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谁仍记,那莲花若坠时节?”
————————题记
岑婆暗戳戳地骂笛飞声干出这种事还能说得理直气壮,若无其事,甚至……大义凛然……
不知道是本来就坏,还是跟着哪个江湖骗子学坏了,竟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屋里早就睁开眼晴在偷听的某个江湖骗子,此刻不知为何打了几个喷嚏,“谁在骂我?”
笛飞声和岑婆听到屋里有动静,也没有再争执,反正岑婆也拿他没办法,两个人就进了屋。
李莲花听见有人进来了,作势拉开被子,坐起身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脖子。
笛飞声一进门,就看见李莲花似乎刚醒,正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虽然有了点心理准备,但还是恍如梦境,一时僵在那里。
李莲花翻身下床,看见了木头一样傻站着的阿飞,不由得好笑。
“哟,笛大盟主还有心情来看我呀?”李莲花双手环胸,身子微微侧着,调侃道。
笛飞声身旁围绕着的那一层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杀气在看到李莲花时霎然消逝,一股温柔似水的气息顺势攀升上来。
“我们的东海之约你没有履行,丢的是我的颜面,自然要来找你问罪。”
笛飞声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冷冷地说,但让人感觉不是在问罪,倒像是在……调笑……
(作者:阿飞你的笑越来越不值钱了!)
岑婆在一旁咂舌。
哎,老喽,管不了这些小年轻的恩怨情仇喽!
“哎呀,我说阿飞啊,我信里交代的不是很明白吗?让你去找肖紫衿打,李相夷已经死了。”
“切!他一个无名小卒,一招都接不住,如果看着你的脸面,我连招都不想出。”
“啊,笛盟主此言差矣,我说过了,李相夷已经死了,这打架的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李莲花干笑一声,连忙摆手。
“我此言属实,那天我跟他过了一招,他不是逼你跳崖吗,我就顺手把他杀了。”
李莲花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动作一时也凝滞了,眼睛不由得张大了些。
“你是说,肖紫衿已经……”
“不错,他已经死了。”笛飞声依旧面无表情,
“该死之人,就应该斩草除根,不应留着。”
顿了顿,他又开口,“话说,他一个这样的人能死在本尊刀下,已经是沾了你的光了。”
“你……”李莲花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怒极反笑,“我说你这人怎么……我怎么这么想……”
好啊,好你个笛飞声,你都多大的人了,出手还没个轻重!成天的尽给自己找麻烦!
末了,他狠狠地给了笛飞声一眼刀。
自己死就算了,还害得别人下地府,自己造的孽真是够多了。
笛飞声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反而噙着点舒心的笑意。
“我说,肖紫衿要是活下来了,那才叫麻烦呢。”
“自身都难保,还想着救人,我劝你少动怒,气大伤身。”
“你这个人啊,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当菩萨。”
李莲花竟有点被噎的说不出话,事实摆在那呢,他的确自身难保。
笛飞声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真真堵死人。
李莲花不再说话,只是颇感自责。
若知如此,早知当初不该在信里提起肖紫衿,以至于让他因为自己的死而被连累。
罢了罢了,将死之身,纵是想管别人的死活,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老笛啊,真的不至于的哈……”
李莲花还想说什么,就被阿飞打断,
“这世间之事该管的我自然会管,用不着你插手,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说着,就强制性地拉过李莲花,把起了脉。
“奇怪,明明内力有原先两三成了,脉象也平稳了不少,为何总感觉到有毒素在体内涌动?”
笛飞声自言自语,转身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岑婆。
岑婆将李莲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飞,随后三人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哎,怎么不说话了?我身体一直都这样,我觉得挺好了。你们不饿吗?”
李莲花打破了沉默,转向师娘,“师娘,我们去吃饭吧。”
“好好好。”岑婆回过神,应道,“你和笛盟主就先待在这,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说着,她就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