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勒！”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四只鬼瞬间冲出来，呈半包围状将方妍围住。
“怎么可能？你们四个怎么会没被我的魅术魅惑。”方妍见到竟然还有四个人可以自由活动，不由得大吃一惊，“除了修炼过的道士，没有人可以无视我的魅术！”
“是啊，没有人可以无视你的魅术！”赵一笑呵呵的说。
“但是……”钱二紧接着赵一的话，“如果我们不是人呢？”
“老板会顾及这些餐厅里的客人不对你出手，可是那些餐厅的客人看不见我们。”孙三嘴角露出贱人般的笑容，“作为鬼，我们可以选择让谁看见让谁看不见。”
李四比其他三个鬼要显得直接的多，他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先前那个血妖的毛血旺不尽兴，汤汤水水的太多，你这只狐狸精就很不错，皮好肉嫩，我是该卤呢，还是该烧烤呢？”
方妍被吓得后退两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四只鬼哈哈大笑，“当然想对你动手了！”
话音刚落，这四只鬼就怪叫一声，一起冲到了方妍的身上。
鬼在有一定修为的情况下，可以对阳间的事物做出应
对，也就是说可以对狐狸精造成伤害。
可狐狸精在修为不到家的情况下，除了魅惑，几乎没有别的实质性攻击能力。
这只狐狸精就是修为不到家。
所以在深夜餐馆其他客人的眼里，方妍一开始像是得了癔症一样，对着空气胡乱说话，然后就开始手舞足蹈，原先那种特殊的魅惑美感在他们眼中全然消失。
“这是怎么了？这个女人是得了神经病吗？”
“刚开始看的挺漂亮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算了算了，这件事还是别掺和了，看这个女人的样子，真有可能是神经病。”
“那他刚才说的话也不能信，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万一做助纣为虐可就不好了。”
方妍被四只鬼缠身，无力维持魅术，施加在那些客人身上的魅术全部消失，客人们也自然是恢复了理智，选择继续吃饭，不再管这边的事情。
“臭道士，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让这四只鬼在这里折磨我干什么！”方妍在被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愤怒的大吼。
这四只鬼虽然有足够的攻击能力，可还不足以对方妍造成致命伤害。
所以在方妍的感受之下，就等
同于是殷司刻意的让这四只鬼折磨她。
“什么鬼？这个地方哪里有鬼了？我告诉你，你不要瞎说。”殷司一脸坏笑的说。
在客人的眼中，那四只鬼是完全透明的，他们只好奇为什么店里的前台和服务员不见了。
所以现在不管方妍说什么，店里面的客人只当她是在胡说八道。
“你……”方妍先是愤恨的说了一句，然后用可怜的样子对钟永长求饶，“永长，我错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救救我吧。”
“这……”钟永长因为刚才殷司的那一拍，已经免疫了魅术的控制，此时的迟疑是因为方妍的确是有点可怜。
但可怜归可怜，钟永长不会忘记之前方妍是怎么想要自己阳气的。
他马上就收起了那种心态，硬气道：“百日恩？我看你只是惦记我的阳气吧！我不会救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钟永长！”方妍一声大叫，身体迅速的长出了红毛，整个人趴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直巨大的红狐狸。
“我去！”
殷司大吃一惊，从店铺里的香炉中抓了一把香灰，放在手中揉搓几下，伴随着两句咒语，就将这一把香灰对着客人们撒
了出去。
店铺里一直都有香烛在燃烧，看起来是在供神，实际上这是给那四只鬼吃的香火。
这些香灰撒出去之后，那些正在吃饭的客人一阵迷糊，晃晃悠悠的就趴在了桌子上。
他们被迷倒了。
没办法，殷司不能让他们看见这只红狐狸精的真身，只能用这种手段让他们先睡着再说。
“钟永长！你竟然敢不救我！还有你这个臭道士，竟然敢这般折辱我，我要生吃了你们！”
在生气之下，方妍这只红狐狸精竟然挣脱了四只鬼的纠缠，恢复了自由。
她第一时间就张开大嘴，露出沾染着粘稠口水与血丝的牙齿，向着殷司扑了过来。
距离殷司不远的钟永长甚至都能闻到方妍嘴中散发出来的腥气。
“雕虫小技！”殷司不紧不慢，从袖中掏出一张镇妖符，反手在身前一放，“镇！”
“啊——”
方妍一声惨叫，从半空中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这就是所谓的雷声大雨点小。
这老虎般大小的红狐狸扑过来，竟是被这小小的一张符咒给打落在地，并重新变成了方妍这个娇媚的女人。
殷司居高临下，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她：“你修为不
到家，若是潜心修行，说不定还能修成正果，为何偏要走取人阳气这种邪门歪道？”
“要你管！”方妍咬着牙怒吼。
镇妖符是名副其实的镇妖，仅仅是悬浮于方妍的头顶，仍是让方妍感觉到万钧之力压在身上。
“要我管？我就是要管！”殷司声音一厉，手轻抚镇妖符，让镇妖符下压，“若是世间妖物都是你这种想法，这世界还有什么规则可言！”
“啊——”
方妍再一次发出痛呼。
“殷师傅……”
钟永长有点看不下去。
现在的方妍是人的形态，正是和钟永长之前朝夕相处的样子。
再加上现在的方妍是真的痛苦，并不是之前魅术的样子。
钟永长不忍心再见到方妍这样痛苦。
“怎么？你要给她求饶？”殷司一挑眉，看着钟永长。
“殷师傅，这家伙虽然是狐狸精，而且对我图谋不轨，但毕竟是没有伤及我的性命。”钟永长叹气，“不管她是有多么十恶不赦，还请你不要折磨她，尽早给她一个痛快吧。”
“痛快？”殷司一愣，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你圣母心泛滥，想要我放了她，没想到竟然是给她一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