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警官不会生气了吧？”
霍尔医生带着那种医生特有的冷淡，问了一句不应该这么冷淡的话。
哪怕他马上，就差一步就要从这个楼上掉下去了，他还是无所畏惧的看着面前的秦松。
“若是您生气了，您就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感受了。”
“对，我确实很生气，但是我生气的事情不是别的，是因为你这个人，你竟然死都不怕！也不承认你的罪责！我生气！”
“我说了。”
霍尔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过。”
他看着秦松，秦松看着他。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突然，霍尔的嘴角扯出来了一个冷笑，这笑容，是秦松从来没有见过的，从来没有见过他曾经露出来的。
“秦松警官，我认为你最好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睡觉，您是不是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你是不是在嘲讽我。”
肯定不是。
秦松这几天，似乎跟霍尔已经认识了一个世纪了一样。
霍尔不是这样的人。
他脸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是假的。
“我劝你，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秦松警官，咱们现在所在的现实世界，可不是做梦呢，你这种跟我死缠烂打，甚至还说一些自欺欺人的话的表情，真的是让别人会觉得你是一个疯子的，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疯了？秦松？”
秦松看着霍尔。
他没有证据，所以，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霍尔。
“你是不是在警告我？”
霍尔的笑容消失了。
他冷漠的看着秦松。
或者说，他伪装成冷漠的样子，看着秦松。
秦松已经将枪放下来了。
“你是不是在警告我？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或者说，你是不是跟真神一脉相传的人？我说不好你这
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但是，我告诉你，只要世界上还有尸体存在，那我就不可能会停手的，你也没有必要再杀人来警告我了，不然，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线索，一定会将你抓进监狱的！”
秦松将枪收回了自己的配枪包里面。
“你是不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你的欲擒故纵玩的很蹩脚，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霍尔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嘶哑了。
“不知道就算了，我本来也没有准备从你的嘴巴里面听见什么真相，我对于你们而言，仅仅就是一个玩具对吧？一个玩物，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而我呢、我坐在大楼的边缘，我的双脚是悬空着的，我逼不了你们，你们是生还是死，似乎都能够继续延续，可是我只有一条命。
我拦不住你们。”
秦松看似掏心窝子的说了这句话。
“如今我已经当了警察很很久了
，什么案子我没有破过？”
他有点儿自嘲的看着霍尔。
“没想到如今栽到了你的手里面。”
就在霍尔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突然，那边传来了人们奔跑的声音。
很多人。
霍尔把自己方才想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他看着秦松：“秦松警官，您疯了是不是？若是疯了的话，我可以带你回到我的诊所里面，给你打折。”
张启武刚好也赶到了这个楼层。
“秦松！你他吗的在做什么?别他妈的想不开啊！难不成你想要刑讯逼供？你他吗疯了是不是啊？千万别跳！更别他妈的抱着霍尔一起跳下去了！师傅跟甘蓉蓉都在！你他吗的别想不开！早知道你这两天儿的这个不对劲是因为这种事情，我就应该早点儿给你控制住了！草！秦松！你他妈真不让人省心！”
秦松回头看着张启武。
笑了。
下面的充气床垫已
经充好了。
他从方才就已经听见了声音。
多办是霍尔叫来的人，或者，是瞎子前辈，不过对于秦松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了。
秦松转头看着霍尔。
“我本来应该很生气的，为什么，我不生气了呢？”
“因为你的心里获得了平静。”
霍尔微笑着看他。
“说真的，以后来到我的诊所吧，我来帮你。”
“好。”
秦松朝着霍尔伸出手，霍尔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秦松笑了：“我们以后，也许就是同事了。”
他的这笑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笑吗？还是……
他看着霍尔：“合作愉快，霍尔医生。”
“我还没有通过警官资质考试呢，但是，合作愉快。”
“草！不愧是霍尔医生啊！秦松这个驴脾气都给拉回来了？那拉回来了你们俩也别在上面待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