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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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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9章<送闭段评功能

数步开外的小径上,天子颀长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海棠花枝的掩映中。

刘胤照例来长寿殿看望太皇太后,意外地听见永宁的声音,他顿住步子,循声望去,才发现她带了刘瑜过来,一想便知是来请安的。

姐弟两人各拿了风筝,在草坪上玩的不亦乐乎。刘胤眉目微动,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弧度,他单手负后,缓缓走来,三人齐齐行礼。

“免礼平身。“刘胤颔首,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永宁身上。永宁的心心提到嗓子眼,怕被看穿心思,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

刘胤幽深的眼盯着她,没打算将事情揭过去,沉声问道:“适才说,你要去哪?”

那双深邃的眼好似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远离,永宁掩住内心的惊悸不安,故作平静回道:"嘉和提及此后有一场宴会,臣妹也想跟着去凑凑热闹。”嘉和点点头,看向天子,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笑,眉头微挑,说道:“表哥答应我了,会在国公府办场宴会。皇兄允诺臣妹的事情,可不准反悔。”

嘉和带着几分神气看向永宁,将嘴角的笑稍微压了下去一点,道:“若是你想去的话,我考虑考虑喽。”天子薄唇紧抿,这副冷淡的模样让永宁心里越发没底,两人皆知嘉和参加这场宴会的用意,如今她当面提出赴宴的请求,依天子的性子,很难不多想。

永宁避开刘胤,主动去拉嘉和的手,示好道:“在宫里烦闷无聊,便让我随你去吧。”

她顿了顿,有些俏皮地央道:“算是我求你啦。”若是别人,嘉和才懒得管她,然而永宁这般央求着她,她心里暗爽一阵,一副免为其难的样子,应了下来,“好吧好吧,让你去。”

永宁笑道:“谢谢嘉和。”

嘉和颔首,脑袋在不自觉间扬高了些,嘴角微微扬起。对于永宁的央求,她确实十分受用。

“朕同意了吗?”

然而天子这冷不丁的一声,让永宁欢喜的心情戛然而止,一根弦紧绷。

周围的气氛随着这冷冷的声音,沉降了下来。嘉和答应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况且让永宁随她一同前往,她倒是可以和永宁比一比,于是上前帮永宁求了求。“皇兄,永宁在宫里无聊,便是学东西也不急这一日的功夫,就让她跟我出去玩玩,省得皇兄又赖我欺负人。”永宁双手合十,跟着央求道:“皇兄。”

“皇兄。“刘琦看见两个姐姐都在求,从永宁身后站出来,学着永宁的模样双手合十,帮她求道。

僵持一阵,刘胤见她真想出去,于是松了口,“罢了,便跟着去吧。”

“多谢皇兄。"永宁欢喜,盈盈一拜,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可以名正言顺离开皇宫了。

定国公府赴宴,是离她最近的一次逃跑机会。刘胤看了永宁一眼,视线相撞那瞬,她匆匆避开眼,仍旧是那副小心谨慎的怯怕模样。

胆子真小。

刘胤没加入三人放风筝的行列,离开小径去了殿中给太皇太后请安。

长寿殿内,祖孙二人闲聊一阵。

太皇太后顺势也跟他提了刘瑜的事情,“孩子还小,昭阳殿的内侍们虽说是皇帝派去的,但终究不是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有些事情难说。”

太皇太后说得含蓄,但刘胤一听便明白了其中深意,微微一顿,道:“孙儿明白,早前确实没有注意到昭阳殿那边的动向,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太皇太后慈祥一笑,微微摇头,显然不是要听此话。她拉过嫡亲孙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哀家的一众孙儿孙女中,你是最像先帝的,手段亦是如此,不愧是先帝一手教出来的,哀家都看得清,放手去搏吧,这大抵也是先帝留给你的最后一道考验,哀家相信你会赢。”

刘胤眼眸深了几分,前朝后宫的事,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老人家的慧眼。

“只要那位不再生事,朝堂平静,孙儿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再惹祸端,孙儿届时依律处置。”太皇太后欣慰点头,说道:“寻个日子让瑜哥搬来哀家这儿吧,陪哀家说话解闷,也让哀家这长寿也热闹热闹,他那张小脸与你父皇小时候太像了。”

话毕,她看向窗外空中飞起来的风筝,眼底映出笑意,眼尾的皱纹都往上扬了起来。

刘胤望过去,透过那高飞的燕子风筝,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拿着纂子收放绳线的女子。

她今日来长寿殿,原来是想帮弟弟寻一棵能庇护的大树。刘胤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眉,薄唇紧抿,何必舍近求远,求他也是一样。

她这是担心出嫁后,弟弟无人庇护,然而三个月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她还真是认定了会嫁去陆家。

刘胤脸色蓦地沉降下来,一股气闷在胸腔,久久未能散去。与珀哥玩了一整天,永宁浑身是汗,吃罢晚膳不久,喝完补药,便让侍女们备水,去浴室沐浴了。

自从与天子有了纠缠后,永宁怕被看到身上的痕迹,便没让侍女伺候沐浴了,备好水后就遣她们离开了寝殿。水温不冷不烫,泡着特别舒服,还能解乏,永宁背靠浴桶,慢慢闭上眼睛,鸦睫被氤氲的热气沾湿,整个人完全放松。太皇太后答应照顾琦哥,永宁没有可顾虑的了,两日后定国公府赴宴,她一定要逃走。

若是珀哥怨恨抛弃了他,那便恨吧,婚期一天比一天近,她不能再留在天子身边了。

浴桶里太舒服,永宁迷迷糊糊中快睡着了,还是头往一边偏倒时,让她醒了神。

不知泡了多久,水温都开始变凉了。

她手掌摸了摸微微出汗的脸颊,手撑着浴桶边缘,缓缓起身离开水中。

永宁困乏,打了个绵长的呵欠,穿上中衣后,她手里拿着一张干净的巾帕,绞着被浴水打湿些许的长发,掀开浴室的帘子,不急不缓进了寝屋里间。

罗帐是被放下的,永宁微微疑惑,有些奇怪,以往她去沐浴时,侍女们都没放罗帐下来。

她泡澡时便困乏了,此时也没多想,去梳妆台前擦干长发,往床榻去。

永宁迷迷糊糊中撩开罗帐,只见天子不知何时来的,枕着她的刺绣枕头,正看着她。

她拧眉,愣怔在原处,“唰”地一下放下罗帐,伸手拍了拍脸,又揉了揉,严重怀疑沐浴时泡迷糊了,生了错觉。永宁闭上眼睛,使了使劲,深吸一口气,眼皮一掀,重新撩开罗帐,但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天子仍在她的闺床,甚至还换了个姿/势,侧枕手臂看他,嘴角擒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蓦地,男人长臂一伸,大掌扣住皓白腕子,将她拉上床榻。

罗帐飘飘扬扬,逐渐归于平静,帐内昏昏暗暗。永宁宛如惊弓之鸟,跌落一个结实的胸膛,单手撑着男人的肩膀,不至于靠得太近。

然而龙涎香的味道太浓烈,混着他的气息,宛如一双无形的手,从后揽着她,永宁的脸热了起来。

昏暗的罗帐中,刘胤拉她入怀,单手挽着她纤细的腰。隔着薄薄的布料,永宁清楚地感受到腰上大掌的摩挲,她红着脸推揉,“别这样。”

刘胤捉住她推操的手,唇贴了过去,含/住翕动的娇唇,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在她唇边说道:“朕来抽查课业,孙嬷嬷交得如何了?嗯?”

永宁害怕,鸦睫颤动,身子骤然紧绷,双颊的热度蔓延至耳后,一颗心跌落谷底。

他还是来了。

永宁顿觉羞耻,仰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试着往后拖延道:“能改天吗?”

只要过了后天,她就再也不用维持这见不得光的关系了。刘胤不言,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垂。

卸了耳饰的耳垂柔软舒服。

永宁怕痒,下意识偏头躲了躲,柔软的手推了推他的肩,小声地讨价还价,“那你松一松,抱太紧了。”极轻的一声笑传入永宁耳中,下一刻在腰间的手果真松了松。

永宁往后缩,拉开近在咫尺的距离,葱白长指攥紧衣襟,生怕被他强行扒开了,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又藏着怯怕。刘胤见状莫名一笑,有几分宠溺。

刘胤不急着直奔正题,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她适才擦过头油,一抹淡淡的桂花香弥散开来,“怎么想着去找祖母了,不来寻哥哥?”

永宁心头一颤,担心他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故作无事道:“皇兄忙于朝政,念念不敢因这小事打扰您。”刘胤垂眼看着她扑簌的鸦睫,淡声道:“打扰的事还少么?″

永宁一时语凝,默了一阵后小声道:“皇兄要讨回报的。”言外之意找太皇太后恰好可以规避这一点。刘胤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她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然而光得一点点回报是不够的。

帐中昏昏暗暗,佳人在怀,沐浴后的她擦了不知什么香膏,撩人心旌,刘胤喉结滑动,眼眸暗了几分。今夜来玉芙殿本就是为了寻她,此刻不必顾忌周身涌动的情愫。

刘胤搭着她腰的手用力一带,唇压了下去,于昏暗中吻上她的唇,捉住她乱动的手,按在枕头上。

他侧身一翻,那娇小的身躯被他带下。

永宁紧闭的唇被他撬开,越是想避开,他越追得厉害,唇间溢出的嘤咛逐渐化为极弱的声音。

在这种事情上,她毫无招架之力,纵使想推开、躲避也毫无办法,只得被迫承受。

他很会亲吻,永宁的身子慢慢无力,软了下来,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后怕,迷蒙的眼中隐约看见他去推了推枕头,托她半直起身子。

倏地,永宁一惊,想起枕套里藏着的舆图手札,乍然回神,忙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体温滚烫,烫得她的手指蜷了蜷。

刘胤低头,灼/热的唇贴于她的耳畔,嗓音低哑,“怎了?”永宁脑子里紧绷着根弦,不敢掉以轻心,急中生智于他周旋,并拢双/膝,说道:“不成,马上要参见宴会了,这样会留印子,被发现就不好了。”

刘胤的大掌仍在她腰间,轻声说道:“放心,朕拿捏着力道。”

永宁摇头,又急又怕,眼睛红了一圈,额头蹭蹭他热汗滴落的额头,撒娇着央求道:“哥哥,别了,好不好嘛。”尾音娇娇软软,这副撒娇模样,刘胤却十分受用,唇角紧绷着,似在隐忍。

永宁见他动摇,乘胜追击,撒娇央道:“哥哥,就这一次,改日念念都听哥哥的。”

刘胤眼皮一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指腹摩挲细腰,喃声道:“都听哥哥的么?”永宁总感觉他这一句给她挖了一个坑,暗暗不妙,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红着脸小声回应他,“都听哥哥的。”永宁的脸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膛强有力的怦怦心跳。

“哥哥回去吧,这几日着实不方便。宴会人多,若是留了印子,被人发现,我自是没脸了。”

长指穿梭于她的乌发间,刘胤心里一软,将她半敞的中衣理好,遮住盈盈春光,抱着她静静躺了一会儿。许久后,刘胤亲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床榻。静谧的寝殿响起沉沉的脚步声,“咯吱”一声,殿门打开又关上,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永宁擦了擦额角的热汗,长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她在黑暗中摸索,将藏枕套里的手札和舆图拿出,压在床榻最里侧的被褥下。

永宁又将枕头挪了过去,压在那处被褥上,这才安心许多,躺下睡觉,然而方才和天子闹出那样的事情,她心有余悸,困意顿时没了,翻来覆去好阵子才睡着。定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就在明日,越是临近日期,永宁越焦灼,紧张难安。

她去了瑶华宫那棵高壮的银杏树下,将埋起来的平安扣挖了出来。

平安扣用锦帕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怎么弄脏,还是和原来一样干净。

玉莹润通透,染的血迹早被她清洗掉了。

这平安扣其实是一对,父亲一枚,她一枚。而今父亲早不在了,她贴身携带的平安扣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念想,她不能留在宫里。

永宁小心翼翼收好平安扣,去小厨房做了些糕点去昭阳殿找珀哥。

琦哥在和太傅学扎马步,见她来了,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笑。永宁和弟弟在亭子里吃糕点,陪他聊了很久的天,“瑜哥以后去长寿殿,要听皇祖母的话,好好孝顺皇祖母,若是受了委屈,皇祖母会替瑜哥做主的。”

刘珀知道会搬去长寿殿,但阿姐突然这样叮嘱,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阿姐今日为何说了这么多?”永宁愣了愣,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阿姐要嫁人了,总是忍不住多想以后的事情。”

刘琦放下糕点,擦干净手,从石凳下来,站到永宁的面前,伸手抱住她,“以后珀哥想阿姐时,阿姐要回来看我。”永宁不敢轻易承诺,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歇息大半个时辰了,该回去跟太傅学武了。”

永宁在亭子里看着弟弟,直到半下午才离开昭阳殿。大

翌日,永宁早早就醒了,唤来夕岚梳妆。

永宁的首饰不多,妆奁打开一眼就能看到底,吩咐夕岚道:“今日和嘉和去定国公府赴宴,还是精心打扮比较好,便多戴一些钗环吧。”

夕岚喜笑逐开,“殿下平日里就是太素净,很多首饰都不怎么戴。”

永宁抿唇,她不喜欢这些送来的首饰,平日里不想戴。首饰不喜欢,但它们值钱,她逃出去后身无分无,全靠今日戴出去的首饰傍身。

永宁对镜戴耳环,说道:“今日你们就不跟着去了,我想借此机会与嘉和缓和缓和关系,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去。”她逃走,天子怕是又要动怒,不定还要审问她身边的侍女,她们今日不跟着,便洗清了嫌疑。

如此一来,天子应该不会为难她们。

永宁本就生得貌美,精心打扮一番更是倾国倾城,她的美不属于明艳赤热,是那种纯白干净的美,好似栀子、茉莉那般纯净无暇。

嘉和皱眉,感觉自己被比下去了,心里自然有些不高兴,絮絮低喃,“早知就不带你了。”

她忽被永宁腰间垂挂的铃铛串吸引,“你腰间的铃铛那儿来的?”

永宁说道:“母亲留给我的,你要看看吗?”她诚心与嘉和交好,毕竟若是她不见了,天子会不会迁怒嘉和,还不得而知。

“算了。“嘉和看了眼日头,又看着孤身一人来找她的永宁,皱眉抿了抿唇,“走吧,捎你一程。”话锋一转,嘉和补充道:“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你已经有婚约了,在宴会上就不能和其他男子多谈,我会看着你的。”永宁还以为嘉和会提一些让她难堪的要求,没想到竟是这个,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离开皇宫。

马车行驶得平稳,嘉和靠着车板闭目眼神,期待着能在宴会上也遇到一见钟情的男子。

风拂过,不时吹开帘子一角,永宁的视线透过窗柩,一路上看着外面的街道情况。

不知不觉间在定国公府稳稳停下。

定国公府虽然没有皇宫大,但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有一两处还比皇宫里的还精致耐看。

来赴宴的人皆是与她们同龄的青年才俊,世家贵女,园子里热闹极了。

嘉和赴宴本就是奔着挑选夫婿去的,此时入了园子,便撇下了永宁,先去寻了认识的贵女,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四周的男子。

永宁被晾在了一边,但正合她意,等一个好时机逃走。然而她却在人群里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便是上个月出嫁的怀仁。

因是新婚的第一个月,她穿了一身红,头上戴的珠钗也是镶嵌的红色玛瑙,赤红明艳。

这厢,怀仁也看见永宁了,然而撕破脸后没了当初在皇宫时的假惺惺,冷眸似刀狠狠望着她。

永宁不想在定国公府生出事端,别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那边花圃亭子里,元姝和谢枭不知在闲谈什么,好似在看她一样,永宁微微一愣,越过人群,款步走过去,拎着裙裾进入亭子,拜见长辈。

元姝手里拿着团扇,摇了摇,“本宫老远就看见了一道俏丽的身影,还说这位貌美小女郎是谁,近了一瞧,原是咱们都认识的。”

元姝笑笑,“若不是陛下先给你赐婚了,倒可以再看看来赴宴的那些男子。”

永宁抿唇,“您莫打趣我了。”

谢枭道:“臣不知永宁长公主要来,就没宴请陆涿绪。”永宁看向谢枭,说道:“谢国公说笑了,我在宫里闷得慌,知近日宫外有场宴会,便想着出来玩玩,透透气。天子同我讲,成婚前,两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永宁去找嘉和了,便不打扰殿下和谢国公闲谈了。”她欠身,离开了亭子。

元姝的视线随着永宁的远去,并没有收起,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水流潺潺,木拱桥上站了一男一女,此处视野开阔,将园子里走动的宾客看得清清楚楚。

嘉和目光落在远方柳树下的紫衣男子身上,问旁边之人道:“那位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司焱道:“荣安伯爵世子。"他抿唇,须臾后说道:“他不适合殿下,换一个吧。”

嘉和微微点头,“模样是不怎么好,我不喜欢。”嘉和看着桥下各色衣裳的青年,眼睛都快花了,还是无果,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司焱见她眉头渐锁,问道:“殿下想挑一个什么样驸马?”嘉和还在物色,一门心思扑在桥下的人群中,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不知道。”

永宁三个月后就要出嫁,嫁的还是她喜欢的男子,可谓是郎情妾意,一段佳缘。

嘉和心里闷闷的,她还没有喜欢的男子,便是生出的闷意,让她想尽快找个两情相悦的男子,也让皇兄赐婚。然而越是着急,事情好像越办不成。

嘉和正寻着,在人群中忽然看见怀仁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她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在看永宁。

怀仁盯着她作甚?

永宁独自在僻静的花圃边赏花。

来时她便与永宁说好了,没想到永宁还挺守信的,嘉和忽然心情高兴了些。

花圃边,独处的永宁心不在焉,伺机逃走。很快,园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永宁想,出逃便是这个时候了。

永宁避开人群,往园子外面去。

“你去哪?”

蓦地被嘉和叫住,永宁的心一下紧到嗓子眼,她慢慢转过身,嘉和正朝她走来。

永宁镇定道:“有东西好像是落在马车里了,我出去寻寻。”

嘉和想了想,她今日守信,出门在外就照顾她一下好了,说道:“那你识得路吗?让侍女带你去。”永宁捏紧手里的丝绢,“认得的,我去取了就回来。”嘉和点了点头,没往放在心上,“那你去吧。”永宁转身离开,为了显得自然,她将步子放慢,园子里的喧闹声逐渐消失在耳后,她的步子也变快了,急急朝国公府外面去。

永宁远远看见府门外左右两边站了奴仆,她迟疑须臾,一咬牙下了决心一样,颔首走过去,大抵是因为是府中宾客,奴仆没有阻拦,也没有多问。

永宁手心和后背出了密密匝匝的冷汗,离国公府远了,她才敢回头瞧了瞧,确定身后无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松了丝毛。

她不敢久留,为避免惹人注目,取了满头的发饰放袖子里,拎着裙裾急急往南边的码头去。

身影慢慢消失在人来人往中,藏在马车后面的怀仁出来,对贴身侍女说道:“跟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她鬼鬼祟祟要去哪?”

倘若是去找情郎,那可要闹笑话了,就这般耐不住寂寞。半下午的时候,天子突然驾临定国公府。

张金贵正要宣,天子伸手,示意他不必张扬。人群里没有熟悉的身影,刘胤长眉一折,顿生不妙的感觉,他长腿一迈,朝亭子走去。

嘉和正吃樱桃,见到天子急忙起身行礼。

刘胤沉声问道:“永宁呢?”

嘉和张望四周,还真没看见永宁,疑惑道:“奇怪,她说是去马车找东西,这都过了好一阵,怎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她头次来国公府。"嘉和低喃道。迷路。

纵使不识路,也不该在宴会上走失,随便寻个国公府的下人一问便知。

除非她根本就不想回来……

刘胤眸色渐暗,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好得很呢。”他乌沉沉的瞳仁闪着阴戾,旋即离开亭子。真是小瞧了她,难怪早早就将弟弟托给皇祖母照顾,难怪央求着要出宫赴宴。

她这般不乖,是该让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再带回宫里。顺便让她看清她那情郎的真面目。

刘胤大步离开,厉声吩咐张金贵道:“传朕口谕,禁军立即封锁城门,寻得永宁长公主者,赏万金!”他走了几步,又沉声补充道:“渡口也不可放过,都给朕仔细搜查!”

刘胤传来谢枭,目色沉沉,转动指上的玉扳指,狠狠一压,厉声道:“召集兵马,即刻随朕去武安侯府,朕要亲自捉拿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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