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手里面的手枪没有半点儿的后退：“希望你配合一下。”
他这明明是在威胁！
“好，配合。”
秦松已经将枪口顶在霍尔的脑门了。
就看着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这个样子，谁到底是警察，谁到底有病，还真是看不出来。
秦松的口气冷冷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的心里面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霍尔问了出来。
秦松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同时开口：“我之前曾经查过你的档案，也跟国外的那些医院确认过，甚至，都去过你当时读过研究生的那个学校，甚至连带着那个学校的社团里面历届人名字我都看了一遍，实在是天衣无缝。”
霍尔愣了愣：“秦松警官，您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这天下地上，似乎真的有你这么一号子人存在。”
“那是当然了，因为我就是活生生
的人呢。”
秦松还没说话呢，霍尔继续道：“你能找到我，因为那就是我。我知道你可能是太想要解决这个案子了，所以你的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不爽不舒服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你要是单纯的想要把这种屎盆子往我，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你见面就不喜欢的人的头上扣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
秦松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但是，霍尔医生，您要知道，越是您这样做的话，我就越不能相信你。”
“哦？”
秦松将手放到了霍尔的眼镜上面。
霍尔给自己的眼镜拿了下来。
“是因为这幅眼镜吗？”
金丝镶边儿的眼镜，似乎是所有成功人士的标配。
就在医院里面，秦松就仿佛是看过六七个主治医生都是带这种金丝眼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但是，霍尔眼睛上面的这幅不一样。
“您不会觉得这个
眼镜是什么高科技吧？不会以为这个眼镜儿是我从国外带回来准备做坏事的眼镜吧？您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就真真切切的错了啊，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眼镜。”
霍尔将眼镜拿了下来，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兜里面。
“霍尔医生，您知道，您的眼睛很漂亮吗？尤其是在这种月光之下，尤其是当你的眼睛开始变红的时候。”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应该是没有带过隐形眼镜吧？或者是美瞳？不知道我的眼睛变红的时候会什么样。”
“当然。”
秦松笑了，但手里面的手枪一点儿都没有都没有放松。
“你说的，是当然的事情，因为，你根本就不近视。”
霍尔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了。
正因为是霍尔的原因，所以秦松也学了一点儿心理学。
其中就包括这瞳孔放大。
这意味着他很震惊。
这往往是面对一
种真相的震惊。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难不成，我的鼻子上面没有眼镜印吗？”
“你别跟我说这种浑话了！霍尔警官，不仅如此！好不好！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呵呵。”
霍尔轻笑出声音。
“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霍尔的瞳孔又是狠狠地收缩了一次。
他看着秦松：“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会第一面就觉得不对劲呢？
“你和死者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原来秦松警官办案就是看这种机密的巧合，是吗？”
“你不要跟我说这种事情，我无所谓的。”反正如今不相信他的人已经不止面前的霍尔一个了。
“如果我更早的认识你，或许我就能提前知道你是凶手了。”
“怎么可能，秦松警官您别做梦了嗯。
”
“你是不是梁家兄弟的同伙？”
“我觉得，您对我的误会有点儿大啊。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凶手呢？”
霍尔有点儿有气无力的。
“您做刑警的这么草率，可以吗？”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霍尔笑了：“就因为我跟尸体出现的时间一样，就因为我恰好是梁家兄弟的律师，同时还是心理医生这么点儿事情，你就觉得我暴露了？你就觉得我是凶手了？”
霍尔笑的声音越来越大。
“没有这个必要吧？秦松警官，我说，您错了，您会怎么想呢？”
听到这句话，霍尔被秦松逼得连连后退，这脚已经踏上了五楼这个平台的最外端。
“我要掉下去了，秦松警官，您要杀人吗？为了一个没有证据的想法，要杀了我？”
秦松的手开始颤抖了。
月光暧昧的洒在他们二人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