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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陷阱捕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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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一步了解相关信息,舸盘警局要求张老板和氐池再多待两天,危三梁自然也陪着,跟张老板说,既然他是客户,这两天的食宿他们侦探社全包了。

“平时不怎么来舸盘,顺便做点行业调研吧。”危三梁带着氐池和张老板直奔本地最大会所的地下酒吧,轻车熟路地跟领班打招呼进包间,“张总,想吃想喝想玩喜欢什么随便点,公司买单。”

张老板不知道危三梁有什么后手等着,在这里花的钱会不会最后都算在结账里,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故作谦让,“我随便点点,明天还有正事儿要做,今晚还得好好休息。”

“那是,那是。”危三梁见张老板还是谨慎小心,知道他那点心思,“放心,不会记到委托账上,我们柳老板还不缺这点钱。”

张老板见的人多了,不可能不防着点儿,只点了一些普通的酒水果盘,叫了两个公主来陪酒,觉得给氐池叫的话可能不太好,毕竟他和柳总、毕总的事情圈内人都知道。前一阵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开房小视频,柳七星和毕五车都没计较,说明网上的那些分析多少还是有猜中的地方。

氐池见两个人聊聊唱唱又左搂右抱地,自己喝喝酒刷刷手机很无聊,没一会儿就想干脆出去透透气,外面有演出可看总比在里面听他俩胡吹乱侃有意思。

外面场地很大,w形的舞台,让舞者与台下的人产生更多互动,周围还有零星的小台子,上面或有笼子或有架子,舞者们极尽挑逗的动作吸引着更多钞票。舞台的半墙之隔另一边则是在说黄段子的,既不是脱口秀也算不上是相声,两三个人在台上口无遮拦配合着下流的动作。

不断有人向氐池发出邀请,都被他礼貌拒绝了。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柳七星和毕五车,他会不会也成为舞台上的一份子,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与舞台上下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去找个普通的工作吗?他又能干什么?在一片混乱嘈杂与情色欢腾中,陷入了孤独的自我疏离。

氐池曾经问过危三梁,他们为什么要帮自己。危三梁说不存在帮谁的事情,他们只是在做自己想做喜欢做的事情。氐池不太相信这个说法,他们三个人喜欢的事情太多了,甚至有些喜欢的早就忘到了脑后,可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维护着自己,让他自主选择想要做的事情,渐渐氐池也有点疑惑了,自己喜欢的那些到底是他们几个人给自己营造的,还是自己真的喜欢。慢慢在人群中移动着,停停走走东张西望,形形色色的人在眼前闪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在寻找着什么。

走进一条通道,两旁一对对在缠绵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无惧旁人的目光尽情享受着。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插入自己的腰间,氐池刚要拒绝,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我漂亮的老婆想不想在这里试试看?”

“你……”氐池转身看着危三梁,想的问题说不出口,抬脚吻上他的唇,“想。”

三梁将氐池拽到墙边,一把他抵在墙上热烈地拥吻,双手在他身上猛烈揉捏,引的氐池无暇顾忌周围,全心沉浸在危三梁的强势之下。仿若无人肆无忌惮,危三梁粗暴地褪下氐池的裤子,强硬地支配着他痴狂不已,完全卷入情欲的热浪之中,陶醉忘我肆意侵袭。

张老板感觉二人出去了很长时间,也想着出去晃晃,看看有没有其他特别的玩意儿,没准还能撞到艳遇什么。逛逛瞧瞧自然而然走到了通道边,好奇通道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与此同时,危三梁也看到了张老板,冲他笑了笑,伸出舌尖嚣张地舔舐着嘴唇,动作愈加狂野,掰着氐池的下巴转向张老板的方向,“看,有人盯着你哦。”

氐池看到张老板时有一瞬间的惊讶,转而迷离娇媚享受着关注的目光,朝张老板抛了个媚眼,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旁若无人地继续沉溺于危三梁给予的快感。

张老板不敢再看也不敢马上转身逃走,只能回避目光缓缓原路后退,一点点转身离开通道仓皇回到包间里,找借口请走两个公主,边抽烟边狂吃水果。不敢逃走,那个案子把自己架在这里,又无法面对这种公然的偷情行为,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只不过这几个人身份实在得罪不起。危三梁上了他老大的人,柳七星难道会不知道吗?他还让这两个人一起出差。氐池看样子并不是被强迫的,难道是他把那三个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危三梁和氐池才回到包间,两个人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保持着距离没任何身体上的接触,让张老板以为自己刚才可能是看错了。

“张总,玩得还好?”危三梁笑着给张老板点了根烟,看了看表,“这个点了,明天还要送你去警局,我们今天要不就先到这儿?”

张老板猛劲儿点头,“嗯,嗯,好的,好的。”

这两天来,张老板完全言听计从,想跟危三梁探探口风,又怕触怒了他。另一边观察氐池,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这让他陷入一种得知不了得的秘密却无法与人倾诉的纠结之中。所有事情办好之后,危三梁带张老板回复柳七星,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后,氐池上前给张老板正了正领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想好再说。”说完拍拍他的脸,“放松点,不要这么紧张,让柳总看到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不会说,不说。”张老板觉得自己的生意长不长久在此一举,如果站对了队,谈成和侦探社的合作,没准还真能傍上乘凉的大树,“我懂,我懂。”

柳七星看着跟上次精神状态不太一样的张老板,心里大概有数,“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在警局不太好说的,可以跟我们聊聊。”

“我觉得小郭不太可能是被债主杀的,他欠的钱不多,而且他手里还有没结的款,用那些钱顶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张老板细说自己的想法,“小郭这个人冲动是冲动,但没什么坏心眼,也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他就是想攒钱把之前做生意欠的债还了。据我所知,总共也就才五六十万,这两年已经还了一半的。剩下一半每个月都按时还利息,只是本金到期还不出,出去躲一个月,跟债主商量再迁就几个月,利息可以另算,他一直用这个方法一点点也能还上,债主没必要杀他。”

“他会不会被哪个老板找人做了?”柳七星看着张老板给出的小郭的客户名单,上面几乎全是老板娘,“他给不少老板戴了绿帽子。

张老板摇摇头,“应该不会,小郭的客户都是自己有事业的老板娘,其实老板才是吃软饭的那个,这种女强人不会找小郭做情人,只能当个甜点,偶尔来尝尝。”

“哦,这样啊。”柳七星挥手招呼房一钤,“一钤,给张老板倒茶。”

“倒……茶……”房一钤平时都是上咖啡,这次要倒茶隐约觉得这是个信号,但却猜不到这个信号的意思是什么,老老实实去翻茶叶罐,还有一罐忘记是谁年初送的明前茶,泡了再说吧。

“你们两个这次有什么收获?”柳七星看向旁边的危三梁,“查到什么没?”

“舸盘警局那边跟我们猜的差不多,不过他们暂时不打算跟之前那两起案子并案,他们已经把现阶段的资料都同步给舫艀这边,昨天亢哥已经确认收到了。”危三梁把手机上的一张照片投到大屏上,“我怀疑那个高中生从这里逃出去的,我进去问了,里面的教官说经常有学生逃跑,有些说是回家了,但他们往往也无法第一时间联系上学生的家人。”

“纠正训练营?”毕五车查了一下这个训练营的机构介绍和网评,基本上都被删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全是夸的,还有明显是机器人刷的评论。“还是需要拿到他们离校学生的名单,不过可能他们自己也没有准确的备份。”

“舸盘不会就这一家训练营吧,类似的应该不少。”柳七星招呼着张老板过来一起看,“你知道这种训练营吗?我们舫艀有没有?”

张老板点点头,“有的,我这边有些侍应生就是从这种训练营里逃出来的,有些场子他们里面的公主也是。”

“他们家人或学校都没来找?”柳七星对这类训练营有所耳闻,但具体情况从来没详细研究过,“家里人会不会报警抓走?”

“很多人彻底跟家里断了联系。”张老板想了想,“我店里有几个,年纪小的都是侍应生,不过都超过14岁了,16岁以后看他们自己意愿,有些可以继续做侍应生,有些可以转做少爷,外形特别不错的走男模路线,但几乎不太有。”

“几乎不太有,也就是有了?”毕五车听这话感觉余地留得过大,“那个小郭有没有参加过类似的训练营?”

“不清楚,我们美神能有男模水平的都跳槽了,赚的钱不是一个量级的。”张老板又重复了一遍,“我这边不过是甜点类型的,要吃大餐的肯定不会选我们店。”说完看了一眼氐池,“他们卿貌才是赚大钱的地方。”

“我们卿貌的顾客去你们那边吃甜点的可不少。”氐池依在柳七星身边,柳七星搂着氐池的腰,手不老实地来回摸摸拍拍,“小池池有什么收获吗?转了一圈,玩得开不开心?”

“一直都在给你干活,哪有什么玩的时间。”氐池伸手在柳七星下巴上蹭了蹭,“那个小郭没去舸盘的大场子面试过,几个比较出名会所的领班都没见过他。”把会所和领班的名字发给房一钤,“一钤,你收一下,他在舸盘的几个客人也说最近一个月多没见过他,最后一次见他都是在舫艀这边。”

房一钤举起手机示意了一下,“收到。”

“这就奇怪了,这两个案子应该是有联系的,凶手不可能找两个属性完全无关的人下手,法医明确这两个人死的时候并未受到侵犯或虐待。”毕五车有种感觉,这个案子可能并不是碎尸魔做的,但跟碎尸魔应该有关联,“挑选受害人的规律是什么呢?”

柳七星也很纳闷,看着张老板,“张总,你的话,你会为了什么杀了这俩人?”

“可能心烦的时候遇到了?”张老板随口瞎说了个理由,“在警局时,听说是被海浪冲到舸盘的,是杀了人抛到海里,还是就在海里杀的人?我不太了解,要海浪冲到岸上是不是还要懂海洋方面的知识,一般人不是被海浪冲走就没了吗?”

“你的思路很有趣。”柳七星觉得其中一句话很有启发,“在海里杀人?这点之前倒是一直没想过,之前碎尸魔的案子都是在城市里的,上个案子才出现被浪送回来的情况,自然而然认为是杀了扔海里的,在近海岸的地方容易被潮汐送回来,如果直接在海里杀的话,被海浪送回来本身就是一个标志。”

毕五车跟着柳七星的思路想了想,“如果在海上杀的话,就没有所谓的抛尸痕迹,要查船的话,工作量太大了。”

“他们带人上船的监控也排查不到吗?”危三梁认为还是要努力看看,“码头那边的监控过一遍试试看。”

“如果是商用码头监控肯定有,但如果是私人娱乐行业的码头就未必有监控了。”柳七星对这事儿通过监控解决的信心不大,“我现在好奇的是这是一个人做的还是几个人做的?”

“你的意思是碎尸魔是个团队?”房一钤觉得按照以前案件的资料来看应该就是一个人,“这么多案子做成一模一样,多人的话不太可能吧?”

柳七星摇摇头,“不是碎尸魔以前的那几个案子,是最近我们知道的这三起,养花田,牛郎郭,和这个女高中生。”

“我们通过铅笔的标志把田丁茂的案子与之前碎尸魔联系在一起的,如果没有那支笔的话,后面三个案子更像是同一个人做的。”毕五车仔细想了想,“不会跟三梁说得一样,是模仿作案吧?”

“模仿?这模仿得也太不像了吧。”氐池不懂他们说的那些复杂的东西,但模仿应该是模仿得像才合适吧,“我倒是觉得这个更像是标新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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