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金乌神火
42.
下了，可以在你这里凑合一段时间吗?
“呃，是这样的，"夏玛冲对方解释道，“我的这几个亲戚过来投奔我，但我家里实在住不的空间，她看了黎遥三人一眼:“一段时间是多久?
出现在门后的女孩留着齐耳短发，眼中警惕之色仍存，苏尤抵住门，维持着只开一条缝黎遥上前一步:"不会超过半个月。"
黎遥给出这个最长用时是有道理的，要真在天佑星耽搁半个月，就算她答应，商誓和洛九川的请假条也不会答应,半个月他们都开学了。
她说完之后，苏尤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最后她觑了夏玛一眼，语气冷淡:“......看在你曾经救我过的份上，你们三个跟我来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说好了，就半个月，多一天都不行,你们可别打着赖在我家不走的主意。
说着，苏尤打开了大门，示意黎遥他们三个跟她进去。自一人宽的逼仄走道穿过堆满破烂金属的小庭院，黎遥三人一路跟着苏尤进了屋。苏尤的居所也不大，大概只有四五十个平方米，但好歹是能把三个军校生全收容进来了。中，卧室的区域被主人挂起一块布隔绝开。
下城区的房子外观总是简陋又廉价，但这间小屋里被精细地分割出了诸多功能区，其苏尤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没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少女从房间里抱出了一床明显有些年头了但被收纳得整洁干净的铺盖，她把东西放在了客厅里的破旧沙发椅上，冲着三人扬了扬下巴:"你们就睡这里。不许乱动家里的东西，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警告完三人，她转身就朝着房间走去，但她的手刚接触到布帘准备向旁撩起，忽然听到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神眷者?这种地方居然也有神眷者?你身上神明的气息为什这么微弱?你们的联系不够紧密吗?
苏尤倏然转身，目光锐利似剑:“你们是什么人?”
天佑星的土著居民，哪怕听说过神眷者的传说，也不会一个照面就能认出她的神眷者身份。
短发女孩全身能量频繁波动，一道虚幻得几乎看不清的金红色人影在她背后浮现，苏尤全身肌肉紧绷了起来，开启异能的她进入了战斗状态:“你们有什么目的?”"别那么紧张嘛。"她看到三人中的那名女性依旧笑眯眯的，仿佛压根没把她的如临大敌放在眼里，苏尤心中警铃大作，但不等她先下手为强，对面少女的鼻翼突然翕张了几下，然后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味气息一样，双眼陡然放光，少女的目光热切地望向她:"我好像闻了太阳火的味道!家人，你身上的神明是哪位太阳神吗?我也是!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看着这么面善，原来我们是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啊!"神特么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噗。"洛九川没忍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商誓也是一脸无奈。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息，遇上黎遥这么个不正经的，那股紧张氛围一下子被破坏了个彻底。
"别紧张，"商誓说，"我们没有恶意的，"刚才最先开口叫住苏尤的就是他，商誓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其实，只要是个神眷者都能感受到你身上的同类气息。”洛九川举手，面露疑惑:“我怎么没感受到?”
"你闭嘴，"商誓一把抓住他的手摁了下来，他看着苏尤，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没有经过官方的系统教育自行觉醒的?所以你才会对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一无知。你的能量外溢太严重了，现在的你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光源，稍微细心一点的"
神眷者都能看出来，你是我们的同类。
苏尤抿了抿唇，低头不语，原本高度紧张的神经随之松弛了下来。这是默认了商誓的猜测。
片刻之后，她飞快抬头看了黎遥一眼:“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是太阳神的信徒。”随着她的话音在房间里想起，苏尤身后，那道若有若无的虚幻影子再度出现。她的语气虔敬:"这就是我信奉的神明，太阳神，因蒂。"太阳神因蒂，这位神祇来自印加神话，在最初，太阳神因蒂是印加神话里的创世神印加民族自称太阳的后裔，印加王族自称太阳神的嫡系子孙，这点和华夏大地上广为流传的龙的传人、真龙天子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后来，由于印加神话内部的更迭，为了平衡政教关系、削弱宗教力量，在国王的有意操作下，号称"赋予万物灵魂之神"的帕查卡马克取代太阳神成了印加最高神，太阳神权柄被削弱，再加上后来异族入侵带来了致命的天花病毒，印加帝国被西班牙人征服，存在了五个世纪的印加文明也逐渐消失了历史的烟尘中。
只是，黎遥唯一不明白的是:"不对啊，你所信奉的应该是一位创世神啊，按理说，应该很强才对啊，可我怎么觉得他的能量这么微弱呢?连神明的轮廓都模糊不清了。是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不够紧密吗?
"不，"短发的女孩垂下眼眸，神色黯淡，"是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因蒂的信徒，我是最后的太阳神庙大祭司，也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名字的人。如果连我都不在了，神的名字将再度熄灭，他将再度陷入沉睡，在细数岁月的黑夜里，等待着下一位信徒将祂的名字归还。"
缺乏信仰之力的神明将无比虚弱，就像他们现在看到的太阳神因蒂一样，明明是创世神、明明是一个文明曾经的最高神，现在却混得如此凄惨，连黎遥见过的那些樱花小鬼都比不过。
难怪军部诸多派系到处兴建信仰养殖场，难怪他们要到处传播自己的文明收割信仰。没有信仰，眼前的太阳神因蒂就是下场。
衣衫破旧的少女独自供奉着她虚弱的神明，这一幕如此凄风苦雨，就连原本想向苏尤讨一点太阳神火喂金乌的黎遥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她是想要太阳神火没错，但她不想平白无故害人性命啊，这太阳神都虚弱成这样了，要真让他拿本源火喂金乌，只怕是金乌还没吃饱，他就先给自己整身死道消了。黎遥想了想:"要不，我们先教你怎么控制力量吧?"
黎遥心里想的是，等她把人养成了再借一缕对方的太阳神火。但听到这话的苏尤愣了愣:......你说真的?”
黎遥肯定地一点头:“我骗你干嘛?”
苏尤:“神眷者的修炼方法.....这不是各个家族的不传之秘吗?您真的要教我吗?”黎遥:“啊?”
她十分震惊:“这不是每个军校都会教的通识课程吗?!”苏尤满脸的惊讶，出身天佑星的她困于一隅，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她不知道在外面，
神眷者是多么受重视的存在，也不知道凭她神眷者的身份能让所有势力以礼相待。所有势力都是欢迎神眷者加入的，特别是苏尤这样失落文明的神眷者，因为比起那些自带繁盛文明背景的神眷者，失落文明神眷者无疑更好掌控、背离组织的可能性更低。哪怕现在的苏尤还只是个连修炼门槛都没摸到的幼苗神眷者。人能进的吗!学校里教的东西，那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吗!"商誓内心:......你是不是对我们学校有什么误解?四大军校这种级别的学校，那是普通黎遥的举动就好比清大北华的高材生拿着教授讲课的课件去教迫于家庭压力高中毕业就出来打螺丝的天才少年，课件是精彩的，奈何黎遥不是个教人的料。谁叫她的体系和这群人都不一样，她只听了个大概，压根就没认真学过神眷者的修炼方法，教官讲课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而教官同学们默认了她是自带家族顶级功法的少年强者，对她上课摸鱼的行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呃，你就先这样，再那样....
"
黎遥的描述无比抽象，看着苏尤一头雾水的模样，她挠了挠脑袋，满脸苦恼。她讲不清楚，那就让讲得清楚的人来讲。
黎遥用手肘捅了下洛九川，“快，你跟她讲讲修炼到底是怎么个修法。”吗??
洛九川跟着挠头:“啊?修炼有什么要教的吗?这不就，觉醒的时候，噌的一下就会了洛九川天生修炼圣体，升级如喝水，修炼路上迄今为止还没遇到过瓶颈。站在一旁听完这两位发言的商誓:“......"
他这两位队友，一个天才，一个人才。
其实他充分理解，黎遥和洛九川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还是别出发了，要真让他们再教下去，他怕这俩活宝直接给人家小姑娘教走火入魔了。商誓主动上前:
“......我来吧。”
强的决心，那么我接下来说的东西你可以不用学了。
他看向短发女孩，一张苍白的脸上，神色淡淡:“修炼是件辛苦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变“我有。”苏尤眼神坚定。
她就算再傻现在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遇上贵人了，她看向三人的眼神也逐渐从怀疑变成了尊敬和敬仰，而在商誓三言两语就指导她完成了修炼入门之后，她更是对三人心服口服。
商誓教的可不是军校里那些大路货，出身军部世家的他从小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公子哥的眼界高得很，压根看不上军校的修炼方法，商誓从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东西里挑了一部他认为比较适合苏尤的教授给她。
黎遥默默在内心为他点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他们社团唯一的文化人，这种教书育人的事情，果然还是他来比较合适。夜色渐深，简陋烛台上，灯火幽微摇晃，烧直末端的蜡烛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房间里慢条斯理的讲学声停顿了一瞬，下一刻，“唰"的一声，烛火摇曳的光影再度驱散黑暗。是黎遥点了灯。
作，一根食指尖上，燃起一簇火苗。
反着跨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单手撑着脸，黎遥百无聊赖似的举起右手，伴随着她的动灯火带来光明，驱逐寒冷。指尖之上，充满金乌气息的火焰跃动着，它不断向黎遥表达着亲近讨好之意，火中的金乌精魂仿佛在问她:“那个可以吃吗?喊我们出来是又有吃的吗?"
火根本不够你们吃的，等把她养肥了我们再嘬她一口....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黎遥低着头，认真地对着一簇火焰说话:"现在还不可以，她现在还太弱了，她的太阳讲课声一停，房间里突然安静了，黎遥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天性。
洛九川拍了怕她的肩膀，点头深沉道:"老大，我懂你，想嘬就嘬吧，不要压抑自己的商誓:“.....我以为你是看中了这个好苗子想扶贫。”
这俩不识货，商誓却知道自己所授秘法有多珍贵，别说是嘬一口太阳火，多少人愿意将奇珍异宝双手奉上只为求他家的秘法一观，但商誓一个都没搭理过，更别提亲自教授了，和黎遥想要的东西相比，他知道自己付出的东西要珍贵得多，说句扶贫毫不为过。"不不不，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想养肥了再杀，我没这么残忍，但也还没善良到无私扶贫，"黎遥想了想，用了一个比喻解释自己的想法，"你们知道牙签鸟和鳄鱼吗?牙签鸟会飞到鳄鱼嘴里啄食鳄鱼牙齿里的剩饭残渣，而看起来凶猛的食肉动物鳄鱼却从来不会伤害牙签鸟，因为它们知道，牙签鸟的举动也是在帮它们清理牙齿，使它们免于蛀牙之苦，生物学上，我们一般称牙签鸟和鳄鱼是互惠共生的关系。这也是我和你的关系。”黎遥看着苏尤。
提!"
对方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她向黎遥许下诺言:“谢谢您，您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黎遥他们不能理解，其实苏尤最怕的反而是自己对他们没有价值。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贫苦地区出身的孩子早熟，早早便见过人类最丑陋最利欲熏心一面的苏尤深知，利用幸好，她对他们来说还有微薄的价值，她还不算一无是处。黎遥眼见着这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小子，不学习了是吧?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看你认识这个人吗?”一张女人的脸投影到半空中。根据资料，这个失踪C级星主的家就在这附近。“这是.....D49321?"苏尤果然认识，她也很惊讶，“她怎么了?我很久没见过她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黎遥点了下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失踪了。你不知道?”事情，
苏尤摇头:"不清楚。我很少和其他人来往。但其实在这里，女孩突然消失是很常见的因为她们都是血液中心的常客，经常一去就是几个月。“你不是?"商誓注意到，苏尤的手臂上没有抽血留下的针孔。"我不是，"谈起这个话题，苏尤的脸色漠然了下来，"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血液中心就没再去了，他是因为这个，我才离开家独居的。他们希望我靠卖血养活一家人，而我拒绝了，他们想用武力强迫我，是我的神明庇佑了我。
苏尤年纪虽小，思想倒比天佑星绝大部分人都深刻，起码，她精确把握住了血液中心的本质。
我的。
女孩叹了口气:“我劝过她们，也劝过他姐姐，我说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但她不听苏尤口中的他指的是夏玛，夏玛的姐姐被称为编号A87690。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意识到，她会一语成谶。
第二天，一脸焦急的夏玛敲开了苏尤家的大门，恳请他们帮忙寻找他姐姐，因为他姐说过她只是去去就回，回来的路上会给他带上城区的牛肉飞饼。这是夏玛最喜欢的小吃之但她一直没有回来。
黎遥三人对视了一眼。
又一个失踪者。
最终找到编号A87690的是一位嗅觉变异星主，傍晚时分，找了一天的众人终于见到了失踪的女人。
不过是在垃圾堆里见到的。
女人的尸体被埋在一堆宠物食用粮下面，和垃圾混在一起，瞳孔早已涣散。紧接着，苏尤也失踪了。不过她是主动离开的。
黎遥在房子里找到了她留下的短信。
[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调查清楚她的死因，谢谢你们，我们有缘再见]苏尤可能知道些什么，但为了不连累他们，她选择了独自前往。而她去了哪里，答案除了血液中心再没别的了。
黎遥也早就有前往血液中心一探究竟的想法。
性因为一个未知的原因聚集到了一起，给了嫌疑犯下手的机会。毕竟，失踪者的分布如此分散，除了可能是有瞬移星主作案，还可能是因为，这些女而血液中心就是为数不多的、符合这个条件的地方。
看扁了。她不相信我们。是我在她面前装得不够狠吗?她冲着两位队友扬了扬手中的信，摸着下巴说道:“坏了，咱们仨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接下来怎么做?"洛九川和商誓神情肃穆地看着她，等待她的指令。黎遥笑得一脸玩世不恭:“这还用说?当然是去高塔拯救公主咯。”血液捐献中心，这是一座外墙通体金色的塔形建筑，因此也被当地人称作金塔。在前往金塔的路上，黎遥给三个人安排了分兵计划。
“我负责潜入血液中心，洛九川你负责在外接应，至于商誓你嘛.......黎遥想了想，真诚提议道，"你考不考虑用你的异能女装一下，然后和我一起潜伏进去?"不考虑，"商誓淡道，"我会和你一起潜入，但不是作为献血者，而是作为管理人员。我对少女工厂的运作比你们更了解，由我假扮工作人员不会穿帮，他们需要的生物验证我也能通过异能做到，遇到问题我还能在内部为你提供便利。三个人还是兵分三路更好。"“有道理。”黎遥点头，同意了他的分析。
三人的讨论只在路上进行，到上城区之后，商誓和洛九川纷纷隐匿起来，最终走到血液中心门口的只有黎遥一人。她仰头看着面前庞然大物一般的金色巨塔，金塔一共九层，细下粗，每层都是一个圆柱形建筑，磁悬浮一样悬停在半空中，驻足了一会儿之后，黎遥走进了大门。
“你好，我来献血。”黎遥对着工作人员开门见山。
半透明的隔板之后，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编号。”黎遥:“没有，我第一次来。”
“稍等，”工作人员对着光脑一顿操作，“新用户取号建档已完成，你的编号是.....“等下，"黎遥打断了他，“这编号我能自选吗?”
气!唔，要不还是W666吧?谐音我666，很符合我的气质，你说呢?接着，不等对方回答，她自顾自地说着:“你觉得NO1怎么样?V587也行，威武霸工作人员:.......你当这是抽奖选号呢?还选个自己喜欢的。"这是个无理的要求，恕我拒绝，"白衣男人硬邦邦地说着，"用户，你的编号是A444，所属的A区在二楼，请直接前往二楼窗口献血。
四，谐音就是四个死，仿佛向世人宣告死神来了，可以，够帅，我喜欢。”"不能选啊，真是不人性化，"黎遥颇为遗憾地砸了咂嘴，"不过4444也成吧，刚好四个了一句:“那我想长期献血又是个什么章程?
接着，在白衣男极度无语的目光注视下，面容平凡到找不出任何记忆点的少女又追问工作人员的眼光闪了闪，他指着竖立在旁边的一长条长方体棺材似的盒子说道:“请跟我来。我们要先对你进行星主能力封锁，因为此前出现过星主闹事的案件，为了方便管理，中心会对所有长期捐献者进行星主能力管控，但是请放心，离开血液中心的时候会解开封锁的。"
黎遥"哦"了一声，跟在白衣男人身后走进了能力封锁仓室里，门关上之后，从黎遥左右两边各伸出一条机械臂，两个漆黑的半圆环形扣到她脖子上，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机械项圈项圈最前面的灯闪烁了两下。
黎遥单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触感冰凉，戴在脖子上的异物感明显。走出仓室之后，她扭头冲工作人员说:“我感觉你们的审美不太行啊，这项圈黑不拉几的，你们就不觉得难看吗?我看就该设定成可自选，赤橙黄绿蓝靛紫，最好做到用户可以自选颜色、随心搭配。大哥，你觉得呢?
工作人员不言不语，他目送着黎遥进入电梯，全程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电梯门关闭，透明电梯载着乘客上升。
电梯里，面容普通的女人像是不习惯似的，又将左手伸到颈后，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项圈。
物品，
工作人员说了，这是针对星主的能力封锁项圈，黎遥之前也见过这种矿石制成的特殊确实，这东西对抑制星主能力效果显著。
但，这是封禁星主能力的东西，和她华夏文化传承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工作人员看不见的角落、在后颈发的掩盖下，摸着项圈的少女指腹上的热量提高了一点，像是积雪遇热融化一般，她轻而易举地融掉了一点点黑色项圈。金乌神火的威力，不是这些科技产物可以抵挡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