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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美人(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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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白玉美人(完)

大漠清秋,凄寒入骨。

时隔一个月,楚留香再次踏足石林洞府,此处却已换了天地,俨然另一幅景象,那些妖冶绮丽的罂|粟尽数铲除,台阶旁摆着几盆毛绒绒的绿菊。

少女坐在廊下,纤腰娲娲,云鬟雾髻,缥缈似仙人,仿佛最可望而不可即的梦,一触即碎。

“阿绿……

尽管心心底早有猜测,但能亲眼见到她好端端地活着,眉目宛然,顾盼生辉,总归是一件快事,平添许多宽慰。顾白月扶着柱子站起,嫣然一笑:“楚大哥,你果然还是来了。”

楚留香放松下来,笑意爽朗:“你已猜到,我会来这里?”

顾白月莞尔:“我想,那天晚上的事能瞒过其他人,却没办法瞒过你,名扬江湖的楚香帅,当然不是凡俗之辈。”楚留香确实不同凡响,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因朋友大难不死而生出的喜悦,连过程都不大在意了,“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心愿就了了。”

顾白月笑得促狭,“还是让我为你解惑吧,否则,我怕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抓耳挠腮地睡不着觉,何况,对待朋友,理应坦荡如砥。”

“朋友?”

楚留香琢磨了一下这个词,已然明白阿绿话中深意,只觉又畅快,又遗憾,“不错,我们是朋友。”但也仅仅止步于朋友。

顾白月眼神澄澈,莹润如水:“楚大哥,听说你常年飘荡在大海之上,水性十分了得,捕鱼也很厉害?”楚留香谦逊:“只是熟能生巧罢了。”

“我也是熟能生巧啊。”

顾白月望向那座囚禁了自己二十年的空中阁楼,“楚大哥,你可知那二十年里,我除了拼命研读医书,亲尝草药,其他时候都在观察外面风云变幻,我在沙漠中央地带待了二十年,看了二十年,早已同这片沙漠融为一体,对它的习性了如指掌。”

楚留香恍然大悟:“难怪你能预测沙尘暴。”这是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对顾白月来说,读懂沙漠天气预警信息,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她笑了笑,透着一股狡黠:“楚大哥,你来,我给你引荐一群朋友吧。”

一群?

顾白月蜷起手指,放在檀口之中,发出一阵嘹亮的哨声。

蓦然,有苍鹰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接二连三地冲向天空,排成整齐的队伍,它们井然有序,振翅翱翔,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像一抹阴沉沉的云。一只鹰不可怕,倘或是一群呢?

它们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在阿绿的指挥下,齐刷刷地落在一只画船上,下一瞬,画船缓缓升到空中。楚留香大为震撼:"阿绿,你竞然会驯鹰?”“是啊。”

顾白月抿起嘴角,歪头笑道:“我不是说过吗,在石观音手下讨生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这,才是我真正的底牌。”

她俏生生立在那里,分明弱不胜衣,几欲随风而去,偏偏有一股不屈不挠的韧劲,一种永不服输的勇气。恐怕无论是石观音,还是楚留香,大家都小瞧了阿绿。细想也是,阿绿只说无花费了二十年心血,才让她断骨重续,行走自如,却绝口不提,身为当事人的自己,又是凭借多大意志,熬过洗精伐髓的痛苦,忍受复健锻体的艰辛。

有此心性,何事不成?

他们只看到阿绿貌美倾城,旷绝一世,却忽略了少女那颗浑金璞玉,坚如磐石的心。

楚留香眸色复杂,热切地看向顾白月:

如此高洁品行,如此绝世容色,谁能无动于衷呢?他目光闪烁,动容道:“阿绿,我到今日才看清了你,你比这世上大多数男儿都要顽强,只以美色赞誉,才是真正轻视了你。”

顾白月却说:“是这俗世礼法,限制了姑娘家的脚步,怎么能反过来再苛责她们,所以,楚大哥,我还是更喜欢你夸我:无愧女儿身。”

楚留香大为叹服,一边钦佩阿绿话语通透,一边自我汗颜,同时还有一丝哀愁笼罩了他,或许在今日之前,他对阿绿的喜爱,大半出于人性本能,仅是惑于她皮囊,但今日之后,他却已经彻彻底底臣服,爱慕她无暇的灵魂。他本该知晓,自己不能小觑任何一个女孩子。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楚留香忍下心痛,说起正事:“阿绿,有一件事,我须向你解释清楚,否则恐怕此生心里都不会痛快,毕竞,这种蒙受不白之冤,被人泼一身脏水的感觉,委实不好受啊。”

顾白月了然:“楚大哥,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楚留香误会了:“怎么,难道你明知无花是故意于我手中受到重创,也不肯原谅我吗?”

顾白月摇头:“不,楚大哥,我那日是故意冷落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正因为我了解哥哥,知道他出此下策,是有意陷害你,才更不忍违拗他。他既然宁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也要让我对你心v怀芥蒂,可见意念坚不可摧。我若依旧当着他的面,同你言笑晏晏,他必定会把自己气到吐血。”

“原来如此……竞是如此……”

楚留香牵肠挂肚许久,不想顾白月一早就洞若观火,推究之下,更觉无花此人无所不用其极,“难怪都说七绝妙僧闻一知十,足智多谋,我还道他昏了头,临了下了一步栽赃陷害的臭棋。那时刀虽在我手中,但要拆穿无花'借刀杀人′的阴谋,总还有些法子。不想你们心意相通,他早算准瞒你不过,更算准了你会因他以死相逼的决绝,抽身止步,恐怕那山洞里的宝藏,也已经成为他囊中之物了吧?”顾白月笑而不语。

楚留香心情复杂:“你们二人果然心有灵犀。”两人正在叙话,有人裹着厚厚纱布,带着浓郁药草气味,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语气不善:“楚留香,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是无花。

他对楚留香的到来,似乎也早有预料,一脸敌视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

楚留香吃瘪,不过他想到之前在千岩窟的情形,从南宫灵身上学到了一招,故作难过地看向少女:“唉,算了,阿绿,我还是先走吧,再晚就要被人扫地出门了。”顾白月果然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对无花道:“哥,人家大老远来探望我们,这样冷嘲热讽,有违待客之道。”无花收起桀骜之气,眉峰都柔和许多:“我是怕他贼心不死,继续纠缠你。”

楚留香笑得很微妙,仿佛大户人家里正头娘子,轻睇争风吃醋的小妾:“大师,你又要当着阿绿的面,故意诋毁我了吗?能不能换点新鲜招数?”

顾白月轻轻睨了无花一眼,暗示他别再作弄楚留香了,又居中调解:“楚大哥,说起来你不信,其实哥哥最初是真心与你结交,你们一起泛舟游湖,松下听琴的那段时光,哥哥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些,就连石观音命我们刺杀你时,他也曾想办法拖延。”

说到底,谁又能真正冷心冷肺,灭绝人性?楚留香颇受触动:“我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济南城大明湖畔竹篱小院,吃到的那一席荷花宴。”顾白月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们俩的真名吧?哥哥做了许多离经叛道的事,你再唤他大师也不合适了。幼年时,石观音为了误导我们,时常说我和哥哥同胎双生,他在母腹中抢夺了太多养分,我才发育不良,先天不足,她有一次喝醉,不慎露了口风,曾说我生父姓顾。我们小时候你啊我啊的混叫,也没个正经姓名,待到稍稍长大,识文解字之后,才给彼此起了能入耳的名字。”楚留香慎重起来:“听说真正的好友,都是从介绍姓名来历开始,我愿闻其详。”

无花垂眸不语,默认了顾白月的行为,少女主动伸手搀扶他,巧笑倩兮:“重新认识一下吧,楚大哥,我不是天工坊的阿绿,我是顾白月,他是我此生最爱重之人,名唤顾宴之。”

楚留香颔首:“原来是顾兄,不知你此后有何打算?”无花,不,应该叫他顾宴之,无花也好,吴菊轩也好,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由始至终,他心底也只认同这一个名字。

顾宴之淡淡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不必再试探,你放心,我夙愿得偿,只当已经金盆洗手,此生绝不会轻易踏足中原武林。昨日种种,我既然做得出,就不怕受千夫所指,但你若要让我认罪伏诛,接受制裁,却是异想天开。若有要寻仇夺宝之人,也尽可以放马过来,只是不许牵扯上阿月。”

顾白月垂眸沉思片刻,已然有了决断:“虎兕出于相,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是我之过矣。”(注1)她坦然道:“哥哥以前虽遁入空门,但六根不净,害了多人性命,其中大半是为了我的缘故。楚大哥,我们从此就留在大漠,抄写佛经,钻研医术,救治来往行人客商,或许能稍稍减轻罪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楚留香感慨,“顾兄这样可怕的人物,若是再入江湖,不知又要掀起多少风浪?能在此处退隐,救死扶伤,也是一件大功德。”楚留香脚步匆匆,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但他离开时,一柄重剑破空突袭。

蓝衣青年脚尖轻点,灵敏地避开这一击,抱拳道:“剑圣前辈。”

原来是顾剑隐在暗处,他能寻到这里不算奇怪,石林洞府的八卦阵对于绝顶高手而言,如同小孩子耍弄的把戏,实在不堪一击。

顾剑认出楚留香,知晓他并非奸恶之人,也就收了兵器。

石院内的人听到动静,双双走了出来,顾白月瞧见顾剑,也只是平静地点头致敬,她二十多岁了,早不是满心孺慕,渴望向父母撒娇卖乖的年纪。

顾剑撩起眼皮,朝空中阁楼望去:“就是那里吗?”小小窄窄的木质高楼,手脚健全之人上下都觉得麻烦,何况一个拖着断腿的稚弱孩子?

顾白月:“是。”

顾剑踉跄一下,感到一阵锥心蚀骨之痛,更觉罪孽深重,他看了看顾白月,再看向顾宴之,心知他两人情意缱绻,难舍难分,自己白占了一个父亲的名儿,从头到尾,何曾为女儿做过什么呢?

事已至此,强求不得。

他忽然手持重剑,腾空而起,几十斤重的宝剑,在他手中恍若一根轻飘飘的毛笔,闪转腾挪,纵横捭阖,唰唰唰几下在一根擎天巨柱上刻下大字。

大家仰头看去,只见那字深约尺余,银钩铁画,杀气十足:

犯境者死!

顾剑写完警告之言,飘然落地,站在顾白月面前,深深凝望她。

这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女儿,是他顾剑此生唯一一点骨血,他同发妻秋灵素花前月下,情深意浓时,也曾饱含期待,幻想未来儿女模样。

哪里料得,他们父女亲缘淡薄至此,一生不过寥寥几面。

他已错失她的人生,将近二十六年,即便想要弥补,也是回天乏力,意欲同女儿亲近些,她却早就生长成人,绿鬓朱颜,娉婷多姿。

哪怕他是生身之父,想要抱一抱她,都显得不合时宜。天意弄人,徒呼奈何。

顾剑最后望了顾白月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去,十步之后,反手一掷,那柄彰显一代剑圣身份的重剑化作流光,直直插|入石柱,钉在那个“死"字未尾,宛若一抹特殊的落款。

凡来此地者,远远就能看到那四个杀气腾腾的大字,以及一半剑身都已没入石柱的重剑。

震慑之意,不言而喻。

楚留香一个人孤零零地行走在沙漠,月光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这豁达爽朗的男人,在空茫茫的天地间,罕见得品味出一丝孤寂。

他抬头瞧了瞧月光,喃喃自语:“月儿啊月儿,多亏你陪着我赶路,否则我怕是要寂寞死了,唉,只可惜,你只是短暂地伴了我一程,却不肯永远照拂我……”不远处的沙丘边,搭着一顶帐篷,有人在篝火旁呼呼大睡。

哈,好在他还不算太可怜,还有两位挚友,他们或许不愿为他做些别的,然而一定愿意陪他一起喝酒。胡铁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老臭虫这么丧气,难道吃了闭门羹么?”

楚留香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叹息:“我只是很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那日在济南城,分明看见阿绿一个人在窗外玩蹴鞠,却没有主动走出去,同她说几句话,踢几脚球。我那时单知道她心如赤子,不染尘埃,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哪里晓得,她能平平稳稳地站起来,能够像常人一般跑跑跳跳,就要花费二十年光.……”

石林洞府过去受石观音统辖,装饰过于奢靡,她死之后,顾白月一直想要重新装饰,现在总算腾出时间,着手进行,立志将这里打造成世外桃源。

之前顾白月就解除了用来控制仆役的剧毒,不愿待在此处的,随他们自行离去,若是无处可去,也可继续待在此处,总有他们容身之处。

在发现顾宴之“阳奉阴违”,私底下还在用毒物操控几位心腹后,顾白月干脆将曲无容和长孙红身上的毒,也给她们解了。

曲无容毁容之后,悲观厌世,心中郁愤难平,抵触外界,自愿留在石林洞府,依旧照料顾白月。倒是长孙红,看出顾宴之对顾白月的心思后,又气又急,破口大骂:“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没发觉你的狼子野心,亏得阿月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哥,你怎么舍得欺负她?”

顾宴之不胜其烦,伤口还没长好,气得又裂开了两次。长孙红这才觉得痛快,稍稍报复了他愚弄自己感情的仇,还幸灾乐祸地嘲笑千里之外的柳无眉:“那个蠢货,竟然会以为你求之不得的人是我,说起来,你可真厉害,把我们俩耍得团团转,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如果顾宴之爱慕的是其他人,长孙红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偏偏这人是阿月,她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究竞是更艳羡阿月,还是更嫉妒顾宴之了。

小院里,顾宴之慢条斯理地翻动土壤,埋下种子,浇水施肥,一举一动,实在认真极了。

他在种栀子花。

顾白月用托盘端着一壶茶和两碟糕点,施施然走了过来:“你身体还未痊愈,歇息一会吧。”

白袍轻轻晃动,顾宴之缓步走来:“阿月,你近来怎么不唤我哥哥了?”

顾白月眨了眨眼睛,神色顽皮:“我才不要唤你哥哥,你忘记了吗?我其实比你还要大五个月哩,说起来,应该是你喊我姐姐才对!”

顾宴之失笑:“我可叫不出口,我已经习惯了充当兄长的角色,也习惯了庇护你,就算你比我年长几个月,往后余生,我也还是要尽力为你遮风挡雨。”顾白月被他打趣得霞飞两颊,转移话题:“现下,你已知道生父来历,咱们要不要去华山祭拜他呢?”顾宴之兴趣缺缺:“待到以后,你我在这里待腻了,外出游山玩水时,若是顺路,便给他奉一炷香,若是不顺路,也就罢了。他未曾尽抚养之责,我也未承其家族姓氏,想来父子缘浅。”

顾白月:“你不打算认祖归宗吗?”

顾宴之果断摇头:“不想,我瞧我如今的姓名就很好,世上又有多少夫郎像我这般幸运,能够冠以妻姓?”阿月羞答答地瞟他:“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从今以后,我只当你入赘于我,你可要乖乖听话哦。”顾宴之畅快地笑了起来:“谨遵夫人之命!”两人手牵手一起在花圃边石凳坐下,静静观赏着金乌西沉,玉兔东升。

少女依偎着他,肩膀处一片馨香柔软,顾宴之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但他此时竞然双目濡湿,无声无息地流下泪来,举目四望,思绪翻涌,柔声对她道:

“阿月,我这一生殚精竭虑,翻云覆雨,做下许多错事,可是只要你还在,足以慰藉我心;中所有凄楚。”“我明白的,阿宴哥哥,无论如何,我总会陪着你的。”

顾宴之心满意足地笑了:

所幸,二十余年来,明月从未负我。(注2)此后经年,顾白月同顾宴之说到做到,终其一生,绝迹江湖,甚少踏出大漠,两人拔除毒木,遍植药草,整座石林洞府气象一新。

闲暇时节,顾白月便覆上面纱,玉冠白衣,同顾宴之一起,骑着骆驼漫步在漫漫黄沙之中,搜寻迷路的旅人,为绝望濒死者带去生还希望。

有时,两人会同顾剑不期而遇。

顾剑在距离石林洞府的几里外,一处月牙形绿洲开辟洞府,终年清修悟道,生活简朴堪比苦行僧。华山剑派现任掌门顾锋闻听此事,几次三番派弟子请顾剑回归,奈何顾剑心心意坚决,发誓要在沙漠长住,只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此处守着阿月,她赎她的罪,我赎我的罪。”

那等心生歹念,觊觎顾白月的好色之徒,几乎无一例外,统统死于顾剑手里,没有在顾白月恬淡静谧的生活中激起一丝波澜。

秋灵素从顾剑这里,得知女儿尚在人世的消息,欣喜若狂,准备了许多姑娘家喜欢的钗环衣物,每隔一段时间,就领着南宫灵来探望,顾白月有时避而不见,有时只将她当做寻常长辈,礼敬却不亲近。

久而久之,世人皆道沙漠深处天神,时而幻化作年轻女子,时而幻化成伟岸青年,霞姿月韵,金质玉相,且生性慈悲,常常救人于饥乏苦厄之中,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名曰:

大漠观音。

少林寺的天峰大师闻听此事,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割肉喂鹰,舍身饲虎,功德无量。”有好事者向楚留香打听,那大漠观音究竟是男是女。楚留香哈哈大笑,讳莫如深:“菩萨本就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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