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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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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二十二章

赤水的天,总是暗沉的。

落日渐沉,纵有霞光漫天,天际也是灰蒙蒙的,连天际的云层都好似比别的地方压得要更沉,更低。

但寂渊却不同。

哪怕刚从最污秽肮脏的深渊里杀出来,他也总是一尘不染,穿着月色裁成的雪色深衣,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高居上位的漠然神性。像是带着终年不化积雪的孤绝山峰。

饶是身后是天地黯淡的暗色,寂渊站在这里也是一身霜雪凌冽,干净明亮。郁离的眸光颤了一下,好似被这亮色灼伤,蓦然感到一阵心悸。“我这几天……”郁离低头踢着河滩上的小石子,声音中带出一点不自觉的心虚,“我这几天不是在看书嘛。”

还是同样的借口。

寂渊眸光淡淡,但就像此时,只要他往前一步,小凤凰就会退后一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几日,这只小凤凰不是借口在看书,就是说困了要睡觉。四海八荒的案卷都有看完的一天。

那些古神留下的书籍用的都是神文,以小凤凰的血脉纯度,要看完那些书都用不了半天。

但小凤凰看了七天。

每一次寂渊从昆仑墟上下来,小凤凰都说要看书。寂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只小凤凰的回避姿态。郁离紧张地东拉西扯:………对了!”

“我看到一位前辈的手札,虽然没听过他的名字,但他笔下的文字十分详实,想必也是一方大能。”

“还有……

不等寂渊回复,郁离开始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起来。郁离泛着琉璃浅金的眼眸仿佛被点亮,内里闪着灿灿金光。寂渊沉沉地注视着她。

这只小凤凰,恐怕都现在都没有察觉,她每次心里瞒了什么事,或者心虚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拉高声线,加快语速。像春日枝头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滔滔不绝,好似这样就能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一种……

十分拙劣的手段。

寂渊没有打断这只小凤凰的滔滔不绝,却也没有出声。在这样沉沉的注视下,郁离感到压力颇大,最终声音越来越低,她借着不经意的回眸,观察寂渊的神色。

他的面上似乎没什么神情。

但就像往常寂渊总是一副漠然神情,郁离也能从他同样板着的一张脸上分辩出来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而此时…

显然他的心情属于很差、十分差的那一种。寂渊腰间的传讯符亮了数次,他垂眼,眼底流出一丝恹恹。他的手捏上传讯符,在里面的声音传出来之前,眼前突然传来小凤凰闷声闷气地回答一一

“没有。”

……没有在躲着你。”

郁离垂着眼睫,睫羽纤长如同小扇子。

她只是…

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了。

郁离抿了抿唇,樱色的唇瓣被她咬得微微发白,那一晚夜色朦胧,甜酒醉人。

连往常时常见到的人,早已见惯了的容色,好似也被酒意染上了几分迷离色彩。

她还记得,倏然靠近时,自己心如擂鼓。

靠在他怀里时,闻着熟悉的味道,安心地沉沉睡去……从前两人不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不管是郁离反噬的时候,还是寂渊有时被戾气浸染严重的时候。

郁离从来不放在心上。

在外,他们一人是帝君,一人是凤山女君。但是在单独相处时,郁离一直自认为,两人是极好极好的朋友。好到可以没有什么顾忌,可以在对方面前展露最真实的自己,也可以不用小心心翼翼地思考,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在寂渊面前,郁离向来有些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别人听闻“帝君"之名,总是畏惧害怕,但郁离却知道,寂渊的脾气说不上太好,却从没有见过他真正发怒。

郁离的胆子,也在日常相处中,一点一点地磨大了。一一因为她知道,寂渊不会怎么样。

他通常会像是个漠然的神像,垂眼时,包容众生。在他眼底,或许大多数的冒犯,都不放在心上。郁离于是打蛇随棍上,在两人相处时,越来越放肆。可那一晚,却有些不一样。

郁离从未感到,原来两人靠近时,气息交融时,会产生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感觉。

好像有大团大团的凤凰花在心上绽放,密密匝匝地开满心腔。郁离认为是喝酒误人。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此时此刻,她在看见寂渊时,仍是同样的感受。

好像鲜花盛满花房,像是那一夜在外城看见的,在夜空中绽放的花火。她直觉此时自己的状态不对,于是在面对寂渊时,不能再像以往一样寻常肆意地对待,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种不知所措之下,小凤凰能想到的方式就是,离他远一点,稍微远一点点。

不要再靠得那么近。

不要再让她……

心跳失速。

再做出什么,让两人的关系永远回不到从前的事情。想了半天,郁离咬着唇瓣,好半响才鼓起勇气:“寂渊!我好像有一点……寂渊抬眼,按在通讯符上的指尖微顿,只是下一刻通讯符内仍旧传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

“没事,你先……你先忙。”

那只刚鼓起勇气要说点什么的小凤凰,陡然泄了气,唇角勉强勾起一丝笑,假装无事地摆了摆手。

郁离险些咬到舌头。

好险,差点就说出去了。

寂渊看着郁离踢打着脚边的石子,已经往水边去了,眉心微蹙,这才转眼,看着通讯符另一边传回来的画面。

“帝君。五个地方的树枝都已经安全回收,但是这些树枝都是从早已失去活性的′不死树’上取下来的。”

月流背后的画面飞速变幻着,此时正在横跨东海疾行,她的声音因为正在进行飞速移动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就算放任这些树枝长成,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我们怀疑,这恐怕只是他们放出来的障眼法。”

“真正被盗走的不死树′被隐藏起来了。”月宫一行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横跨四海,飞往各方回收'不死树"树枝,此时每个人脸上皆是一脸的风尘。

在发现这些树枝都造不成什么威胁之后,非但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更加肃然。

寂渊目光偏移一瞬,那边郁离已经转身去浅滩玩水,不时传来哗哗的声响。“帝君?”

寂渊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月流,如果是你想窃走不死树一-”“帝君!月流绝不会有如此之想,月宫上下……“月流闻声悚然一惊,慌忙表忠心。

接触到帝君漠然看来的视线,月流又意识到自己有些敏感了,帝君只是在做假设。

月流讪讪一笑,示意帝君继续说。

“如果是你想窃走不死树,你会让你所有不知根底的扈从都知道你的安排吗?”

这次,就是在凤山抓到的羽族叛徒。

是他在半山园圃的阵法上做了个小手脚,让从外归来的羽族子弟偷偷不死树带入园圃,又将其的存在从往来中抹去。所有接触过不死树的羽族弟子都死在了妖雾中,唯有他没有直接接触不死树,才得以存活。

被灵山殿发现他身上的可疑之处后,他口口数日不曾袒露只字片语,只在最后好似熬不住了,一口气将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但似他这样的存在,在各方组织中,也只是最不起眼的一环。是发生什么问题之后,可以随意丢弃的一环。他知道得太多,本就不合理。

月流也意识到这一点:“帝君,您早就知道“回来吧,月流,"寂渊道,“所有人都知道,月宫遗失了′不死树',而现在所有的树枝都已经被月宫回收。”

“四海八荒都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月流急急道:“那被窃走的不死树就不管了吗?”“月宫死了十名药师,凤山有二十人在妖雾中死去,这一次参与事件的所有知情人,都已经被清扫干净。”

“线索已经断了。”

月流面色难看,正要开口,就听见另一边的人说道:“但′不死树′生长的地方,必生天地异象。”

“四方殿已经在追踪各方异象,接下来月宫的任务就是辅助四方殿辨别这些异象是否与′不死树"相关。”

“这次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月流微怔。

对面的人说话始终不疾不徐,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但是在这么短的事件内,又是赤水暴动,又是各方出现不死树的踪迹,他们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了了。昆仑墟各方也不断在给月宫施压。

这一次回收不死树,月宫也前所未有的效率,路上好几个药师都在这种高强度的奔忙中倒下了,只剩下他们几个咬牙坚持了下来。他们生怕自己晚一步,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灾祸,届时,各方的视线都会汇聚到月宫头上。

是月宫看守不力,才造成了不死树的失窃,才成了一切灾难的源头。可此时,身处风暴中央的人只是云淡风轻地对他们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一直奔忙在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月流,随着这一句话的落下,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月流张了张嘴,既是惊诧,又是感动,最后她只是咬牙应道:“是,帝君。我们这就回去。”

是啊。

早已不是千年之前的混乱局面了。

昆仑墟几方各自为政,艰难支撑起摇摇欲坠的各州。现在,八方共主安在,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有帝君在。一直强硬地顶在前面,雷厉风行和各方交涉的月流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句:“…多谢帝君。”

“只是帝君,传讯符总是联系不上您,四方镜还是……啪。

这句话还没说完,帝君仿佛已经失去了耐性,传讯从另一边被切断了。月流沉默了一瞬,身后传来其他药师的声音:“帝君还是这么不爱用四方镜啊。”

“四方镜不是挺好用的么,自从四方殿研究出来这玩意,昆仑墟都是人手一个,我看现在外面也有人用这个。”

“四方镜比传讯符连接更稳定,还能留言、传图、实时通讯,怎么帝君这么不喜。”

月流默然收回传讯符,迟疑着回答道:“上次昆仑墟上开会,我看见帝君一直在看四方镜…”

她还以为,帝君已经没了这种忌讳。

“啊,帝君不是从来不用么?连四方殿的几个小仙君都没法用四方镜联系帝君。”

月流目光飘远,想起这一次月殊从凤山回来,跟她说的话。她感觉自己好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寂渊挂断通讯,郁离似有所觉,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暗红的水流。郁离头也不回,乐观地说道:“月宫跑了这一趟,现在四海八荒都知道′不死树′已经回收了。”

“大家可能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短暂地心慌了一瞬,但是想到月宫已经回收了所有′不死树'又会觉得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样,大家就心安了!”

“从另一个层面上讲,或许布局的人,也觉得我们找到了这些树枝,就会放弃追查。”

“他们就会放松下来,继续做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不对?”

郁离越想越觉得,月宫走这一趟,实则很有必要。哪怕是不会造成太大危害的树枝,也只有月宫知道如何回收。他们大张旗鼓地跑了这么一趟,既能让八方民众安心,也能让藏在暗处的老鼠放松警惕。

说不定他们还洋洋自得于,耍了一点小手段,就把昆仑墟几方势力耍得团团转。

郁离抬起头,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笑眯眯地回头:“而且,月宫宫主此时想必很感激你。”

“因为月宫走了这么一趟,也算是将功补过。”“之前因为月宫丢了不死树,想必压力很大,现在压力骤然放松了。”郁离喃喃:“我看那群小兔子,在军营里忙上忙下,每日里耳朵都耷拉了,人人都是一副紧张过头的样子。”

“这次的事件之后,他们就不用这么紧张了。”想起寂渊之前说起“人人皆畏我如恶鬼。"时的神色,郁离突然抬眸正色道。“若不是有你的存在,可以顶在最前面,整个四海八荒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或许有许多人畏惧你的力量,却有更多人心怀崇敬。至少我知道的很多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在最混乱的时候,能有一人撑起一切。”郁离抬眼,目光停留在寂渊的脸上。

彼时,寂渊刚从寂无之地走出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少年。和她在梧桐神木上逍遥了五百年不同,他似乎从走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将整个四海八荒担负在了肩上。

寂渊一身冷冷雪色,神色冷淡:“他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就像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有人能从寂无之地中走出来。若有人能从里面出来,那出来的,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极恶之鬼。是一个比世间所有妖鬼,都要更加可怕的存在。寂渊抬眼,看着眼前神色复杂望向他的郁离,心底沉了又沉。他只在意,眼前这只小凤凰,是如何看他。郁离大抵是这个世间,唯一不惧怕他,把他当作寻常人对待的人。像是自由散漫的鸟,大胆地闯入凶兽的领地,并且理所应当的认为,凶兽不会驱赶一只无害轻灵的鸟。

甚至在小鸟的世界观里,不管多么凶恶的凶兽,都应该在小鸟面前俯首。并且要给小鸟提供食物,让出温暖的巢穴,要听着小鸟每日在耳畔叽叽喳喳。

…就像往日的无数次相处一样。

可此时,这只小鸟却戒备地退到了凶兽的领地之外。警惕地打量着这只凶兽的巢穴,用奇怪的目光观察着凶兽的外貌,爪尖永远紧绷地踩在凶兽的领地之外,随时准备在发现不对的时候逃离。寂渊垂眼,看着眼前喋喋不休,再一次识图用密集的话语来转移旁人注意力的小凤凰。

“所以郁离,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要逃离他的巢穴,而后警惕地站在领地之外。郁离故作轻松的表情,像是石子在湖面上投出的波纹,缓缓被剥离。寂渊锐利的目光,不退不避地看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之下,郁离感到自己无从遁形。

心里那些怪异的,突然产生的想法,好像都被这样的目光看透了。“我……”

郁离垂在身侧的指尖蜷缩,脚尖在地面上点了点。寂渊目光沉静地垂眼,心底平静如一汪死水。这几天小凤凰的回避像是一个宣告。

这只大胆闯入领地的小凤凰,或许在相处中又陡然心生畏惧而打算逃离。她终于意识到,他并不是什么无害的存在,而是一只凶猛恶兽。所以,想要离开,也是理所应当。

寂渊眼底恹恹,面上神情如同寂寂空山,他退开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开一一

泾渭分明。

“我们之间的交易仍然奏效,你若遭遇血脉反噬,我会如约出现。”他道。

“无事,我不会再来。”

他想,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该是这样。只是从前某只小鸟总是闯入他的领地,然后一步步靠近,才让他习惯了这只小鸟的存在。

但是天性活泼的雏鸟玩厌了,那他们之间就该回到从前的轨迹一-两方山水,各不相干。

郁离杏眼微睁,半晌没有说话。

一一被惊的。

怎么就到这种地步了?

但寂渊已然认为,说到这里,已然够了。

他转身欲走:“赤水夜间危险,我送你回营。”另一道身影却迟迟没有跟过来,寂渊微微蹙眉,转头看见小凤凰还站在原地,抿着唇看他。

眼底带着明晃晃地控诉。

“你是说,你不要再和我往来了。”

郁离过了好一会,才理解过来寂渊口中的话。他是要和她绝交。

“你说……我们之间是交易?”

郁离气闷,浅金的眼底带着燃烧的怒火,气怒不已:“到、底、是……”“谁要和你交易!”

寂渊微怔。

郁离的心底,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把那些开得乱七八糟的破花烧成了满腔烈火。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是下意识的,怒气冲冲地走了上来,一步步逼近,把寂渊拉开的距离再度拉近。

被不知名的火焰占据胸腔的小凤凰恶狠狠地仰头。“好!”

“是你逼我的!”

寂渊:?

向来风雪不动的眼底染上一丝错愕。

只因下一刻,十分愤怒、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小凤凰,头一次怒壮怂鸟胆。她凶狠地揪住寂渊的衣领,然后恶狠狠地踮起脚。不明所以的寂渊随着小凤凰的力量微微倾身。然后一一

烈烈极艳的凤凰花香气充盈鼻尖。

小凤凰努力踮起脚,然后温软红唇倏然贴上了微凉的薄唇。贴了贴。

一个轻若鸿羽般的吻。

寂渊浑身僵硬,眼底错愕。

犹觉得不够一般,小凤凰张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唇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此刻的真实。

郁离气闷不已。

什么嘛!她不就是没想好,稍微冷淡了一点。现在就要跟她绝交了,那以后还了得?

郁离又是气愤,又是憋闷,眼角都泛起了微红,咬完一口理智后知后觉的回笼,察觉到寂渊的紧绷,冷冷哼了一声。“今日,我就冒犯你了!”

“怎么了!你要杀便杀,总之……你要是动了我,凤山羽族也不会放过你的!”

郁离放了一通狠话,气冲冲地往营地跑。

嘴上叫得凶,但郁离又有些心虚,一边跑,一边悻悻地拍了拍胸口,狂乱的心跳还没有平息。

…虽然寂渊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应当不会拿她怎么样吧?他这么厉害,就当被鸟啄了一下怎么了。

但是…

跑着跑着,郁离翘起了唇角。

如果这次不挨揍,下次还亲。

嘿嘿。

寂渊顿在原地,摸了摸唇上的伤口。

郁离下嘴没有半分收敛,咬得见了血。

但,并不疼。

像是幼鸟刚长出的尖喙,轻轻叨了一口。

眼前浮现出小凤凰眼底染着火红怒意和带着水光的眼角,寂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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