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你是不是欠揍？”毕万卷得知室羽向锦动潮玩投资意向，确认了里面的猫腻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柳七星。
柳七星早想好的应付的词儿，“万卷哥，我这是帮你啊。”
“少放屁，帮个毛线，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毕万卷直说他是不是在怂恿室羽搞事情，“想折腾什么，直说。”
“唉，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柳七星说了锦动潮玩的现在的运营情况，明确表示并不是在帮高笑度也是不帮室羽，而是帮万纶的投资不打水漂，“我对总公司一片忠心，为了赚钱不遗余力。”
“按你这么说，高笑度不是什么老实人，你介绍给室羽是什么意思？”毕万卷想找个台阶让柳七星自己认罚。
“呵，万卷哥，你这么说好像室羽是什么纯情小白花。”柳七星哼哼笑了两声，“他俩都是05，室羽喜欢直男风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俩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就你鬼精。”毕万卷知道在这方面的话题上他说不过柳七星，“看住五车，别让人骗了。”
柳七星认为毕万卷对五车就是保护过度，“谁骗他？谁能骗得了他？放心吧，他不骗别人不错了。”
“你小子花花肠子太多，嘴上没个准信儿。”毕万卷懒得再跟他逗闷子，“等我有空问问天春。”
柳七星知道亢天春忙得很，根本不会管这种闲事儿，“我心昭昭，日月可鉴。
“少看点烂剧。”毕万卷拿柳七星没辙。
刚解决高笑度的案子不到一周，房一钤又遇到一个早上敲门的客户。这个女生行为举止比高笑度霸气得多，飒爽得像来踢馆的。
“我找柳七星，关于造黄谣的事情。”女生上来自报家门，“我叫井诗，是他弟柳牧恩女朋友参苹的闺蜜。”
“哦，哦，哦，我知道那个事情。”房一钤马上打电话给柳七星，“老大，柳牧恩女朋友的闺蜜来了，关于那个学校黄谣的委托。”
“你们怎么收费的？”井诗伸手索要报价单，“具体能查到什么程度？”
房一钤递上平板，点开报价页面，“主要看你的需求，具体可以等柳总来了详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柳七星才到侦探社，这一个小时里，井诗没讨论委托也没询问侦探社的事情，而是在跟房一钤打游戏。
“我看你这样子也不着急啊。”柳七星凑到旁边指挥两个人的操作。
“我有什么着急的，我是气愤，你们侦探社要是有杀手业务，查出来直接杀了他们！”井诗边打游戏边说，“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看开了，能查就查，查不出来大不了认栽，警察那边立案追查，时间长了总会有个结果。”
柳七星想了想，在学校里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是学校的人干的，查起来不难，只是找直接证据比较麻烦，很可能作案的人已经把相关证据都删除了，过了这么久，连硬盘都扔了也是有可能的。“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有是有，但他们没那个水平。”井诗放下手柄坐回到沙发，“我转你一个网盘连接，压缩包里是我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密码我发你。”
“不错，不错。”房一钤少见这么靠谱的委托人，“你的目的是确定到底谁是嫌疑人，还是直接找律师把他们送进去？”
井诗想了想，“我想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只是谁给我换头，还有用什么换的，怎么换的，为什么要搞这些事情，对了，还有那个教授为什么自杀，跟这事情有没有关系。”
“查这么多？”房一钤在旁边听着觉得没必要，“查出陷害你的人不就行了？”
井诗摇摇头，“我要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
“送进去？”柳七星觉得眼前这女生有点脾气，跟牧恩的女朋友参苹有点像，不愧是闺蜜，“你不怕他们报复你？”
“怕什么，都已经造黄谣了，他们不会觉得自己能躲过去吧。”井诗把她怀疑的几个人名字发给房一钤，“就算不是他们几个做的，也很有可能参与了。”
房一钤把几个人的名字放到信息库中匹配，“你觉得可能的原因是什么？”
“学校嘛，应该就是评级、评优、抢项目资金、抢国奖资格什么的，多了的我也猜不到，我觉得他们几个像主要还是他们平时动不动就针对我。”井诗想了想，“不过也可能不是，毕竟他们针对我的方面跟学习没什么关系，都是生活消费方面的事儿。”
“为什么觉得生活消费方面针对你就没可能做这种事情？”房一钤觉得这个逻辑不太通，“只要针对你，不应该都是有嫌疑的吗？”
井诗从手机相册里放出几个人的照片一一解释，“他们没有那些视频的制作能力，要做换头视频最多是贴纸水平，从他们做的课件就能看出来。他们几个的专业都是研究海洋植物病虫害和水生动物传染病的。退一步讲，他们也没有什么钱请人做那么多视频，如果他们有钱做这个事儿，平时也不会动不动就抨击我的消费观了。”
“你学的不是深海鱼类研究相关的么，怎么会跟他们有交集？”柳七星有点纳闷，“养殖深海鱼？”
“都有一些交叉项目，海洋学院就这么大，能用的学生各学科也就那么点儿人。”井诗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我怀疑是他提供了教授的原视频。”
房一钤记下人名，“你的意思是那些视频里的教授是真的？教授没有被换头？”
“嗯，是的。”井诗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大勇气说出来，“我怀疑那些视频里的人有男有女，而且都是学校里的学生。这也是我一直拖着没报案的原因之一。”
柳七星马上打开视频，随便点击看了几条，“的确在关键部位都做了模糊处理。”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下定决心找出他们了？”房一钤对她这个决策表示不太理解，“你的意思是教授罪有应得？”
井诗打开压缩包里的文档，上下划动给二人看，“我来之前，自己查了一些，能力有限查到的不多，我怀疑教授以项目和学位相要挟，逼迫一些没钱没权家世一般的穷学生进行肉体交易，我统计了一些可能涉及到的学生，但不太能确定就是这些人，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声张，不可能直接去问他们。”
“他们没能力报复这个禽兽教授。”柳七星思索了一下，“你认为他们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或者……可以帮他们报复的人？”
“哎？有委托？”毕五车进来看到有人在，仔细看了看，怎么都觉得有点眼熟。
井诗抬头看着毕五车，“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你也看到他的黄谣视频了？”房一钤惊讶地指着毕五车，“传播范围那么广吗？”
“不是不是，我没看过他的什么视频。”井诗仔细回想着，“毕万卷的弟弟？”
“对，对，你认识他？”柳七星纳闷这其中是怎么个关系，“你跟毕万卷很熟吗？”
井诗挥挥手，“不熟的，毕万卷结婚的时候，我导师不在舫艀，我替他去参加的婚礼。”
“你姓井？”毕五车拿起资料看了一下，“井川之海产集团跟你有关系吗？”
“我家的公司。”井诗点点头，“你们侦探知道的还真不少。”
毕五车想了想，“我哥的婚礼……不不不，我一定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你。”
“什么学术项目？座谈会，交流会？”井诗有点好奇，“其他地方，我没印象。”
房一钤查了一下井川之海产和井诗，发现了一个线索，捧着平板给毕五车看，“是不是这个原因啊？”
“你参加过市里的跆拳道比赛？”毕五车试探地问了一句，“还有警民联合友谊赛？”
“嗯，嗯，你也练跆拳道？”井诗有点惊讶，“比赛没见过你啊。”
柳七星扇了下手，“哎，他不练，跟他关系不错的警察在练，亢天春，你知道吗？不知道也无所谓，什么跆拳道的，咱们说正事儿。”
“亢天春，哇！那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他有空的话，私下指导指导我，我什么时候都方便。”井诗马上举起手机要加毕五车联系方式，“私教价格好商量，年底市里还有比赛，我想争取个前三。”
“哦，我帮你问问看，他比较忙，很少有空。”毕五车被这突然的跑题整懵了，“我们先说委托吧，跆拳道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
房一钤看井诗的表情，“好么，又一个娄苍苍。”
“喂，这位女侠，我们回归一下委托。”柳七星得知她是井川之集团的千金，那这委托的价格就好商量了，“咱们先谈一下价格，每一项都明码标价，你看是否合适。”
一提到钱，井诗至少清醒了一半，“这样吧，可以分三个阶段吗？查到主要嫌疑人和直接证据一笔，查到所有相关参与人一笔，关于教授自杀真相一笔，每个启动之前我交一半做定金。”
“逻辑上讲得通，但事实上，只要查到主要嫌疑人和相关证据，后面两个基本上不用怎么细查也能知道个大概。”柳七星详细介绍具体规则，“我们这边预估报价的20作为定金，委托内容全部查完后会进行再次确定报价，到时候多退少补。”
“哦，这样啊，那么先查我这个事情，教授死因那个放在之后查。”井诗补充地问，“那么，如果第一步关于我那个黄谣的委托查完了，里面的信息用在教授案子上，是不是价格会便宜些，毕竟应该算是我提供了已购买信息，而且我还是回头客，有熟客优惠吧。”
柳七星点点头，“是的，你还挺聪明，账算得挺明白。”
“你查得已经很清楚了，其实我们这边只要帮你收集相关证据就行。”毕五车快速翻阅了一下刚刚到手的资料，“你的目的是让他们接受刑事判罚，侮辱和诽谤罪的话是三年以下，传播淫秽物品罪的话，他们这个级别最多也是三年以下，可能只是拘留和罚款，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的刑期??也是三年以下或拘役。”
“我想让他们去死，实现这愿望只能靠老天爷。三年也凑合凑合可以，总比没惩罚强，他们是不是会找我出具谅解书啊？”井诗翻出一个相似的案例，“能出到多少钱？”
“看你开价多少了，这种事情是个讨价还价的过程。”柳七星想想这人估计也不缺钱，“你可以坚决不出，让他们进去体验一下生活。”
“嗯，给钱也行，这样我就用这笔钱付你们的调查费用，如果人多的话，我还能赚一笔。”井诗盘算着，“我让他们一个个都站到前面来让大家瞅一瞅。”
“你心态真好。”房一钤真心羡慕，“我要是能有你这种心态，就不会挨那么多骂了。”
井诗把手机扣在茶几上，“哪有，哪有，我也是缓和两三个月才恢复到现在这样，不过想起来还是特别闹心，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还能怎么办呢，这事儿谁也帮不上忙，到现在每当想起来的时候，都咒他们赶快去死。”
“你真的说了很多次让他们去死。”柳七星掰着手指数着，“我来到刚刚那句，有印象的都有七次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几个月我想明白了，必须让这事情主动有回响，天不响，我自己响。”井诗右手握拳比了比，“很多人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事的是他们，我要站出来彻底消灭他们搞出来的事情。“
“女侠，我再问一个事情。我想说万一，万一这件事之后，他们要继续搞你，或者用别的方法搞你，你打算怎么办？”柳七星还是希望她想得周全点，至少不会到时候后悔，“要坚持对抗到底吗？”
井诗打了个响指，“来这儿之前我就想好了，之后再出现类似情况都交给你们，我跟你们签个长期合同，我要靠他们发家致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