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像是突然被打中一样,身上的煞气邪气都晃动一下,散出一股去。
鬼婴暴怒,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都冒出丝丝黑气。
这桂树和鬼婴是有联系的!
我心中大喜,用鸡冠血和狗血画了不少的符文。
邪祟一类的东西,没了神智终究是不够聪明,它被激怒,就直接朝我扑过来。
趁着鬼婴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把这些符文全部丢了出去,却不是冲着它,而是冲着它身后的桂花树!
符纸全部贴在桂花树上,那鬼婴也难以动弹了。
它嘶嚎一声,摔在地上。
很快又爬起来,阴狠的看我一眼,然后向着另一个方向逃窜去了。
是赵家那个祭堂的方向!
我一路追赶过去,等我到时,鬼婴正攀在赵磊的牌位上,贪婪的吸食下面的香火气。
鬼婴果然就是赵磊!
随着它吸进去的香火气变多,它周身的黑气愈盛。
见状,我上前要打翻那个香炉。
现在这香火供奉就像是鬼婴的营养剂,必须得断了!
就在我手碰到香炉的前一秒,整个房间内的烟气骤然变浓变黑。
就算是使用了望气术,我也看不出鬼婴所在。
我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顺着记忆中的样子打过去。
预想中香炉
被我打翻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我心慌了一下,不对!
一股森冷的气息迅速从我的背后靠近!
我刚要躲闪,一股极其阴寒的力量已经重重的打在我的脊背上。
与此同时,一股浓厚的香火气传开。
鬼婴这是把这祭堂中的香火烟气当成自己的煞气来用了!
它用的还挺顺手!
那力量落在背上后,我感觉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子在瞬间从我的体内破开皮肉而出!
不只是皮肉,就连骨头也有被冰锥子穿透的感觉!
该死,大意了!
这祭堂供奉的是赵磊的牌位,换言之就是鬼婴的天下。
我之前已经有了鬼婴就是赵磊的猜测,却没想到把这里也布阵隔绝。
现在好了,它引我入了这祭堂,再次形成了昨晚的局面。
它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供给,我完全占不到上风!
真特么该死!
强力的煞气威压从四面八方而来,我无奈之下一连甩出去好几张符,都一一打空。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除非我能知道那牌位的方向,或者是找准鬼婴所在。
这样才能破了这困局!
但是,牌位虽然有鬼婴的精和气,但是终究只是一个木质的牌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好找。
鬼婴“咯咯”的笑
声环绕在我耳边,忽远忽近。
算了,还是找鬼婴吧!
这样想着,我一边布下苍穹阵,以庇护自己,一边细细分辨耳边的笑声,试图找出鬼婴的真正所在。
然后,我手上微动,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部分气,结一个新的大阵,直接斩开鬼婴邪气的限制!
献出气结阵,这对风水师本身伤害不小,我轻易并不想用。
但是,我细听无果,一直没什么发现,再耽误下去,它什么时候下手我都不知道,防不胜防!
要是照刚刚那样的它再给我来一下,还打个毛啊。
正在我准备不顾一切动作的时候,突然,一声鸡叫混杂在鬼婴的笑声中!
我凝神细听,又是一声狗叫。
是外面压制煞气的那个阵法到时间了!
这阵破得正是时候!
根据那鸡和狗的叫声,我大概判断出那牌位所在的方向。
“临兵斗者,百邪辟易!”
我使出剑气,朝着那方向劈下去。
要是我能一击得手,劈了这牌位,那就什么困局都解了!
虽然操控这个局的是鬼婴。
但是,这牌位作为容纳了鬼婴部分精、气的东西,还受着香火,那这牌位绝对是这个房间的阵眼所在。
我要是毁了这个阵眼,那鬼婴也就无法
借它作妖了。
不仅如此,牌位一毁,鬼婴必然元气大伤!
再退一步说,就算我毁不掉这个牌位,我也能趁此机会找到鬼婴。
它是不会看着我毁了这牌位的。
果然我这剑气劈下去,黑气渐渐散了。
鬼婴正在剑气之下勉力支撑,好让这剑气不落到那木质的牌位上。
我哼笑一声,左手暗中捏了一个决打过去。
鬼婴要扛着这剑气,一时间难以避开,正正被这法诀打中腹部,直接跌落进了那牌位内。
我迅速掀开盖着牌位的那块黑布,然后伸手在上面一抹,抹去金粉画成的符文。
然后咬破中指的指尖,飞速在上面画上新的符文。
符文成,红光闪动!
然后黑布上的符文,就拓印到了牌位上。
黑布有了符文状的镂空破损。
牌位轻轻颤动一阵,然后安静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暂时解决了。
鬼婴被我封存在这牌位之中,只要明天中午把这牌位连同那桂树下的东西一起处置了,鬼婴就不会再作怪了。
那桂树下的东西,我猜测,极有可能是尸骨一类的。
鬼婴是赵磊,那鬼婴的尸骨会出现在赵家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但是,胎盘出现在李琴的密室,这就很耐人
寻味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盘膝坐下,给自己调整伤势。
赵家这地方难以聚气,并不利于我调理伤势。
于是,直到第二天破晓,我才调理好。
……
赵家人看着被弄得一团糟的祭堂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我让他们准备之后处置鬼婴要用的东西,还有要提前做的安排,赵家人也立马去安排去准备了。
他们虽然心里不爽快,但是脸上还没表现出来。
但是,当他们听我说要挖开桂树时,脸色终于绷不住了。
“大师,那桂树是极有灵气的东西。贸然挖了只怕会影响我赵家的风水行运。”赵志劝道。
我摇摇头,坚持道:“要解决邪祟,那桂树就非挖不可!”
“非挖不可?”赵志重复。
“对!非挖不可!”我肯定道。
“这桂树和那邪祟之间有某种联系,所以要除邪祟,这桂树就非挖不可!”
“一棵树而已,能和邪祟扯上什么关系?这树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出什么问题,怎么现在突然……”赵硕干笑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有些别的小动作,眼神躲躲闪闪,怎么看都是在心虚。
赵家人不让挖树是因为树下的东西吧?
是在掩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