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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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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Chap.23<关闭段评功能

大年初四,芳姨再回到施家别墅,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清早在施嘉莉卧房内更换床头柜上的鲜花时,失手将一只甜白釉胆瓶打破了。当时施嘉莉正在梳妆台前打扮,闻声愕然回过头来,芳姨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惶急道歉道:“抱歉,抱兼歉……小姐,吓到您了吧?”

“没事。“施嘉莉回过身,对镜在耳上戴上钻石坠子,“处理干净就行,仔细不要被碎片割到手。”

“哎,哎。“芳姨低声应着。

怎么如此大意呢?她怨艾不已,不免责怪起自己。这只甜白釉胆瓶是两百多年前的东西,就这么被她打破了。按照施家的规矩,佣人损坏了主家的东西,是要用薪水来赔偿的。唉!也不知要赔多少呢,万一将她一整年的薪水赔进去都不够呢?

她心中惶悚不安,又想起昨晚李岘祺不告而别的事,眼睛一酸,差点又要流泪。千忍万忍才将泪水在眼眶里逼住了,一片一片地将花瓶碎片捡进一方帕子里,预备带到外面去用土掩了,再将此事上报给管家。唉,也不知要赔多少……将地上的痕迹都清理干净,芳姨捧着一包碎瓷片颤颤地起身,刚巧施嘉莉也梳妆完毕,与她一同出了卧房。不料,刚出房门,施嘉莉便扶上二楼的阑干,探身冲楼下的管家叮嘱了一声:“覃伯,方才我打碎了房内的一只花瓶,你再叫人补上一只罢!记得要细口的瓶子,粗硕的不美观。"1覃伯点头应下:“好的,小姐,我这就叫人去补。”“小姐……“芳姨愣住了,看着嘉莉,喃喃叫了一声。施嘉莉没作声,伸出手在她手上轻轻搭按了下,同时对她眨了眨眼睛,以示安抚,而后步履轻快地从楼梯上下去了。新年期间,施家有不少来客。若说正经亲戚,倒也不多,大都是各厂里的经理前来拜年,从大年初一开始,每日源源不断。施嘉莉自八岁起,便上桌陪宴,跟着施承良学习主客之礼了。说起这个,还是当年年幼的施嘉莉自己争取来的,只因她的堂兄施嘉隽是从十岁那年被施承良带在身边教导,她虽什么都不懂,却很会吃醋,一个劲儿地哭闹撒娇,硬生生地叫施承良把她也给带上了。

说起来,施嘉莉并不喜欢陪宴,长辈们的话题总是无趣,有时甚至鄙俗。她只是不能忍受施嘉隽得到的东西她没有得到,毕竟她才是施承良亲生的孩子,若论宠爱,是万万不能低施嘉隽一等的。

不过,今日前来拜访的倒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施家的坟亲。施承良原是浙江温州人,逝去的父母、长兄都安葬在了故土。距离太远、事务太忙,他没那么多时间回去扫墓、祭拜,便在乡下雇了人守坟。坟亲也算一门"亲”,所以今日的聚会算得上是家宴,不仅有施嘉隽在场,其母亲也一同来了。在施嘉莉看来,她的伯母是很刻薄的那类长相,许是从前大抽鸦片的缘故,脸上身上瘦骨棱棱。她长得尖酸,说话也不中听,开宴没多时,就当着几位坟亲的面儿替嘉莉操心起婚事。她对施承良道:“卯卯年岁也不算小了,等下过了清明,就十九了。别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都该嫁了,你却仍不许她正式地与邬城的公子少爷们社交。怎么,你要留她成为老姑娘么?”说完,她提着帕子掩起嘴,噗嗤一笑。

施承良淡淡的并不接口。凌瑜却冷笑一声,道:“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还不许多疼两年么?”有母亲撑腰,施嘉莉得意地斜瞟伯母一眼,同时又想,母亲当真是变了,竞护着她了。她与母亲的关系一直算不得亲近,谁也说不清隔在两人之间的究竟是什么,许是一些隐晦的爱憎,幽暗的竞争………不过这些都已不重要了,无论如何,当下的一切都在朝光明的地方发展。

伯母“哎哟"一声,像是被冤了似的:“我这也是为了卯卯好!这可是女儿家的终身大事,小妮子不知轻重,咱们做长辈的可不就得多替她掌眼。"说着,她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喜道:“诶,这下还真叫我想起一个人物来。隽儿大学里有一位同学,姓陶,家中是做搪瓷马桶生意的。听说要比卯卯大三岁,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正好,正月初十便是这位陶少爷的生日,说是要在家中办一个派对呢。我看,不如叫卯卯跟着隽儿一块去罢,就当在年轻人的交际圈里亮个相,也交些新朋友。至于成与不成,就看缘分罢!”

施嘉隽立刻接过话,笑嘻嘻对施承良道:“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叔叔,您是该允许卯卯去参加一些同龄人的沙龙与舞会了,里面都是极优秀的年轻人。那位陶少爷是我的朋友,家世人品都没得说,又有我全程陪着,您还不放心么?”你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施嘉莉在心中暗翻一个白眼。退一步说,即便那位陶家少爷当真一表人才、品行端正,也与她没有干系,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正当她正了正脸色,想要拒绝掉施嘉隽时,沉吟片刻的施承良却无奈叹了口气,向众人笑道:“唉!大抵天底下有女儿的父亲都要经历这样心痛的一天罢……好罢!终究是长大了,是该谈一谈恋爱了。"他慈和地看向嘉莉:“初一那日,陶家遣人来拜年,同时送来了一张生日帖,只是被我给扣下了……既如此,初十那日,你便与隽儿一起,去那陶家少爷的生日会上玩一玩罢。"<1

施嘉莉怔住了,心底生出一点疑惑。

去不去陶家少爷的生日派对倒是次要,重要的是,施承良并未询问她的意见,便答应了施嘉隽。他们两个商量事宜,凭什么跳过她这个当事人呢?

她心中不爽快,却仍不愿在外人面前给施承良难堪,只自个儿在胸前憋了一团闷气。直到送走客人后,她才踏进施承良的书房,站到书桌前,撇下嘴质问道:“爸爸,您怎么能不问一问我就答应施嘉隽呢?”

施承良正逗着笼里那只芙蓉鸟,笑呵呵抬起眼来:“你以为爸爸心里好受么?我养了你近二十年,疼了你近二十年,在我心里头,没有人配得上你,恨不得啊,把你永远留在家里。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究竟是长大了,爸爸不能这么自私。爸爸只希望,你能一直幸福下去。”

这语气里的眷爱将施嘉莉哄得欢喜。她轻快地觑施承良一眼,娇横道:“您怎么不能把我永远留在家里?您只需像当年的阿公一样,为我招一位上门女婿就可以了。这也是我的想法,我才不愿嫁到别人家去呢!"-1

说着说着,她脸上稍稍红了,转了转眼珠子,故作一副正在思量的样子:“不过呢,我对上门女婿可是很有要求的。他一定得长得好看才行,这样才配得上我。他还要有学识,必得是读过大学的才行,品行方面也要端正。唔,如果是知根知底的人就再好不过了。还有,我比较喜欢医生……当然是因为医生都很伟大!所以,如果他是医生的话就更好了<1施承良目光深深,看着女儿脸庞上浮起的羞态,嗓音沉缓道:“卯卯这是已经有心上人了么?”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施嘉莉心里一急,扬脸嗔一句:“才没有呢!“说罢,她似恼了一般,气冲冲地从书房里出去了。

急步回到卧房,反手锁上门,她躺到床上望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满头满脑想的都是方峪祺。她相信,施承良会喜欢他的。只是,他愿不愿意做她家的上门女婿呢?万一他不愿意怎么办?她平日里虽霸道惯了,但这种事也不好强买强卖的……哎唷!她是不是担心得太过超前了,毕竟,他还没说喜欢她呢!她想见他。

施嘉莉从床上起身来到桌前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来,咬起唇,思索后写道:

“方峪祺,正月初六下午三点,我在祥华百货大楼五层等你。若你过来,我便请你看一场电影;若你不来,我便再也不见你。过时不候,一分一秒都不候!”

写完,她仍用“知名不具"做了落款,随后将纸张折了三折,塞进一个信封。她不敢差佣人去寄,怕叫施承良发现,便借口说要去理发店做头发养护,出门后才雇了个人,叫他跑腿将信送去城南。

过了初五,家中便没什么十分重要的人物前来拜访了,施嘉莉得空去赴她与方峪祺的约。从施家的半山别墅到祥华百货大楼,搭汽车需三十分钟,她便在下午两点二十分出了家门。这是她一贯的风格,无论是她约旁人还是旁人约她,她至多愿意提前十分钟到达约定的地方。

她想方裕祺一定会来的。她不相信他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否则小的时候,他为什么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为什么在回答"喜不喜欢"的问题时犹豫了那么久?为什么要收下那支对他来说十分昂贵的钢笔?

今日见面,她要好好逼一逼他,叫他说心里话。若他还是口是心非,那她就真的要生他的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她可不喜欢怯懦的男人。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心里甜蜜又期待,整个人又有些紧绷,小腹竞有微微些发热。正想着,前排的司机忽然在路口减了速,并努力透过车前玻璃向前探看道:“小姐,前方路段似乎被封了呢,大约是出什么事了。现在可以从福平路那边绕过去,只是距离上要远很多。您看……

施嘉莉抬眼一瞧,前方果真堵了一排汽车,如果开过去,就很难再掉头,便决断道:“嗯,绕过去罢。”司机说一声"好”,右转开上了福平路。

这下要迟到了,施嘉莉心里嘟囔一声。怎么这样巧?偏偏她在信中写了“过时不侯”,且是“一分一秒都不侯”,万一方裕祺也以牙还牙,不等她呢?

早知道就不对他要小脾气了。这下可好,搬起的石头砸的竟是自己的脚。

虽说是她迟到在先,但若方峪祺真的不等她的话,她也会委屈的!路上出状况,又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的……施嘉莉撇撇嘴,叫司机开快一点,自己盯着车窗外的景物,在心里估算着要迟到多久,燥火不受控制地流蹿到四肢末端去。当祥华百货的大楼出现在视线里时,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十五分钟。待车子在楼前停稳,施嘉莉急匆匆地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进去,搭上电梯去了第五层。电梯在每一层停留的时间都极久,久到施嘉莉有些后悔搭乘电梯了。好不容易行到五楼,她忙请电梯小姐打开电梯,直直奔向电影院。从一间咖啡厅门前拐过后,她一下看见了等在影院门口的方峪祺。1

他倚着浮雕的墙壁,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单薄的深色立领青年装,眼睛微微垂着,不知在想着什么,漂亮得如一具标准的希腊式的洁白石膏像。他在等她,叫她欣喜,可他面色泛着些苍白,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样专心心地等她,又叫她委屈起来一一是一种极窝心的委屈。1

施嘉莉快步上前去,胸口微有喘息,急声道:“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嘴唇也莫名发干,抬着眼睛望向他,闷闷道:“我不是故意来迟的,是在文山路上遇见了封锁,只好从福平路绕了一圈。路上我一直在担心,怕你’过时不候,不会等我……方峪祺目光落到她脸庞上,安静地听她解释,见她懊丧得说不下去了,才开了口,声音略哑:“我会一直等你的。"3心心跳一瞬加速,耳朵也热起来,施嘉莉直直地撞进他眼睛。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半晌,她掠下眼,故意小声咕叨道:“那你怎么看起来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

方峪祺也小声道:“你许久不来,我有些.……”施嘉莉脸上更臊,极力抿住嘴边想要扬起的笑意,一扭头进了电影院。

影院大堂内摆置着今日放映的片单。施嘉莉装模作样地仔细挑选起来,心里却还在想着方峪祺刚刚说过的话。他说他会一直等她……他说他担心她……他定是喜欢她!{2施嘉莉再次用力抿住了唇,这才认真选起电影来。最近上映了一些反映社会现实的片子,似乎不适合当下的约会氛围……选来选去,最终她的目光聚在了两部外国电影上,一部带着点惊悚色彩,另一部则是爱情喜剧。爱情喜剧似乎更合适些,不过这部片子她已经看过一回,而且,她有她的打算……施嘉莉指着那部叫《灰房子》的惊悚电影,扬扬眉,挑衅似的对方峪祺道:“你敢看么?”

“好。”方峪祺没怎么料到,却还是微微笑了笑,答应下来。购了两张票,两人坐到影厅里候着。许是过年期间人们不爱找晦气的缘故,影厅里人极少,前后左右望过去,只四五个而已。头顶的灯一下灭掉,一束光投向幕布,电影开始放映,施嘉莉定了定心。

尽管选择惊悚电影是有目的的,然而随着剧情逐渐深入,施嘉莉真的感到害怕了。当电影里的那个女人颤巍巍地推开小木屋的门时,画面猛地一暗,影厅霎时陷入漆黑,惊叫声连连。施嘉莉也“啊"地叫了一声,抱住旁边方峪祺的手臂,脸埋进了他肩头。

温暖、坚硬、可靠、踏实。

幕布上又渐渐亮起来,施嘉莉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什么嘛,原来只是故弄玄虚!她也不好意思再在方峪祺肩上伏着了,稍稍直起身,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贴上你的!我实在太害怕了!”

“嗯。"方峪祺淡淡一声。

可施嘉莉抬起眼来,看见的却是他被幕布上的光照亮的脸庞,唇边笑意似有若无。1

他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施嘉莉又羞又恼,拧他的肩:“你笑什么?”方峪祺仍不作声,眼睛也只望着前方的幕布,嘴边却真实地浮起许多笑意。1

施嘉莉身子一扭,侧过半边身子,不理他了。可是,等下一次恐惧来临的时候,她又抓住了他的手,攥得极紧。若他们的手是两块蜜白蜡,怕是要融到一起去了。他的手起初极冷,极硬,渐渐的,生出一点柔软的温度。掌心贴着掌心,不出多时,冒出一点细汗来。1施嘉莉的注意力哪里还在电影上,全被攥在掌心里了,不断被摩挲,愈碾愈热。

电影到了后半段,早已没了可怖的画面,施嘉莉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松了松手指,略显尴尬地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不料,就在她的手从他手上拿开时,他一下追上来反握住了她。施嘉莉诧异地转头看他,他却仍不看她,只平静盯着前方,只有喉结的时不时在昏昧中一上一下翻滚着。过了一会儿,他张开手指,改为十指相扣。{2

施嘉莉的脸快速烧起来,暗暗咬唇,任由他牵着。他怎么…这样啊?

真让人难为情。

她又偷偷回头看他,望见一张忽明忽暗的侧脸,眉骨优越,鼻梁高挺,嘴唇薄红清透。这人连嘴巴都这样精致,唇线清晰,形状好看极了,有些许冷峭,并不紧实地轻阖着……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施嘉莉微吸一口冷气,蓦地甩过了脸。

她怎么这样啊!<1

电影结束了,幕布上播放着演职人员名单,放映机里缓缓流淌出音乐来。影厅里的人起身离开了,唯有施嘉莉与她身旁的人还心照不宣地留在座位上。

头顶的灯还没开。

昏暗,安静。

施嘉莉知道,她现在的脸,一定如猴子屁股一样红。1待会儿灯亮了,方峪祺就会看到了。

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毫不讲理地、硬邦邦地问道:“你干嘛一直牵我的手啊!这种事,只有喜欢才……才可以做罢?”方峪祺的手收紧了些,微微颤抖几下。

她察觉到他羽毛一样浮动的气息。

她也屏住呼吸。

放映机停了转动,幕布上的薄光也彻底灭掉了。周遭漆黑一片,如深深暗夜,深得仿佛能让人听见刻漏的声音…嗒,嗒,嗒一一她数了三下……

“我喜欢你。“他微声说。6

“啪”,灯亮了。

施嘉莉的心脏如同鼓胀太过而爆掉的气球,哗啦啦在空中散落下漫天飞舞的彩色丝带。

两人坐在座椅上,涨着通红的面颊,谁也不敢看对方,就这么直楞楞地坐了许久,唯有十根手指还紧密缠绕着。直到影厅里有仆欧前来做清洁,两人才如梦方醒似的,快速从这极端暧昧的氛围里逃走了。

出了影厅,世界忽然变得很大,很空茫,让人不知该往何处去。

两人暂时躲进静悄悄的楼道。

施嘉莉背靠着一个角落,垂着眼眸,方峪祺站在她身前,抬着视线。两人故意错开目光,心脏倒是互相应和着,一个劲儿地胡乱跳动。然而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有人过来,被发现了反而不好。1

方峪祺吞咽了下,迫使自己直直地面对她,即便声音里还是抑制不住赧然:“你饿不俄……要去吃饭么?”施嘉莉也抬眼看向他,想了想,答非所问道:“我想买巧克力。”

“买巧克力?"方峪祺没能理解,是要用巧克力填饱肚子么?施嘉莉眼睛亮亮的,露出一点狡黠的神气:"下次和你看电影,我要吃的。”

“下次看电影?“方峪祺呆呆的,愈来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1

“嗯。“施嘉莉点点头,脸上又浮起一抹酡红,却强装镇定,“下次我们看那部爱情喜剧好不好?”方峪祺想起来了,影院片单上有一部外国的爱情喜剧片,翻译过来的名字叫《触手可及》。说起来,这部电影他曾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活动上看过。影片中有一个浪漫的情节:女主角将一颗巧克力放入口中的时候,男主角忽然凑上来,轻轻吻上她的唇。<1

那……她说下次和他看这部电影时,要吃巧克力,是什么意思啊?<1

方峪祺的耳朵“腾"地一下红起来,连带着耳后与脖颈,全都灼烫得不行。

几乎是无法抑制的,视线下移,盯上她的唇。几缕呼吸又急促起来,绕在一起,纠纠缠缠。施嘉莉就这样看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下方。看着看着,她忽然有些心惊肉跳:莫非,他是明白这个暗示的么?

“你……你在看什么?"她磕磕巴巴地问。方裕祺蓦然回过神来,移走视线,也磕磕巴巴地答:“你……你睫毛有点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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