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看滕叫天看自己的鞋,说昨天买的。
滕叫天看着就觉得有些异样。
“你把左脚的鞋脱下来。”滕叫天说。
苏婉一愣,把左脚的鞋脱下来,递给滕叫天。
滕叫天看了半天,脸就白了。
“在哪儿买的?”滕叫天问。
“西街口,刘家鞋店。”苏婉说。
滕叫天知道,那西街口,刘家鞋店,开了至少有四十多年了。
“我们过去。”
“怎么了?”苏婉是一脸的奇怪。
滕叫天没解释,起身走。
到了西街口,刘家鞋店,进去。
“这鞋还有吗?”滕叫天看苏婉的脚下。
服务员看了半天说:“我们根本就没卖过这样的鞋。”
苏婉一愣。
“昨天晚上八点在这儿买的。”苏婉说。
服务员一愣,把店长过来了,店长说,六点他们就下班。
苏婉也是冒汗,出来,滕叫天说:“不用再问了,回小塘。”
回小塘,滕叫天看鞋。
“这鞋不要穿了。”滕叫天说。
“这事这和奇怪呢?昨天在刘家鞋店买的,六点关业,可是……”
“不用想了,这鞋是碑鞋。”滕叫天说。
“碑鞋是什么?”苏婉懵了。
滕叫天说,让苏婉弄石膏粉。
弄来后,滕叫天把鞋店抽出来
,倒模。
“这也是拓鞋,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滕叫天说。
半个小时后,滕叫天用刀把鞋割开,模拿出来,苏婉愣住了,那分明就是一个小墓碑,前面是水墨山水,后面是一个人的名字“那闲”。
苏婉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拓鞋,这招可是阴损到家了,坑人,发现的得早,还没有什么事情,穿上七天,非得出事不可。
那么从这点上来看,就是那元做的。
滕叫天这火气上升,苏婉劝着。
滕叫天从小塘出来,就去了西郊观巷,到那元那儿,一脚就把宅子的门给踹开了,那元坐在院子里喝茶。
“哟,滕爷的脾气果然是火爆。”那元笑着说。
“那元,你太不是东西了。”滕叫天说。
“官扎你也知道是干什么的,小手段非常的多,官扎的人心也是深如水,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喜欢干的。”那元说。
“那元,如果你要真来,我也就和你折腾。”滕叫天说。
“滕爷,我的意思你也明白,阴界你给弄没了,我真的记恨,说白了,断了那家的财路,说不记恨也不可能的,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你进扎界,帮我做一些事情,我还给你钱。”那元说。
“那元,我就
是一个普扎,我帮不了你什么。”滕叫天忍着。
“不,滕爷,如果您帮不了我,我也不必这样折腾。”那元说。
滕叫天知道,折腾起来,滕叫天占不了什么便宜,那元这货坑就是坑在,他折腾你的亲人,朋友,下一步说不定就折腾他的女儿。
“什么事情?”滕叫天问。
“那爷,扎界我也投入了不少,其实也算是赚钱,发展扎纸,让扎纸走向一条艺术的路,民间艺术,那后面三层楼,是扎界的根本。”那元说。
“你想干什么?”滕叫天问。
那元说,阴界没有了,再弄扎幻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他知道,有另外一个世界,有阴有阳,他相信,阴界和阳界是相等的,是平衡的存在的。
滕叫天沉默了,他不想干这件事,因为他感觉到不安。
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元逼着,那不得不做。
“我也不一定帮你上,但是我答应你,不过,你如果再给我弄事儿,我就不客气。”滕叫天说。
“滕爷,我不会的。”那元说。
那元说,明天晚上到扎界。
滕叫天离开,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怪怪的。
中午,周帆打电话,请滕叫天喝酒。
滕叫天过去,喝酒,周帆
说了阴界的事情。
关于官扎形成的那个阴界,看着是真实存在的,其实,那是一种幻觉,用扎术形成的,他们的团队做过研究了,从数据上来讲,是虚幻的,并不是真实的。
那么,基于此数据,他们发现了,阴界是存在的,和阳界是相对应而存在的,彼此依赖,依存的关系。
“周老师,那找到了吗?”滕叫天问。
“没有,我找你,也是想和你说说,扎幻用的是扎纸中的一种扎术,这个并不科学,但是也是一个办法,或许能找到相当的数据和方法。”周帆说。
滕叫天琢磨着,那元恐怕也是在找这个阴界。
可是那元为什么要找他呢?官扎的扎幻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极致了,随时出扎,随时可以出幻。
“周老师,这事我再琢磨一下。”滕叫天说。
那天,周帆也讲了很多关于阴阳的事情,阴阳平衡,在人体中也是这样的,万物都是这样的,纳格推演中,也是这样的,那么有阴,必有阳,有阳必存阴,万物都是对等平衡的。
滕叫天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不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也是不太好理解。
滕叫天回纸铺,舒雨把纸铺弄得很干净,坐在那儿。
“师父。
”舒雨看到滕叫天,叫了一声。
滕叫天点了一下头,进屋休息,下午起来后,去小塘。
他和苏婉说,那拓鞋没有事情了,是那元干的。
苏婉问:“是不是阴界的事情?”
滕叫天说了,苏婉说,当年苏扎半天下,那个时候,苏家也在找阴界,而不是扎幻出现的。
当时,官扎为大,扎幻出现是因为宫里存在的争斗,官扎研究出了扎幻,后来就有了那个扎幻的世界。
“关于阴界的存在,在捞阴中,很多人是相信的。”苏婉说。
此刻,滕叫天是不相信的,扎幻是扎纸中的一种方法和方式,这种东西,各纸铺是不做的,因为属于犯扎之事。
官扎不在民扎之内,关于犯扎之事,官扎中,也没有那么一说。
滕叫天从小塘出来,回纸铺,就让舒雨关铺,让他回家。
滕叫天自己弄来酒菜,坐在院子里,看《扎纸图》,三十六图,图图诡异。
初看,并没有什么,似乎就是普扎一样,但是细看,细思,就恐怖了。
想悟透这《扎纸图》确实是很难,以普扎而看,那到是简单了,如果能悟出里面的东西,就难了。
滕叫天看《扎纸图》中的一个图,再看下面的文字,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