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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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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6章<送闭段评功能

“赐婚了?”

太后在屋中插花,听见传来的消息,颇为诧异,没拿捏好力道,锋利的剪刀猝然剪断了盛开的月季花朵。槿素说道:“是呢,陛下今日召见陆小侯爷赐了婚,婚期就定在两个月之后。”

太后沉眸,重重地放下剪刀。

那日晚宴的场景历历在目,不过才短短几日,皇帝竞然松口了,赐婚永宁和陆涿绪,而且婚期还有些仓促。太后皱了皱眉,心里自然是不高兴,脸色一下子便冷了下来,长指揉了揉眉心,问道:“永宁还在昭阳殿吗?”槿素伸手,指腹轻轻揉着太后的额角,缓解其烦心的情绪,“在,听说宣旨的内侍前脚刚走,永宁长公主后脚就高兴的晕倒了。”

太后面色不佳,声音带着冷意,“嫁给喜欢的人自然是高兴。”

也不知道哪里走漏的风声,她明命人将刘瑜得水花的消息封锁起来,可偏偏还是让出宫回来的皇帝知晓了。皇帝连夜传了太医院医正去昭阳殿为刘瑜治病,撤走了她派去的心腹,又准永宁前去照顾,刘瑜的病情因此好转。太后的目光凝在半空中,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若有所思。

她听说早在几个月前谢枭就跟武安侯暗暗较上劲了,而谢枭的一举一动,想必是皇帝授意。

皇帝的心思是越发难猜了,此时松口把永宁嫁去武安侯的儿子,他究竟想作甚?

太后问道:“昭阳殿那边什么动静?”

槿素回道:“天子好像不打算追查信陵王出水花一事,只责罚了照看的奴婢。”

太后颔首,看了眼桌上长短不一的月季花,乱糟糟的一团,看着就烦乱,她自然也没了插花的闲情雅致,起身离开屋中。

那夜晚宴,永宁确实饮了含有情丝绕的酒,可这情药是如何解的,太后不得而知。

按照计划,那夜本该是裴文炳和永宁春风一夜,而今日的赐婚本该是落到裴文炳的头上,哪知裴文炳将人跟丢了,永宁不知去了何处。

可这事却让皇帝知道了,第二日便来兴师问罪,又听侄女说永宁西时去天子寝殿,太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荒唐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她双瞳紧缩,惊讶不已。那夜是皇帝和中了情药的永宁?!

可曾经起来的这念头,又因皇帝的这旨赐婚,被她全然否了。

昭阳殿偏殿。

永宁醒来的时候殿内寂静无声,夕岚见她无恙,心里松了一口气,“殿下突然晕倒,吓死奴婢了。”永宁神情恍惚,长指揉了揉额角,抓住夕岚的手,忙问道:“那是一场梦,对不对?方才昭阳殿没来过什么宣读圣旨的内侍。”

她急着求证,不敢相信这般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天子怎么会将她许给陆涿绪呢?

绝无可能,定是这几日劳累,梦一场。

夕岚“殿下您怎么了?您接完圣旨就晕倒了,您不记得了?太医还说您近段时间照顾信陵王太过操劳,需要好好休息。”

永宁神情凝滞,紧绷的弦彻底断了,抓着夕岚的手无力地垂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样,喃喃自语,“是真的,皇兄真的让我嫁他。”

提到这事,夕岚说道:“您晕倒的时候,陆小侯爷来过一趟,本是得了陛下的允许,想见见您,哪知……“陆小侯爷给奴婢留了这个,让奴婢转交给您,说这次您总得收下。”

夕岚从桌上拿过一个锦盒,永宁眼熟这个锦盒,打开一看果真是那日陆涿绪欲送给她的那支金钗。

永宁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脑袋快要炸了,只觉那金钗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殿门被打开,嬷嬷忽然来到偏殿,神色焦急,“殿下,信陵王说什么也不肯喝药,您快去看看吧。”永宁忙将金钗放回锦盒中,掀开被子下床,顾不得其他,汲鞋匆匆离开偏殿。

早上的时候,珀哥为了快些好起来,积极喝药,怎么才过了半日的功夫就吵闹着不愿喝药了?

里间,宫婢端着药,在榻边劝刘琦喝药,刘瑜看见永宁的身影,将被子裹了裹,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永宁,生着闷气。

“你们都下去吧。"永宁接过宫婢的药碗放床边小凳上,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温声道:“怎么突然使性子了?这药太苦了,琦哥不愿喝?”

刘珀裹着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不愿让永宁碰,闷头不说话。

小小的一团裹在被子里,连背影都带着倔强和不悦,永宁耐着性子问道:“怎么突然不高兴?”

寂静无声,等了好半响,刘瑜才闷闷地开口,生气抱怨道:“骗子,阿姐是大骗子,成婚嫁人,又要丢我一个人在宫里。”永宁的手悬在半空中,母亲去了以后,她又被迫离宫去了寺庙,留瑜哥孤孤单单在宫里,他这是孤单怕了,心思异常敏感。

永宁心里不是滋味,更加心疼了。

“这是陛下赐婚,木已成舟,阿姐也没办法。就像琦哥是亲王,等再长大些,便要离宫去封地。”

“阿姐不是明日就出嫁,出嫁前会在宫里陪着瑜哥的,成婚后也会常回宫看望瑜哥,又怎会把琦哥忘了呢?”永宁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阿姐昨儿不是还答应琦哥,等珀哥的水花痊愈,就一起去御花园放风筝,可现在瑜哥不喝药,放风筝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去了。”

良久,刘琦嘟着个嘴从床上爬起来,探身端过凳子上的药碗,一口气喝完了。他身上的水花已经消了许久,精神气也比前阵子足,再等几日估摸着就能痊愈了。

永宁拿锦帕给他擦擦嘴,端去漱口的水,他漱了漱口,又吃着永宁递去解苦的蜜饯。

刘琦还在为永宁出嫁的事情不开心,伸出小指来,“拉钩,骗人是小狗。”

永宁笑了笑,伸手出来和他拉钩约定,“阿姐最不舍的,就是瑜哥了。”

刘琦情绪低落,嘟囔道:“不舍,那为什么还丢下我去了寺庙。”

声音虽小,但永宁还是听见了,耐着性子与他解释是占星阁阁主那时观得天象异动,加之她和天子的一些隔阂,她不得已才离宫去了寺庙。

“但太后娘娘说,说阿姐就是不要我了,才离的宫。“刘珂想起伤心事,眼睛红红的。

永宁一凝,忽然有个猜测许久的答案呼之欲出,问道:“太后说阿姐不要你了,你生气怨恨,所以那会儿阿姐回宫,你才不认阿姐的?”

刘琦握住永宁的手,小小软软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指,还是当面道了歉,“阿姐对不起。他们都说阿姐不是刘氏血脉,傻子才会要我这个拖油瓶,还不如趁此机会出宫,早早脱手,过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

永宁气得手指颤抖,“胡说!阿姐从没想过丢下你不管。”里间除了姐弟,再无他人,永宁缓了缓情绪,问道:“珂哥,阿姐不在的时候,太后待你好吗?可有难为过你?”刘珞眨了眨眼睛,眉头轻拧,“阿姐为何这样问?太后娘娘很好呢!很照顾我,是昭阳殿的那些侍从待我不好,冬天很冷,我都穿不暖和。”

“太后娘娘可不像皇兄那般严格,我不想念书的时候,就可以不念,太后娘娘让内侍陪我玩,还会送一些新奇好玩的小玩意给我。”

一提到玩耍的事情,刘瑜的劲头变足了,原本有些红的双眼直发光。

永宁脸色大变,又问道:“那昌王呢?太后也纵容昌王这样玩?”

“应该也是吧,我去长信殿的次数少,但昌王经常来找我玩。阿姐你不知道,昌王脾气不好,一个不如意就动怒,拿石头砸人,弄得内侍们都怕他。”

听珀哥说完,永宁惊讶,细想之下背后冷汗涔涔,摸了摸珀哥的头,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能这样了,太傅教授课业时,认真听,切不可玩物丧志。”

好在瑜哥听了进去,没有使性子和永宁大吵大闹,竟还与她讲起了条件,“那若是太傅夸我,阿姐是不是该给我奖励。”永宁笑笑,食指轻轻挂了挂他的鼻子,“好,阿姐答应你。”

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瑜哥还要认真完成课业,太后之前送的小玩意,我们不玩了,好吗?”

永宁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刘瑜刚开始确实不愿意,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点头同意了,抱着永宁的手臂,笑着说道:“都听阿姐的。”

自从姐弟俩的关系变好后,刘瑜就特别黏永宁,一个时辰没有看到她,他就要寻。

永宁在床边守着瑜哥午睡,便是睡着了,瑜哥小小的手指还抓着她手,生怕她就趁他睡觉离开了。

永宁鼻尖泛酸,心疼地摸了摸瑜哥的他头,低头看着他的安静的睡颜有几分出神。

去寺庙是迫不得已,然而传到琦哥耳中,竟成了她丢下弟弟,早早脱手,出宫逍遥快活,让瑜哥怨她恨她。永宁竟没想到之前的一些大胆猜测,竞然是真的。印象中温柔贤淑、关爱照顾后辈的太后,太会伪装了,那张和善的面目下,竟藏着狠毒的心肠。

太后放任瑜哥玩乐,时间一久,瑜哥的性子逐渐改变,变得嚣张跋扈,成了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的亲王,往后的名声肯定不好。

而且她不过只是问了瑜哥一点关于太后的事情,瑜哥便急着维护太后,甚至还因为她这样问,有些不高兴。永宁细思极恐,感觉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遍布全身。昔日太后将她请去,和善地询问她可有意中人,要帮她觅良人,可谓是方方面面都挑不出错来,她还对太后也有过感激之情。

此次珀哥得水花,太后最先得知,其中有没有她的手笔,尚不清楚。

太后传了太医,封锁消息,不得他人探视,怕并不是为了防止痘疫蔓延传染扩散。

永宁神情复杂,低头轻抚琦哥的脸颊,小声说道:“姐姐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宫墙之外的武安侯府,气氛异常凝重。

武安侯得知儿子今日进宫被赐了婚,气得脸色铁青,儿子拿着圣旨刚踏进正厅,他便将茶杯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碎瓷声清脆响亮。

陆涿绪躲了一下,茶杯险些砸到他的脚,“爹,你这是作甚?陛下赐婚,此乃喜事一件。”

武安侯脸色铁青,看着那圣旨就窝火,厉声责道:“当初你不顾我的反对,私自上折子求赐婚,这事未成,又在宫宴上当众求娶那祸水女子,二男争一女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咱陆家这面子算是让你给丢完了。”

陆涿绪:“咱家现在落魄成这样,面子能值几个钱。”重要的是他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有这足矣。“你!"武安侯气得手抖,直指着他,音调大了几分,“你个混账东西!”

侯爷夫人忙来劝架,抚了抚丈夫的背,安抚道:“木已成舟,老爷骂儿子也没有,既然儿子喜欢,娶了便娶了。”“他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上了宫里那位,"武安侯冷眉倒竖,叱责道:"你可想过这婚事传到西北封地会如何?!”“那位生性多疑,他会不怀疑?眼看着大事将成,你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你这是要气死我呀!我的天爷!”武安侯扶额,气得胸脯起伏,侯爷夫人伸手顺着气,“老爷消消气。”

陆涿绪认准了永宁,不畏家人的反对,说道:“大事将成,便是没有这道赐婚圣旨,以后也会有新帝的赐婚圣旨,儿子非永宁不娶。”

“爹总是多虑,若儿子求娶的是天子的亲妹妹嘉和长公主,远在西北的那位才应该生疑,但永宁不是刘氏血脉,众所周知她与天子几年前就闹僵了,甚至还有仇,这件事西北那位早就知晓。西北那位假使要发兵攻打,可离不开我们在京都的接应,只要这一仗顺利,他的顾虑自然就消除了。”陆涿绪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况且天子赐婚谁敢抗旨?抗旨不遵,可是掉脑袋的罪,我待会儿悄悄传信一封告知,他必不会恼怒。”

武安侯怒气未消,横眉竖眼看着儿子,“也只能这样了。”想他曾经也是凭了军功封侯拜相,偏偏不受先帝的重用,空无用武之地,白白荒废十年光阴。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武安侯一口怒气憋在心里散不出去,起身离开了正厅,去了后院打拳。

侯爷夫人问儿子要了赐婚圣旨看,她没见过永宁,只在早些年听过关于惠贵妃的传言,那红颜祸水定是生了个小祸水出来,恐怕是个不好相处的女子,得提前防备着。侯爷夫人摸了摸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思忖片刻后将镯子取下,给了儿子,说道:“这是娘出嫁时,你外祖母传给娘的,算是娘给永宁的见面礼,下次见面时,你给她。”陆涿绪收下,一整日都沉浸在喜悦中,只是想起未见佳人,难免有些心欠欠。

今日属实太可惜了,永宁太过劳累突然晕倒,否则在皇宫两人就相见了,不过好在给永宁买的金钗总算送了出去。大抵是因为有了天子赐婚,陆涿绪是越发想念佳人了,切切实实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何等相思滋味,两日后斗胆去天子面前求和永宁见一面。

天子没说什么,准了他的请求,差人传永宁去御花园的水榭亭与他相见。

水榭亭内,陆涿绪左等右等,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佳人的身影,然而与印象中相比,她消瘦了几许,一定是照顾信陵王太辛苦了,陆涿绪心疼不已,待永宁踏进水榭亭,他没能忍住心里的悸动,一股脑将她抱入怀里。

陆涿绪的这份感情赤忱热烈,永宁心下一惊,脸颊烫得越发厉害起来,伸手急急推开他,“陆小侯爷作甚,快快松开,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在玉芙殿跟着孙嬷嬷学习新婚事宜,突然有内侍来传旨,那未婚夫婿在御花园等她,天子准许两人相见。赐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天子像是什么都没用发生过一样,作为兄长帮她尽心操办婚事,可两人之间已经不清不楚很多次,永宁好不容易才劝说自己忘掉种种,接受了这门婚事,然而面对未婚夫的拥抱,她异常排斥。

陆涿绪歉意一笑,挠挠头道:“是我太心急,吓到殿下了。”

永宁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藏着那份不能见人的秘密。

然而这份怯退,在陆涿绪眼中,成了她在害羞,四周的宫人尽数退下,根本就没有人会看见。

陆涿绪拿出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这手镯历经我外祖母、我娘,现在到了殿下的手里。”

他满心欢喜的给永宁戴到手上,永宁推脱着收回手,“这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涿绪却笑道:“陛下赐婚,三个月后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届时臣还要改口唤殿下夫人呢,手镯就是给夫人准备的。”

永宁双颊发烫,推脱道:“等成婚后收也是一样。”“好,等成婚后再戴也不迟。”

陆涿绪听到成婚两字,心底藏不住的欢悦,左右这镯子是给永宁的,早戴晚戴都一样,便也没有强求。陆涿绪关切问道:“殿下身体好些没有?那日我来,殿下晕倒了,便没见到。”

永宁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心里一暖,点头道:“已经没事了,谢谢陆小侯爷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涿绪满眼都是佳人,爱意快要溢出眼眶了,“殿下不必事事都操劳,可交给宫人们去办。”他听说天子待永宁苛责,将伺候的宫人都撤了去,心疼他的娇娇娥,说道:“等我们成婚后,府上伺候的丫鬟小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殿下随意使唤。”

陆涿绪越是对她好,永宁越是愧疚,内心难安,心虚地绞着丝绢,“陆小侯爷,其实我不似你看到的这般好。”陆涿绪一愣,其实他也并非如表面所见这般,若是到了站队明朗的那刻,让永宁知晓他在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她是否会承受不住,改变对他的态度?

陆涿绪靠近永宁,拉着少女柔软的手,安抚道:“人无完人,我只知道我眼中的殿下无可挑剔,是大黎最好的女郎,殿下切莫妄自菲薄。”

永宁鼻翼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陆涿绪一时间慌了神,忙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心疼地拥她入怀。远在回廊下的刘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紧紧盯着那对痴情客。距离太远,他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可二人的互动却看得清清楚楚,真真是一对爱意缱绻的有情人。

刘胤心底蔓生出嫉妒,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用尽强大的意念,才克制住将两人分开的念头,带着一股怒气,拂袖离开。

这两日她要成婚的消息几乎传遍了皇宫,天子亲自帮她操办婚事,可谓是风光无限,然而婚期定在两个月后,时间紧迫,少府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早就来给她量身量做嫁衣了。派来的教习孙嬷嬷严厉苛责,前日与她讲了拜堂时的礼仪,今日便开始教永宁洞房之礼,从箱子里拿出的那东西过于生动。

永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看着那物便想起了天子的,脸颊登时红烫,羞赧不已。

孙嬷嬷理解,说道:“长公主不必难为情,敦伦周公之礼乃夫妻间必不可少的环节,您仔细听。”

其实这事倒也不用如此着急,等出嫁前一日教也来得及,可天子特意吩咐早些传授,不可有遗漏之处,孙嬷嬷哪敢抗旨,与长公主逐一细说。

孙嬷嬷拿着道具演示,不过才三两句,永宁红烫的脸愈发烫了,傻了眼,简直无法再正视这亲昵之事。这这花样也太多了。

临近午时,孙嬷嬷总算是没有再讲了,永宁听到面红耳赤,午膳也没什么胃口,匆匆夹了几筷子便停了。午膳过后,夕岚送来调理身子的补药,永宁已经麻木了,无须多言就饮尽那药。

“都出去吧。“永宁遣走侍女。

她懒懒地倚在窗下榻边,望着长势逐渐转好的栀子花,想起皇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在迷雾中怎么也找不到头,焦灼不安。

午后阳光正盛,暖和的光线从窗户照下,永宁难抵困意,不知不觉间靠着榻睡着了。

不多时,一道俊逸高挺的身影踏入殿中,周身冷香浮动,扰乱了殿中香甜的暖香,男人瞧见榻边熟睡的的少女,微微一顿,随即放轻脚步朝榻边去。

少女侧卧引枕,呼吸绵长,两弯柳叶眉舒展开,雪颊如玉,桃腮粉润,调养多日的气色明显好了许久,宛如一朵艳艳的芙蓉花,于风和日丽中静静绽放。

她乖巧温顺,睡觉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刘胤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女,鼻翼间浮动着独属于她的香甜气息,在静谧的殿中,悠悠的呼吸声逐渐搅动他平静的内心,逡巡在她娇靥的目光慢慢变沉。

一只纤白玉手搭在榻边,皓白腕子没有那人送的翡翠玉镯,可这只手却被那人碰过。

拥抱的画面闪过脑海,刘胤眼眸乍出寒芒,剑眉一折,偏执的占有欲逐渐升起。

她心里还是有她那情郎,可那又怎样,她期待的婚礼不会如期举行,等看清情郎的真面目后,她还会继续喜欢吗?学习敦伦时,她想的可是与情郎的洞房花烛夜?可惜了,那些所学到最后只会实践在他身上,旁人休想沾染半分。

少女不知梦见了什么,溢出娇柔的梦呓,身子蜷了蜷,轻挠脖颈时,小臂压出胸前的一抹弧度,尽显窈窕身姿,罗裙露出一截纤白小腿。

白晃晃的,莹润如玉,脚踝不足一握。

贪念在此刻升起,个中滋味仅他知晓,也只能是他知晓。刘胤敛眉,蹲下身子,长指抓住翻起来的裙裾,本欲帮她理下盖住,可无意间触到小腿的雪肌,他呼吸一窒,夜里无数次抓/〃握的触感清晰明朗。

刘胤喉结滑动,眼眸暗沉下去,倏地抓住那纤白小腿,用力一握,熟睡中的少女乍然醒来,澄亮的杏眸惊惶无措,朱唇张开,显然是惊于此刻看见他。

倏地,刘胤低头含住那张翕动的朱唇,将还未喊出的声音隐入喉间,撬开贝齿,绞/缠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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