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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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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1章<关闭段评功能

天子寝居,含章殿。

永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逃,还是被天子发现了,捉回了皇宫。

甫一被天子抱入殿中,殿门“砰"的一声关上,未等永宁反过来,天子便将她按在殿门上,带着怒气的吻随和而来。男人扼住她推操的双手,大掌扣着纤纤细腕举至头顶,永宁抵着坚/硬的殿门,被他困于方寸之间,唇压了过来,舌撬开她的齿,绞缠一片柔软,他的气息越发浓郁,直往她嘴里钻。永宁避也避不开,被他按在门上吻得七荤八素,连呼吸都不能自已,细碎的娇吟从喉间溢出,唇瓣都麻木了,口津从唇角延出,也不见他有松懈的意思。

殿中静谧无声,便显得亲吻的声音愈发响亮。永宁双腿逐渐没有力气,就在脚下一软站住不住时,腰间落了一只滚/烫的大掌,扶住她。

刘胤挽住她的腰,横抱起她,将她放在罗汉榻上,稍稍分开的唇,片刻后又压了过去。

怒气消散些许,大掌托住她的后颈,缠绵吻她。不知过了多久,刘胤的唇离了,松开她,永宁仿佛被卸了力气,软绵绵倚在他怀中,红/肿的唇翕动,喘息换气。刘胤抚摸怀中的脑袋,长指穿梭在她发间,杏眼水光潋滟,娇娇怜怜的模样让人心尖一软。

没回玉芙殿,而是被带回了天子的寝殿,永宁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恐惧害怕随着渐深的夜色,将她紧紧笼罩。永宁惶惶不安,力气逐渐恢复过来的时候,倏然推开刘胤,从他怀里脱身,急急往禁闭的殿门跑去,然而就是在仓惶间,脚踩了裙摆,被绊倒在地。

永宁慌张回头。刘胤正朝她走来,一步步逼近,明明暗暗的烛火下,目色沉沉,颀长的影子渐渐逼近,将她娇小的身躯罩住。

永宁害怕,手掌撑着地,下意识往后躲。

刘胤俯下身来,长指敛去她额前的碎发,亲吻过后耐着性子,语气还算温和,“在怕什么?果断逃走的时候,可有想过被哥哥捉回来?怎么,还想逃?”

俊逸的面容没有情绪,整个人看上去甚是平静,然而越是这样,永宁的内心越是不安,葱白纤指有些颤抖,抓着他的衣角,央求道:“哥哥,放我回玉芙殿吧,念念知错了。”刘胤不为所动,眼皮一掀,冷声道:“全京都的百姓都知晓,永宁长公主出逃,至今还没寻到,你说哥哥如何放你回去?”

永宁的心宕到谷底,冷凉一片,抓着衣角的纤指一点一点滑落,好似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刘胤蹲下身子,与永宁平齐,从袖中拿出截获的信函,塞到永宁的手中,“念念未婚夫的亲笔信。”在那沉沉的目光下,永宁拆开信函,好像是陆涿绪的笔迹。寥寥数字,好似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房,永宁拿信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睛逐渐红润。

陆涿绪一次又一次请求赐婚,又算什么?

他送来她喜欢的糕点,打听她的喜好,也是假的么?永宁承认对陆涿绪有过悸动,尤其他救下她时,那种怦然心\动让她一时间没了章法。

刘胤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抗旨不遵乃死罪,于是无奈接旨,这就是念念心动的男子。”

刘胤拿走那封信函,摸了摸她的发顶,“事情轰动京都,念念便是逃跑,也不可能不知道。禁军在陆涿绪书房搜出京都城防部署图,武安侯勾结戎夏证据确凿,不日问斩。”“一家狼子野心,念念的婚事,就此作废,哥哥不会让你嫁给他。”

刘胤转动玉扳指,缓缓说道:“念念涉世不深,不识人,哥哥不怪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他伸手,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拭去一滴热泪。幽幽龙涎香的味道萦绕在鼻翼,永宁仰头看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

她出逃不过半日,天子发现后下令重金寻她,同时围剿戎夏据点,缉拿武安侯定罪,动作如此迅速,不像是临时起意。永宁顿悟之下细思极恐,认真看他,问道:“这就是哥哥突然赐婚的目的吗?”

所有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他在赐婚的时候,便不打算让她顺利出嫁,而让她学夫妻周公之礼,也全是为他所用。

刘胤掀起唇角,“既然知晓,那便忘了他,乖乖待在哥哥身边。”

他伸手,掌心抚摸她的发顶,像少时那般温柔待她。永宁克制不住地害怕,躲避他的抚摸,红着眼睛摇头道:“求您别这样,我们还和小时候那样,好不好?您还是永宁敬重的兄长。”

刘胤仿佛听了笑话一般,偏执地搭上她轻微颤抖的肩膀,“回不去了,从念念破身之日起,就回不去了,别妄想逃离哥哥。”

他垂目,视线忽而被她腰间一串银铃吸引。刘胤顿了顿,长指取下银铃。永宁心里一紧,担心他一怒之下将东西扔掉,想也没想地按住他的手,央求道:“这是娘留给我的,别拿走。”

杏眼泪花潋滟,娇娇怜怜地看着他,刘胤心头微漾,倏地握住她温软的手,带着她的手扒开他的衣禁。永宁俨然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一跳,挣扎着脱身,手指却被他攥紧,被他带着,脱下他的衣裳。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此番近距离看着他,永宁难免羞赧,面热耳赤。

宽肩窄腰,胸肌健硕,八块腹肌壁垒分明,极具力量感,总是精力无限。

刘胤带着她的手,落到左小臂那道长长的伤疤上。“感受到伤疤了么?”

他说着,似在逼她摸手臂伤疤,永宁的指腹便沿着那道碚手不平的伤疤缓缓往下,内心隐隐不安。

刘胤沉眸看她,道出当年之事,“那年朕登基,你母亲希望见朕一面,便是你跪在殿外求朕那次。朕去了,但便是那一去,你母亲给朕下了蛊,让朕从今以后只听从一个指令一一护你无虞。”

“她摇着一串铃铛,那铃声叮咛清脆,与别的铃铛声不同,乃南疆特有的巫蛊铃。在一定范围内,朕能听见巫蛊铃声,而这铃声一旦响起,遇到佩戴之人有危险,在蛊虫的控制下,朕不论如何都要救。”

刘胤于左臂划出一道长口,放血散蛊,解蛊人士将蛊虫从他体/内引了出来。

手臂的长疤,便是这样来的,可如今再看,那蛊毒还有残余。

而控制他的巫蛊银铃,正是永宁此刻腰间佩戴的。永宁愣怔,她知道母亲给新帝下蛊,但没想到当年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心里忽然之间一团乱。

刘胤拉着她的手,女子温软的掌心紧贴那道伤疤。他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倾洒,沉声说道:“念念,留在朕身边。”

不等永宁做出回应,刘胤另一只手挽住她的细腰,下一刻健硕的胸膛便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偏执霸道,不容她的拒绝。

龙涎香的味道浮动在鼻翼,永宁被他抱着,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如他一贯的强势。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永宁推也推不动,深知已经离不开这寝殿了,她若是执意要走,免不了与天子争执一番。对于她的逃走,眼前人的火气没有永宁料想那般重,男人修长的指抚摸她的乌发,两人额头相贴,呼吸间彼此的气息逐渐纠缠在一起。

“夜深了,去沐浴。”

声线柔柔的,像是儿时耐着性子哄她午眠那般。然而这一番话落到永宁耳中,其中深意难免让她多想,刹那间身子紧绷绷。

话音刚落,刘胤将褪至腰腹的衣裳拉起,但也只是拉起而已,衣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刘胤传宫婢入殿,冷声命令道:“她在含章殿的消息传出去半分,所有人杀无赦。”

他令宫婢带永宁去浴室,伺候她沐浴。

永宁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绳,怎么都找不到首尾。

她在浴室磨磨蹭蹭许久,才在宫婢的伺候下,入了洒有花辩的汉白玉浴池。

永宁:“出去候着吧,我不喜欢被人守着沐浴。”浴池水温适宜,永宁竟然在浴池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一双遒劲的臂膀将她抱起,落入一个厚实温暖的胸膛。永宁睁开朦胧的睡眼,那张熟悉的面容落入她的眼帘,刘胤正横抱着她从浴池出来,而她只裹了张柔软的锦帛,后膝窝落了男人的手肘。

伺候她的宫婢呢?怎换成了天子。

永宁心惊,乍然清醒,双颊烫了起来,掌心压住心口的锦帛,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放我下来。”刘胤抱她往矮榻走去,纤白小腿悬在空中漾出一抹弧度,“别乱动。”

他沐浴出来,在里间坐了好一阵,也不见她出来,知女子沐浴慢,但她所花的时间为难也太长了,他便去了浴室看看。宫婢在屏风后面候着,她竟不声不响地靠着浴室睡了过去,水温凉了也不知。

那被水汽氤氲的脸颊粉嫩水润,细小的绒毛好似雾蒙蒙一片,宛如盛夏成熟的蜜桃,诱人采撷。

刘胤喉结滑动,将涌起的情愫压了回去。

他将永宁放到榻上,永宁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抵着他的胸脯,心跳如擂,看着放在一旁的藕色中衣,赤红着脸说道:“我自己穿衣,还请您出去。”

夜深寒重,刘胤也不再闹她,离开浴室,叫了名宫婢进去伺候。

永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她局促不安,慢吞吞来到床榻边,想到等下的云雨之事,羞怯万分,手指抓着衣角。

刘胤靠在床头看她,蓦地伸手,将她拉入了罗帐。冷冽的气息扑鼻而来,永宁落入他结实的怀中,鸦睫颤动,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她好似想多了,刘胤将罗帐放下,床榻内昏昏暗暗,他抱她入怀,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册子里没羞没臊的事情没有发生。

永宁始终不安,在他怀里动了动,男人倏地按住她的腰,嗓音低沉,“别乱动,东躲西藏大半日,不困么?”刘胤带着她手,贴放在他的腰间,下颌贴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好休息。”

永宁耳朵滚烫,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原来是她想多了。然而在刘胤怀里,她哪里睡得着,整个人都紧绷着,紧紧相贴间,能明显感受到男人的一些变化,不禁红了脸。她难以入眠,刘胤亦是如此,安静的帐中只听得彼此的呼吸声。

后来天快天亮时才永宁才睡着,刘胤不过才阖眼小憩片刻,便到了上朝的时辰。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纤浓卷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不知梦见了什么,睡得特别不踏实。

刘胤的手臂慢慢从她枕着的头下抽出,动作轻缓,生怕就将刚入眠的她吵醒。

刘胤轻抚她的额头,替她掖好被角,去了外间穿衣洗漱。内侍端来洗脸水,放在架子上时不慎弄出些声响,刘胤敛了敛眉,沉声道:“小声些。”

殿中伺候的内侍屏气凝神,动作尽数放轻。张金贵整理天子的龙袍,静谧的殿中只听得极轻的衣料案窣声。

穿戴完毕,天子的视线望去没有动静的里间,唇角微扬,心心情似乎不错。

他敛了目光,缓步离开寝殿。

张金贵扶着拂尘跟上,却听天子吩咐道:“上朝便不必跟了,留在含章殿候着,等她睡醒后伺候用膳,没朕的吩咐,她不得踏出含章殿半步。”

张金贵一凝,应了下来,“喏。”

天子这是要将里头那位囚在含章殿。

走了几步,天子忽然顿住脚步,补充道:“不准任何人靠近含章殿。”

“喏。”

张金贵躬身,目送天子离开,将寝殿门轻轻关上,拿上拂尘在殿外候着。

瞧了眼逐渐亮起来的天,张金贵轻叹,天子连夜将里头那位捉回来,恐怕这一捉,便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不曾想有一日,天子竞也做了金屋藏娇一事。火

武安侯勾结戎夏,叛国传讯的消息昨日便闹得满城皆知,朝会还没开始,便有大臣在讨论此事。

谢枭率兵亲自将戎夏据点一锅端,等了那么久,总算是将潜藏的祸患一网打尽,只是对于武安侯,如今逮捕还是太急了,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他们盯了许久的。此番做法有些打草惊蛇,恐会坏了大计。

朝会上,天子通报此事,并交由三法司受理定罪,令其尽快结案。

“乱臣贼子当斩,不可尚公主,与永宁的婚事就此作罢,往后不得再提。”

天子赐婚,而今又在朝会上将婚事废除。众臣皆知永宁并非先帝骨血,不过是先帝爱屋及乌给了封号,享受荣华富贵,天子亲厚,顾念一起长大的情谊,才不计前嫌将其接回皇宫,又念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赐了婚,然而这婚事终究是没成。仔细回想,倒还真印证了那日晚宴占星阁少阁主司焱的占卜,永宁长公主的婚事不急一时。

太祖皇帝创立的占星阁确实极准,可趋利避祸。散朝后,刘胤没像以往那样去宣政殿处理政务,径直回了含章殿,还没入殿,便听见里面的央求声。“哎呦殿下,您别为难老奴了,陛下有令,您不得踏出含章殿半步。”

“皇兄还没回来,公公就帮帮永宁吧。是我执意要离开,你没拦住。"永宁苦苦哀求,她醒来后身旁已经没了天子的身影,偌大的床榻只余她一人,但帐中龙涎香的味道浓郁,仿佛他还在一样,扰得她惶惶不安。

张金贵拦道:“老奴没拦住您,这项上人头可不保。长公主也帮帮老奴吧,将早膳用了,也为自己的身子着想。”“我不吃,撤走!"永宁见连好说话的张金贵的态度都如此强硬,便知天子是下定决心要将她困于含章殿。“不吃也得吃!”

天子冷沉的声音倏然从殿门口传来,单手负后朝她走来,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刘胤看了眼桌上没有动过的早膳,眉头蹙得越发深了,周身散发着寒意,风雨欲来之。

永宁不料他会突然出现,无措地僵在原处,随着他的渐近,心陡然紧到嗓子眼,避开他沉沉的目光。“哥哥跟你说得很清楚了,除了含章殿,你哪儿也不准去。”

冷冰冰的一句,无疑是断了永宁仅存的希望。刘胤还穿着朝服,衣袍一掀,在桌边坐下,望向那道纤瘦的身影,蹙眉沉声道:"谁教的你使起性子来连饭都不吃,既然这般不听话,那朕也不必挑日子将小八送去皇祖母那儿了。你少吃一口,你那在掖庭的两名婢女,便多受一次苦。”永宁身子一凝,慢慢拢起黛眉,满腹委屈,暗暗骂了他一句卑鄙。

永宁别无选择,闷头走了过去,与他隔了约莫两个座的距离,在桌边坐下。

刘胤看她,“坐近些。”

永宁抿唇,又起身,不情不愿地坐到他的身旁。桌上的早膳都是她喜欢吃了食物,但她就是没有胃口。宫婢端来清水,两人都净了手。

刘胤指腹碰了碰碗壁,见还是热的,便没让宫婢换一碗新的,将鱼肉粥递到永宁的面前,谁知永宁负气推开了,去拿那碗雪白嫩滑的豆腐脑。

不能离开,又被逼着用膳,永宁心里有气,拿勺的手忽然放下,“我要吃有辣子的豆腐脑。”

刘胤看她一眼,声音有些沉,“你这是在跟哥哥使性子?”永宁到底还是有些怕他的,微微低头,捏紧玉勺柄。“张金贵。"刘胤唤了声,命其速速去办,“作料,还有油酥豆子,一并端来。”

永宁愣忡,根本没想到他会应了她这的任性要求,还将一些配料寻来。

她喜欢吃辣,可不是故意找茬儿,豆腐脑还是辣的最好吃,麻麻辣辣的能盖住豆腥味,皇兄是知道她口味的。张金贵办事快,再回来的时候,托盘上的作料应有尽有,全是永宁喜欢的。

那油辣子红彤彤的,光闻着就香香辣辣,永宁的肚子不合适地响了起来,闹得她脸红,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快午时了,她还没吃饭,自然是饿。

刘胤倒也没笑她,让人添了几道她爱吃的菜,将午膳一并用了。

永宁脸上的红烫消散,将白嫩嫩的豆腐脑端到面前,放了适量酱油和花椒粉调味,勺子舀了三勺辣椒油,又觉不够,多添了一勺带辣椒的红油,拿筷子夹了些翠绿的葱花和芫荽(suT)点缀,一大把切碎的葴(jif)菜嫩根和金黄的油酥豆子必不可少。

一碗白嫩的豆腐脑,经永宁这一番加料,红油辣子裹着细嫩的豆腐,色香俱全,实在诱人。

永宁闻着香味便已经饥肠辘辘了,拿起玉勺准备吃时,刘胤忽然将一碗热的鱼粥递来,温声道:“先喝两口粥垫垫。”永宁确实饿了,听他的话先喝了些粥。她小口小口喝,鱼肉细嫩,粥的味道也很鲜,眼眸亮了几分,不知不觉间都快见底了。

她拿丝绢擦了擦嘴,对刘胤说道:“喝大半碗了,可以吃豆腐脑了。”

刘胤点了点头,永宁明显很高兴,笑起来眉眼弯弯,跟小小月牙一样好看。

永宁将佐料搅散,一碗豆腐脑满是辣子,偏偏她就喜欢这样吃,尝到味道后眼前一亮,雪腮鼓动,停不下来。刘胤静静看着她用膳,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永宁察觉到旁边的一道目光,她握着勺柄看了过去,与男人含笑的目光不偏不倚对上,她顿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有些慌乱无措。

男人拿着丝绢,拭去她唇角沾着的辣油,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翼,永宁心突然间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大抵是为了掩饰怦然乱跳的心,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皇兄要尝尝吗?”然而话一说出口,永宁失悔,正欲收回,手中的玉勺被男人拿走,那碗麻辣豆腐脑也挪了过去。

刘胤舀了一勺,张金贵的心提到嗓子眼,伸手急忙阻止,“陛下!”

“去催催御膳房上菜。"刘胤冷声说道,将多嘴的人遣走。张金贵无奈退了出去。

刘胤斯文儒雅地吃着碗里的豆腐脑,握着的勺柄是她方才握过的位置,那玉勺也是她用过的,永宁脸颊蓦地热了起来,后悔那没过脑子的话。

他不擅吃辣,刚吃没两口,便辣得呛口,背过身去掩唇咳嗽。

永宁忙不迭递去水解辣,他背着身还在咳,犹豫一阵还是伸手,搭着他的肩背,帮他顺了顺。

刘胤呛得脸红,饮下她递来的水后,嗓子舒服不少,但仍火辣辣的。

永宁觉得因她放的辣子油才让天子呛住了,莫名生出愧疚,盛了一碗鱼粥递过。

刘胤接过,也不换玉勺了,便就着她用的喝粥。永宁脸颊绯红,难为情地拢眉,他怎么都不避讳的。这厢,宫婢们入殿,呈上几道菜肴,皆是永宁喜欢吃的,她重新拿起筷子,闷头用膳。

刘胤中途给她夹过几次菜,永宁尽数吃完了。本以为这样乖巧一点,他就会放她离开含章殿,哪知他命张金贵将折子拿来,直接在含章殿处理政务,不去宣政殿了,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永宁说不生气是假的,转身气呼呼回了里间,在罗汉榻上躺下。

躺着躺着便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永宁仔细一听好像是天子在斥责张金贵。

永宁竖起耳朵细听,好像是天子龙体有恙,张金贵在劝他喝药。

他怎么又不喝药?之前因为头疾犯了,不肯喝药。永宁不知不觉中皱眉,从榻上起身,从里间出来,御案上整齐放着一叠折子,天子阖眼靠着椅背,眉头紧锁,似乎是在隐忍不适,长指揉着眉心。

案边放着碗,大抵就是张金贵才端来的药。早前还逼着她用膳,轮到自个儿喝药的时候,却不见他果断干脆。

永宁正出神,天子忽然睁开眼睛,御案面朝离间,他一睁眼就看见在外面她。

张金贵顺着天子的目光看去,蓦地想起很早以前送来的那盏枣泥糕,忽然心生一计,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扶着拂尘朝永宁去,“殿下,您快去劝劝陛下吧,将药喝了。”永宁生气归生气,还是挺担心他的,问道:“陛下怎么了?”

“张金贵!“天子厉声呵斥,明显是不想让永宁知晓。张金贵猛地跪在地上,便是受罚,也要说出来,“陛下有胃疾,饮食不能太过辛辣,那豆腐脑放了太多辣子,如今陛下的胃病犯了,但又不肯喝药,您帮着劝劝吧。”永宁唇瓣紧抿,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他怎么又这样,当初中毒重伤就已经伤了根本,如今还不重视。

永宁走过去,将御案上的药端起,还没开口劝道,只听他冷冷说道:“朕不喝,拿走。”

永宁:“不喝药怎么行?况且还是因为我,皇兄的胃疾才发作的。”

她说话的声音小了几分,明显底气不足。

但他要是不抢她的东西吃,也就没这一遭了,永宁的底气又回来了,壮大声势也威胁他道:“皇兄不喝药,那今晚我也不用膳了。”

永宁深吸一口气,补充道:“明早也不吃了。”刘胤轻笑,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尾上扬,“你这是在威胁朕?”

永宁被看得心里一紧,下意识端紧药碗,递了过去,放在他的面前。

刘胤没有动作,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殿中静谧无声,张金贵识趣地退了出去,两人僵持许久,彼此都没有退让,永宁没辙了,深知他决定的事情难以更改,也就不再执意让他喝药。

她甫一刚准备离开,手臂倏地落下一只大掌,一股大力将她拉近,单手挽住她的腰,抱她坐在膝上。突然的腾空感让永宁心惊肉跳,叫了出声,本能地想要寻个东西抱住,待回过神来时,发现手臂挽着男人的脖颈。永宁面红耳热,急急松了手,而男人挽住她腰的大掌紧了紧,将她按在膝上动弹不得,她心惊肉跳,背脊绷紧如拉满的弓。

刘胤深深看着她,沉声道:“喂哥哥。”

永宁望着他的眼,缓缓说道:"喂了,可以回玉芙殿吗?”刘胤一笑,指腹摩挲她腰间软肉,反问道:“念念觉得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会放她离开。

“张嘴。”

刘胤蓦地低头,唇压住女子柔软的红唇,挽住她腰的手臂收紧,让她更近了。

两唇相贴,齿轻咬她的唇瓣,大掌托着她的头,一吻缠缠绵绵。

永宁被亲得迷迷糊糊,嘴巴都快被他亲咬烂了,倚在他怀里缓了一阵才缓过来。

被亲了不说,还要一勺一勺喂他喝药,永宁感觉在他的面前,自己永远是吃亏的那个,一丝便宜都占不到。喂完药,刘胤并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仍旧抱她在膝上,拿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

永宁定眼一眼,发现他方才都没在批阅奏折。宣纸平铺在御案上,干净的纸张画着一条链子,镣铐约莫三指宽,上面的花纹是她喜欢的栀子、茉莉花。永宁呼吸一窒,后背生出寒意,不详的预感随之而来。刘胤眼皮一掀,迎上她惊惧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要瞒她的意思,甚至还询问她的意见,“念念喜欢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炸开一样,永宁耳畔嗡嗡作响,惊恐万状,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嗓子。

梦里囚着她的那间金殿玉阙里,她被金链铐住手脚,那镣铐上刻着的花纹,便是宣纸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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