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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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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慈宁宫。

孙太后年过四十, 保养得极佳,一身气度雍容华贵,单从容颜来看,她甚至不输于那些刚刚三十出头的妇人。

孙太后不是景丰帝生母, 而是当年光熙帝的母亲。然她乃先帝亲自封的皇后, 景丰帝亦为先帝所出, 因此孙太后占着景丰帝的嫡母之名。景丰帝即位以后,依旧奉她为“圣皇太后”。

孙太后昔年十分得先帝宠爱,她入宫时本是妃位, 生下皇子后不过三年便被晋为贵妃,先帝后来甚至为了她与当时的孝昭太后起了争执。

孝昭太后一直对先帝的王皇后很是满意,可惜王皇后的性子木讷呆板, 不得先帝喜爱,先帝与孝昭太后闹了几回。最后,当母亲的没能拗过自个儿子, 还是由着先帝废了王皇后, 改立孙贵妃为后。

之后孙皇后便一直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她的亲生儿子于怀山之变时被瓦剌俘虏, 但是不曾耽误她老人家过富贵日子。

孙太后运道好,前头的孝昭太后活得长, 她做皇后时没怎么操持过宫闱琐事,后来光熙帝迎娶皇后, 孙太后又将后宫大权分了一半在光熙帝的皇后手中。可以说,孙太后不管是当皇后还是做太后的时候, 基本没真正操过心。

这些年来, 最让孙太后操心头疼的便是那场怀山之变。

好在有蒋国公徐彦保住了京城, 儿子也平安赎回来了。

虽然龙椅上换了个人坐,这事儿的确让人很不得劲,但孙太后依旧当着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还是贵为国母。景丰帝为了博得仁孝的名声,对孙太后的孝顺不比亲儿子光熙帝对她的差。

孙太后实是个享福的命,这份福气造成了这位年逾四十的太后,说一不二,矫揉做作的大小姐脾性。

孙太后甩了手中的笔,由着墨点溅到纸上,她凉凉地问身边伺候的嬷嬷:“怎么陆沛霖今日没来上朝?”

何嬷嬷谨慎地回答说:“听闻陆阁老去了天福寺。”

孙太后冷哼一声,语气夹枪带棒:“天福寺,又去祭奠他那位短命亡妻?”

何嬷嬷笑着奉承说:“是,都道陆阁老是长情之人。”

“长情,”孙太后沉吟一句,她呢喃道,“这是他的好处,也是他的坏处。”

何嬷嬷徐徐地道:“谁说不是,只陆阁老的两位亡妻都是没福的。不是有算命的说了么,阁老命格贵重,寻常女子不能与之相配。”

何嬷嬷这最后一句话总算取悦了孙太后,是啊,陆沛霖命格贵重,平常女子不能跟他相配,那么若是位命格足够贵重的女子呢?

普天之下,身份最贵的女人是谁?

孙太后撇唇一笑,将方才那被墨点子溅到的纸张举起来,闲闲地给一旁的何嬷嬷瞅:“你瞧瞧,像不像?”

何嬷嬷仔细看着,神色自若地恭维道:“像,太像了。娘娘如今的字练得已尽得陆阁老真传,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陆阁老把臂教您写的呢。”

孙太后的唇角弯了弯。

三年前,孙太后去养心殿看望景丰帝时,正好碰见时任大理寺少卿的陆纨从里头走出来。自那之后,陆纨在会试上作答的那份卷子,就一直存在了慈宁宫的孙太后这里。

陆纨其人清冷俊雅,不染纤尘,如高峰如雪山。也正是这份清高孤冷,反而更能引起某些人的征服欲与独占欲。

先帝驾崩十多年,孙太后第一次对一名外男动了春心,哪怕这名外男是堂堂正正的内阁辅臣,并非民间能随意拿捏的栾宠。

可许多男人正是因为手握权柄,所以才会变得更加迷人。每每见到陆纨,孙太后都只想扒开他的绯红色官袍,让他为自己方寸大乱一次。

孙太后心中明白此乃大逆不道,只越明白也越沉迷,甚至连陆纨的不搭理与清高,都成了她自此沦陷的药。

孙太后道:“你说像不算,明日下了朝,你将陆沛霖请来,看看他如何说。”

何嬷嬷心中叹息,面上却乖顺应道:“是。”

翌日下了早朝,陆纨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裙衫人影,他自知不好,轻咳几声,立即便加快了脚步,叫住前头的人:“何大人。”

何公约听见陆纨的声音,疑惑地扭头去看,这一扭头,他自然也发现了角落中鬼祟的嬷嬷。何公约打趣儿道:“陆阁老,贵人相邀,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陆大人怎不知惜福?”

陆纨抬眸,举重若轻地看了他眼,淡淡道:“何大人当真认为此是福分?”

何公约的笑意微顿,这次没再拿腔作势,他抿唇,微不可查地摇头道:“国母的一言一行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咱们这位国母……”

身在宫廷,余下的话不可尽表,何公约轻轻叹息了声。

陆纨的眸光清亮,他袖手,一字未说。

何公约乃是都察院右都御史,御史为言官之首,向来想参谁参谁。何嬷嬷见陆纨与他一道,心中终归有所顾忌,她不敢再上前纠缠陆纨,只好悻悻地回了宫。

前方的陆纨则被后赶上来的齐静年给叫住,齐静年道:“师兄怎走得这样急?”

陆纨苦笑。

好在齐静年没有继续追问,他道:“师兄此前交代我办的事儿,内子已于日前帮你探听清楚了。”

陆纨抬首,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他还是追问了句:“是谁?”

“是出自蒋国公爱女之口。”齐静年平静回道。

果然。

陆纨嘴角轻捺了下,想到昨天出现在九郎背上的徐意,想到今早启程出发去河南剿匪的儿子,想到他昨夜斩钉截铁地说“徐意喜欢我”。陆纨心头微颤,他努力忽视着他对徐意的那股奇怪的、或许可以称为悸动的感觉。

陆纨继续往宫门外走,他淡淡道:“辛苦师弟还有弟妹。”

齐静年见陆纨这副模样,不由有些奇怪——初时听到这个“帅”时,师兄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师兄不是说和故人有关么,”齐静年忍不住问了句,“不再继续查下去?”

陆纨摇头,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是在说给齐静年听,又像在告诉自己,他垂眼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没必要。”陆纨面无表情地说。

天福寺里,那些没来由的情绪本就是种错误的移情,既然错误,就不该任其发展。

朝阳穿透薄雾,他迤迤然缓步走着,心中一片空空荡荡。

-

慈宁宫里,看何嬷嬷孤身归来,孙太后果然大发雷霆,当即拍着桌子摔了茶盏,厉声道:“他陆沛霖好大的脾气!”

“你也是,没用的玩意儿,竟一次都无法将他请来!”孙太后怒从心中起,作势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何嬷嬷的脸上。

何嬷嬷吓得一跳,她直直跪了下去,膝盖枕在刚被孙太后砸碎的瓷片上面,不敢呼痛,她只能忍着道:“娘娘息怒。陆阁老是清流文官,注重名声。他心中未必对您无意,只是宫规清名在上头压着,阁老哪敢越雷池半步。”

孙太后面上微红,她色厉内荏道:“不过请他来坐坐,甚么越不越雷池。”

何嬷嬷劝说:“内宫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娘娘您这么光明正大地请阁老,阁老哪里敢来。”

孙太后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问:“那依你的意思?”

何嬷嬷垂首答说:“娘娘不若想法子出宫一遭,在宫外与阁老相会,届时四下无人,阁老还不都由着您了。”

孙太后叹气,身为宫中女眷,尤其她贵为太后,出趟宫谈何容易?

何嬷嬷如她心中蛔虫一般,很能明白她的想法,便进而说:“奴婢听说这些时日,孙大人的身子愈发疲乏。他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病重时想见太后一面,也不算甚么过分的要求。您届时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向孝顺,定不会拂您的意。”

孙太后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这倒是个法子,遂哼说:“只能如此。”

孙太后的弟弟如今任吏部右侍郎,也在内阁理事,他是自己的娘家人,想必愿意为自己遮掩。孙太后不求别的,只为春风一度。

陆纨表现得越矜持,孙太后越想爬上这座雪山的山峰上,瞧瞧究竟是什么滋味。

可惜景丰帝虽性情随和,但也不是个痴聋的傻子,后宫中自有他的耳目。加之他对太后的脾性亦有所了解,对太后欲出宫探望生病的内弟一事,景丰帝没有允准。

孙太后也是个锲而不舍的性子,一次不准便再去说,如此再三地,一直拖到了四个月后,陆承从河南归来,景丰帝也还是没有给孙太后出宫的机会。

陆承此次从河南大获全胜,生擒匪首李子壮,并全歼他五千人马。景丰帝在御门听政上对陆承此次的战绩提出了高度赞扬,并毫不吝啬地给了他应得的赏赐。

陆承却不敢大意,下了朝以后他第一时间将李子壮转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掌邢主官岳霄。岳霄接过人,发现李子壮被装在一个大麻袋里,还一动不动,他遂拿刀鞘戳了戳麻袋,奇怪地问道:“陆侯,这是?”

陆承波澜不惊地笑了一下,跟在他后头的曹道梁代做其口舌,回答说:“李子壮是粗鲁土匪一个,被抓之后,嘴里的脏话还没个消停,听着实在磨耳朵。我和侯爷不厌其烦,干脆采取了些小手段。一路上这么带回来也挺安分的,六个时辰后,他自会醒来。”

“岳千户到时可再进行盘问。”曹道梁说。

岳千户点头,他打开系麻袋的绳子,见李子壮果然陷入在昏厥状态里,他便先行将人关进诏狱,对着陆承行了一礼后,岳霄进宫赴命去了。

离开了北镇抚司,陆承与曹道梁各自回了府。两人皆是离京小半年,又一直在山窝窝里头浴血奋战,既然交付完皇差,那么先拾掇好自己便是最要紧的事情。

陆承离京整整四月,京里的节气已从早春步入盛夏。为了图方便,他沐浴完以后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玄色曳撒。

他戴上牛皮手套,拿着热棉巾擦了擦脸,长睫上头还沾染着少许潮湿的水汽。

松柏递了一杯茶盏过去,陆承接过呷了口,他道:“这几个月,我爹怎么样,京里有没有出什么稀奇?”

“爷挺好的,盐税制度推行得很顺利。小的听长天哥说了,皇上前几日还在上朝时候褒奖了爷,说户部自从经过他手之后,国库比从前丰盈多了。”

“还有件事儿得向主子禀告,咱们府上的匾额上个月刮大风时掉了下来,主子不在,小的只能自作主张请爷重新提了字,估摸着这几天能做好重新挂上去。”

陆承点了下头——爹有本事有能力,行事又如春风化雨,不怎么与人结仇,朝堂上的事情,陆承从不替父亲担心。

他将棉巾在食指上把玩着转圈,掀起眼皮,随口问:“还有呢?”

这声“还有呢”似有深意,松柏琢磨了一会儿,思忖着回答道:“蒋国公府的徐姑娘年底该满十七了。小的听说,国公爷和夫人已开始为她重新相看夫婿。”

相看夫婿?

陆承目光微顿,他随手将棉巾抛在脸盆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抬腿往后院走。

片刻,陆承牵着幻影从马房中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松柏见此,连忙关切地道:“主子您刚回,这身子不是铁打的,您好赖休息下。”

陆承黑鸦似的长睫卷翘地垂在眼皮前,他说:“不必。”

“晚上我不回来用膳,你们自便。”陆承边说边往外走,他脚步沉沉,不一会儿便大步迈出了武陵侯府。

陆承手中捏着缰绳,在门前思虑良久,终于还是策马往西面的蒋国公府去。

到蒋国公府门口时,俆靖正好和一身男装打扮的徐意一前一后地骑着马出来。

徐意着一身黛青色的纻丝直裰,头上的黑密青丝梳成了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额外以一方软巾包着,她今日女扮男装,做成个小书生的打扮,瞧着倒也俊俏得很。

陆承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骑在那匹被她取名为“踏雪”的马背上。这副白马配佳人的画面十分赏心悦目,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见他们兄妹并未发现自己,依旧在前行,陆承于是扬声道:“青诚,这是去哪儿?”

俆靖和徐意一道回头。

见是陆承,徐意先愣怔片刻——她还不知道九郎平安返京,陡然见到他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徐意眼中隐隐多了些静悄悄的笑意。

河南之行,九郎除了肤色变得黝黑些外,一身气势反而更加英朗,果真是少年英雄啊。

俆靖今日休沐,还未来得及与陆承打照面,只听人说起他生擒李子壮的消息,这会儿见到他,俆靖亦欣然道:“安庭你刚回来,怎不多做休息?”

陆承不答,只问:“你们做什么去?”

“珠珠说在府中待着没意思,所以我带她去外头跑马。”俆靖笑道。

“跑马,”陆承双眸一深,他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徐意身上悄然打量眼,他道,“我也一道去。”

俆靖似笑非笑地说:“你今日怎这样有闲情逸致?”

陆承单手捏着马鞭,他波澜不惊道:“全当放松。”

“是么?”俆靖瞥了眼他骑着的幻影,又看了眼徐意的坐骑踏雪,他以种看破不说破的口吻道,“那走吧。这里人多,咱们去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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