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果然在钟永长身上下了印记。
等到夜晚的时候，钟永长就觉得自己后背靠近左肩膀的地方有疼痛感，就像是有人在咬他一样。
殷司扒拉开钟永长的领子，发现钟永长疼痛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圆形的牙齿印。
看这个牙齿印的位置……
殷司白了一眼钟永长。
“这个……”钟永长想起来自己这个牙齿印是怎么来的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狐狸精，所以那啥的时候就激烈了一点……”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殷司将钟永长用力一推，让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座椅上，“好好等着吧，既然印记已经开始发疼，就证明那只狐狸精离得不远。”
“啊？”钟永长用手摸着发疼的地方，“为什么等着？殷师傅，你现在就帮我把这个东西给去了吧，这样万一不成功，那个狐狸精也不至于能找到我。”
“帮你去掉？”殷司笑道，“这东西帮你去掉并非难事，不过这个东西连接着那个狐狸精，我这边一去掉，狐狸精那边必然能够感觉到，你说万一那个狐狸精不来了或者找不到地方……”
钟永长
咽了口唾沫——殷司的话没有说完，他也知道殷司的意思。
这个印记就是鱼饵，方妍这只狐狸精就是鱼，如果在鱼来之前将鱼饵给去了，鱼说不定立刻掉头就跑。
来不麻烦，不来才麻烦。
都说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一旦这一次让狐狸精跑了，那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这狐狸精了。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棘手。
“懂了，懂了！”钟永长缩回了脖子，“我还是让它疼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夜餐馆的客人越来越多，客人之间的欢声笑语倒是驱散了不少不安的气氛。
钟永长感觉自己后背靠肩膀处的牙印越来越疼，也深知方妍越来越近，不由得紧张起来。
“殷师傅……”钟永长手扶着座椅靠背，“你真的能对付那个狐狸精？”
“你说呢？”殷司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把那只狐狸精放在眼里，不过如果你不忍心的话，我可以把你还给那个狐狸精。”
“别！千万别！”钟永长紧紧抓住殷司的胳膊，“殷师傅，我是给您开玩笑的，我相信您，您一定能对付得了那个狐狸精！”
“是吗？”
忽
而一妩媚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钟永长身子猛地一颤，脖子如同充满了锈蚀，僵硬的转过头去。
“方……方妍？”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站在深夜餐馆的门口处。
此女面若桃花，口若朱丹，腰若柳枝，不正是狐狸精方妍？
而且钟永长觉得，此时的方妍甚至要比自己之前见到的方妍更加的妩媚。
更加的摄人心魄。
此时在深夜餐馆里用餐的人不少，而且吃饭时有说有笑。但方妍出现之后，这些人的目光全都被方妍捕获了去，甚至连嘴里含着食物都忘记了。
方妍迈动细步，一步步走向钟永长：“你怎么躲起来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这说话的语气像是被抛弃的深闺怨妇，而且再加上方妍妩媚至极的容貌身材，竟是让人忍不住升起怜爱之心。
就连在深夜餐馆吃饭的其他客人——不管男客人女客人，在这个时候都用责备的眼神看钟永长。
这些客人的眼神之中仿佛是在说：你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女人丢下一个人？
钟永长看样子也被方妍表现出来的妩媚给迷惑住了，他脸上现出怜爱的神色，双手前伸，从座椅上
站起来就想要将方妍抱在怀里：“对不起，我……”
“区区魅术，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殷司手腕一翻，运气在钟永长肩膀上轻轻一拍，钟永长又被拍回到了座椅上。
这一下钟永长脸上的怜爱之意消失，双目中皆是茫然：“方妍？你对我做了什么？”
方妍眼神看向殷司，眸中寒光一闪，但又马上消失，紧接着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像是被人欺负了般：“我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两个？”
这话虽然和钟永长说的那些话前言不搭后语，可是这话一说出来，在狐狸精魅术的影响下，在这里吃饭的那些食客们，自动脑补了一出戏。
这一出戏的细节虽然很有出入，可是大致都是男女真心相爱，却被一个恶人拆散。
一时之间，在这里吃饭的那些恶人都对殷司投出恶意的眼神，似乎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看来你还是有些手段的嘛，想煽动我店里的客人来对付我。”殷司感受到周围这些食客们投出来的恶意眼神，对这个狐狸精倒是高看了一分。
方妍眼中闪过得意：“是你想要拆散我们两个，如果你不
捣乱的话，我倒是可以放过你。”
这边话音刚落，像是顺应了方妍所说的话，立刻就有一个客人拍桌而起：“姑娘，你别担心，有我们给你撑腰，店老板不敢对你怎么样！”
另外一桌子的客人也拍桌而起：“没错，姑娘，不管怎么说，有我们呢！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店老板把你们两个人给拆散。”
“还有我们！”
“还有我们！”
整个店所有的客人不管男女都站了起来，目光凶狠的看着殷司，似乎只要是殷司一声令下，他们这些客人就会冲过来把他暴打一顿。
转瞬间餐馆里的人就只有殷司和钟永长是清醒的，钟永长也瞬间失去了胆气：“殷师傅，这可怎么办？”
方妍哈哈大笑：“茅山道士，你能降妖除魔，那你能对这些普通人出手吗？可只要你敢动我，这些客人一定会对你出手！”
殷司微笑摇头：“我的确是不能对这些普通人出手……”
“那你识相的就滚一边去！”方妍冷喝，“别来掺和我们之间的事！”
“不过……”殷司转而一笑，“我虽然不能对你出手，可是他们可以！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给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