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一别又黄昏,痴痴惘惘获新生。聊聊清梦笙,不知何处是花灯?久久难舍分,可问汝身是己身?莲花自有长足根,其需与世间是非善恶争?假假真真,浅浅深深,糊涂画半生,话半身自珍。云隐山端别过往,不恋何处是他乡!”
————————题记
岑婆冷眼望去,一时愣了愣,收起了剑。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她看着眼前有些疲惫的方多病,有些惊奇地说。
“岑前辈好,那个……我找李莲花找了好几个月无果,想到您这里是唯一没有来过的地方,就特意来此拜访您,不知岑前辈是否有李莲花的消息?叨扰了。”
方多病微微欠身,拱手行礼,语气里莫名带着点委屈,不过看起来却心不在焉,一双大眼睛止不住地往岑婆身后瞟,好奇和焦急的心绪此刻在他清澈的眼神里展露无遗。
还是太年轻了,岑婆暗暗想着。
“李莲花…我也找了他很久,杳无音讯。”
岑婆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道。
“不知前辈能否让我进去看看?”
方多病眼睛里刚暗淡下来的光又稍稍亮起了些,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疑色。
“不行。”岑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莲花还没死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相夷的徒弟,她也信不太过。
她虽然不清楚这个徒弟在相夷心里的重要程度,但哪怕他看方多病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她也不会拿自己徒儿的命去冒险的。
本是青灯不归客,只因浊酒染风尘。
不过方多病自然不信。
岑婆今天的行为过于反常,自己不远万里到这来,她如果没有李莲花的一点消息,多少也得请自己进去坐坐的,可是她这么急着打发自己走……
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方多病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观察的细致感到有点得意,虽然不敢冒犯岑婆,毕竟是自己师……好朋友的师母。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些“不仗义”的盘算。
方多病遗憾地告辞,岑婆刚松了一口气,把门关紧,转头又感觉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是……笛盟主?
他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闯进来的?
看他这样,估计又是奔着李莲花来的……
岑婆扶额。
自己这徒弟是撞了什么桃花运……
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全为他卖命……
应该说相夷命好,这三个人似乎把他当个宝贝一样护着,不然自己这云隐山向来都是清静之地,他们怎么会找上这里来呢?
要是相夷早点遇见这样关心他,疼惜他的人,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了,这孩子,终究还是命苦了些……
岑婆刚强了一辈子,可现在一想到自己这徒弟,就隐隐有些酸楚。
笛飞声看见岑婆,看上去是浅浅行了一礼,就准备进屋。
怎么这般不知礼数……
岑婆赶紧拉住他,
“不知今日笛盟主因何事光临寒舍?”她语气里含着些怒意。
“用不着你管。”笛飞声冷眼扫了岑婆一眼,又打算进屋。
“你擅自闯进我云隐山,竟还这般无礼?”
“擅闯之事,多有冒犯,不过事出紧急,才出此下策。”
岑婆:什么事情让你紧急成这样?!
擅闯之事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哪个狐狸崽子教他这么若无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