问下人住在哪,凑个时间过去也行啊。
人家表明了有急事,再这般死皮赖脸,不依不饶,就讨人厌了。
自个给自个招黑。
“干什么呢?欺负人?”富有泽在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推开年轻公子。
“你又是谁?”
“我是她男人。”富有泽大言不惭,自己给自己封赏。
沐菲菲杏目圆瞪,没有反驳。
相比之下,富有泽更加顺眼一些。
也借机摆脱这位少庄主的纠缠。
“你是她男人?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对老子无理,信不信我弄死你。”年轻公子阴翳道。
“杀人?庄主设宴,请我们过去喝酒吃饭,你确定要闹得不可开交。”
“我爹?”年轻公子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去。
临走时还不忘在沐菲菲身上瞥一眼。
沐菲菲紧急去上茅厕。
富有泽还在后面追呢,“伞,伞啊。”
沐菲菲停在门口,“你是不是要跟进去?”
“也好。”富有泽鬼使神差道。
“你无耻!”沐菲菲涨红了小脸,一把夺过雨伞,进入茅房。
富有泽就在外面等着,不离不弃。
身上的衣物都淋湿了。
等了一会没出来,又一会还是没出来。
富有泽有些不耐烦,顺势喊道,“菲菲,完事了没有。”
无人应答。
“菲菲?”
富有泽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呀!!”一道尖叫盖过了雨声,极其刺耳。
容易把耳朵震聋,耳膜干穿。
太尖了。
富有泽赶紧退了出来,“不好意思啊菲菲,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