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两天!
尸横遍野,目之所及全是尸体。
有的开始发臭,有的已然腐烂,尸斑清晰可见,不仅恐怖,还很刺鼻。
起初的嗷嗷喊叫,战斗高昂,英勇无双,变得死气沉沉,无精打采。
能打能战的,不足十之二三。
两大势力消磨严重,即便就此罢手,不再继续,所消耗的人员也够喝一壶的。
太多了。
到了伤筋动骨,动摇根基的地步。
这不是夸大其词,而是事实所在。
没亲眼所见,不知有多么惨烈。
人禁不住挑拨,禁不住陷害,一个小小的计谋便能让两者自相残杀,你死我活。
不是巨剑门主没头脑,而是触动了根本。
都说世间有两大仇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实际奸杀妻女,更让人无法忍受。
身为一个男人,婆娘是自己的底线,属于私人物品。
在女人方面,男人是自私的,都认为婆娘是独有的,唯自己可碰。
他人休想染/指。
因为女人闹出人命的多不胜数。
女儿则是生命的延续,贴心小棉袄。
虽说巨剑门主不止一个婆娘,也不是一个子嗣,但这两人对巨剑门主来说,至关重要。
一个天天搂着睡觉,不搂睡不着。
一个是最疼爱的子嗣,在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是个孩子。
被杀的方式太过残忍。
老秃驴没办法,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被动应对巨剑门主的怒火,有苦难言。
之前说了,巨剑门主也听不进去,不会相信。
“巨剑开天!”
两人战斗的时间过长,不说极限,倒也差不多。
玄气亏损,不到三成。
巨剑门主发动底牌,不管怎样,都要弄死对方。
老秃驴不是吃素的,继而也发动强势一击。
“佛光普照!”
“轰隆隆!”
“砰砰砰!”
空中爆响剧烈,延绵不绝。
罡风撕裂,怒吼咆哮。
“巨剑生威!”
“佛法无边!”
“巨剑吞噬。”
“佛度众生!”
老秃驴的招式真好听,一句句全是慈悲,却又有无穷的杀机。
名字和招数本意,背道而驰,截然相反。
两人一对一,强对强,谁也没有退一步。
就是干。
就是硬刚。
这样的战斗,才最有意思,也更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实力,更好分辨谁更胜一筹。
若是躲躲闪闪,世间翻一倍也打不完。
再激烈的几招过后,两人目视对方,相互而视。
谁都没有动。
风声吹过,长袍猎猎。
“老秃驴,这些年你进步好多。”巨剑门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阿弥陀佛,大家彼此彼此,巨剑门主也不赖,老衲亲身领教,心服口服。”
“滋!”巨剑门主嘴角流出鲜血,“呵呵,没想到我会败给你,几百年前,老子一只手就可以吊打你,现在……”
“巨剑门主,要知今时不同往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老衲已然不是以前的老衲。”
“你毁我福源斋,杀我门众,巨剑门主,你可知罪。”老秃驴问罪道。
“何罪之有,你是咎由自取。”巨剑门主依旧高傲,理直气壮,“杀我妻女,又该当如何。”
“老衲说过,不是我所为。”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全凭一张嘴否认?”
“若是这样,那么今天福源斋的灾祸,也不是我巨剑门所为。”
“你!!”老秃驴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
“巨剑门主,你是不是脑袋有坑,脑壳有病。”
“事已至此,老衲还需要隐瞒吗?有那么必要吗?”
“不是老衲,就不是老衲。”
“肯定有人故意为之,栽赃嫁祸,让我们两家私斗。”
巨剑门主看着老秃驴,一句话不说,显然在考虑真假。
莫非真的上当了?
难道真中了他人的阴谋诡计?
自己的婆娘和女儿是别人所为?
这一刻,他的坚定动摇了。
成为了不确定。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巨剑门主所做之事,必然用命偿还,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巨剑门主,你准备好了吗?”老秃驴问道。
胜败已分,都打成这个吊样了,巨剑门主败了,老秃驴不可能饶过他。
若是巨剑门主胜了,哪怕平手,老秃驴都会握手言和。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
“老秃驴,你想杀我?”巨剑门主恨恨道。
“你的所作所为,不该用命来偿还吗?我福源斋死了多少人?毁坏了多少?”老秃驴指着下面,生灵涂炭,一片糟糕。
“我巨剑门也死了人。”
“休要强词夺理,是你带人来进攻,是你挑起事端,我福源斋乃是被动反击。”
“老秃驴,你是要把事情做绝对吧?”
老秃驴气笑了,见过不讲理的,还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
“做绝?你说我做绝?怎么有脸说的!”
“老秃驴,别以为你胜了一招半式,便稳操胜券,自高自大。”
“老子玩起命来,不一定鹿死谁手。”巨剑门主不服,妥妥的不服。
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心高。
十大至尊,哪一个不是盛气凌人?凌驾众生之上?
岂会怂?
门下弟子千千万,怂了如何面对门众?
输赢不重要,气魄不能丢。
输人不输阵。
“那老衲就让你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求神拜佛!”
“巨剑神威!”
两人再次拼杀,清一色往死里干。
均是底牌。
均为大招。
波动千里,让人心悸。
毁天灭地,惊心动魄。
“轰隆隆!”
“砰砰砰!”
大约不到三招,巨剑门主在空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