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接着说道:“大郎套你的绳子也是那个人给的。”
席云知这时才端详起手中的绳子,这绳子并不是一般的麻绳。
而是牛皮制造的小牛皮绳,好几股扭在一起,即便是用很大的力量,也绝对挣脱不断。
看来这绳子就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一场无声的战斗开始打响。
显然,这个计划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进行,不然也不会暗中联系杨大郎,同时又将自己关押在他的隔壁。
一切的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
而在她手中濒临死亡的,杨大郎已经快要气绝,席云知好心情的松了松手,让他喘上一口气活了过来。
“杨大郎,你还不打算说吗?”
这时候席云知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本应该人满为患的刑部大牢,此时竟然安静如鸡。
他们在这牢房里进行打斗,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没有一个狱卒进来查看,显然不正常的。
看来是有人今天就想让他死在这大牢里。
杨大郎得以喘息。
气若游丝,眼神开始涣散:“说,我说!”
他像是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刑罚,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起来,让绳索慢慢下坠。
而就在有足够活动空间的时候,突然杨大郎眼神一变,手中出现了一抹薄如蚕翼的刀片,朝着席云知的脖颈滑了过去。
破坏了大牢的栏杆,也同样的等于让对方有了可以过来的机会。
大牢的栏杆损坏,给了杨大郎袭击他的时机。
席云知当然不会再相信这个人,同样的当他不会再上第二次。
抬手格挡,同时,一脚踹在了杨家大郎的腿窝上。
而另一只手用力拉扯。
砰的一声。
杨大郎再次重重地撞在栏杆上,与两个栏杆卡在一处。
此时他的眼神中满是疯狂,对席云知产生的杀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如此疯癫的模样,让杨家人不敢相信,他们的儿子,哥哥,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席云知,你必须死!”
抛弃了手中的刀片,他拿出了一个十分小巧的盒子,盒子上面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密密麻麻的点,指着她。
席云知瞳孔皱缩,立刻松开他,向远处跑开。
与此同时,从那黑漆漆的小盒子里,射出了上千根的银针。
席云知单脚点地,一个旱地拔葱上窜,跃上了房顶。
成功抓住了,倒吊在牢房上空的一个吊环。
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了半空中,在刚刚自己所过之处。
牢房的木栏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针!
一滴冷汗,从脸颊滑落,若是刚刚再慢一步,自己就会被穿成筛子。
杨家大郎不可置信的看着房顶,没想到这么距离近的攻击,她都能躲开。
显然这个装有暗器的小盒子,是一次性的,并不能多次连发。
她眯着眼睛。
这一次动了杀机,不想再深问下去。
所以她跳下房梁,第一时间就是抓住了杨家大郎的后颈。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手掌微微用力,五指扣紧。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席云知硬生生捏断了,杨家大郎的后颈骨。
她眼睛低垂,神情淡漠:“既然你不想要活着的机会,本王妃满足你。”
“你不想说的秘密,也没有关系,我会亲自调查清楚,将你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杨家大郎的嘴里发出嗬嗬嗬的气声,最后瞪着双眼死不瞑目,满脸都是不甘心。
杨家人被吓傻了,刚刚的变故太快,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几个孩子被吓得嗷嗷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就在这时。
漆黑的刑部大牢内,竟然传来了一股浓烈的烟味。
杨家夫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烟!”
席云知的面容严肃,她盯着自己面前被铁链锁紧的牢门。
抬脚就踹,那牢门在她的面前,如同薄纸一般轻而易举的被踹开。
头也不回的,朝着刑部大牢的牢门方向跑去。
没想到牢门紧闭,外面没有一个狱卒的身影。
而且,刑部大牢的牢门,是用金刚玄铁制造,用大锁铁链锁紧。
明显有人想要,将她烧死在这里面,而且那火光和浓烟已经开始朝着大牢内蔓延。
正门走不通,只能另寻其他道路。
她一路向前,朝着牢门内快速走去,走到半路,遇到了从牢房内,一样逃出来的杨家人。
他们立刻身体紧贴在墙壁上,瑟瑟发抖,生怕席云知对他们发难。
好在席云知,没有想与他们纠缠的意思,现在她只想找到出口,快速离开这里。
越是朝刑部牢内部走去,越是心惊,没想到大牢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牢里的人竟然都被转移走了。
走到最里面一间牢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
“别走!这里还有人!”
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像是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一样。
席云知停下脚步,注视那牢门中的人。
觉得这人面生,并没有见过。
刑部大牢火势开始蔓延,也顾不得那些,能逃命就逃吧。
一脚踹开牢门走上前去,将那老者身上的铁链用力扯断。
总比绑在这里被烧死的强。
席云知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可以离开的地方。
因为这是刑部大牢,在建造的时候,所用的材料全都是以巨石搭建,再用铁汁浇灌。
哪怕有千斤之力,也无法将这石墙砸开。
随着大牢内的浓烟,越来越浓,众人开始纷纷咳嗽。
杨家人也开始惊恐起来,有的人开始跑到了大门前,疯狂的拍门叫嚷,希望能够唤来人救援。
奈何,不管他们拍打的如何激烈,就是没有一个狱卒。
此时的席云知并不慌,因为她有空间。
只需要在空间里躲藏个几天,甚至一个月就可以活命,甚至还能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被她解救出来的那个人,看不出容貌,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那个人眼神恍惚,好像是在透过席云知看着什么人。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都要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情聊天,席云知敷衍了一句。
“护国公府,席云知,你是何人?”
护国公府……
这名老者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咽了咽唾沫。
原来,原来是他家的孩子。
“我有办法出去,你跟我来。”
说着那人抓着席云知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被关押的牢房内。
他扒开身下的那堆烂草。
指着早已经被他挖空的砖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