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眼神发狠,他的动作吓到了其他的杨家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他声音阴狠,泛着狠硬:“都给我闭嘴,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
“你们还想不想活了?若是想活命,就不要在那里犹豫!”
手中的绳套,紧紧的套在了席云知的脖子上,将人用力的往他的方向拉扯,想要勒死她。
殊不知席云知,早对他有所防备。
其中一条胳膊也在那绳套内。
单手发力抵着绳套,不让他收紧。
看来有人想让她在牢里死,并且想给她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这时候杨家人反应过来,一起帮着拉着绳套。
对待席云知他们没有怜悯之心,毕竟是抄了他们家的仇人,心想只要她死了,那么他这一家肯定就可以活下去。
说着杨家人全都赶了过来,用力的拉着绳套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快、快用力,快勒死她!”
就在他们用力很久,背对着他们的席云知也没有挣扎,慢慢的坐了下来。
他们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打湿。
安静的牢房里,只剩下他们杨家人,沉重的呼吸声。
直到他们冷静下来后,杨大郎才松开手中的绳子。
他眼神阴沉,并不敢靠近席云知,看向弟弟:“小三儿,你去看看她死透没!”
“我不去!”杨家三郎当即拒绝,他可不敢去看,老大做的事儿都让他们背锅,全家跟着遭殃,现在谁敢去看,这可是杀王妃的大罪。
若是再让他背锅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杨家早就分崩离析,不再是那个心往一块使的家族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且因为老大的缘故让他们妻离子散。
每一个人心中都恨他。
杨家大郎侧过头,阴沉着眉眼看着他:“让你去你就去,磨叽什么!”
就在杨老三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时,突然他的双眸瞪大,嘴巴微张。
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此时就连杨大郎的背后,也感觉背脊生寒,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
还不等他转身,本应该套在席云知身上的绳套,突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杨大郎惊恐的转过头看着她,本应该是死人的席云知正站在他的身后,而且手中拿着绳结的另一头。
他刚想将身上的绳子扯掉,但席云知的速度比他更快。
她的力量可比杨家大郎,大上不知多少倍,单手用力使劲一拽。
杨大郎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栏杆上。
整个人面容扭曲起来。
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杨家其他人吓得连连后退,眼睛惊恐的望着死而复生的席云知。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早就防着你了。”
本以为他会用什么高端的手法,没想到只是一根绳子。
看来他背后的人,也没想让他真的活着。
席云知的手劲极大,只是单手抓着绳子用力一扯,杨家大郎如同没有骨头的臭泥,紧紧的贴在栏杆上,脸都扭曲了。
“席云知你竟然没死!”从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他有多么的不甘了。
“我当然没有死,不过是陪你们玩玩罢了!”
单手扯着绳子,看着洋大郎面露痛苦之色,声音中带着几分愉悦。
“现在杨大郎,你能说说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同时她的目光冷冽,如同猎豹一般锐利的,盯着其他的杨家人,“你们也说说吧,到底有谁见过他?”
“若是说的好,我就饶过你们怎么样?”
席云知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抹流光,胆小如鼠的杨家不可能不招。
“怎么不信吗?那你们信不信?若是不说,现在我就让你们死?”
说着,席云知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用力的砸向了,两个牢房之间相隔的栅栏。
看着那白皙的手掌,慢慢的握成了拳头,用他们意想不到的速度砸了下来,霎时间木屑飞溅。
咔嚓一声。
两个牢笼之间,成年男人手腕粗细的栅栏被砸了个粉碎。
杨家人顿时吓得都缩成一团,远离席云知。
奈何,大牢就这么大一点,想怎么躲都躲不开。
“现在可以说了吗?”席云知的声音轻轻柔柔,如温柔细水,而这种轻柔的声音,让对方背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听着席云知的话,杨家人顿时噤若寒蝉,连连点头,头如捣蒜,快地都出现了残影,生怕席云知看不见一样。
杨家人如同倒豆子一般,将他们入牢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杨家大郎想要阻止,可已经晚了,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家人不去说话。
杨家三郎对他白了一眼,恶狠狠的:“大哥你可别说话了,杨家被你连累的还不够吗?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将我们全都害死你才甘心!”
“大郎,为父自认对你这个儿子十分爱护,从小对你极尽宠爱,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啊,大郎,你就算是不为别人考虑,也要为你的儿子女儿们考虑一下吧?母亲别的不求你,只求你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让我们一家可以活命!”
杨家人的确是嚣张,但他不代表是个傻子。
他们能够活这么长时间,迟迟没有受到审判,八成就是问题出现在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身上。
看着家人的指责,杨大郎面红耳赤,想要说些什么。
可席云知用力一扯绳套,绳套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勒紧,到了喉咙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到了关键时刻,可不想让他出来坏事。
原来这几天,有人借着审讯的名义,将杨大郎带出去审问好几回。
但是其他人被审讯都会用型,最次的都是抽鞭子,可是杨大郎却没有,每一次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有一次听狱卒的聊天,提审杨大郎的人正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
而且,这个刑部侍郎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神秘人,他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斗篷内,看不清容貌,只露出来一截白皙的下巴没有胡须。
一节白皙的下巴?没有胡须?席云知第一时间想到的这个人就是个太监!
除了太监,还有谁能没有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