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门主大喝一声,在背上取下一把巨剑,随即杀伐而去。
巨剑为青色,很大很长,却无锋利。
重剑无锋。
这柄剑比一般的剑要大十倍有余,乃是万年寒铁,加上一些稀有材质所铸。
乃是巨剑门的重宝。
被巨剑门主拿在手里,威力无穷,虎虎生风。
配合巨剑门主的大汉形象,高大粗犷的身材,别说还挺搭。
巨剑门主双手持剑,玄气运转到极致,剑身发出嗡响,一剑劈下。
剑气霸道如斯,强悍无比。
“轰隆隆!”
面对这般攻击,老秃驴身形一闪。
“哗啦啦!”
一连串的响动,福源斋被一剑破坏大半。
抬眼望去,满是狼藉。
“死光头,尔敢毁我福源斋,老子与你势不两立。”老秃驴也不藏着掖着,露出本来面目,满是狠辣。
“我不仅要毁你地盘,还要杀了你。”巨剑门主憋着一口气,看来不闹个天翻地覆,不打算撒手。
两大至尊开战,正儿八经的比斗。
底下弟子也在无情厮杀。
整个方圆数十里都在打杀之中,被血腥所覆盖。
这一战无论谁赢,其实都输了。
老秃驴阴险聪明,没那么冲动,从开始便十分克制,能不开战就不开战,免得被人钻了空子,造成不可挽回的下场。
被人说怂也没事,毫不在乎。
奈何,巨剑门主咬住不放,被仇恨蒙蔽的双眼。
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张口娘,闭口祖宗,现在更是毁了福源斋。
这是大本营,也是栖身之地。
就这样被毁坏。
老秃驴自然气的不轻,火气上涌,不再压制,与之狂战。
他知道就算再让下去,巨剑门主也不可能就此收手。
唯有将之击败,彻底打残,这件事才能告一段落。
不然,有可能自身难保。
两人在空中兵戎相见,一个禅杖,一柄巨剑,火花四溅,玄气汹涌,余波凌厉。
打斗时,具有天崩地裂之势。
好不吓人。
其弟子,不到半个时辰便倒下一片又一片。
鲜血浸湿了黄土,沾染了大地。
场面混乱,又惊心动魄。
就这样一直打,一直打,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如此高强度,不愧是修炼者。
换做一般人,累也能累死。
周围弥漫着血腥之气,浓郁不已。
深吸一口气,容易干吐。
太难闻了。
那种味道,无法形容。
在远处趴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躲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就这么默不作声,仿佛与周边事物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不走近仔细看,无法发现。
“易公子,我看他俩差不多了,玄气过半,有些力不从心了,出招的威力大大缩减,要不要此时出手。”女子传音道。
“慌什么,还未受伤,再等一等。”
“我认为易公子所说不错,李衣裳你太着急了。”身边一个瘦弱老者附和道。
这三人是何身份,想必不难猜了。
易季风,李衣裳,和凌云宗主。
他们要做的事很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三人要做黄雀。
当然,这种场面易季风实力差点,不会动手。
他来此只为看看。
“老娘一直很急,莫非老东西你不知道。”李衣裳冷哼一声。
“不知道。”
“二十年前,老娘直接撕烂你的衣物,把你按在地上,那时候更急,一步到胃。”
“……”
啧啧啧,两人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凌云宗主牛笔。
易季风诧异的看向他,仿佛在说这种货色你也要,高低是个狠人啊,不知不觉有些鄙夷。
“易公子,你瞅我干什么,二十年前李衣裳多多少少有些姿色,当时老夫也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
李衣裳扭过头,瞪了一眼。
“你是迫不得已?王八蛋,睡了人家竟然这般说。”
“二十年前的老娘和现下有啥区别。”
“今年我都九百六十三岁了。”
易季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专注看戏。”
易季风赶紧打断,“李门主,你注意一些,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最好等两败俱伤之时,再突袭下手,不然很可能功亏一篑。”
“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整死他俩,难上加难,基本不可能了。”
“明白了。”李衣裳传音过来。
凌云宗主龇牙一笑,十分猥琐。
如此笑容在一个小老头身上,让人毛骨悚然,总感觉不怀好意。
“易公子,你暂时住在关山门?”
“嗯!”
“李衣裳那个娘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易季风不苟言笑,显然不愿再说话。
“老夫不信!公子能把持住自己,不见得李衣裳可以矜持,你住在关山门不被祸害,老夫名字倒过来写。”凌云宗主笃定道。
对李衣裳很了解啊。
这是吃透了啊。
“倒过来写也是没有。”易季风确实没被嚯嚯。
要不是有七重玲珑塔,那就说不准了。
“不可能,莫非李衣裳不好那一口了?不会吧?那可要了她老血命。”
“季伯断,你他妈闭上臭嘴。”李衣裳恼羞成怒。
名字有特色,不同一般。
易季风到现在才知道凌云宗主的名字,好生了得。
“你看看急眼了。”
“凌云宗主,虽然我们传音,暴露的几率不大,但也尽量少交流,继续潜伏吧。”易季风小心道。
“别因为一时口舌之争,暴露了自身,多不值当。”
“易公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