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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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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2章<关闭段评功能

永宁在里间的榻上坐立不安,如芒在背,常言道梦是反的,然而那些场景太过真实,不像是假的。在那宣纸上看见了天子画的镣铐时,她猛然惊觉,那是场预知梦。

她被囚在含章殿,成了天子的玩物,不分日夜。永宁顿时脸色煞白,脚下生出寒意,无尽的恐惧突然袭来,将她紧紧笼罩,似一张密密实实的网,遮住了所有的光亮。天子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他唤了张金贵入殿,“速交工部,用纯金打造。”

永宁透过垂下的纱幔,隐约看见天子将那张宣纸交给张金贵。

永宁越想越怕,面色在霎那间变得煞白,纤浓卷曲的睫毛颤动,梦中被金链牢牢锁住的感觉在此刻显得无比真实,令她毛骨悚然。

若是她顺着天子,乖顺一点,他会不会就不用那金链了?天子吩咐张金贵后,朝里间看了一眼,隔着纱幔,不偏不倚地与永宁惊惶的目光相撞,他稍作停顿,移开目光,长指拿起一旁的折子,开始批阅奏折。

张金贵离开没多久,嘉和突然在殿外求见。永宁急忙躲进里间的屏风后面,藏了起来。嘉和进殿,径直便去了御案前,盈盈一拜,“臣妹参见皇兄。”

刘胤放下折子,看她一眼,“找朕何事?”嘉和有些别扭,唇张了又合上,半晌也没有说话,手里绞着的丝绢都快成一朵花了。

刘胤:“有事便说,何时变得如此别扭了?”嘉和微微敛眉,也是奇怪,最近她一遇到永宁的事情,变得格外妞泥。

嘉和抿了抿唇,问道:“皇兄,找到永宁没有?”刘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挂心永宁的事了?朕记得你不喜她。”

被皇兄揭了短,嘉和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可她现在不见了,音信全无,作为……作为姐姐,我总要关心关心。”

姐姐两个字,嘉和说得小声,语速也快了起来,一下带过。“皇兄,有她的消息么?"嘉和又问了一句,掩住方才的尴尬。

她虽然不太喜欢永宁这个便宜妹妹,但永宁也不是个挑事的人,她便勉勉强强关心关心。

刘胤修长的指轻轻扣着案面,余光略过嘉和,看向遮隔里间的纱幔。

“跑不掉的,总会被寻回皇宫。“刘胤幽幽说道,有一种不是在回嘉和的话,而是纱幔里头的人。

嘉和感觉皇兄有十足把握将人寻回,那稍微担忧的心情,得意缓解。

她顿了片刻,还是提议道:“既然永宁的婚事作废,皇兄就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了,她胆子小,怕是被昨日的阵仗吓住了,不敢出来,在京城东躲西藏。”

刘胤扬唇一笑,“她的胆子可不小。”

嘉和想了想,附和道:“也是,若是胆子小,就不会逃走了。不过好生奇怪,连我都能看出来,永宁是喜欢陆涿绪的,但对于皇兄您的赐婚,她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竟还要逃婚。”嘉和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永宁为何如此,连她都不知道武安侯父子包藏祸心,通敌叛国,更莫提在玉芙殿消息闭塞的永宁了。

嘉和着实不知她出逃的原因,叹息一声,感喟道:“她也怪狠心的,瑜哥现在都不知道她出逃了。”刘胤冷笑一声,确实狠心。

嘉和眸光流转,看了眼御案堆起来的折子,欠身告退道:“臣妹不打扰皇兄处理政务了。”

嘉和转身离开,余光无意间瞥到里间那垂落的纱幔时,微微顿了顿,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皇兄平素都在宣政殿处理政务,今日突然换成了含章殿,为此她方才还去宣政殿落了个空。

嘉和敛了目光,离开了含章殿。

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含章殿,永宁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弛,嘉和一句点醒了她。

她本以为这次出逃万无一失,明明惧水,还冒险选了从水路逃离,没想到天子将水陆两路都守得严严实实,断了她所有的退路,还是被捉回来了。

永宁太想逃了,少一个人知道,泄露的几率就少一分,故而没有告诉瑜哥。

她抱着成功的心态出逃,知道事后瑜哥会怨她再一次丢下他,然而此后两人不会相见,便是怨恨,她也听不见,若是恨便恨吧。

寝殿安静,不时传来奏折翻动的声音。

永宁慢吞吞地朝外面走去,素手撩开纱幔,看着低头认真处理奏折的天子,鼓起勇气过去,裙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刘胤闻声抬头,只见她款款而来,眨眼间的功夫就已行至御案边,好似有什么话要与他讲一样。

他放下朱笔,长指落于御案,饶有兴致地望向她。永宁唇瓣紧抿,在他看来的目光中,又近了一步,大胆地攀着他的肩,侧身坐在他的腿上。

如此近的距离,永宁心跳如擂,红着脸抬起胳膊,挽住男人的脖颈,她侧头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柔声央求道:"哥哥,可否帮念念一件事情?”

刘胤不料她如此大胆,然而她这举动,无疑是投他所好。他垂下眼睑,怀里的女子乖顺,竞有些不像她了。“何事?"刘胤缓缓启唇,淡声说道。

永宁抬头看他,小巧白皙的下颌微扬,“我想写一封信给珀哥。”

“哥哥,念念知错了。念念不想成婚,一时间慌了心神,所以才起了逃婚的念头,这是念念的不对,竟妄想逃离哥哥,念念以后不会了。”

永宁如今的处境实在是太糟了,天子看她极严,想再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离,几乎不可能,她最好的选择便是给天子服软,顺从天子。

“均哥本就因为此前我去寺庙而生气怨恨,这次逃走是念念一时起意,没有告诉珀哥,他若是知晓念念又抛下他离宫,我们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破裂了。”

刘胤垂眸看着她,神色淡淡,内心仿佛没有波澜一样,永宁心里越发没底,在长久的静默中,男人仍旧没有表态,她有些急了,太害怕被他回绝了。

永宁豁出去了,挽住他脖颈的胳膊紧了紧,她探身向上,唇贴上他的唇。

正值白日,她难免羞赧,闭着眼睛鸦睫轻轻颤动,纤指紧张地抓着男人的衣禁,心跳得飞快。

她凭借记忆中的感觉,学着男人亲吻她唇时的那些,贝齿轻咬他的唇。

软软的,却让她一触便心悸,心脏跳动得毫无章法。男人不为所动,紧闭着齿,仿佛不想让她碰一样,永宁有些急了,又隐隐挫败。

她都舍了羞耻心,他却丝毫不领情,当起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永宁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温热的泪便从闭着的眼眶流了下来。

唇间尝到眼泪的咸,永宁的自尊心忽而受到践踏,唇瓣颤抖着离开男人紧紧闭着的唇,羞赧地将头低着,不料此刻男人的唇追了上来,倏地含住她的唇,反客为主吻着她。他托着她的后颈,那低垂的头扬起,迫着承受他的吻,将她唇间的气息尽数搅尽。

不知被吻了多久,永宁被他放开。潋滟的杏眸失神地看着他,红唇染了水光,双颊升起一圈红晕,宛如春日盛开的艳艳桃花。

刘胤拭去她脸颊淌着的泪珠儿,“哭什么哭,朕又没说不帮你。吃些苦头下来,学聪明了。”

永宁脸上火辣辣的,只觉羞耻,可若非他铁石心肠,她又怎会抛下廉耻心,他明是热衷与她亲昵,偏生装作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

“要写什么?”

刘胤一手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从奏折旁拿出信笺。见他松了口子,永宁的目的已经达到,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方才难为情的事情,揉了揉发烫的脸颊,从他怀里直起身子。笔架离永宁有些远,是放在刘胤右前方的,她伸手够不到,刘胤取下后给她,动作自然。

“谢谢。”

永宁握着笔杆道了声谢。

刘胤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将她圈于腿上,拿着墨条在滴了水的砚台上磨了磨,原本快要干的墨汁又多了些。永宁提笔蘸墨,握着笔杆侧坐在男人的腿上,在空白信笺上一笔一划写下给瑜哥的话。

他认识的字不多,永宁斟酌着下笔,让瑜哥既能看懂,又能明白她出逃另有苦衷,并不是嫌他累赘,抛弃他的。外头阳光正好,柔和的光线从窗户照下,洒在两人身上,地上投下的影子好似依偎在一起。

刘胤静静看着信笺上的簪花小楷,恍惚间想起少时,她高高兴兴拿着临摹的字帖来寻他,炫耀着几个时辰临摹好的字。他也毫不吝惜地夸赞。

一晃,数年过去,他们的关系不似从前,但却是更亲密的存在。

他看着长大的少女,是他的。

刘胤忽地按住信笺一角,永宁蓦地一愣,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纤指握着笔杆,小心谨慎的模样好似在害怕她反悔。刘胤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你写这么多,他认识吗?便是认识,也能懂吗?”

已经写了有两行字,永宁原本还胸有成竹,但听他这般讲,内心有了动摇。

刘胤淡声道:“朕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可派你的一名侍女,去昭阳殿伺候。”

办法是好的,夕岚银雪伺候她多年,不管是谁留在瑜哥身旁伺候,永宁都放心,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解地眨了眨,他会有这般好心帮她?

永宁自然是不相信他别无所图,“皇兄这次还想要什么?”刘胤垂眸,那张倔强巴掌小脸藏了些许愠色,挽着她细腰的指,轻轻摩挲着软肉,“朕还没想好,便先欠着。”永宁抿唇,须臾后应了下来,不外乎又是亲亲抱抱的亲昵事,她都被囚在含章殿了,做与不做由不得她,还不如乖顺一些,讨得他的欢心,于谁都好。

就当……就当是经过乡野人家被路边狗狗咬了。永宁耳廓浮出一抹浅红,握紧手中的紫毫笔,小心翼翼提出要求,“夕岚心思细腻,性子沉稳,可否让夕岚留在瑜哥身边?”

刘胤一笑,点头同意了,心情好得又一次松了口,“多写一封吧,给你那侍女。”

长信殿。

太后的闲情雅致颇高,与兄长在殿中对弈。郑丞相落下一子,说道:“天子昨日亲率禁军查抄的武安侯府,也是昨日永宁长公主不见了,满城都在寻她,至今都还没寻到人。”

太后纵观棋局,淡声道:“京都再大,禁军寻一名女子,也并非难事,一夜都没有结果,着实让哀家意外。”天子除掉戎夏据点,不失为好事一件,帮她省去了不少事,就是还没有音信的那女子,让她捏紧了心。太后捻了一枚棋子落下,吃了对方三个子,“还请兄长派人盯紧,务必在禁军前面寻到永宁,哀家希望天子最后找到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宫外可比皇宫好下手多了,只要手脚干净些,除了心头大患的同时,还不会引火烧身。

永宁害她儿子至今还在祖庙禁足,等一个月太皇太后寿宴过了,便要前往封地,她怎么可能轻易发过永宁。郑丞相摇摇头,“怕是有些难,就看谁的手快了。”话锋一转,郑丞相道:“不过天子重金寻人,又增派人彻查城门渡口,不该这么久还没消息。”

太后敛了敛眉,若有所思。天子与永宁的关系让人难以琢磨,她本以为看透了,可天子突如其来的一旨赐婚,让她逐渐看不清两人,然而此时婚事废除。

驸马获罪与永宁不见是同一日,其中都有天子的身影。倏地,太后闪过一个念头,眼睫轻抬。

事情峰回路转,她亟需验证。

太后没了下棋的心情,匆匆结束这一局,差人送兄长离宫。大

半个是时辰后,太后出现在含章殿。

她本以为天子在宣政殿处理政务,哪知扑了个空,才知他今日散朝后便没来宣政殿,在寝殿处理。

张金贵在殿外侯着,雪亮的眼睛老远就看见了太后的身影,心里一紧,俺道不好,忙入殿通禀,再出来的时候,太后已经到了殿外的台阶下。

太后问道:“皇帝呢?”

“陛下在殿中处理政务。"张金贵扶着拂尘,毕恭毕敬回道,从瑾素手里接过红漆雕纹檀木食盒。

太后颔首,踏入寝殿时余光下意识扫了扫寝殿四周,那半掩的纱幔垂落,与屏风将里间隔开,一切如常。太后敛了目光,唇角微有笑意,又是一副和善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看向御案边的天子,温声说道:“哀家让小厨房做了些点心,有皇帝常吃了芙蓉酥。”

张金贵拎着食盒,将其放在御案上。

刘胤淡淡扫了一眼,“以后这种事情吩咐宫人便可,何须母后亲自跑一趟。”

太后在窗边软榻上坐下,“哀家深居宫中,但还是听说了一些事情,竟不想皇帝赐婚永宁发夫婿是叛臣。”她关切问道:“永宁也不见了,如今找到人没有?”刘胤眉目舒冷,言简意赅回道:“还在寻。”太后点头,颇有感慨地叹息一声,“永宁这孩子性子温顺,乖巧懂事,怎就突然有了出逃的念头呢?”她顿了顿,望向天子,启唇缓缓道来,“莫不是听说了一些事情,这才出逃?皇帝亲自捉拿叛臣,永宁也不见了,两件事竞然发生在同一日。”

博山炉升起袅袅轻烟,龙涎香的味道弥散在安静的寝殿。然而太后隐隐感觉这其中还有一股香味,并不属于寝殿,好似女子喜用的熏香,而目之所及,殿中确乎只有天子一人。“哀家不禁想起先帝。“太后长叹说道:“自古帝王无情冷漠,皇帝此番突然赐婚,若是将永宁安插在叛臣身边,做个内应,倒有几分先帝的手段,先帝泉下有知,定是欣慰,能除去他国暗探的据点,牺牲一些兄妹情分,也不算什么,何况永宁与皇帝并无血缘关系。”

话音刚落,里间忽然出来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一样。

“什么动静?“太后闻声望去,目光凝在隔开离间的那面屏风上,似要透过屏风看清楚里面。

“是永宁。“刘胤风轻云淡说道,太后闻声神色微动,他唇角微微扬起,“永宁曾经送了朕一只金丝雀,那金丝雀不怎么听话,常想着逃离朕给她打造的金笼,逃便逃吧,朕又不是捉不回来,朕便没有关笼子,估摸着那动静就是她闹出来的,俨然已经从笼子里逃出飞走了。”

刘胤长指落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淡淡说道:“等朕派人捉回来,将她的脾气磨温顺后,带去长信殿给母后瞧瞧。

太后微微一笑,敛了目光,“那哀家今日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永宁若是寻到了,派人告诉哀家一声,哀家便不打扰皇帝处理朝政了。”

刘胤起身,“恭送母后。”

太后从榻上起身,离开时的目光有意无意间缓缓扫过寝殿,大抵是女子天生的直觉,唯独对那遮住的里间倍感好奇。她出了含章殿,但仍旧留心着寝殿的动静,然而却没有动静传来,好似天子还在御案旁静静批阅奏折。张金贵扶着拂尘过来,“太后娘娘,奴婢送您。”太后岂不知言外之意,缓缓下了台阶,但她有种强烈的感觉一一

寝殿藏了女子。

含章殿。

永宁愣怔着坐在榻上,双目微微泛红,失神地盯着一处,久久没有眨眼睛,宛如没有一丝活气的瓷娃。刘胤敛了敛眉,单手负后走了过去,垂眸看着失神的她,沉声道:“太后的三言两语,你就信了?”永宁闻声缓缓侧转身子,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哥哥有过那种想法吗?毕竞牺牲我这个便宜妹妹,也不算什么。”

刘胤本就因为太后的突然到来不悦,此时又因那番挑拨的话让她听进去而气不打一处来,“朕看你的脑子跟着那金丝雀,一起飞走了。”

永宁脸颊一红,她不曾送过金丝雀,他口中所指的是金丝雀谓何,两人心照不宣。

刘胤倏地坐下,气散了后大抵也觉方才的语气重了些,挽着她的腰抱她坐于膝间,温声道:“哥哥舍不舍得念念,念念最是清楚。”

永宁若是早前不知晓赐婚原因,听到太后那番话时,怕是会与天子再闹别扭,可她心里不舒服的不是这次赐婚。她仰头,明光碎金中男人俊逸的面容落入眼帘,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便是在闹别扭的那些年里,哥哥也没有这种想法,对不对?不会牺牲念念。”

刘胤倏然愣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便是因这才不高兴的?”

在他面前,永宁不擅撒谎,唇瓣轻抿,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抓着衣角。

刘胤轻揉她的发顶,“傻瓜,哥哥从没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这样做。”

他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清幽的香味扑他满怀。至于与那人的秘密约定,不是牺牲她。

额头相贴间,永宁鸦睫轻颤,心跳蓦地快了起来,刚有躲避的意思,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含住她的唇。“张嘴。"男人声音低沉,趁着她张嘴时,舌哺了一片柔软。吻得轻,稍稍分开后,她本能地换了换气,想躲开,可那唇又贴了过来,与她拥吻。

男人大掌托着她的后颈,永宁避也避不开,鸣咽的声音被尽数吞入喉间。

一吻,更深了。

而后夜色渐深,寝殿中馥郁的龙涎香里夹杂着一抹悠悠的酒香。

烛火明明暗暗,映着床榻上那道婀娜窈窕的身姿,少女跪坐在柔软的被褥上,双颊泛着潮湿的红晕,是沐浴时热气氤氲所致,肩头、锁骨还留着洗不掉的绯红吻痕。适才在浴池的荒唐逐一浮现在眼前,永宁登时烫红了脸,不安地看着榻边靠近的男人,他中衣敞开,健硕的胸肌尚有两道细长的抓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反而惹得人浮想联翩。刘胤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樽,葡萄酒的醇香慢慢散发,他看着那双懵懂清纯的杏眼,欲遮还羞的模样,让他想再一次在纯白的纸上,增染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想亲手摘下枝头绽放的艳艳花朵,长指捻着轻盈的花瓣,就是不知那纯白花汁是否与如杯中美酒这般香醇诱人。刘胤忽觉小腹热了起来,长臂一伸,挽住她的腰,大掌贴于她的腰窝,“私自逃跑,念念可知错了?”突然再提此事,尤其是腰窝传来阵阵痒意时,永宁隐隐不安,避开他那双沉沉的眸子,及时回他道:“错了,不敢再逃。”可若是再有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走,远离他的控制。

刘胤不言,沉沉的双眸看着她,缓缓晃动酒樽。永宁闻到甜甜的酒香,忽而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从他手里端过酒樽,双手捧过去,“请哥哥饮下这杯赔罪酒。”澄明的眸子亮晶晶,一如她整个人,永宁捧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微愣。

她的脸忽而红了,饮了一口酒,含在唇腔,抬起胳膊攀着他的肩,探身将带着酒香的唇,贴到他的唇上。两唇相贴间,她将唇腔里的葡萄酒渡了过去。酒香混着她的气息,撩人心旌,刘胤喉结滑动,呼吸沉了几分,缠/吻片刻后拉开少女。

她不擅酒力,脸颊生出红晕,唇珠染了一抹水光,越发娇俏,刘胤嗓音低沉,拿过酒樽,“酒后闹出的事,不记得了?朕可不敢让你再饮酒。”

“既是赔罪酒,那盛酒的器具,理应是用念念的。”她确实不擅酒力,永宁眼眸间起了层热汽,水雾蒙蒙的,诚心发问,“哥哥想用哪个?我去取来。”“何必舍近求远,这不是有么?”

刘胤覆在腰窝的手轻轻摩挲,意有所指。

永宁暗觉不妙,等再反应过来时,头已经趴在枕头上了。夜微凉,肌肤触到突来的凉意,后/腰搭着男人的手,永宁心尖一颤,全身紧绷着,纤指抓着枕头,害怕地缩了缩,她侧过头去看,远比想象中的视觉冲击还要大。酒樽倾斜,葡萄美酒盈满皓白腰窝。

他的气息渐渐近了,温热的唇贴上,慢慢品鉴香甜的葡萄酒。

永宁脑中轰鸣,心脏跳动得极快,且毫无章法,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一处,虽在极力隐/忍惧怕和羞/耻,可娇怜的声音却还是从唇间溢出。

她面热耳赤,将头埋进枕头里,抓着枕头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扭着想躲开,偏生被那大掌遏住,唇也跟着贴近。他像是沙漠中迷路的行客,渴了许久,好不容易寻到一泓酒香甘泉,非饮尽最后一滴酒不可。

可酒饮尽了,他还在寻,鼻/翼/掠过玉骨,似乎要探寻沙漠中更甘甜的泉水解渴。

永宁心跳如擂,“哥哥,别这样。”

她害怕地声音都在颤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已经预料到此后会发生的事情,鸣鸣咽咽说道:“哥哥还是喝酒吧,念念给哥哥盛。”

刘胤抬眼望去,皓白的蝴蝶骨映入眼帘,轻轻颤抖着,宛如振翅的蝶。

他眼底一热,升起来的贪念并不因此消退,反而越加浓郁,指腹拭去那一抹酒渍,明知故问道:“别哪样?不说,哥哥怎知?”

永宁摇头,脑子里混乱无比,始终将脸埋在枕间呜鸣咽咽。“抬头,看着哥哥。”

刘胤哑声命令道。

永宁本以为抬头看他,他便能放过她,可哪知红着脸从枕间抬头,侧过去看,他竟……他大掌搭着她的膝,略带惩罚地咬了一囗。

夜凉如水,他还是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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