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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话本送闭段评功能

翌日,孟知行从床上醒来,睁眼第一时间便又去看了系统进度条。

还是【系统加载中.)】

“怎么一直没有变化?"孟知行喃喃道。

稍微失神片刻之后,孟知行呼出一口气,收回了视线,冷静起床洗漱。

昨日突然发现系统变化,兴奋之下心绪不宁。如今过了一日依旧没有变化,孟知行倒是冷静了许多。反正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系统一直没有任何反馈的时光,他都等了十几年了。

现在虽然情况不明,不知这进度条要如何才能加载完毕,但有变化,就是有希望,那他便继续耐心等待即可。洗漱完之后,孟知行难得没有选择继续写话本,而是打开书本开始背诵文章。

今日都正月初五了,十六号年假结束,他就得回书院读书了,估计最迟十七号,便会迎来新的分班考试。这次的考试,与前半年入学那次的考试,会有些不同。虽然依旧是分班考,不过这一次的考生,范围比较广。清溪书院所有未曾取得秀才功名的学子,都得参加这次考试。

也就是说,他们会与师兄们放到一起考试比较,之后按成绩分班。

而且这次的考试,还事关二月份能否下场科考,故而难度实在不低。

虽然这半年以来,书院通过他们入学时,经史子集的成绩分班,来调整课程,给他们重点补习薄弱科目。孟知行也觉得自己进步颇多,但毕竟进入书院时间尚短,比起那些进入书院多年的师兄,他们这些新生是不占任何优势的。

孟知行先前没想过,要去争取那些下场科考的名额。就觉得这次,考的名次差一些也无妨。

反正他也有自知之明。

他基础本就比不过那些读了很多年书的人,只是胜在努力,但书院中努力的学子何其多。加之他之前病了的那一段时间,勤勉上也差了些。

这场考试,他本就大概率排名不会特别高,还不如把重点放在写话本赚钱上。

当然懈怠一个假期,名次会更差一些,也是肯定的。但他只要再努力一点,争取下一次月考,考取更好的名次就成。但如今系统有了变化,他又有了点不同的想法。他的人生规划是,系统解锁前,就努力读书赚积分,顺带考科举。

至于系统解锁之后,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在,自然是根据系统的实际情况,再行决定未来之路。

在这系统即将解锁之时,他突然有些不甘心。若是系统给他规划的路不一样,他确信他会立刻放弃读书科举。

但他都穿越了,真的很想试一试古代的科举,哪怕只参加一场考试,也当是检验一下这几年努力的成果。系统说不定什么时候解锁完成。

若是最近几个月内解锁了,下半年他可能就要去干其他的事情了,总不能间隔一段时间不读书,之后再去科考吧!最好的选择还是今年二月份下场科考,就算是这几天系统就能解锁,距离县试时间也不长,耽误不了什么事。孟知行仔细思索,权衡利弊之后,便决定暂时不写话本了,今日先读书。

明日初六,是万卷书肆新一年开门营业的日子,到时候拿着手稿去问个价。

若是价格达到预期,这段时间便专心备考。若是达不到预期,便放弃现在的想法,继续写话本。

之所以需要如此抉择,是因为这次考试,不仅是学院的分班考试,也是今年二月能否下场,参加县试的遴选考试。进入书院有百般好处,但也有一个弊端。进入书院之后,不是你想下场科考就可以去的。

只有通过了书院的遴选,合格之后,才可以下场科考。遴选考试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不过那时只针对学院里,那些想要下场的师兄们,师兄们获得名额之后,还能专门的“考前训练'。

他们这些荒字班的新生,是不可以参加这个考试的。不过书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考虑到会有比较优秀的新生,以及遴选考试中有部分′漏网之鱼',所以年假之后的,这一次合班考试,排名前列的,也可以获得参加县试的机会。孟知行住在宿舍时,听过通过考试的师兄的抱怨。说是书院以前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几十年前,山岳书院刚在苍梧县站稳脚跟,当时清溪书院参加县市一百余人,通过五六十人,而山岳书院参加十人,通过八人。

山岳书院大肆宣扬,说清溪书院学子考中者十之五六,而山岳书院是十之八九。

几年便踩着清溪书院打出了些名气,截胡了不少好苗子,当时清溪书院的山长气得不行,便学着山岳书院定下提前遴选的规矩。

之后两家书院一直在竞争,这条规矩就保持到了现在。然后便影响到了现在的孟知行。

能不能获得考试资格,孟知行心里也没底,只能说尽力试一试。

当然若是明日话本卖的不好,他会立刻把,穿到古代是个读书人,还不参加科举,是个遗憾的想法抛之脑后,毕竟眼前的生活更重要。

总不能让舅舅叔叔们,为了他的药费负重前行,而他为了一个小小的遗憾,躲在后面岁月静好吧!

孟知行轻轻摇了摇头,静下心来,认真读书。读书与写文章交替进行,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两个时辰。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孟知行才惊觉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不过他也没有立刻起身。

先把手里的文章通读来一遍,把觉得需要修改的几处提笔改动之后,才放下笔,起身打开了门。

舅舅、刁叔、严叔三人都在站在院中,指着搭在墙边的烤炉说着些什么。

孟知行诧异了一瞬,孟遐他们这几日依旧在卖点心,不过他们这个小点心是论个卖的,顾客群体是那些手里有压岁钱的孩子,以及那些过年期间,愿意给孩子买个小零嘴的普通人家。这都年初五了,那些孩子手里的压岁钱,这会儿也花的差不多了,所以这几天卖完回来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今日竟这么早。

“舅舅、刁叔、严叔,今日的点心卖完了?”孟遐答道:“今日运气好,遇到几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说是去城外玩,忘记买糕点了,便把剩下的点心全买了。”孟知行也走到院中,好奇问:“这烤炉怎么了,我刚一出来,就看你们在说这炉子。”

刁叔笑呵呵道:“这事刚好你给我们参谋一下,这几日卖的这小点心,做起来也不麻烦,还颇为赚钱。我们想着在书院那边后院也垒一个,做这点心卖。”

“对,如果生意好,就不卖宵夜了,晚上做这个。”孟知行顿时也来了兴趣,觉得可以试试。

他仔细回想上辈子吃过的蛋糕、饼干之类的,有什么是他知道大概做法,以及用目前手里有的材料,可以做出来的。若是这个点心生意做得好,完全可以把铺子改成点心铺子,比做现在的吃食会轻松一些。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孟知行挑选着,说了自己知道做法的一两个糕点。

当然,他说不清全部流程,还得让刁叔去研究。最多在刁叔的研究过程中,他能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提出一些修改意见。刁叔习惯了他的′灵光一闪',拉着他开始谈论起细节。孟遐和严叔则研究起了,在哪个方位垒烤炉?垒多大?垒几个?

当日夕食,家里便没有做饭,而是吃刁叔下午新做的甜品。“这几盘都是蛋清饼,一人一个。“刁叔指着第一个盘里的,四个圆形小饼道:“你们先尝尝这个,是原味的。”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刁叔手艺摆在那,蛋清饼外形没什么可挑剔的,四个大小相当,圆溜溜的,外皮因为刷了一层蛋黄液体,烤出来金黄带点棕红的颜色,煞是好看。孟知行用筷子夹起一个,放入口中,软软糯糯的,因为只加了少量的糖,只是淡淡的清甜,而且面皮有种特别的醇香味。“好吃。“几人异口同声,三两下吃完一个。刁叔也很满意自己做出的味道,十分高兴道:“好吃就好,再尝尝这两个带馅的,这盘是豆沙馅的,这盘是枣泥馅的。”这两种馅料都是这个时代比较易得的,价格相对廉价,味道却很好。

豆沙和枣泥都是纯手工做出来的,比孟知行上辈子吃过的,那些工业化生产出来的味道纯正得多。又是刚做的,十分新鲜,自带一股原始的食物本味的香味。孟知行吃完之后,开始点评道:

“这个豆沙馅的,虽然豆沙加得比较多,但味道清甜不腻。”

“枣泥的这个会更甜一点,枣香也更浓郁,一口下去,全是枣泥的味道,面皮中和之下,倒也不腻。”“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原味的,味道更清爽,面皮也更酥软一些。每个口味各有特色,符合不同人的口味,我觉得可以卖。”

刁叔连连点头道:“这豆沙和枣泥本来是昨天泡好,做明天拿出去卖的小点心的馅的,今天开始做的时间太晚了,也来不及,等我改天再研究一下其它口味的。”刁叔又看向孟遐两人:“你们尝了觉得如何。”孟知行也看过去。

孟遐先开口道:“我本就喜欢吃甜的,倒是更喜欢这个枣泥的,不过另外两个也不错。”

严叔点头:“我也更喜欢这个枣泥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少放些糖,枣子本来就是甜的,糖价又贵,少放点,省钱。”“既然都觉得这个蛋清饼味道不错,那就决定了,去书院垒烤炉,卖点心。研究口味,节省成本之类的,就交给我了。”刁叔话锋一转,“但怎么卖,得拿出个章程来。先前的吃食生意赚钱,得继续做,再卖这些甜点,就得留一个人称这些,人手肯定不够,请人又不划算。”

几人陷入沉思。

孟知行想了一下道:“其实不用像糕点铺子一样称着卖,就像舅舅叔叔这两天这样,论个卖,提前用油纸包好,就只需收钱,我下学时走快些,也可以帮上忙。”“知行说的有理,我们卖的那些个吃食,不好多都是提前煮好的。这个不论个卖也行,按照不同重量称好包起来,分别定价。"严叔听完立刻说了自己的想法。

等把卖糕点的事情全部确定好了,几人又说起了明日去万卷书肆,卖话本的事情。

“知行你去书肆看过,定价有没有什么想法?“严叔问道,“这几日过年,店铺也不开门,我们三人也不认识什么写话本的读书人,想打听都没处打听。”

孟知行轻轻摇了摇头道:

“我先前旁敲侧击问过,店铺的伙计应该是不知道的,估计只有掌柜的知道价格。我想着先前也未曾卖过,不如劳烦刁叔明日与那掌柜的周旋,看看掌柜的开价。”孟遐摇了摇头,有些不认同孟知行说的:“还是想个底价的好,万一店大欺客,给的价格实在低,就换一家买,反正这苍梧县书肆多的是”

孟知行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底价定多少,我还真没底。”

“知行写的话本好看,定能大卖,我明日去,若是那掌柜的给的价格不合适,我就叫个高价,若是那掌柜的不肯,拉扯几遍,价格便也是最合适的了。"刁叔笑道。孟知行点头:“那就劳烦刁叔费心了,毕竟是第一本,就算谈不到高价也没关系,卖得好了,第二本自然能谈上高价。”严叔摇头:“你这想法不对,一开始价格定得低了,就算话本卖得好,再去卖,别人的心里预期价值,还是先前的。你之后想涨价,就算是别人为了留住你,同意了涨价,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孟知行听完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

他想起上辈子听两个同学聊天,说买某新品牌的护肤品,品牌为了宣传,一开始经常搞活动,价格很便宜,同学用下来觉得效果不错,买了好几次。

后来品牌出名了,就把价格提高了。同学直接换了其它品牌的护肤品。新换的这个护肤品,比先前的还贵不少。但那同学说,新换的是大牌子,值这个价。至于原先的品牌,就是品牌觉得火了,坐地起价,实际根本不值这个价。卖话本虽然与品牌涨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但第一本的定价,确实是很重要的。

孟知行想了一会儿道:“那我算一下,定个底价。”说完回屋拿了草稿纸和笔墨,开始计算。

按之前看到的那本畅销书算,那书开售不到一个月,单一个店就卖了一千余本,每本卖二百文钱。

不知道书肆成本是多少?就假设给写话本的人,一本分成十文钱。

单独这一个铺子,就是十两银子。可苍梧县就就有四个店,就算不是每个店都有这么多,往少了算,四个店铺,二十两应该是有点。

更别说,万卷书肆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店铺。孟知行觉得他这个书,研究了市场,也有一定的创新点,能畅销的可能性很大。

但他第一次写,没有名气加成。

就少算一些,所有的店加起来,卖个一两千本,估计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按二十取一的分成,估计十几二十两的肯定是有的。

这是按照少了算的,万卷书肆在那么多地方都有店铺,只要店家愿意推荐,估计定然不止卖这么点。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店家是可以做假账的,卖了多少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万卷书肆虽说是大店,估计每日赚的银子不少,但有钱不代表不会坑你的钱,谁会嫌银子多呢。

这些人给朝廷交税都弄个假账本,偷税漏税,更别说是与他这样的普通人合作了。很大概率不会按真账本分成,把银子分给他。

“话本无非就是买断和分成两种模式。”

“如果是分成,保底可以少些,一二两银子都可,不过买出去一本,我这要二十取一。当然如果保底高些,分成的比例也可以适当调整。或者我这里还有一个方法,按卖出去的多寡,分层段抽成。”

孟知行在纸笔上,详细写下如何分段式抽成。无非就是按照卖的多寡来算,卖得少,抽成比例就低,卖得多,超过一定数额之后,抽成比例也会调高。见刁叔听懂之后,孟知行才又继续说,

“虽然分成估计能赚更多,但也不一定是要分成。毕竞我们也看不到账本,中间可操作的空间很大。”“价格合适,买断也行。刁叔你尽管试探叫价,买断就定个最低二十两银子,也够我一个月的药钱的了。若是谈得好,看还有上浮的空间,刁叔你稍微提一下,这算是第一本的'优惠价',这样后续谈涨价也容易。”

“反正若是万卷书肆这边不好合作,便换一家书肆好了,就像舅舅说的,这苍梧县书肆多的是。”

孟知行虽然心里没底,不知道卖话本的行价是多少,但这会儿也想好了,若是万卷书肆不同意这个价格,就降低一点价格卖下一家。

大不了一家家试,总能试出行价来,下次便有经验了。看孟知行一本正经的样子,孟知行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道:“你倒是聪明。”

几人又说笑几句,话题才又回到卖话本的事情上。“读书人写话本毕竟不好,你年纪又这般小,让人知道了更是不好。明日你便不要出门了,我陪你刁叔去。“严叔想了想说得。

孟知行本来也没打算去,自然是点头。

孟遐倒是不太同意的道:“我也去,我在外面看着,若是那掌柜的看知行写得好,打算昧下话本,我还能偷偷跑去报官。”

孟知行有些想笑,一本话本而已,那么大的店,还不至于做出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舅舅这么说,无非是变相夸他话本写得好。

刁叔想了想也笑道:“行,到时我一个进去谈,老严在外面等我,老孟在暗处看着。”

三人说笑间,话题又扯到旁的地方,一直到天完全黑透,才各自去洗漱回房去了。

孟知行回了房间,又点灯读了一会儿书,才睡下。一夜无梦。

初六一早,孟知行迷迷糊糊睁眼,然后猛的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虚空中的显示屏。

由【系统加载中.…)

变成了【系统加载0.1%..…】

心心跳得很快,孟知行脸上也不由自主带上了笑意。高兴了好一会儿之后,孟知行才开始思索,变化的原因。他心中有了些猜测。

今日是系统扣除积分的日子,扣除积分之后,这加载进度条便变了,那这个进度条很可能是投入多少积分就加载多少。但毕竞只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变化,孟知行也不是特别确定,想着再扣过几次积分,就能确定了。

若是看投入积分,多几次之后,也能算出积分与进度条之间的比例了。

既如此,孟知行便也不再关注。

他决定用过早饭,便开始努力读书,前面一段时间都在写话本,赚取的积分实在太少了。

现在读书又是考前准备,又赚了积分解锁系统,一举两得。孟遐三人,今日并没有去卖小点心。因为昨日做蛋清饼,把豆沙和枣泥用完了,现泡豆子得今日才能熬豆沙,今日又得去书肆,怕时间来不及,而且小点心心确实也不好卖了,就决定暂时歇了这生意。

几人一起用早饭,闲聊间,刁叔开口道:“过了午时在去书肆。”

孟知行以为是,舅舅叔叔们早上要做别的事情,也没多问,应了一声之后继续喝粥。

刁叔倒是主动与他说了原因:“今日是万卷书肆,新一年开业的日子。开业讲究个好兆头。”

“我们若是大早上上门去卖话本,谈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谈不好,没做成这单生意,估计会被记恨上。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过了午时再去。”

孟知行不太懂这些做生意的忌讳,但舅舅叔叔摆摊、开铺子,也算资深的生意人了,孟知行自然是,认同他们这些专业人的话的。

用完早饭,孟知行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洗完回房又看了看进度条,便激情满满的投入了知识的海洋。刁叔继续研究糕点,严叔和孟遐则是配合着,架着梯子,爬上了屋顶,检查瓦片。

准备在去铺子那边前,把破碎的瓦片换掉,以免等到雨季时,碰到漏雨,他们不在这边,淹了屋里。忙忙碌碌一上午,大家过得都很是充实。

转眼就到了吃中食的时间。

今日的中食是奇奇怪怪的搭配,主食是刁叔正在研究的糕点,配菜是炖萝卜和酸菜豆腐汤。

刁叔说昨日夕食单吃了糕点,所以今日中食就加了俩菜。几人尝试了一口糕点,一口菜之后,一致决定,分开食用。吃完,三人演练了几遍,去书肆之后怎么应对,便决定出门了。

其实本来不应该是带着面具,特征如此明显的刁叔去卖,可无奈最会谈价、砍价的,就是刁叔。

严叔和孟遐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敌刁叔一人。几人都想好了,若是被人查到,问起来就说是他们三人,研究着一起写的。

至于孟知行的角色,最多是帮几个识字,但学识一般,写的不够精彩,却有奇思妙想的长辈,润了润笔的读书小辈而已。毕竟是去书肆,刁叔特地回房换了新衣。

严叔和孟遐不用与那掌柜的打交道,穿的虽不是新衣,也都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裳。

孟知行送三人出了门,便又回屋读书去了。初时虽不能静心,总是想着能否谈到想象中的价格,但读着读着,便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孟遐三人想着离得不远,没舍得坐车。步行到了万卷书肆斜对面时,孟遐便开口道:“我就不过去了,在这边等着。”刁叔与严叔点头,两人穿过街道,一起到了书肆门前,对视一眼,刁叔提脚踏进书肆。

“客人需要点什么?"掌柜打扮的人迎过来,看见刁叔脸上的面具,脸上神色也未曾有半分变化。

刁叔看了看,店里客人不多,便直接压低声音道:“不知贵店可收话本。”

那掌柜的笑道:“自然是收的,话本由大掌柜亲自负责,客人若是带了手稿来,便随我到旁边茶室休息片刻,容我去请大掌柜前来。”

“自然是带着的。"刁叔说完,那掌柜的也不走。刁叔一想便知这是先得'验货',便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来手稿,递给了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也没细看,随意翻了翻,确定是个话本,便交还给了刁叔:“客人请随我来。”

然后带着刁叔到了内间,一个布置十分清幽的会客室内,又让人上了茶和点心:“客人您先用茶水点心,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大掌柜过来。”

刁叔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一个穿着十分儒雅,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和煦道:“鄙人姓徐,是此间书肆的大掌柜,手稿可否容我一观。”

“这是自然。"刁叔把手稿递了过去,那人接过,就坐在刁叔旁边,看了起来。

刁叔喝着茶,暗暗观察那掌柜的神色,想看出点什么,好谈价格。

不过毕竞是做大掌柜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刁叔观察了许久,也只是刚开始时,那掌柜眼中闪过一次诧色,转瞬即逝。若不是刁叔看的仔细,估计也发现不了。

不过,只这一点诧色,刁叔当时便心下大定,想着孟知行说过,他这话本有些创新,看来这掌柜的,也是认同的。掌柜的毕竟常做此事,他阅读速度极快,先把开头结尾一看,中间随意看了几页,便知这话本定能大卖。不过他脸上表情依旧是无波无澜,语气也很平淡:“不知这话本是何人所写?要价几何?”

刁叔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不知掌柜的能出多少价。”

掌柜的看刁叔不答,倒也不恼,试探着开口问道:“二两银子买断可好?”

刁叔直接作势起身,不悦道:“掌柜的既不是诚心想要,那便不必谈了。”

“客人不要着急走,可以再商量商量。”

刁叔本也没打算走,听到掌柜的挽留,便又坐了会去。掌柜的让人重新上了热茶,才又道:“客人有所不知,我这也是为东家办事,东家定下的规矩,第一和合作,价格确实会低一些。”

“而且不知贵客是第一次写话本?还是老朽孤陋寡闻。我未曾听过岁岁生之名,想来那些买话本的客人也未曾听过。没有名气,想要卖出去也不容易。”

刁叔依旧不答,只道:“掌柜的也看了这话本,自然知道其中价值,我这话本定能大卖。”

双方你来我往,一阵拉扯之后,见刁叔实在不肯出价,那掌柜的只能又给了一个价:

“我确实也挺喜欢这个话本子,可以按照多次合作的价格来给你。若是买断十两银子;若是分成,保底三两银子,之后每卖出去一本,分成三文钱。你若同意,我们便立契书。”刁叔自然是不愿的,先是把孟知行先前′市场调研'的结果一说,才道:

“买断的价格低了。若是分成,保底我可以接受三两银子,不过分成的比例得换换。若是只卖了不到一千本,那每本我要五文钱。若是超过了一千本,超过一千本,不到两千本的部分,每本我要十文钱。超过两千不到三千的部分,每本我要十五文……

掌柜的听完,有些遗憾道:“这分成模式倒是有趣,不过东家定下的分成模式,无论卖多卖少,每本三文没得谈,我这里顶多只能保底部分加一点。”

“加多少?”

“最多六两。”

刁叔皱眉,这个价格与心里预期相差实在有些大。“若是客人不喜欢这个分成模式,也可以选择买断,我们也聊这么久了,你先前说的分成模式我很喜欢,就当是交个朋友,我直接给个底价,十五两买断。”

见刁叔依旧不同意,掌柜的面色不改,直接道:“不若客人报个价,若是差得不多,我去向东家请示。”刁叔伸出五根手指直接道:“五十两。”

“贵客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就是那些名家,也没有谁有这个价格的。客人你去打听打听,我们万卷书肆给的价格真的很公道了。”

刁叔不为所动,只道万卷书肆有多少分店,单一个店一个月就能卖出许多话本。

那掌柜的自然说些,成本之类的。

两人各自报价。

“最少四十八两。”

“可以再多给一两,十六两。”

一个降,一个涨,最终以二十八两的'友情价'成交,相约若是卖得不错,下一本可以再涨点价。

签了契书,刁叔小心的把银票和碎银贴身放好。三人也没敢耽搁,径直回了家。

听到孟遐三人回来的声音,孟知行的心神才从书中抽离出来。

他起身,快步走到屋外,就见三人红光满面,难掩兴奋的神色。

刁叔语气激动道:“知行猜一猜,谈的多少的价格?”孟知行一看便知,价格很是不错。

果然,还没等孟知行开口,刁叔便滔滔不绝的说起,他们到万卷万卷之后的事情。

刁叔兴高采烈道:“你叔我算术是极好的。那保底六两银子,分成一本三文,得卖接近七千多本,才够二十八两,还可能被做假账,还不如直接买断,直接拿到银子也安心。”“刁叔厉害,还多谈了八两银子。"孟知行夸赞道。刁叔看孟知行一脸认真崇拜的样子,挠了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

“等这本开始卖了,我看看情况,合适的时候,再劳烦刁叔拿出去卖了。”

刁叔自然答应下来,说完话从怀中掏出,那掌柜的给的二十两和五两的银票,以及三两的碎银子,交代孟知行把银子收好。

孟知行自然是推拒不收的。

他先前没赚银子就算了,现在赚了银子,自然不能自己收着银子不用,让三人养着他。

孟知行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刁叔、严叔和孟遐三人也表达了一下,他们的想法,说他们是大人,怎么能收一个孩子赚的银子。

不过一家人之间,倒也不用来回客套,三两下孟知行就说服了三人,达成约定。

二十两的药钱,由孟知行自己拿着,作为药钱。多余的八两银子,则分成两半,一半由孟知行自己拿着,作为他的私房钱,另一半交给三人,算是公用的银子。以后也是如此,先留下二十两买药的银子,多余的再对半分。若是赚到的银子不够买药的,便拿家中存银补上。分完之后,孟知行拿到了二十两的银票。五两的银票分不了,就由严叔他们收着了。刁叔又从钱箱子中取出来碎银和铜板,加上先前掌柜的给的那几块,凑够了四两给孟知行。这次赚了足够多的银子,到三月底前都不用愁药钱了,孟知行便也暂时放下话本事业,利用最后的假期时间,努力读书。假期结束前几日,因为要垒烤炉,孟知行便与舅舅叔叔们,提前搬回了清溪书院旁的铺子里。

元宵节那日,孟知行与黄绩学、花麟、杨柏舟小聚了一次,互送了各自准备的新年礼物之后,便谈起了入学考试。听完几位好友谈起为考试所做的准备,黄绩学一脸绝望道:“放年假前我想着,假期我要发愤图强,每天读书,就收拾了满满两大书箱的书回州府。”

“然后回去什么事情都做了,就书一页都没翻开,我还以为大家都一样,年假都在玩,没想到你们都有读书,啊!这次考试我完了。”

孟知行他们先是安慰了几句,见黄绩学其实只是嘴上说说,并未有多担心考差,便又聊起了其它事情。聊着聊着又谈起这次考试,遴选可以参加县试的事情。孟知行看像花麟的杨柏舟问:

“你俩成绩向来好,这次若是得了名额,要不要下场?”花麟点头道:“祖父的意思是,让我们俩下场一试。不知孟兄和黄兄作何打算?”

“我成绩不如你们,不一定能过书院的排名划线,若是过了,便也下场一试。“孟知行答。

黄绩学玩笑道:“这次考试我肯定过不了,我也不急,等过上几年在下场也不迟。到时估计你们都已经是秀才公,或者是举人老爷了,等我下场还能给我作保。你们可不能因为身份变化,就与我疏远了。”

“那就借黄兄吉言了,若是有那一日,定然为你做保。”“我们几个定然做一辈子的友人。”

“对,无论未来我们能走到哪一步,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今日我们以这桂花蜜水代酒,共饮此杯,说好了就不能变了,做一辈子异性好兄弟。"黄绩学嘿嘿笑道,“反正来日若是有幸,我们都能入朝为官,你们定然是走在我前面的,到时候我可就指望你们罩着我了。”

几人举杯,又是一阵笑闹打趣。

小聚结束之后,黄绩学邀请几人与他回家,说了得了一本特别有趣的话本。

花麟和杨柏舟对话本不感心趣,就先回去了。孟知行听黄绩学说从州府带来的,想看看州府的话本是否有不同,便同意去看看。

回去路上,黄绩学压低声音好奇问:“你这次考试有没有把握?”

孟知行实话实说:“没有。”

他在藏书阁看过,苍梧县历年县试考题汇编,题目算不上太难,他能通过县试的可能性很大。

但也仅此而已,他好多书还未曾学过,以他现在的水平,除非运气好到极致,不然绝无可能通过院试,考中秀才。若是他是入书院两年以上的学子,只要能有通过县试的水平,书院便会给他这个机会。

可惜他只进入书院半年,根据以往情况看,学院给新生去参加县试的名额十分有限,能参加的新生,大多数是能一口气通过县试、府试、院试,直接考取秀才功名的学子。他不知道,他能否成为那少部分之一。

黄绩学拍了拍孟知行的肩膀道:“我们才入学半年而已,不要着急,就算这次不成,以后有的是机会。”孟知行点头,笑了笑。心想,有没有以后,得看系统是什么情况。

黄绩学租住的小院,离他们小聚的那处不远,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两人直奔黄绩学的书房。

“孟弟你看,这就是我从州府买的话本,可好看了。"黄绩学从桌上,拿起一本摊开的书,递到孟知行手里。孟知行接过一看,《狐语》一一岁岁生。

孟知行一愣,怎么这么巧。

他赶忙翻开第一页,果真是他写的那本,顿时有些汗颜,话本写了,笔名写了,书名忘记写了。

刁叔当时也没留联系的地址,也不知是不是那掌柜的取的书名。

孟知行想着便是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呢?你翻开看看,写得很新奇的。”也不等孟知行翻看两页,黄绩学便又迫不及待道,“这个故事的主角,竞然是一直狐妖,你说狐狸真的会变成妖精吗?听说书院后山有一块圈起来的狩猎场,里面就有养狐狸,不如改天我们一起去…”

听黄绩学越说越离谱,孟知行打断道:“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要去后山狩猎场救狐狸吧?”

黄绩学干咳两声道:“万一是真的,美女狐狸精,嘶!”“没有这个可能。"孟知行摇头劝道:“这就是个故事,看过就算了,你可别真去。狩猎场那边虽然没有大型猛兽,但也有些能伤人的。”

“放心,我就说说,就是去也等武学课,安排狩猎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看黄绩学依旧跃跃欲试的样子,孟知行摇了摇头,想着黄绩学只要不单独行动就行,狩猎课有武夫子,足够安全,他就是去逗狐狸也无妨。

而且现在黄绩学估计是刚看完,热血上头,过段时间,他估计就忘了这事,所以他也不再劝。

“你说这个岁岁生家里,是不是也养了一个狐狸精,不然他怎么写得那么好。”

“也有可能这个岁岁生,本身就是一只狐狸修炼成精的。”孟知行:……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还是有一点窃喜的,朋友猜测虽然夸张又离谱,但毕竞是夸他写得好。

孟知行轻咳一声问道:“这是州府卖的最好的话本?”黄绩学摇头:“这倒不是,我昨日准备从州府回来时,路过书肆,想着买个话本子,路上打发时间,进了书肆,说是新书,极力推荐,我就买了。”

孟知行心想,这个话本是六号卖给万卷书肆的,今日十五,黄绩学十四号买的话本。

才七/八日的时间,便印出来了,开始卖了,万卷书肆果然厉害。要知道这个时代只出现了雕版印刷,还没出现活字印刷。

也就是说,这七/八日的时间里,不仅雕刻好了印刷的母版,还把书印刷了出来。

其实还不止,孟知行昨日去书院旁边万卷书肆的分店看过,都还没有这个话本卖。说明这个话本,是先送到州府去印刷的,至少还能去掉半日到一日。

难怪万卷书肆能开这么大,效率是真高,不知道雕刻母版的木工究竞有多少人。

孟知行正想着,便听黄绩学又道:“不过我觉得,这话本一定可以成为,卖得最好的话本。”

孟知行也笑:“会的,会卖得好的。“这本卖的好,过几日把第二本卖了,定能卖个更好的价格。

“咳,孟弟我让你来,除了看话本,还有一事,我这一个假期没翻开书,作业的几篇文章,就今早写了一篇,剩下的也没个思路,你给我讲讲呗!”

黄绩学瞪着一双大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孟知行。孟知行倒吸一口凉气:“你课业都没写完,还与我们小聚。”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时间说这些了。

孟知行看了一下,黄绩学还没写的几篇文章,拿着草稿纸边写边说,帮黄绩学捋好思路,黄绩学也边听边记,两个人花了大概一个时辰到时间,把大致框架搭了起来。之后便是按部就班的写了,这点孟知行帮不了忙,便告辞离开了,省得打扰到黄绩学奋笔疾书。

孟知行离开黄家院子时,突然想起后世网络上的段子,一支笔一盏灯一个晚上一个奇迹![1]

黄绩学怎么不算是在创造奇迹呢!

十六日,刚进书院,便得到通知,十七号开始考试。不过今日也不是闲着,今日所有授课的夫子全部出动,检查作业。

作业不算多,就只是几篇文章而已,但检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因为明日还要考试,孟知行看了两眼,便低头认真温书。只是偶尔也会,被戒尺抽手心的声音吸引,每当听到这清脆的声音,抬头去看,便能看到夫子一脸怒容,毫不手软的样子。

不过几个夫子都很有分寸,估计想着明日还要考试,抽手心心都抽的左手。

孟知行听夫子的怒吼,被罚的几个同窗,不是因为没有写作业,只是作业敷衍了事。

他倒是不惧,他的作业全部都是认真完成的。就是有些担心黄绩学,不知他昨夜创造的奇迹,能不能过了今日这关。正想着,便听夫子点到他的名字,孟知行迅速起身,带齐提前准备好的作业上去听训。

夫子看完他的作业,倒是颇为满意,又根据他的文章,询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孟知行这几日都在温书,全都顺利答了出来。

等夫子收下他的作业,点头让他离开时,孟知行更是为黄绩学捏了一把汗,不知道黄绩学能不能,凭借过于常人的记忆力,回答出夫子的这些问题。

若是答不出,估计得挨几戒尺。不过现在检查的科目,他俩不是一个班的,孟知行想着等中途休息时,去找黄绩学看看。听到院内休息钟声响起时,孟知行连忙跑去找黄绩学。黄绩学见他过来,还指着远处一位同窗道:“还好昨日未曾让你帮我写作业,不然今日便惨了。”

孟知行顺着他指的那人看去,那学子被罚在院中蹲马步,周围有同窗指着他窃窃私语,那学子满脸涨红,使劲低着头,伸着的双手微微颤抖,两手颜色不一,左手明显是被戒尺打出的青紫。

“他让人帮忙写作业了?”

黄绩学点点头小声道:“还是让几个人帮忙写的,一开始还不承认,问问题答不上来,他说是年前他就写完了,现在忘记了。”

“这么嚣张?什么来头?”

“威远伯唐家那世子不是病逝了嘛!没留下子嗣,说是要从旁支选一个过继,这位说是最有可能被挑中的。”孟知行皱眉,这人看着十五六岁了,旁支过继不一般都选年纪小的吗?而且这还没选上,就这么嚣张?黄绩学凑到孟知行旁边,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刚才听旁人说的,不知真假,说是这位原先也是个勤勉好学的,只是自从有风声说要选他为嗣子,便变得不一样了,现在还时常去逛花楼,赌坊。说是几家争那世子之位,故意引诱。”孟知行仔细回忆,他知道的原书剧情,没想到有用信息。“你的作业检查过了没?”

黄绩学笑道:“检查了,多亏了你,虽然夫子看出我是着急赶的文章,但他觉得我这文章立意不错,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运气好,都是我记得的,答上之后,夫子就只让我把文章字句雕琢重写,没在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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