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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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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出了爹的府邸, 陆承疾驰出城,他径直往天福寺去。

策马扬鞭的一路上,陆承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紧张过。这份紧张甚至超越了他当年在战场上对战瓦剌的首领, 那位凶猛的劲敌额森。

全程马不停蹄, 陆承仅花了一个时辰便匆匆赶到天福寺。

此时已近亥时, 天福寺的一扇双扉完全掩上,显然是没有再接收来客的打算。

陆承抬手叩了叩朱漆铜门,没有人回应, 他改为用劲拍着门,仍然无人来开门。陆承心急如焚,干巴巴地等了半晌都等不到人,他干脆以足尖轻睬马背,一个借力,使劲蹬上了天福寺的门檐。

而后,他顺着墙溜了下去。

进了天福寺里头,上回小沙弥带他走过一遍的路他还记得。陆承抓着武士袍的衣角, 穿过几条寂静小道,越过回廊, 他走进一座于黑夜中还亮着灯火的庙宇。

进入宝殿内,庄严的释迦牟尼像被供在正中央,而一旁的那几座大海灯也还在长明。

陆承大跨步走过去, 他捡起海灯旁的一张纸来。

《地藏本愿经》共有十三卷,因而这张抄经的纸上头全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陆承的手指收紧,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父亲给的家书,将两张纸放在一起, 仔细对比。

陆纨给他的是早先去苏州时, 纪明意寄过去的一封。

纪明意在书信中说“采了些青杏酿杏梅酒, 已埋在树底下,等郎君回来一同品尝,不知道这酒的味道如何。”

这封家书的字数不多,陆承便将这篇书信上有的字,顺着徐意抄的那份《地藏本愿经》,逐一地找两篇里头同样都有的字眼。

慢慢地,他找到了“青”、“酒”、“树”、“知道”以及更多。

陆承的心此刻跳得分外剧烈。他穿一身墨染的武士袍,在这个满是星星的夏夜里,他的衣角被风吹得如麦浪般起起伏伏。

陆承用双手捧着信,年轻的武陵侯的眼眸中闪动着锐利而晶莹的光。

——这份《地藏经》的字迹虽然明显比书信的漂亮飘逸,但是许多下笔之处的习惯极其相似,绝对是同一人所写!

幻影认识徐意、徐意见到踏雪难过的原因、徐意和阿意同天落水、柳昀、爹还有他都觉得她熟悉,眼下所有一切终于找到了根源。

因为徐意就是他的阿意!

是他的阿意啊!

陆承面色凝重,他指骨用力到发白颤抖。他将徐意抄的经书放回原位,再把家书装进怀里揣好。

陆承一把掀起衣袍,几步跨出了庙宇。

跑了约有十丈远,陆承的脚步突然又顿住,他转身回了内室。

陆承顺着写有“卍”字纹的朱漆红墙一路走过去,他小心地跨过门槛,微微抬首,与释迦摩尼像上的双眼对视,他唇瓣微动。

几瞬后,陆承缓缓地脱下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他跪在了蒲团上。

从来不信神佛的陆九郎,如今对着庄重的佛像,格外郑重、格外恭谨地拜了下去。他将双手摊开,以额触地,沉沉地叩了三个响头。

做完这些,陆承复又带回手套。今夜很美,星星如碎金般点缀在空中,他揉了把双眼,沉默地离开了天福寺。

刚刚骑上马,陆承便发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虽然那双眼睛不含恶意,但是带着十足的窥探意思。

陆承捏着马鞭,他眯着眼,警敏得像头猎豹般,沉声对着窥探之人的方向喝了句:“出来!”

凌远自墙角飞身而下,恭敬地下跪拜道:“侯爷。”

见到是爹府上的护卫凌远,陆承愣了愣,但他很快想出了其中关窍。他瞳孔一缩,继而笑了笑,问:“我爹让你跟着我的?”

陆纨只吩咐了凌远让他跟着陆承,没说不能叫陆承知道,所以凌远老实回了句:“是。”

“好,”陆承瞥了他眼,漫不经心道,“别鬼鬼祟祟跟在后头,我正好还要去个地方,你跟我一道。”

凌远行了个礼,方才起身跟上陆承。

凌远是陆纨来京城以后新招的护卫。

陆纨在大理寺时曾经手过他家的一个案子,那桩案子是个无头公案,在大理寺悬了几年都没能审明白。

陆纨花了三个月时间,一一盘问证人,仔细寻找证据,最终还了凌远的家人一个清白。这事儿之后,凌远便死心塌地地跟着陆纨,在他府上当起了护卫。

凌远这人功夫不错,他早年在一个江湖门派里头拜过师,因而他的轻功和身手都不凡,在陆承手下过个五十招不成问题。

从天福寺回京的一路上,陆承便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

一进武陵侯府,陆承当即对凌远招了招手:“来。”

凌远没对他设防,闻言走了过去。

谁想他刚刚靠近陆承,陆承却突然用脚尖挑起地上的小银枪,他动作迅猛,骤然地将银枪横在了凌远的脖子旁边。

凌远措手不及,只能怔怔地问:“侯爷……这是做什么?”

陆承咧嘴一笑,这笑容十分野性,他的眸子光华万千:“不做什么,只是要委屈你在我府上多待些时候,我不能现在放你回去跟我爹复命。”

“来人。”陆承手持长枪,他发出一声喝令。

旋即有许多侯府护卫涌了上来,领头的上前一步,抱拳道:“标下在。”

陆承的神情沉冷:“把他绑起来关着,不许折辱,好吃好喝的伺候。”

凌远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承,他说:“侯爷,属下对阁老向来忠心,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能否问您一句原因。”

陆承勾起唇角,他冷静回道:“与你无关,这是我和我爹的战争。”

他用上了“战争”这两个字眼。

凌远更觉事态严重,他自觉办砸了陆纨交代的事情,眸光微动,刚想趁陆承不注意时有所动作,陆承却将银枪一挑,手中雪亮的钢槊又逼近凌远脖子几寸。

他眯着眼道:“居然想从我手下溜掉?”

“是不是太小看我。”陆承凝神,他冷冷地说。

很快有人拿了绳索来,陆承亲自将凌远给绑住,见凌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陆承便道:“我不关你多久,明日这个时辰即放你出来。”

“你回去见我爹的时候,顺道帮我带一句话。”

凌远抬眸,只见从来不苟言笑的武陵侯,唇畔处噙着一点儿笑,那笑容还有些温柔。

他启唇,慢慢地道:“就说,‘请爹上天福寺,看看给阿意供奉的六个大海灯。’”

凌远认真地咀嚼着这句话,陆承则利落地一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凌远被关一日一夜,也即意味着他要领先爹一天,比爹多十二个时辰跟阿意相处,以及往后布局。

这多的一天,是他的自私,亦是他身为男人,在面对情敌时难免生出的一份较劲。而让凌远带话,则是他作为儿子,因这六年与父亲感同身受,所以不忍父亲再自苦,愿意和父亲分享阿意还活着的喜悦。

陆承自认自己这出安排已算竭尽了仁义之道,周全了父子之情。

他眼眸黑沉,悄不作声地活动了下手腕,他缓慢咧开嘴。

爹,这次是我先找到阿意!

陆承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绪。

他现在需要想的,是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阿意了。

——这六年来,我见到的人到底是徐意还是她?如果是她,她当初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而今又是因为什么突然病好?她好像又要成亲了……老师在为她参谋夫婿的人选。

陆承拢着手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静静思索。

第二日,徐元寿从国子监下课以后,照旧过武陵侯府来学枪,却不想被武陵侯府的管家松柏告知:“公子留步。我们侯爷昨儿半夜忽然从阁老的府邸回来,小的瞧他一天都心情不佳,恐怕无法教您。”

半夜回,心情不佳?

徐元寿作为头号小迷弟,不觉得很着急,忙关切地问:“怎会这样?我去瞧瞧。”

松柏又说:“侯爷不在府上,侯爷说心里难受,喝点酒会舒服些。他方才出门去了宝月居。”

“难受?”徐元寿抓到重点,他问,“为什么难受?”

松柏一问三不知地摇了摇头,徐元寿只好亲自去找答案。

宝月居是京城里的一家小馆子,开在北城,名气比广聚轩这等大酒楼小得多,人少,自然也显得幽静。

徐元寿出了武陵侯府后直接赶去了宝月居。

向掌柜的问明了陆承在哪间房,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徐元寿遂说了声:“安庭哥,你在不在里面,我是阿寿,我能进来吗?”

依旧没有任何人声响起,徐元寿心中担忧,只好大着胆子推开门。

屋内正熏腾着一片酒气,陆承正坐在桌前,一人独饮。

徐元寿不由皱着眉,他道:“安庭哥,我听松柏说你心里难受。”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陆承瞥他眼,一双桃花眼显得有些朦胧,他道:“我的难受,无人可说。”

他一手捏着酒杯,微微扯着唇,过得半晌,他突然喃喃了句:“珠珠……”

这声呢喃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徐元寿能清楚听到,又故意显得极其鬼祟,好像说话之人并不想给人听见般。

徐元寿果然怔忪住了,他凝望陆承半晌,小声地问了句:“安庭哥,你说什么?”

陆承的面庞微红,他漂亮的眉眼处染上了几分惆怅,仿佛被人狠心辜负了一样,他的嗓音低哑:“珠珠醒来以后……不再粘着我了。”

“阿寿,你知道原因吗?”

徐元寿哪见过这等阵仗,听见陆承这么问,他想着从前阿姐确实一直缠着安庭哥,九哥哥前九哥哥后。后来病好了却不再缠他,而且两人还在广聚轩里当着自己的面吵过架呢!

难道,安庭哥喜欢我阿姐,这是在为我阿姐感到难受?

徐元寿内心复杂,仔细观察了陆承半晌后,他总算拿定了主意,他凑过去,压低声安慰道:“安庭哥你别太难过,我阿姐从前丢了魂,现在魂魄归位,肯定会有点不一样的,她并非不喜欢你了。”

丢魂……

陆承听到重点,他抬首,双眸好像即刻恢复了冷静,他拧眉问:“什么丢魂?”

徐元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打开门左右看看,确认屋外没人偷听,他方又重新将门掩上。

蒋国公夫妇虽对慧真的丢魂之说深信不疑,但也知此事儿过于玄乎,遂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们,绝不可把徐意丢魂的事情跟外人道。

因而这些年,哪怕陆承跟蒋国公府的关系十分亲厚,也始终没有人跟他透露过半点儿风声。

今日若不是看陆承形容落魄的在此借酒消愁,徐元寿是绝不可能说的。

徐元寿坐回原位,他叹了声气,他攥着陆承的衣袖道:“那我和您说了,您得发誓,绝不能再告诉别人!否则我爹和我大哥肯定要打烂我的屁股!”

陆承沉声说:“我发誓。”

唉,行吧,安庭哥为人正直,口风也紧,还喜欢阿姐,我今日就破例告诉他。

徐元寿把心一横,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六年前,我阿姐不是落水了么?醒来以后,眼见京城里的太医都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我娘就带着阿姐去了趟天福寺。天福寺的慧真方丈曾经在我阿姐出生后,给她算过一卦,具体卦辞是啥我不知道,只听说卦象很好,显示她是个一生都有贵人帮扶的福相之命。我娘遂去找了慧真方丈,请教他既然有贵人帮扶,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承全程都沉默地听着。

徐元寿继续道:“慧真方丈就说了,阿姐这是在水里被水鬼影响,如今魂魄不全,所以才犯起痴傻。要想让阿姐好起来,只能安心等魂魄归位。”

陆承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道,“所以现在算魂魄归位了?”

徐元寿点着头:“反正我那次跟着阿姐还有娘上天福寺的时候,听慧真方丈的意思应该是算。”

陆承的眉心深深拧着,他陷入沉思中。

——丢魂、魂魄归位。如果慧真说得是真的,那么是不是表明六年前的徐意就是阿意?她原来一直在我身边么!

当年第一次见我就抱着我的腰,又口口声声地叫我九哥哥的人,居然一直是阿意!

想到徐意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情,陆承登时觉得荒芜许久的心多了一丝慰藉,好像突然被人喂了一颗饴糖,他眉心的郁结瞬间被清扫。

徐元寿小声问道:“安庭哥,说起来,那一日我阿姐是去找你,回来以后才昏倒的。那日究竟咋了,我听大哥说阿姐是受了惊吓,到底受了什么惊吓能把她的魂儿都给吓归位?”

陆承低首,脸色再度沉下来,他默不作声地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双黑色牛皮手套。

那日他从外城练兵回来,在自家府邸门口,正好遇见了带徐意来找自个的徐靖。

徐靖说“珠珠想你了,今日非得见着你”,陆承当时又累又困,身上还有血腥味儿,实在无力纠缠,便先让徐靖把人带进府中。

才刚熬了个大夜,陆承的手套上还沾了少许血。他一向喜洁,又是在自家府邸,他便放心地脱了手套。

洗净手后,正欲重新换一双手套戴上,谁想徐意不知怎么,恰好在此时摸到了他的房门口。她瞧见他裸露的双手,当即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骇得放声大叫。

徐靖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徐意晕倒在了陆承的怀里头。

徐靖相信陆承的人品,自然不会以为他是对自己妹妹做了什么,但那声尖叫没得刺耳,遂还是问询了一下原因。

陆承的双手是他如今的所有成就里,唯一有所不足的地方。

徐靖虽然不知道他的手为何会变成这样子,但是也没有攻讦人短处的癖好。听陆承说清来由之后,他还有些替妹妹不好意思——一直以为珠珠很喜欢安庭,没想居然会介意他的双手有损,且还吓到了直接晕过去的地步。

于是徐靖先替徐意向陆承赔礼道歉,而后便请婆子把妹妹背回府里。

这件事情,说来并不光彩。

蒋国公府从上至下都对陆承极有好感,也为他的双手而感到满心遗憾,没一人抱着嘲笑之意,所以至今无人主动告诉徐意,陆承双手究竟是受了什么伤,以及她晕倒和恢复神智的完整经过。

就连徐元寿也不知情。

陆承屏住呼吸,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个冷漠的微笑,他捏紧拳头说:“没什么。”

如果真照徐元寿所说,那么阿意的魂魄归位,是因为她那日看到了我的手……

她……她在害怕我的手如今的样子吗?

突地想到此,陆承只觉得心好像被锋利的霜刃割了一刀。

陆承的目光定在了自己手上的黑色牛皮手套处,他的一双手紧攥成拳,唇线漠然紧抿,脸色霍然变得苍白又难堪。

陆承吸了口长气,他闭紧眼,加重语气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只要阿意还活着,即便她害怕我的手伤,我也认了。

只要她活着!

陆承动了动已然僵硬的手指,他眯起眼睛:“阿寿。再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徐元寿道:“安庭哥说,我保证办到!”

“帮我把你阿姐找来。”陆承沉声道。

徐元寿好奇地问:“安庭哥要做什么?”

“表明心意。”陆承面不改色,他说得云淡风轻。

徐元寿却被这话给噎住,他抬首,望着陆承那如刀刻般俊美深邃的侧脸,再三确认了他没有在开玩笑。

徐元寿磕磕巴巴地问:“现、现在吗?”

“是。”陆承咬重字音道,“刻不容缓。”

徐元寿嘴唇微动,半晌,他终于呆愣地点了头,道一声“哦”。

出门之前,陆承却再度叫住了他。

徐元寿转首,见陆承神情郑重,眉目却是温柔的,他道:“先别跟你阿姐透露,免得她不自在。”

徐元寿挠着头说句好,他很快出了宝月居,往蒋国公府去。

徐元寿急着走,因而并没看见,就在他转过身之后,陆承的双眸中透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像是深深的眷恋,又像是野兽瞧中猎物时的势在必得。

这个时候,正是即将用晚膳的时辰。

徐彦今日在兵部当值,徐靖也要在卫所值夜,盛氏还没来,只徐意一人坐在花厅里头等着开饭,徐元寿见到她,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步,要把她给带走。

徐意被徐元寿握着手腕,她莫名其妙地望着小弟问:“阿寿,要去作何?”

“唉,先别问了,”徐元寿低声说,“跟我走吧阿姐,有人在等你。”

徐意闻言更糊涂了:“啊?”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徐意对小弟纯良的秉性还是很信得过的,她也想看看小弟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二人留了话给盛氏后,一道出了国公府。

马车上全程无话,一直到了宝月居的包间门口,徐元寿大义凛然地说:“阿姐,我在这里守门,你进去吧。”

“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喊我。”

虽然心疼陆承,但徐元寿也不是傻的,不会让自己阿姐被人占便宜。

徐意往屋子里瞄了眼,又狐疑地瞅了瞅徐元寿,实在没弄明白他这是在弄什么名堂。

徐元寿已为她开了门。

今日下雨,甬道里的风很大,徐意以袖捂脸,轻轻打了个喷嚏。她心有疑惑,迈过门槛,走进了屋子里。

听到脚步声,里头的人先是僵硬了一瞬,而后他缓慢回头。

陆承今日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对襟窄袖直裰。他少年时意气风发,那会儿爱穿朱红或者黛紫这样张扬的颜色。后来年少得志,为了维持堂堂武陵侯的威严,也因为常上战场,衣袍基本以玄色居多。

他一直都甚少穿水蓝这等象征着斯文沉静之色,但其实以九郎的相貌和身姿,不管是什么样的颜色和衣裳,他穿上身,都会显得风华正茂,极为出挑。

徐意没想到徐元寿急匆匆带自己来,居然是为了见他。

两人长久地没有独处过,她望着他,一时不知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情态,该说什么话。

陆承也不开口,他只是安静地与徐意视线交触。

他的眸光再不似刀刃般锋锐阴冷,只透出股干净澄澈。这一眼,甚至给了徐意种错觉。

好像他依然是当年稚嫩赤诚的九郎,好像他还是很喜欢她,好像在彼此走散的那段时光里,他一直在岁月的尽头,等了她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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