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被张启武，还有别人相拥着下了楼。
尽管看样子，秦松现在并不是很舒服。
张启武在秦松身边：“你没事吧？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报的警？”
“现在别说这些了，我想问问，你带霍尔医生来到这种地方要做什么啊！”
“没什么。”
秦松看着天上的月亮。
乌云又给月亮遮住了。
他回头准备去看看霍尔医生，结果刚要扭头的时候，被张启武控制着脑袋，扭回来了。
“你别瞎乱动。”
“干嘛？”
“霍尔医生现在在后面做笔录呢。”
“你不想要我跟霍尔医生说那种有的没的消息，是吧？不想要让他给我做假证。”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对，我不想要他说我的坏话，好了吧？”
秦松有点儿歇斯底里。
张启武还是抓着他的手，似乎是在安
慰他：“好了好了，你别这样了，咱们不说别的，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一直追问霍尔医生是为了什么？”
他不理解。
别说是他了，就连秦松都不理解。
是为了什么呢？
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秦松晃了晃脑袋，脑袋里面就仿佛是有一团浆糊一样。
身边的张启武继续说道：“你要知道，秦松，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吗？因为霍尔医生拿着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了！要不然……”
“他不是直接报警？”
“怎么听起来你还有点儿不爽呢？对，他没有直接报警。”
秦松仰头看着天。
或许真的是自己冤枉了霍尔医生吧？
他突然就晕了过去。
等到霍尔睁开眼睛的
时候，自己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
不，不是下雪了。
这是梦境。
在梦里面，他的世界在下雪。
是那种鹅毛大雪，属于北方的雪。
南方的雪安安静静，就仿佛是南方的人一样，安安静静，温温柔柔，就仿佛是霍尔医生一样。
天上地下，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有一丁点儿的尘埃，世界都变得整洁了起来。
虽然下了雪，但是却没有一丝丝的风，雪在天上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很安静很温柔。
一切都在缓缓地消失着，一切都在一种混沌当中，来来去去，然后又停留在了原地。
时而会变得仿佛是海水一样，波涛汹涌。
在这种被白色包裹着的密不透风的天上地下之间，秦松看到了几处房屋，那是几处小平房。
这平方他从来没有来过，甚至都不知道里面住着的人到底是谁，但是
他却能感受到感受到平房里面传来的一种安全感，一种让他觉得很舒服的感觉。
就仿佛是回家了一样。
那门前有两个人，两个小小的身影。
房间里面闪烁着诡异的红色的暖洋洋的灯光。
两个小小的身影当中，更为小的那个身影开始颤抖着，他浑身都被冻得通红，别说是手了，就连脸蛋儿都开始发红，那雪花已经萨满了他们的一身。
“时间，已经到了。”
“什么时间？”
秦松来到了他们身边，他们两个人就仿佛是看不见他一样。
没有搭理他，秦松听着这两个人在这说话。
小的问大的：“你能不能别走？”
他们都在坚持。
这雪，没有让秦松寒冷，却会让他们两个人寒冷。
大的摇了摇头。
他身上穿的东西很是单薄，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厚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面，他站的挺直，似乎感受不到这股子寒冷一
样，雪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白皙了起来，他的鼻子上面冒出来了些许水汽，或者说，那是他哭了？
他的手很冷，因为天气太寒冷，不管怎么焐都捂不热。
“时间已经到了。”
他又重复了一句。
小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抱住了他。
没有让他离开。
浑身上下，这小个子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很多，但是手心同样是寒冷的，寒冷刺骨。
大的皱着眉头：“你会感冒的。”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个小的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让这个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大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是人会说谎的时候的表现。
他说道：“我有点儿事情，还没有做完，我现在不能在这停留。”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的又问了一句。
“我说，我有事情必须要离开，现在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我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