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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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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7章<送闭段评功能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永宁避无可避,手指紧紧抓着衣角,被男人托着后脑,迫着承受这一吻。

许久之后,刘胤才慢慢松开她,那双潋滟的杏眸已然失焦,失神地看着他,他伸手拭去朱唇水光,指腹触到柔软的唇,她才乍然回神,惊怯地从榻上起身,理了理凌乱的罗裙。“参见皇兄。"永宁埋着头,心跳如擂,羞赧万分,那被男人大掌握过的小腿隐隐发烫,是床榻间一贯的强势。青天白日之下,天子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好在她醒了过来,永宁心有余悸,对他生出惧意,忐忑不安。是天子给她赐婚,让她嫁人,但如今又不顾礼义廉耻来招惹她,她出嫁前还不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刘胤的手掌握住那纤纤玉臂,若无其事地扶她起身,温声问道:“这几日孙嬷嬷教了什么?”

男人松了手,眼底无情无欲,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好似例行抽课业一样,然而那课业羞于启齿,永宁耳朵渐渐浮出红晕,说道:“嬷嬷教了拜堂时的礼仪,还有给公婆敬茶的礼节。”“几日时间,竟才教了这么些,看来孙嬷嬷是懈怠了。“刘胤淡声道,大有几分问责的意思。

“不是的,"永宁心肠软,若是因为她撒谎,让孙嬷嬷无端受过,她心里过意不去,于是红着耳朵小声说道:“嬷嬷还教了洞房之礼。”

刘胤看着她红起来的耳朵,知她脸皮薄,便没再细问,那本册子上的内容,她都要学,不可操之过急。“演示一遍。"刘胤说道。

永宁惊得睁大眼睛,耳朵的红在刹那间蔓延至双颊,羞得无地自容。

“朕说的时拜堂的礼仪,"刘胤转动白玉扳指,唇角有一丝扬起的弧度,说道:“念念在想什么?”

原来是拜堂礼仪,永宁羞臊地不敢与天子对视,越过他的身侧,来到宽敞的地方。

成亲时需手持羽扇,但如今没有,永宁便拿起团扇代替,望向刘胤说道:“臣妹可否请皇兄坐于高堂?”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划开得泾渭分明。

刘胤神色冷峻,薄唇紧抿成平直的线,周身隐隐弥散出森森寒气,俨然是不喜她这句话。

刘胤缓步走来,撩起衣袍一角,在扶椅上正襟危坐,一双似寒潭深渊的眸子紧紧盯着少女。

永宁手持团扇掩面,挡住天子看来的视线,依照孙嬷嬷所教,款款行至男人面前。

馨香浮动,渐渐萦绕在刘胤的鼻翼。

永宁当作身旁有新郎官,按照所学的,逐一拜了天地和高堂,待最后夫妻对拜时,紧张地握住扇柄,说道:“夫妻对拜时,新娘的头是要比新郎头低一些。”

她身子拜低了些,动作轻柔,纤腰似柳,身姿婀娜。倏地,纤细手腕搭了男人温热有力的掌,永宁呼吸一室,眼睫轻颤,视线被团扇遮挡,看不清男人的手,触觉在此刻被放大,让她莫名想起夜里他擒住她手的凶猛。须臾,男人扶她起身,手腕上的握力有些大,她疼却不敢出声。

刘胤敛了敛眉眼,松开她的手腕,她肌肤小气,皓白腕子留了几道红色指痕。

眼前的人还举着团扇,刘胤语气不佳,烦恼说道:“倒是学得认真。”

永宁听见他的不悦,慢慢放下团扇,“皇兄派嬷嬷教导,臣妹不敢懈怠。”

刘胤打量她一眼,眼底冷了几分,“伶牙俐齿。”“拜堂礼仪可以不用学了,接下来孙嬷嬷教授的,念念可要好好学。”

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笑非笑,看得永宁头皮发麻,心脏狂跳,脸颊不争气的又红了。

嬷嬷如今教的那些是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但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着另一层深意。

刘胤又道:朕得空再来抽查。”

永宁脑中轰鸣,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怦然炸开,一抬头便对上男人幽深的眸。

似鹰隼觅食,带着几分凶色。

永宁心里蓦地一紧,无奈之下低低应声下来,“臣妹明白。”

她总是如此乖巧,刘胤伸手,抚摸永宁的头,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真乖。”

永宁脸上的红晕尚未消退,难以启齿,他明知教的是什么,一本正经地偏让她认真学,甚至他……他还要抽查。刘胤并未再说什么,也并未久留,仿佛就只是来例行抽查而已,永宁却因为他的话,诚惶诚恐。

依照天子的性子,他确实会说到做到。

他会如何?会依着册子上的每页,细致入微地抽查吗?永宁忽然间双腿一软,跌坐在他方才坐过的扶椅上,无助的恐慌随之袭来,她试着站起来,然而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探起来的身子因双腿无力支撑,又重重地跌回椅子。半下午的时候,孙嬷嬷又来了玉芙殿,拿出栩栩如生的道具,与永宁逐一细说。

“若是驸马爷不得力,还需殿下您扶着他的腰,当然驸马爷正值壮年,这种情况极少出现,您知晓便可。”“为夫家开枝散叶乃是新妇的本分,殿下和驸马不必匆匆结束离去,应多多温存,不出半年定能有喜。”永宁面红耳赤,透过册子上的小人影,脑中闪过的不是陆涿绪,反而是天子健硕的身影。

他……他总是不知疲倦,凶/猛/得很,尽兴之后还抱着她温存许久,总喜欢亲咬她的唇,贴贴她的额头。倏地,永宁的面色由红转为煞白,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脑子里一团乱麻,陷入一阵恐慌。

那次她喝过避子药,应该不会有龙嗣。

永宁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着安抚恐慌的情绪,许久之后才勉强平复心绪。

天子说是要来抽查她所学的情况,永宁整日提心吊胆,但接连过了两日,天子都没有出现,她惴惴不安的心便一直悬着,闲下来的时候,便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小玄子手里拎着檀木红漆食盒,从外面匆匆进殿,笑道:“长公主,陆小侯爷托宫人送了糕点给您。”永宁回了神,心里突然烦乱。

银雪突然出声,“这檀木食盒还雕刻着殿下喜欢的栀子花和茉莉花呢,若不是巧合,那定是陆小侯爷心心细,打听过殿下的喜好。”

永宁目光看过去,食盒外刻的石畔栀子花栩栩如生,一双蝴蝶绕花振翅。

她心头一动,有些期待地打开食盒。

是她喜欢吃的芙蓉酥。

夕岚就站在桌边,食盒打开的时候,便瞧见了里面的点心,惊喜感叹道:“殿下最喜欢的就是这芙蓉酥了,陆小侯爷连这都知道,看来是投殿下所好。”

殿下也有人疼了,夕岚高兴不已,以后再也不是诉苦无门的人了。

一股暖意涌入心尖,永宁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她将那叠芙蓉酥端出来,发现食盒内有明显的夹层。永宁疑惑,打开夹层,里面放了一封信。

【永宁亲启】

四个大字恣意豪放,仿佛他出现在了眼前。夕岚银雪对视了一眼,猜到是未来驸马写给长公主的情书,不约而同地偷笑。

永宁耳朵微微发烫,夹层里拿出信封,察觉到侍女的目光,嗔了两人一眼。

殿中几人纷纷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永宁拆开信。陆涿绪在心中诉说对她的思念,想着下一次见面,他四处打听,知她喜欢吃芙蓉酥,特去京都最好的糕点铺子,买了芙蓉酥送她。

不知不觉间,永宁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心里泛起涟漪,她将信折好放回信封,捻了一块芙蓉酥。

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糕点酥脆,入口化渣,她掌心接了着下来的酥屑,小口小口吃着,他送来的芙蓉酥口感和宫里的不一样,但各有各的好吃。

以前她只要一去东宫,在皇兄那里总能吃到甜而不腻的芙蓉酥。

一想到那位,永宁面色大变,心里慌乱不已,将手里咬了两口的芙蓉酥放回碟子里。

天子早对她起了心思,便是她有了婚约,他仍旧不依不挠。在赐婚前,她已经失身,想过要告诉陆涿绪,可有几次话都喉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不了了之。陆涿绪费尽心思打听道她的喜好,待她这般好,永宁实在是无法劝说自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安安心心和他成婚。窗外麻雀啾啾,扰得永宁本就不平静的心绪,更加烦乱了。永宁看向窗边,屋檐上井然有序地站了四五只麻雀,忽而蹦跳,飞向远处,眨眼间就消失在她的视线。蓦地,永宁心里的那个念头越发强烈。

她要逃走,趁着婚期未至,她要尽早逃离皇宫,逃离天子的视线。

逃得越远越好。

永宁拿出之前悄悄记录宫外路线的手札,取来笔墨,将零零散散记录的一些地方整理出来。

她方向感不佳,纵然是有文字,也难将东南西北对应起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模糊不清。

若是有舆图就好了,但倘若她派人去寻,势必会引起天子的注意,届时莫说她逃走了,恐怕是天子一怒之下,将她禁足在玉芙殿,等婚期一到,乖乖出嫁,期间也会再和他纠缠不清。永宁忽然灵机一动,收起手札,将小玄子找来。“殿下有何吩咐?"小玄子刚还在扫落叶,听说殿下找她,放了扫帚拍了拍衣裳的灰,便来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有些好奇宫外。"永宁将本意藏得极好,随意说道:“今儿陆小侯爷送来宫外的糕点,你之前在隶属内监管,负责宫中采买,你可知京都最有名的糕点铺子是哪家?″

小玄子笑道:“殿下您算是找对人了,这还数朱雀大街东侧的崇义坊的天香楼,那地儿的糕点可谓是香飘十里。”永宁一笑,说道:"瞧你说的,真有这般好吃?除了崇义坊的天香楼,还有哪个坊市的食楼有名?”小玄子想了想,报了几个名字。

永宁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勾画出坊市坐落的位置。“不对,殿下,这儿画错了。"小玄子指出宣纸上错位的两个坊市。

永宁笔锋一顿,无意间一拉,落了长长的黑墨在那两处,“随手画着玩的,打发时间,错了也无妨。”她放下毛笔,将这张画错的宣纸随手丢到一边,叹息一声道:“可惜了,我在宫里长大,对东西各市还一无所知。”“每年秋日,当属阳澄湖的大闸蟹最是鲜美,想必是从水路运来,你可知离皇宫最近的渡口在哪?最远的渡口又在哪里?"永宁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

京都水系发达,渡口不止一个。

天子知道她惧水,若是逃走肯定不会走水路,但她偏偏就打算从水路逃走。

小玄子微愣,逐一跟永宁细说。

永宁记在心里,又闲扯了几句,便让小玄子退下了。小玄子看了眼那被丢到一旁的宣纸,低首退出宫殿。长公主好像在悄悄筹谋什么事情。

殿中再度恢复宁静,永宁将那宣纸重新铺开,做好标记,叠好夹在手札里,藏与枕头下面。

夜幕降临,大长公主府。

朦胧的烛光下,纱幔随着晚风扬起,勾勒出床榻边两道身影。

元姝墨发披散,枕在长庚的膝上。

她把玩男人的长指,额上的赤色花钿艳丽生动,扬起的一抹笑足以表明此刻的喜悦心情。

长庚垂眸看着膝上佳人,抚摸她的长发,“发生了什么好事,殿下这般高兴。”

元姝笑道:“天子赐婚,永宁和陆涿绪两个月后完婚。天子给陆涿绪赐婚,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宫那侄儿不将武安侯一家打入大牢,都算是他陆家祖坟上冒青烟,行大运了。”长庚绕了一指她的长发,“殿下前几日就知道这件事了。”元姝抬起胳膊,挽着男人的脖颈,“郑太后煞费苦心地想撮合永宁和那姓裴的,还搬出该死的占星阁来,别以为本宫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可惜偏不如她意。陆涿绪娶了永宁,但永宁好像并不喜欢这门婚事。”

“依本宫的人所察,永宁想逃婚,但她想的法子太笨了。”元姝胳膊稍稍用力,将男人的头压得凑近,轻啄他的唇,“逃婚呀,本宫最是喜欢,得助她一臂之力才行。”“太后忙了一阵,结果永宁没嫁给那姓裴的,反而逃了,她那难看的表情,本宫光想想就觉精彩,快哉快哉。”郑太后和占星阁的老东西,都该死。

元姝大笑,从长庚膝上起身,岔/坐在他的膝上,乌黑柔顺的长发及腰,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衣襟松松散散,长指在他唇上一压,“永宁逃出皇宫后,就靠你了,这次可别再让人给抓回去了。”

长庚神情一滞,回忆起陈年旧事,眉眼颇沉。当初殿下和亲逃婚不成,被抓了回来。

“阿七遵命。”

长庚挽着她婀娜腰身,将人往怀里一带,馨香扑了满怀。他紧紧抱住,是失而复得的疼惜。

元姝按住男人的肩膀,染了丹蔻的指甲在烛火下艳丽闪烁,她推了推男人的肩,将人带着压向床榻。两唇相贴,极尽缠绵。

衣袍纷纷抛出床榻,气氛升温,暖昧缱绻。女子婀娜的身姿映在纱幔上,长发飘飘,肩头耸动,似在广阔无垠的草原策马漫游。

这日,永宁得闲,去了昭阳殿看瑜哥。

琦哥的水花已经痊愈了,精神比在病中好许多,永宁去的时候,他正在屋子里练字,一笔一划耐着性子临摹。王太傅直夸他这几日跟变了个似的,虽然也贪玩,但知道用功读书了,学东西也快。

永宁见琦哥这般认真,一时间高兴,没打扰他,将做好的糕点放下,便离开了。

回玉芙殿的路上,永宁遣走侍女,独自登上高台阙楼眺望。玉芙殿距离几个宫门都不近,皇宫守卫森严,每隔一阵就有守卫在甬道巡视,宫门口也有守卫过问,倘若要从宫里偷偷逃出去,诚然不行,势必会惊动天子。

永宁眉头逐渐拢起,她想逃,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寻个由头出宫,然后趁其不备,偷偷逃走。

然而最近被看得严,她根本就没有出宫的机会,今日还是孙嬷嬷离开,她才得闲来找瑜哥。

永宁心情低落,从高台阙楼下来,心不在焉地往回走,盘算着要如何在这两个月中找到一次出宫的机会,她正想得入神,一块石头突然朝她飞来,结结实实砸中她的手臂。这一下砸得可不轻,永宁吃痛一声,捂着手臂四下寻看,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有道小孩的身影,他探了探头,永宁才看清那是太后之子昌王。

两人的视线相撞,昌王知被发现了,索性便也不藏了,光明正大跑出来,趾高气昂的,没有半分做坏事的心绪。他身后还跟了四名内侍。

“哼,就是你这个多事的坏女人!"昌王愤恨地指着永宁,从地上捡起石头,一股脑朝永宁丢去,脾气暴躁跋扈,“打死你个狗东西!”

永宁躲了一下,石块砸落她的脚边。

石头落空,昌王愤愤,冲了过去,像只发疯的牛一样,死死抓住永宁的手,埋头推她。

“砸!都给我丢石头砸她!"昌王缠住永宁,厉声命令随行内侍。

永宁既要躲着砸来的石头,又要抵着昌王的推撞,小孩年纪不大,但力气却大得惊人,她手背让石头砸中,紧接着没站稳,又被昌王推倒在地。

两只手掌在地上撑磨,钻心的刺.痛/袭来,永宁疼得皱眉,锁骨也落了一块石头,雪肌泛起一片红./肿。昌王对着她做了个鬼脸,洋洋得意,“让你多管闲事,刘珀都不听乖乖我的话了,念书有什么好。”昌王在玉芙殿外蹲守好久,总算是等到永宁出来,他可得好好出出这一口恶气。

昌王哈哈一笑,转身去一旁找石头,就是要狠狠砸永宁。永宁忍痛起身,折下灌木丛的一枝细条,哪知身后突然传来冷厉的声音。

“刘昇,你在作甚?”

是天子质问的声音。

永宁的手一抖,手中细细的枝条落下。

天子乘御撵而来,脸色阴翳可怕,眸中寒光乍现,看得昌王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举起的石头忙收回身后,收敛多了。刘胤从御撵上下来,厉眼扫向昌王。昌王心生惧意,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给朕跪下!“刘胤一斥,昌王腿一软,虽有怨言,但还是跪了下来。

刘胤缓缓走来,扶永宁起身,声音温和几分,“没让你跪。”

目光落在女子雪肌锁骨上的绯红,他皱了皱眉,又瞧见她手背被砸红了,脸色愈发阴沉。

刘胤瞧了眼她身旁落下的细枝,顿时知晓她欲作甚。张金贵会意,拾起递了过去。

刘胤接过细枝。昌王心里犯怵,顿觉不妙,撒泼似的抱住他的腿,颠倒黑白道:“皇兄,是她要拿树枝打我,我才还手的。皇兄要替我做主啊。”

刘胤垂目,沉着脸道:“朕不瞎。”

张金贵忙将昌王拉开,刘胤把玩手里的细枝,沉声道:“朕让你念书,你贪图玩乐,屡教不改,该罚,该打。”昌王知晓皇兄动怒,这次躲不过去了,怯怯地将手伸出去。细枝挥下带着风声,“啪"地打在他掌心,昌王哭着喊疼告饶。

张金贵掰开昌王缩回去的手掌,天子沉着脸亲自处罚,枝条越细,打得越疼。

昌王哭得稀里哗啦,手都打肿了,在天子的处罚下,迫不得退给永宁道了歉。

但这事也没完,天子冷声吩咐道:“小小年纪便如此目中无人,狂戾跋扈,不必通知太后了,即刻将昌王请去祖庙反省半月,罚抄综训三十遍,期间由禁军看守,不得任何人探视,待太皇太后寿宴一过,便回封地吧。”

昌王如闻天堑,撒泼地抱着天子的腿,然而大吵大嚷下还是没有逃过处罚,被张金贵领了下去,那四名内侍也被带下去得了重重的处罚。

处理好昌王的事情,刘胤眸光流转,永宁低垂着头,难掩委屈模样,雪肌锁骨是上的红.肿尤为明显。大

宣政殿。

天子传召陈耀之,陈耀之哪敢怠慢,拎着医箱匆匆赶来,甫一刚踏入殿中,只见天子从围屏后面出来,于榻边坐下。陈耀之来到榻前,将医箱放在案上,打开取出诊垫,天子并没要让他诊脉的意思。

近距离之下,陈耀之闻到天子身上混杂了一丝甜淡的香味,好似女儿家喜用的香粉味道。

“朕无恙。"刘胤淡声说道,目光在医箱内整齐排列的瓶瓶罐罐上逡巡,最后锁定了那天青色的敞口瓷瓶,修长的手指拾起。

“陛下,这是活血消/肿的。“陈耀之担心天子不清楚药效,忙补充道,余光瞥见天子手背一条细长的划痕,像是指甲抓挠所致。

“朕知道。”

刘胤又拿了一瓶白色的细口长瓶,攥在手中。陈耀之:“这是止血除疤的。”

刘胤眼皮一掀,“退下吧。”

陈耀之愣了愣,心里纳闷不已,收拾好东西,离开宣政殿。他早便知道天子临幸了名女郎,方才也隐隐闻到天子身上有女儿香,手上的那道红痕乍一回想,竞有些暖昧。那消/.肿的药膏……

陈耀之抬头看了眼郎朗白日,忍不住多想。然而宣政殿内确实藏了位女郎。

围屏后面,永宁局促地跪坐在蒲团上,看着天子拿着药瓶一步步走近。

他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是知道哪些药瓶是什么伤的。刘胤在她身旁坐下,清冽的龙涎冷香随着他的靠近蔓延开来,永宁心脏不由自主跳快了几分,尤其是看见他手背上的抓痕时,顿时歉意。

方才天子帮她清理掌心的尘灰,她没忍住痛意,推揉着要回去,无意间抓伤了天子的手背。

永宁探过身去,欲拿矮几上的瓶子给天子上药,蓦地被他按住手腕。

“先擦掌心。“刘胤手里拿着的正是止血祛疤的白色药瓶。他显然会错了永宁的意思。

刘胤慢慢将她受伤的手拉到跟前,纤纤手指被握住,距离一点点拉近,永宁本能地缩了缩手,指尖微微蜷缩。刘胤轻声说道:“别乱动。”

永宁不敢乱动,乖乖由他握住手指,磨破的掌心心在面前摊开,药粉洒在伤口,刺/痛/感袭来,她拧眉咬唇。刘胤将掌心凑近,轻轻吹了吹。轻柔的凉意拂过,那阵痛意减淡,永宁看见他纤浓的眼睫,微微低头的面容下五官深邃,俊逸非凡。

刘胤给她另一只受伤的手上药,动作较之前轻了些。永宁心跳快了几分,若是就这样单纯的相处,该有多好。左手磨伤不严重,很快就上好药了,只是伤口火辣辣的疼,带着灼/意。

“谢谢皇兄。”

她声线低柔,手垂放在膝上,不敢碰到掌心伤口。“还有受伤的地方吗?”

刘胤虽开口问道,可目光却落到她锁骨下方红/肿/起来的地方。

永宁呼吸一窒,此前便在镜子里瞧见锁骨处有伤,这时洞悉他的深意,在那漆黑如墨的眼神下,硬着头皮点点头,纤白手指指向那处,道:“烦请皇兄帮忙上药。”刘胤慢慢靠向她,清冽的龙涎香越发浓郁,取了药膏在指腹揉化,之后才在那雪肌红/肿处上药。

指腹碰到锁骨下红/肿那处,永宁受不了突然袭来的痛意,唇瓣溢出声音,“嘶,疼。”

她肩膀往后缩了缩,刘胤蓦地伸出左手,搭上她退怯的肩,永宁巴巴望着冷峻的他,“好疼,轻一点。”她素来怕疼。

刘胤久久看着她,久到永宁有些局促不安,她抿了抿唇,纤指紧张地抓着衣角。

刘胤擦药时确实轻了些,永宁慢慢松开指尖的衣角,就在此时张金贵踏入殿中,声音从围屏那头很远处传来,启禀道:“陛下,执金吾左辅都尉陆小侯爷求见。”永宁一凝,浑身紧绷。

“他来作甚,"刘胤手上的动作没停,指腹轻轻为她擦药,淡声道:“宣他进殿。”

“喏。“张金贵执着拂尘退出宣政殿。

永宁的心紧到嗓子眼,拉开和他的距离,刘胤却按住她纤薄的肩,轻声道:“躲甚,靠近一点,哥哥擦不到药。”轻快的脚步声响起,陆涿绪进入宣政殿。

永宁不敢乱动,更不敢再发出声响,屏气凝神盯着围屏上映着的身影,生怕他突然越过围屏。

“微臣参见陛下。"陆涿绪于大殿中央参拜道。刘胤洞悉身边人的紧张,看向围屏那头,启唇道:“平身吧,求见所为何事何事?便站在那处说吧。”陆涿绪:“微臣昨日路过白马寺,求了一对姻缘红绳,想将其中一根红色赠予永宁长公主,恳请陛下准了臣。”上次天子都允他和永宁相见了,这次他送姻缘红绳,天子应该也会允。

一声极轻的笑从刘胤唇间溢出,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郎,淡淡说道:“永宁,想见他么?”

擦了药膏的指腹落下,痛/意猝不及防袭来,永宁冷不丁发出声响,又怕被陆涿绪听出发现,急急捂住嘴巴。永宁担惊受怕,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陆涿绪武将出生,耳力极好。女郎极轻的嗯声中途断了,倒像是一声娇吟,暧昧缱绻,惹人浮想联翩。他目光凝在四折围屏上,那头好似藏了一名女郎。陆涿绪一回想,那阵极轻的娇吟好像有些耳熟,有点像是永宁的声音。

然而天子的那句询问,不是在问他么?

问他想见永宁么。

陆涿绪突然警觉,乌沉沉的目光凝看围屏,似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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