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小顶梁柱
为了让女儿临走前能吃上鲜美炖鸡韩四诚一大早起来杀鸡，新鲜的鸡配上新鲜的食材飘散出去的香味让院里早起做饭上班的人侧目。
嘶，韩家一大早就吃鸡啊。
大人还能咽咽口水忍耐，小孩子就没那么好的自制力了，韩父将砂锅留个缝隙盖上盖一转身，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蹲了一排小萝卜头。
韩父无奈笑笑然后喊小儿子韩立义和大孙子韩红旗来看火守着砂锅。
两个小家伙早就被香迷糊了，接到这份重任后立马跟哼哈二将一样一左一右守着灶台，一眼盯着灶上的小火苗，另一眼死死防住眼前蹲的这帮鼻涕虫。
天热被家长剃小光头的男孩吸吸鼻子问两人:“你们家怎么一大早就吃鸡啊。”
妈妈不是说韩家条件不好嘛。
韩立义高仰着头得意“因为我姐姐回来了！”扎着小揪揪的女孩傻乎乎问“姐姐回来就可以吃鸡吗？”她也有姐姐，还嫁出去了，不知道喊姐姐回来家里能不能也吃鸡啊。
韩红旗叉腰:“还得带鸡回来，我姑姑昨天拎了肥母鸡回来哦。”
块头最大的郑小宝早就蹲麻了腿，听到这里他冷哼一声转身跑回自家屋里:“妈，我姐姐们啥时候从乡下回来？让她们也带母鸡回来。”
韩家只有一个姐姐下乡，他有两个姐姐下乡，每人带一只鸡就能带两只！
罗小菊正在做饭呢，闻言一脸黑线“你姐姐们下乡的地方远着呢，过年都不一定能回来，别想了。”郑小宝一听立马躺地下大哭:“那我的鸡怎么办，我也要吃鸡我也要吃鸡。”
郑父看到了赶紧吩咐妻子“孩子想吃口肉罢了，你晚上也买半只鸡回来。”
丈夫说的轻松，哪好买嘛。
这年头都是有钱买不到东西。
罗小菊应了一声心疼的把儿子拉起来，同时心里狠狠骂韩家这个破落户还显摆开了，一大早吃鸡给他们添堵。院里人的情绪韩家不知道，知道也没办法，都住一个院里，灶台还搭在外面，谁家吃点好的都躲不住。往日院子里的人家条件好买肉烧鱼的，家里孩子还来朝韩立义韩红旗炫耀过，这次自己家里炖了鸡，两个小家伙脑袋特别提气，一直仰着脑袋死死守着灶台。
张春暖就笑话他们俩脖子别仰断了。
韩婉箐吃完早饭还要出门，她今天要去找陈果帮她介绍的堂哥那买砖头水泥等建筑材料。
韩父笑眯眯叮嘱“记得早点回来吃鸡肉喝鸡汤。”老母鸡用砂锅小火慢炖上两三小时最香了。韩婉箐看门口坐小板凳上认真守砂锅的弟弟和侄子笑着应了“好，我办完事立马飞回来。”
她还不忘私下给父亲提了一下那天集市上碰见的老汉“那个老伯不但坚持市价卖我母鸡，还送了我不少小鸡仔，爸你要是在医院看到对方带着女儿住院开刀的话，麻烦能不能让秦叔叔多照顾留意下。”
老伯卖她的母鸡在她空间里每天准时下一个鸡蛋，十二只送她的小鸡仔也特别活泼，天天在空间里跑来跑去，一看运动量就知道会成长为优秀的母鸡公鸡。
她总觉得那天自己给的太少，对方又给的太多，心里过意不去。
“行，我上班前去病房看看。"韩四诚听了对方的事一口答应。
韩婉箐背上挎包准备出门，韩立义连忙抱住姐姐腰:“姐姐你多久回来。”
“大概等你们把鸡汤顿好就回来了。"韩婉箐闻了下院里的味道，确实香的霸道。
“那你快点哦，我们等你。"韩立义这个粘人包要不是接下了老爸的重任，真想跟着姐姐一起出门。
韩红旗也眼巴巴的看着，张春暖扶着肚子嘲笑儿子:“你和你小叔真是恨不得当婉箐的两条小尾巴了。”挥别两个黏黏糊糊的砂锅守关大将。
韩大哥推着自行车也用同款眼神期待的看她“婉箐走，哥骑车送你去车站。”
韩婉箐怕加重大哥腿脚的负担:“不用，没多远，我自己走过去，你赶紧去上班吧。”
韩大哥倔强“我的腿好多了，能骑车也不会摔着你，你快上来。”
韩婉箐又小心看了一眼他的腿“真的？”
大哥虽然骑车不受影响，但平时走路还能看出有点瘸。“当然了，我带过立义和红旗，你这么瘦，还没他们俩体重加起来重呢。”
韩婉箐等"…
那俩小屁孩。
啥时候让大哥带的啊。
“你也别想着回去说他们，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说能就真能，你快上来吧。"韩大哥又催促。
韩婉箐没办法，看大哥已经单腿跨过车座一脚撑地，她只能小心翼翼侧坐在后面。
韩立志感觉到妹妹坐稳后抬起受伤过的腿蹬车，车把晃了两下后迅速稳住，之后都平稳行驶，一路汇入江城早高峰的自行车车流中。
韩婉箐上一次被哥哥骑车带还是她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哥哥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双腿没伤又长又有劲，每次骑车带她都把车蹬的像风火轮。
才七八岁大的韩婉箐总是会死死抱住哥哥精瘦的腰然后哈哈大笑灌一嘴风。
十多年过去，当时桀骜的少年长大了，也稳重了，他用受伤痊愈的腿慢悠悠蹬着自行车，像带孙女吹风散步的老爷爷。韩婉箐感受脸上的微风笑着跟哥哥回忆:“以前你带我，总是埋头往前猛骑，有一次我被蜜蜂蛰了在后座疼的直哭，你还喊着妹妹别怕我要加速了。”
韩立志不好意思，他那时候确实不够细心:“对啊，后来下车才发现你耳朵肿了，我被妈狠狠教育了一顿，爸还追着想打我屁股，你也是闹了三个月脾气给你买了好多糖才哄好，愿意继续坐我的车让我带你。”
韩婉箐笑弯了眼:“还说呢，你送那么多糖，我全吃完牙齿掉了，当时妈还吓唬我牙齿掉完以后就是老太太了。”韩立志也笑:“是啊，后面看你哭的太惨，妈她还跟你道歉来着，哄你掉了还能长，以后还是漂亮小仙女。”两兄妹说完同时沉默了。
记忆中笑闹的兄妹已经长大，而曾经嬉笑怒骂鲜活明媚的母亲现在变得冷若冰霜，她不再出门，不再接触人，只是固执的守着家人当她的学生。
公交车站到了，韩立志骑到站台跟前清咳一声转头安慰妹妹“一切都会好的。妈也是，再给她点时间。你看立义红旗都长这么大了，我的腿也快好了，你都毕业下乡能给家里又带蔬菜干货又带鸡肉鸡蛋，也是家里的小小顶梁柱了。”韩婉箐嗯了一声“我还准备晒点菜干给姥姥舅舅寄过去。”说不定下放的姥姥舅舅一家过得好一些，妈妈心里也能舒服点。
韩立志咋舌“不得了，连亲戚都能照应，比大哥都能耐了。”
他又摸摸妹妹的头:“你呀，也别太累着自己，乡下又不是你家，可别把人家搬空了。”
“知道了。“韩婉箐挥别大哥坐公交车赶到郊区砖厂。在正门见到了陈果的堂哥，对方二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不高但很结实，带着一顶灰帽子四方脸，笑起来能看出是外向的性子。
对方寒暄两句直接带着她从后门进去，在砖厂偏僻一角，她看到好多堆在那里的转头。
陈果堂哥很好说话:“你看看需要多少，我找人给你搬。”韩婉箐看着垒成几排墙的砖头“这些都是可以买的吗？”陈果堂哥丝毫不见怪:“可以，单位定的砖都在前院，这里就是一些厂里内部人需要的时候可以拉走自家用的砖。”韩婉箐也没贪心包圆，就是按心里计算空间搭灶台、垒鱼塘、盖鸡窝、猪圈等等需要的数量买了一些。陈果堂哥说等会找人给她拉，又带她去隔壁水泥厂找人私下倒腾了几袋水泥，甚至还按她的要求帮她找了几根厂里的短钢筋废料和一些淘汰的旧工具回来。
看她也不可能自己带走，还贴心喊运输队叫了一辆车问她拉到哪。
韩婉箐早就准备好地址了“陈大哥，麻烦叫师傅拉到江城一高后门。”
她们江城一高后门有个小土坡山，那块比较偏僻，传说建国前曾经是乱葬岗，很多人都不敢经过那里。陈果堂哥点点头，也没问究竟是学校用还是自家用，只是转身找人安排好。
他一句多余好奇的话都没有，韩婉箐心里松了口气，感激他这样的态度让她不用找借口编瞎话糊弄人。离开时韩婉箐趁着没人从挎包里拿出一条大前门烟塞给对方做谢礼。
陈家那么多亲戚应该不缺什么日常物资，送菜的话，她跟陈果在一个地方下乡不好解释她哪来那么多菜，所以韩婉箐合计了一下陈家亲戚的单位，发现没有男人爱抽的烟这块，而她的大哥有大学同学在烟厂上班，能从内部拿到别人不好拿到的烟。
陈果堂哥第一次露出意外的表情，他想推拒:“不用不用，你是小果儿的朋友就也是我妹妹，你都付钱了哪用你还送礼。”韩婉箐让他收下“拿着吧陈大哥，麻烦你带我跑了一上午，还全都贴心帮我安排好了，换我自己真是跑几天都搞不定，你这真的是帮了我家大忙了！”
陈果堂哥人脉广，办事利索心细还不爱多嘴打听，她想维持住这条人脉以后要是换东西也能方便一点。陈果堂哥看她诚心送也就收下了，还笑话道:“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想的真多，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我叫陈树奇，家里排老五，你叫我陈五哥就行，以后需要啥建材方面的边角材料来找我就行。”
“好。“韩婉箐跟他握了握手告别。
然后跟着运输队的车赶到江城一高后门，等师傅帮她卸了货又给师傅道了谢，再等车完全离开，确认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后，她把这些材料全装进空间里。
来都来了。
想到同样对她很好的徐老师韩婉箐干脆又从空间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小筐菜，沿着后门一路绕过学校院墙去前门。今天是周六，徐老师不用上课，但到了教学楼果然发现她还独自在办公室备课批改作业。
徐丽华听到敲门声让人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半个多月前刚告别她下乡的学生。
韩婉箐灿烂笑着喊老师，还把一篓新鲜蔬菜推过来“老师，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我在乡下收的蔬菜。”“你不是去西北了吗？"徐丽华愣住。
韩婉箐给她解释了一番表姐突然跟她交换的事。徐丽华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这学生的运气，她摇摇头：“你才下乡几天，菜苗都没发芽吧。别破费了，我不需要。”韩婉箐硬塞过去，她种菜的时候就想到要给老师分一份了。高中三年徐老师对她的帮助特别大，毕业时老师也曾东奔西跑想帮她留下市里。
徐丽华推拒不过，就让她把菜放到地下，然后转身从书架上抽出好几本书给她:“这些都是比较有用的专业书籍，你空了多读读。″
韩婉箐看了一下有科学院出的种植养殖教材，还有一些讲花草植物辨认的书，在农村生活这些书还真挺实用的。“谢谢老师！"韩婉箐惊喜的抱起那沓资料书。徐丽华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她又从抽屉里抽出一沓报纸“你在乡下赚工分没什么收入，我记得你语文成绩也不差，回去多研究研究报纸杂志上的文章，可以试试投稿赚些稿费当零花钱。”
“”
投稿！
对啊，她之前怎么没第一时间想到这条赚钱的途径呢。韩婉箐接过这些报纸，看到上面的征稿板块欢喜异常。她忍不住放下报纸抱了抱消瘦的徐老师:“老师，我下次回来还给你带菜。”
徐丽华不习惯跟人这么亲近，但她还是拍拍学生的手“别给我带了，你下乡这么辛苦，自己种的都不够吃。”“够的够的。"韩婉箐点头“队里给我分了好大一块菜地。”最重要的是她还有空间！
“我们队里还让养鸡，我还和知青朋友一起养了猪崽，等年底还能多吃肉，老师你放心吧，我在乡下过得可好了。"韩婉箐给老师絮絮叨叨，想告诉她一点蔬菜对自己毫无负担。徐丽华温和的看着她。
“总之我努力种菜，每次回城都能给你们带我亲手种的新鲜菜。”
“你变活泼了。“徐丽华欣慰道，以前这个学生沉稳归沉稳，还是有几分郁气在身上的。
韩婉箐抿嘴笑。
她也觉得自己心态轻松了很多。
可能是空间里生长着郁郁葱葱的粮食蔬菜，母鸡每日勤恳下蛋，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鸡崽鸭崽，她一进空间就得忙着照顾它们打理空间，有了收获，知道能让自己和家里的日子慢慢变好，所以苦也觉得甜吧。
徐丽华看着学生叨叨完将背篓腾出来放在桌子上的辣椒、丝瓜、茄子、西红柿，想到什么喊住想告辞的学生“等等。”韩婉箐提着空背篓转身。
徐丽华拿出一个黑色封皮电话本，在里面查找了一会，然后抽出一张空白纸给她抄电话和地址:“我有个同学在种子科学院上班，他们研制了很多品种不错的菜种还没推广，你需要的话可以联系他们要一些。”
科学院研究出来的种子抗寒、抗旱，有的品种好，有的产量高，都是外面不容易接触到的好东西。
韩婉箐接过老师给的电话地址激动问:“他们那除了菜种有水果种子或者果苗吗？”
徐丽华想了想“应该有吧，我记得上次通信，她给我提过她的同事在改良水果口感甜份。”
哇，那她一直想在空间种上水果的愿望岂不是也要实现了！“谢谢老师！"韩婉箐大声道谢。
没想到来看望一次老师，竞然就有两个重要收获！解决了她想赚外快的问题和蔬菜水果种子的问题。直到离开一高，韩婉箐心还扑腾扑腾直跳，脸颊红扑扑的。她拍了拍脸让自己镇定，决定以后每次回来一定都要记得给徐老师送她种的菜！
必须多多送！
她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又想起葛平的委托，连忙转车跑到百货商场去找葛平的姐姐。
葛平姐姐想让她帮忙带给弟弟的是一台进口收音机，这东西做工实在所以拎起来十分重，对方担心她一个女孩子提不动，带着下乡也不方便，就说不行的话就先放着，等哪天亲戚朋友有空给他送一趟，或者等他自己回来拿。韩婉箐想到自己先找大队长请假，陈果葛平他们想回来要双抢后了。
葛平最近很喜欢跟老知青一起听收音机，但是老知青更爱听评书，他想听新闻，可能觉得不方便的原因，才写信让家里也帮忙准备。
就想着干脆给他带回去吧，再说她还有空间可以先放放不用一路给他抱着。
葛平姐姐将收音机托付好后，又问她要不要买罐头，最近仓库到了一批橘子罐头，挺稀罕的。
韩婉箐连忙点头，碰见好东西就得动作快。又告别葛平姐姐，她抱着帮葛平带的收音机转身找厕所把大块头丢进空间里，然后提着橘子罐头一身轻松找公交车回家。这一上午跑的团团转，可算是忙完了。
车上有个熟人看见她，虽然没打招呼，但瞧了她好几眼。韩婉箐没注意到她，对方先到站下车后拎着菜篮子回家就把碰见韩家丫头的事说了。
“你说在公交车上看到婉箐了？“冉星也刚从外面回家，热的她头晕眼花。
刘姐起劲点头“对啊，还拿网兜提了两个罐头。”冉星吹着电风扇整理头发“那丫头状态怎么样。”刘姐回忆了一下:“没啥变化，没瘦也没黑，我觉得跟她下乡前差别不大。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下班回来呢，根本不像下过乡。”
冉星一噎，想起自家那个非要交换的傻丫头在电话里跟自己哭诉她黑了瘦了，连皮都脱了一层，她就心塞:“美玲那丫头真是，本来就没婉箐好看还要作，现在好了，人家在附近下乡抬抬腿回家吃香喝辣，美玲在边疆哭天抹泪，真是作大死的丫头。”
她上午刚顶着太阳去邮局又给女儿寄了三百块钱，就为了让女儿在那边盖栋房子搬出去别受欺负。
现在听姐姐的女儿过得这么好，心里酸酸涩涩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她瞥嘴“姐姐从小命就好。”
学习好，嫁的老公帅，生的女儿也漂亮。
刘姐倒是小心心翼翼看她一眼心里嘀咕，命好啥啊，人都快傻了，老公也成锅炉工差点下放，儿子腿还瘸着。这母女俩是一脉相承的专往人家“好"的地方看。刘姐说完自己的发现就想进厨房做饭，吴家大儿子这时候推门进来。
吴耀祖刚准备说话，看到还有外人就转头吩咐道“刘妈，我想吃东门国营饭店的小混沌，你去帮我买一碗。”刘姐诧异，她连忙道“想吃家里有肉有面我给你包一份得了，不用花钱买。”
大热天还要走两条街去买，她才不想动。
吴耀祖态度强硬:“就要那家的，你赶紧去吧，吃完我还有事。”
刘姐拉下脸，她说是吴家的远房堂姐其实就是保姆，哪能拒绝主家金贵少爷的要求，没办法只能脱下围裙出门。支走外人吴耀祖直接进了父母那屋，他转身问跟着自己进来的妈:“爸前几天带回来的钱放哪的？给我拿三千，我急用。”冉星打开衣柜，从一件冬天不穿的旧棉衣中掏出一个布包:“你前阵子才拿过一笔钱，怎么又拿？你爸往家拿钱也不容易，他动作要大了被抓就麻烦了，你悠着点。”说完又怀疑打量儿子:“你没出去干什么坏事吧，可千万别干对不起你媳妇的事啊，你工作还要你老丈人帮衬呢。”“妈，我心里有数，要办的也是正事，爸都知道的。"吴耀祖听她妈提起媳妇就满心烦躁。
要不是为了她家的势力，他怎么娶一个又黑又胖又丑的女人。
幸好他爹之前就帮他看过打算过，他老丈人身体不好最多在位置上熬个十年，他只要趁着十年努力爬，等老丈人一死就能换老婆。
冉星又絮叨:“刚给你妹妹寄走三百，你又拿三千，宝生那边当兵也需要补贴，有你们三个吞金兽家里金山银山也不够霍曛。”
吴耀祖嗤笑“别把我跟美玲那个脑子不好的丫头相提并论。”
他才不想要这个妹妹。
别的不说，要是韩婉箐是他亲妹妹，他也不用委屈自己娶领导女儿了。
直接把漂亮妹妹往上一嫁，关系不就来了？而美玲那丫头长得不漂亮还喜欢自作主张，非要闹着去什么边疆。
一点助力当不上尽拖后腿。
“你怎么说话的，那可是你亲妹妹！"冉星狠拍他后背，谁不希望儿女和睦，她就三个孩子，自然希望孩子能拧成一股绳。吴耀祖不疼不痒，他发现包里钱远不止三千干脆不等他妈慢慢数了一把抢过来:“有多的我多拿点。”他把钱包好往怀里塞，想到什么又问他妈“婉箐那丫头在附近下乡呢？”
冉星没好气道“对啊，今儿个刘姐还看到她了，说是日子过得舒服看着一点没变，完全不像下过乡的样子。”吴耀祖眯起眼“那挺好。小姑娘还是白嫩漂亮点才招人喜欢。”
“你什么意思？"冉星狐疑打量自己儿子，咋看着不怀好意啊。
吴耀祖心里却计划跟父亲商量一下，韩家占了自家的便宜，在这么近的地方下乡，是不是该回报一下？比如让他们家替她牵牵线。
美貌是稀有资源。
总有些位高权重又色令智昏的公子哥愿意娶漂亮姑娘的。她向上嫁的好了，他这个表哥也风光嘛。
吴耀祖掐着下巴想了一会，摇头笑笑:“没啥，就是关心关心表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