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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幻似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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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否决了他出院回家的想法, 严词厉色说他身上亏空太严重,皮外伤都没好全,只能在医院修养。

许知醒看着医生给她递过来的检查报告, 上面还显示他还有胃伤,曾有极其严重的胃出血。以及还有一次洗胃的经历。

她茫然地看着上面的报告,光是他的病例单都有一沓了, 看的眼花缭乱。

“是为什么?”

医生脖颈还挂着诊听器,双手揣着白大褂的口袋, 面目很是严肃说:“应该是频繁喝酒导致的, 即便是喝的不多,但他本来就不太能喝酒,他有点酒精过敏。”

“那怎么喝酒?”

“先吃过敏药。”

许知醒愣怔了一秒,只是费解地看着医生, 又问:“他……为什么要喝酒。”

是想要喝醉吗。

许知醒忽然想起, 他高中还是能喝酒的, 但是他本身其实并不爱抽烟也不爱喝酒, 后来压力很大时会抽两根, 但是很少喝酒。

他说喝酒会神志不清, 会让他失去理智,他喜欢清醒的感觉,讨厌那种似幻似梦的感觉。

可医生却说,他喝酒喝到后天过敏,一直到把胃给伤了。

医生看着她,又继续说:“他在四年前有过一次过量服用安眠药的情况,你知道吗?”

“当时医院好像联系过你, 但是没人接听。”

“我是他的心理医生, 但是不太好透露病人太多情况, 如果你想知道还是自己问他吧。”

许知醒抓着那些纸张,盯着上面的字,仿佛看不清了,也组织不起来。

她倏然想起了别墅卧室里的那些酒跟安眠药,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他根本舍不得那样对她。

她不记得后面有没有收到闵司的电话了。

只记得她准备自首的那天,她进了警察局,被警察审问,对方问她详情,她只是呆呆地摇头说:“我记不清了。”

“你说你之前被拐卖,报警了吗?”

“根据你所述的信息,根本没有这个人,而且你连对方的名字跟长相,都不记得了吗?你确定你——”

后来她舅舅过来,许知醒才意识到对方看她精神不是很正常,偷偷给她家人打了电话,她唯一的联系人就只有舅舅。

舅舅跟警察解释说她小时候有自闭症,还在生病,给警察添麻烦了。

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警察根本没有当回事。

回去的路上,舅舅还苦口婆心地跟她说:“知知,不要管以前的事情了,那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影响现在的生活好吗?”

随后他沉了口气,粗糙的手很轻摸了摸许知醒的脑袋,说:“你是又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吗?是不是做噩梦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她已经睡了好几天了都没好。

十五岁被警察带回来那天,许知醒睡了整整两天,醒来之后她就什么都忘记了,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

当时接手这类案件的警察是想要借许知醒找到更多的线索把团伙一网打尽的,可惜她什么都记不得,甚至回来之后,连她被困了五年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都不知道,警察只好作罢,说以后如果有新消息,会告诉她。

可又过去了十一年,当初那个警察已经因个人原因卸任,那些人也终究逍遥法外。

许知醒紧紧捏着纸张,病房里传来虚弱的喊声,许知醒才抬起头,慌张整理好情绪走了进去。

“干什么。”

闵司行还倚靠在床上坐着,眼睛盯着她,淡声说:“眼睛红了。”

许知醒低着头,闷声说:“我眼睛好像坏掉了。”

闵司行一时没说话,随后朝她招了招手,许知醒就拉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

小凳子很矮,本就比闵司行矮了一截,坐在床边就更矮了。

闵司行拍了拍自己的腿。

许知醒过了两秒才明白。

“会疼。”

闵司行摇了摇头:“不疼。”

许知醒身子往前倾,胳膊环垫在下面,脑袋侧趴在他腿上。

闵司行的脸色苍白,胡茬都长出来了。

许知醒盯着青茬的地方看,想摸,应该很扎人。

“许知醒。”闵司行问,“你初中在哪个学校上学。”

许知醒身子动了动,闭上眼说:“国中。”

“是吗,哪个班的。”

“初中三年呢,换了好几个班,记不得了。”

闵司行就不吭声了。

或许是撒了谎,即便是闭上了眼许知醒也有些不自然,他一不说话,许知醒就心虚害怕。

睁开眼,动了动脑袋压着的胳膊,伸进被子里去摸他的手指。

刚触碰到指骨,被他躲开了。

许知醒慢吞吞趴起来,眼睛看着闵司行,又躲开低下头,小声说:“阿行,你别问我了好吗?等我想好了,我自己告诉你好不好。”

她猜,闵司行应该怀疑了什么的,不然不可能这样问,或许他现在直接回到她家,有几个邻居也是知道她的情况的。

闵司行伸出手朝她招了招,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沙哑至极:“许知醒,凑过来。”

许知醒撑着床边,听话凑过去。

闵司行的嘴唇很轻地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他的唇太干了,都给他喝了水了,还是很干。

许知醒感觉自己眼皮都被划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吻从眼皮上一直落在脸颊,一下一下的磨过。她躲开,眨巴了一下眼睛。

“知知,以前,是不是很难过啊。”

闵司行眼圈泛红,声音沙哑,擦着晦涩难言的情绪,“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许知醒没吭声,只是跟他对视着,听着他几乎悲痛欲绝的声音,那里面蕴含着的化不开的心疼跟难过,让许知醒不由得回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片段。

他们会教她怎么偷东西,告诉只要把自己说的很惨,会有人为她停下脚步给她一些钱或者一些吃的。

或许是因为她那个残疾儿子很喜欢跟她一起玩,所以前几年他们并没有动过把她卖掉的心思。

后来儿子死了,就算有人花大价格想要收养她他们也不卖,被打被关着就成了许知醒的日常。

她还是幸运的,当时警察正好在办一件失踪案,撞上了想要把她卖掉的徐梅夫妇,许知醒成功被带回了家。

高中第一年,她几乎抬不起头,甚至听到班里有人丢了东西都会应激到想要躲在桌子下面。

可是她又知道如果她这样做,如果她表现出来跟正常人不一样,她就会被退学。

她不能被退学。

她要好好学习,要往太阳底下去。

可后来她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去,于是想要捆绑一个太阳进来晒晒湿透的灵魂。

许知醒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抿着唇也不说话,嘴唇绷紧也哆嗦着,无声的哭着看着闵司行,那眼神像是一种空洞无声的求助。

那些疼痛好似此时又倏然袭来,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她发抖,嘴巴里尽是苦的。

闵司行伸过手,不顾身上的疼痛,紧紧抱住她。

“知知,我心好疼。”闵司行呼吸都有些困难,撕裂感从喉咙贯穿耳膜,嘴唇亲着她的耳廓,声线颤抖得厉害,“对不起,我如果好一点就好了,如果,我没有这么糟糕就好了。”

许知醒低着头被他环着肩膀,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又缓缓往下蹭,最后牙齿张开紧紧地咬住了闵司行的肩膀,骨头都在齿关上,她咬的很用力,身子微微颤抖,发泄一样,眼泪却掉的把他衣服都弄湿了一圈。

“你不是。”她眼睛里全是泪,含糊说。

一点都不糟糕。

没人心疼过她,都,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她。

警察说,还好找回来了,家人好好照顾她吧。

舅舅说,知知,忘了那件事吧,睡一觉就好了。

舅妈想要趁她什么都不懂抢走她爸妈留给她的房子,表哥出卖她的行踪。

高中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讲台上看着她说,许知醒,老师了解你的情况,但是你家不是贫困户没有证明,申请不了补助的。

不是很熟的同桌看着她一遍又一遍错的同类型数学题,不解地问她,你这么努力干什么?你这成绩还想考学啊?不过你长得好看啦。

医生对她说,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她惹了秦洪,导致自己差点丧命。

她明明一直很努力很努力。

那些所有的痛苦都被尽数发泄在闵司行身上,直到隔着一层病号服许知醒还是感觉到了血,才松开了嘴巴,闭紧颤抖的眼皮贴着他肩膀,眼泪不一会又把衣服弄湿了一圈,安静地抱着他许久,才吸了吸鼻子巴巴地拉着闵司行的衣服,眼睛红的像是兔子,几近哀求一样的目光。

“你,给我一点点,一点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阿行……”

她就是好难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闵司行看着人小花猫似的脸,指腹很轻地揩过她的脸颊。

“许知醒,我有一辈子等你。”

“我会的,我会的。”

许知醒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擦着眼泪忙不迭说:“我回去,做饭吃,你想吃什么?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一点饭了。”

“别去了,点外卖。”

“不好。”

闵司行沉了口气,“那都可以。”

许知醒就说:“那我随便做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闵司行说好。

看着她逃避似的背影,心脏持续闷痛,他侧过头,艰难地拿了一颗苹果,低垂着眉眼,一点一点削皮,手指没有力气,刀刃割破了指腹往床上滴血,最终成功削成完整的一条,又安静地一口一口想要把那颗沾了血的苹果吃完吃干净。

许知醒从病房出去没多久,病房门被敲响。

男人身上的西装干净没有一丝褶皱地煲贴在身上,浑身冷衿的气质让他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显得格外不凡。

他站在床边,低着眸看着躺在病床上被包裹着伤口套着医院仪器的闵司行,看上去伤挺重,他微微皱了下眉,想说些什么,又没开口。

正想拉过凳子坐下,就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闵政手指一僵,还是充耳不闻,继续拉过凳子,坐下之后才说:“看看你。”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常年不变的居高临下的语调,习惯了命令别人,声音过分冷硬。

闵司行眉宇间染上几分厌恶:“出去,我不想叫人。”

“阿行。”

“别他妈这样叫我。”

对比他的激烈,闵政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平稳状态。

“我三年前见过许知醒,她有告诉过你吗?”

似乎是知道了如何拿捏他,说完这句话,意料之内闵司行没再吭声了,甚至身子都有些僵硬,手背上的青筋腾起,整个人带着几近盖不住的攻击性。

“什么意思?”

闵政看着这张脸,徐徐说:“我们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你们分手前,第二次是在分手后。”

闵司行跟他长得很像,但是那双眼睛不像他那么犀利,笑起来像伏夏柳。

可他很少笑,后来他谈了恋爱,身边出现了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助理拍的照片会发在他邮箱里,每张照片上他都是盯着许知醒,笑起来跟伏夏柳有着同样的神韵。

会让闵政每每打开,都晃神很久。

闵司行的眼神猛地看向他:“你想说什么?你找她干什么?”

闵政双手都放在膝盖上,慢慢说:“我并不觉得跟我有关系,我只是跟她做了个合作,我帮她一件事,她跟你分手,她同意了。”

“后来这件事我还没有做,她就跟我说不需要了,我问她是不想分手了吗?她说不是。”

闵政抬起眼看向闵司行,轻声:“阿行,是你提出的分手吧。”

闵司行在这一瞬间骤然没吭声,听着闵政的话,甚至呼吸都停了。

他并不觉得闵政会拿这个骗他。

所以,一开始,许知醒没有想过跟他分手的对吗?

日记本上的,也不是她的本意是吗?

闵政口吻温和:“她很聪明,她想要我帮她做到那件事,又不想跟你分手,所以只是表面同意而已,我没想过破坏你们,我只是——”

听说了闵司行这个女朋友,所以想要跟她说上两句话,至于交易,他只是随口一说试试她。

后来遇到了之后,他的眼神里忍不住涌上一些欣赏,毕竟混了这么多年,许知醒的那些算计即便不体现在眼睛里,他也能猜到她抱有什么心思。

她知道这件事闵司行解决不了,所以交给他,且她当时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跟阿行的关系有如此僵化。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想第二次被爱的——被身边人误会了。”

“她,让你帮什么。”

闵司行的眼睛充红,声音变得沙哑,心骨彻底被捏碎了,脑海里被他的话震荡着,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是这样的。

所以,是这样的吗。

她原本没想过分手的。都是他造成的吗?

闵政一时间没回答的,隔了好几秒,语调有些低沉,缓慢平淡说:“我生了病,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现在还是怕黑,为什么不敢跟你说,你有学过心理课吗?如果心理阴影没有解决,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

“你跟我回家,我帮你解决你身边的所有麻烦。”

他站起身,手指很轻抚了抚西装的褶皱,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淡淡:“阿行,你还太弱,你什么都做不到,你也没有办法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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