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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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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香饼

冬日之晨,冬阳初放。

寂静的世界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远处,橘红色的太阳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照亮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冰霜如同水晶点缀在枝头,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五彩斑斓,又如孩童的眼睛澄澈明净。延福宫。

和煦的阳光透过被霜花点缀的窗户,给殿内的人和物都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殿外,雪花纷飞,冰冷刺骨;殿内,温馨怡人,惠风和畅。杨太妃一向很会做人,她管理着后宫大小事务,每宫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她点头。

李寻真身份特殊且尊贵,因此但凡延福宫的一应用度都是顶顶好,不敢说与刘太后持平,但的确都是比着她自己宫里的标准发放。

如今,正值寒冬,正是需要保暖的时候。

延福宫在建造之处就考虑到这一点,能工巧匠们特地将宫殿的墙壁砌成空心夹墙,一旦到冬季,便专门的人通热入墙,以此取暖。

是以,即便在寒峭的冬季,延福宫依然温暖如春。虽然祥瑞阁也用火墙取暖,室内同样暖和,但令柔还是觉察出不一样。

“好香呀!”

令柔一进殿,鼻尖便萦绕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犹如清泉般甘冽的沁人心脾。

芸香正替令柔脱下外套等御寒衣物,闻言,点头笑道:“小姐的鼻子可真灵,宫里的确在燃一种实新的煤。”令柔配合着脱下衣服,奇道:“煤还有香味?煤烧起来不是有一股刺鼻的臭味么?怎么会有香味?”祥瑞阁虽然也设置了火墙取暖,但对于怕冷的人还是不够,比如令柔。

但她这个人不仅性格敏感,其它方方面面都敏锐的不像话。比如她鼻子很脆弱,闻不得刺激性的气味,一旦多闻,就会头脑发涨,还会想吐,浑身有气无力。

按理说宫里用的煤应该是上上之品,但令柔不知是因为心理因素还是的确就是很敏感,她一闻到烧煤的气味,依然会出现以上症状。

在家和在梁国公主府,她都是跟曹氏一起睡,两个人藏在被窝中互相依偎取暖,所以没有这个顾虑。但令柔如今在宫里,与曹氏隔着一堵堵厚厚的宫墙,远水解不了近渴。

大、小张氏只好吩咐底下人准备两个汤婆子,一个正常大小,一个比寻常汤婆子小上一圈与手炉差不多大。正常大小的汤婆子放在令柔脚下,手炉大小的汤婆子让她抱在怀里。

身上一个,脚下一个,如此令柔晚上睡觉才不会冷醒。芸香将令柔脱下的衣服交给女使,牵着令柔的手往李寻真住的内殿走,边走边解释:“此煤是新研发出的,还有一个别致的雅称,唤作′香饼’。乃是用煤粉与香料混合后压制而成,可长时间燃烧,并散发出香气。”

“听说好的香饼已经在民间炒到了黄金价,只有巨富权贵才用得起,饶是如此,也并非取之不尽。”“只因其制作过程极度耗费人力,工艺繁杂,且若想燃烧出的香味沁人心脾,闻之神清气爽,所加入的香料和煤粉都必须是上上乘。因此一年的产量十分有限,巨富权贵们纵然有钱有势,也只能买到一星半点。”

“因为所购得数量甚少,他们也不敢多用,只有在出门做客时,从中取一小部分置于香炉中,带在身上取暖添香,或者有贵宾来家做客,也会焚烧招待。”

令柔听得咋舌,既然如此稀有珍贵,那这殿内……目光环顾了一圈大殿一一宽敞明亮,视野开阔。再深吸一口气,芳香扑鼻!

延福宫是一座“宫”,自然足够宽敞。

她从进殿到现在,已经走了不少距离,可却一直能闻到香味。

如此珍贵稀有,就连外面的巨富权贵也得小心翼翼算着克数用,却被延福宫铺满殿中的每一个角落……令柔对皇室的奢华叹为观止到同时,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刚刚背诵过的《卖炭翁》一一

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令柔眼前仿佛出现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者,在滴水成冰的寒冬一面冻得瑟瑟发抖,一面苦苦哀求来往行人卖他们的碳。

虽身处馨香温暖的环境,令柔却隐约觉得齿冷,心里头沉甸甸的,眼睛更是酸涩不不已,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夺眶而出。她赶紧垂下眸子,握紧芸香的手,抿着唇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芸香感觉握着自己的小手突然大力不少,垂眸看去,只看到一个圆圆的秀发乌黑的头颅。

令柔将头垂得低低的,她瞧不见她的神情。但芸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跟这孩子相处久了,知道她思维跳脱,容易触景生情,性格还颇有几分多愁善感,这回恐怕又是无端想到了什么,正在独自品味。

进到李寻真所居的内殿,原本淡淡的香味瞬间馥郁不少,温度也热上许多。

令柔抬眸望去。

只见李寻真身穿素白寝衣病歪歪靠在床头,盖着一层相当厚的锦被,纤白的双手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隔着被子将它放在胸前,床前不远处的火炉烧得正旺。令柔越靠近那火炉,嗅到的香味越浓郁。

令人意外的是,气味虽然浓重,却并不刺鼻,甚至在闻了一小会儿后,原本激荡的心绪都因此平和不少。“柔儿来了。"李寻真淡淡一笑。

令柔走过去,站在床边,皱眉打量她苍白的脸色,“李娘娘的病还没有好么?”

许是乐极生悲,自从刘太后表态自己不称帝的消息传出来后,李寻真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还没高兴多久,她原先积压的病症就在短短半个月内连续并发。

如今已卧病在床一月有余。

因渐来天寒,小孩子不比大人,抵抗力弱,再加上延福宫因为李寻真生病熬药的缘故,宫殿又开始弥漫一股草药味。李寻真一是怕令柔在延福宫与祥瑞阁间来来往往,感染风寒,二是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她,再就是考虑到她如今病重,精力的确不比从前。

因此暂停课程,只给令柔布置了一些背诵和临摹的作业,另外吩咐她半个月再来一趟延福宫。

李寻真大半个月没见,怪想她的,将手炉放下,温热的手拢住令柔暖烘烘的小手细细摩挲,眼神虚弱却柔情似水,弯了弯嘴角,声音轻的犹如羽毛。

“柔儿牵挂李娘娘的身体,李娘娘很高兴。来的时候有没有冷着?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些喝些什么?”李寻真嘘寒问暖的模样让令柔无端想起了曹氏。她最爱问自己的也是“饿不饿,冷不冷”。令柔深吸一口气,上前抱住她,正要说些什么,芸香又走了进来。

“娘娘,乐师到了。正在殿外等候,要不要请他进来?”李寻真闻言,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连半歪着的身子也一瞬间坐直,下意识抱紧怀中的令柔,连声说道:“快、快请进来!就在这里面弹奏,不用见外。”

令柔将头从李寻真怀里抬起来,望向她,“李娘娘,外面的乐师还是上回给柔儿弹奏的乐师么?”

李寻真垂下眸子,含笑回望她。

“是啊,不仅柔儿喜欢听他的琴声,李娘娘也很喜欢呢。”令柔点点头,眼神严肃,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一瞬不瞬看着李寻真,语气郑重其事。

“那李娘娘应该多请他来演奏,李娘娘如今身体正弱,正需要放松心情养病。之前说的'五音疗法',柔儿觉得可以配合汤药一起医治,这样李娘娘肯定会好的更快!”李寻真的一颗心啊,因令柔童真的话语熨帖地不行。就连她事先也不知赵祯今日会过来,更别提令柔,所以这话一定不是大、小张氏提前教她说的,而是这孩子的真心话。世上唯有真情最动人心肠。

李寻真病中正脆弱,闻听此言,感动的眼泪都要落下来。赵祯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母妃抱着上回那个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欲哭不哭,不禁暗暗皱眉。

“参见娘娘。”

李寻真忙拭去眼角沁出的几滴泪水,将令柔放开,对站着的赵祯莞尔一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赵祯见母妃病中展露笑颜,藏在面具后的双眉这才舒展开来。

“臣刚进门,娘娘就已经看见。”

李寻真脸上带着笑意叹息一声,指着令柔说:“那你来得可不凑巧,方才这孩子说了好些贴心窝的话,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赵祯将目光转向一旁认真打量自己的令柔,第一次正视她,眸光顿了片刻,才说道:“常听娘娘说,张小姐是一个乖巧伶俐的姑娘。小姐若不嫌弃,可愿跟着臣学弹古琴?臣不才,自问比不上名家大师,可一般的名曲也是信手拈来的。”令柔淡淡听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想到自己平时已经有许多功课了,她也想歇歇,正要出言婉拒。可一旁的李寻真听了,心中一喜,眸光顿时更亮,连忙催促令柔。

“快,柔儿,快答应这位大人,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多少想求都求不来。”

李寻真过于热情的反应让令柔心中甚是不解,眉头下意识一皱,疑惑地看向她。

李寻真见状忙讪笑一声,后知后觉解释道:“我是说,这位大人乃是宫廷乐师中一等一的高手,琴技十分高超,他说比不上名家大师只不过是在谦虚,其实在琴上面的造诣不比任何一家名师差。所谓名师难求,李娘娘是觉得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想要令柔应下?那……令柔若不然就答应?”李寻真说完,殷切地看向令柔,目光满含鼓励。李寻真的想法很简单。

她是性情中人,爱便深爱,恨便痛恨。对于自己看得上的人,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于自己看不上的,她往往弃之如敝。令柔很幸运,正属于前者。

她对这个身世可怜却乖巧的女孩子无比怜爱,方才又与她交心,一时情绪上头,便容易激动,见不得令柔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遇,便想她赶紧抓住。

毕竞赵祯是什么人?

若成为他的弟子,身为老师的他少不得要关照一二。能得天子关照,往后不说荣华富贵,但一般人也休想欺辱了她。

不过碍于赵祯如今还不能公布身份,这话不好明着跟令柔说,因此只能用别的借口掩盖。

道理是这样没错,不过令柔还是摇头。

“李娘娘,我不想学琴,我没有学琴的天份,就算教我的是名师,我也学不出名堂。”

李寻真还是不死心,她先是觑了赵祯一眼,赵祯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她见他目光平和,没有因为被令柔拂了面子而生气,悄悄松了一口气。

旋即苦口婆心对令柔劝道:“你这孩子真是的,这种怡情养性的东西做什么要跟念书一样,非得学出个名堂?你学它,就当陶冶情操,没必要非要同考科举一样争个上下高低。别的不说,你以后嫁人,给自己的夫君弹,小夫妻只图个情趣,只要弹得不难听,都是一件美事。好孩子,不要钻牛角尖,听李娘娘的话,就跟着这位大人学琴,学好了,李娘娘同样有赏。”然而令柔还是摇头,她看向李寻真,小表情十分认真,微抬下巴一字字说道:“我不要学。我要么不学,要么就一旦得学出名堂来!我才不要做平庸的人,做平庸的事。如果知道自己没有天份还硬要去学,那无异于浪费生命。我的生命是很宝贵的,才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呢。”

其实弹琴这种东西很要求童子功,差不多刚刚能走路就要开始试着接触。

张尧封还在世的时候,痴迷于古琴,一次来了兴致,便抓着五岁的令柔要教她。

时人常谓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来赞颂其文化修养与才情。

“琴"排在首位,可见其地位。

想到女儿长大后不仅亭亭玉立,还能弹一手好琴。张尧封觉得,这实在不失为一桩美事。

然而令张尧封大失所望的是,平时看起来灵巧聪慧的女儿,纵然生得十指纤长,却没有半点弹琴的天份。令柔对父亲在世时的记忆并不多,但这件事却深深刻在了令柔的脑海里,至今记忆犹新。

她清楚的记得,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在确定自己没有弹琴的天份后,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惋惜。

从那以后,令柔就对古琴有了莫名的反感,倒并不对琴声反感。

毕竟曹氏经常弹琴给她听,美妙的琴声也代表着一段段被母亲疼爱的回忆。

而是对自己学琴反感。

她其实听出李寻真言语里的迫切,但她不想勉强自己,所以斩钉截铁的拒绝。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李寻真其实也隐约看出令柔这孩子是个极好强的性格。

从她一丝不苟完成她布置的作业和任务就能看出端倪。但她的确是在刚刚才看出她性格中竟有强烈的偏执色彩。其实想想也的确是那么回事。

令柔往往对自己较真,对自己学习的东西较真,可较真与偏执怎么不说一线之隔的孪生兄弟呢?

李寻真心知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可能再勉强令柔,不由得暗暗惋惜一一

为自己疼爱的孩子失去一个弥足珍贵的机遇而惋惜。赵祯倒没有李寻真想得多,只是看方才母妃着急要那个孩子答应的样子,确实能看出她对那孩子是真心疼爱和重视的。所谓爱屋及乌,赵祯因李寻真的缘故,也不禁对令柔生出些偏爱与耐心。

他走近令柔,在她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齐。“小姑娘,这世上并非所有事物都要争个胜败得失。”“我常听顺容娘娘说,你尤其偏爱庄子学问,临摹了他不少经典文章。但你可知,老庄思想的核心,正是'逍遥齐物、道法自然?″

“人生没有必要每件事都计较盈亏,那样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和乐趣。”

“有时,妥协与接受,也许会让事情得到更好的解决。”令柔直勾勾盯着藏在面具后的一双眼睛,语气非常漫不经心。

“你也说了是道法自然,既是顺其自然,也就是顺应内心,做真正的自己。”

“我喜爱老庄越说不假,也的确认同他们的思想观点,并且践行了这种主张。”

“就像我不想学琴,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从来不勉强自己,这怎么不算顺应内心,顺其自然呢?”赵祯难得愣了一下。

他讲的自然是没错,可这个小姑娘说的同样有理!老庄不就是提倡顺势而为么?

她也的确遵从了本心,没因满足她人的期望而勉强自己。若说原先赵祯只是迫于母亲的面子决定收她为徒,那么现在,他已经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待。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超脱的思想……

只可惜是女子,若为男子,没有世俗礼教的束缚,说不定会成为一代名士。

赵祯心中既为她高兴又替她惋惜,心绪百转千回,但最终只化为一句话:“你小小年纪有此见识,属实不易,联朕……我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下去。你既不愿认我为师,也无妨,但只要你在这皇宫一日,我都会照拂你一二。”令柔挑了挑眉,你一个乐师,能照拂我什么?令柔在心中悄悄腹诽,但面上还是颇有礼数,对赵祯客客气气道了谢。李寻真见他二人相处融治,心中也颇觉欣慰。如今刘氏已经是强弩之末,日后就是她儿子赵祯的天下。身为一国之君,富有四海,会有无数的人为他着想替他操心,不缺她这一个。

但令柔就不一样了。

这个孩子身世可怜,却又实在惹人怜爱,即便是当年在她丧女之初被送过来的赵致渝,都没有她能激发自己的一腔母爱。她是真心\希望她能一辈子顺遂安乐。

别人不了解赵祯她是理解的,心知如今的话便算是赵祯的一个承诺。

有这个承诺在,即便她哪天去了,赵祯也会看在如今的情分上对她多加照拂。

有皇帝亲自看顾,令柔注定一辈子受不了欺负。李寻真多愁善感,想到这就不觉眼睛热热的,深吸一口气,对令柔张开怀抱:“柔儿,快过来,到李娘娘这来,让李娘娘抱抱。”

令柔“哦"了一声,噔噔噔跑过去,一头扎进李寻真温暖带着草药香的怀抱。

赵祯见她们其乐融融,也甚觉安慰,坐到琴案后,弹了一首清心宁神的曲子。

随着悠扬的琴声传出,李寻真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摩挲着令柔被暖烘烘的室温熏得光滑温热的脸蛋,慈爱地注视着不远处专心弹奏的赵祯。

曲罢,李寻真正要如往常般,着人给赵祯送去一盏热茶,却在出声时顿住。

她垂眸笑吟吟看着令柔,推了推她的小肩膀,“乐师大人谈了这么久,想必累了,柔儿这么乖巧懂事,去给大人倒一杯茶让他解解渴好不好?”

令柔没作他想,再次“哦"了一声,噔噔噔跑到茶案边,拿起桌上已经装满茶水的茶壶,斟了一杯满满的茶水。茶水不烫,且杯身足够厚,因此即便斟的满也不烫手。令柔小心翼翼端着茶杯,向赵祯缓缓移动。为不使茶水撒出来,令柔走得很慢,但赵祯始终耐心等着。好不容易行至赵祯跟前,将茶递给他后,正欲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什么,身形猛地一顿,转身回头,眸色光亮的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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