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志远扶着曲莹莹一副舔狗的样子眉开眼笑。
他终于如愿以偿将莹莹娶回家了。
从今以后,她们母子三人就不用寄人篱下、受人诟病,可以堂堂正正做他邓秀才的妻儿!
而苏芊玉只配给他们一大家子洗衣做饭,当个能生银子的婢女!
哼,土得掉渣,只配给他当奴婢。
抬眼一看,就撞上灵儿那双血红的眸子,眉毛一皱,立刻就恢复他一个秀才高冷又矜贵的神态,侧眸指责:
“你小姐就这么教你?”什么玩意儿,配和本秀才说话?犬吠。
“爹爹!”正说话,一个十来岁的丫头上来就拉住邓志远的胳膊,一边用她巴掌大的小脸贴住肩臂,不断的撒娇卖萌;一边挑衅地看向灵儿。
“什么?爹爹?!”灵儿气急,反而不知说什么,转身就拉住苏芊玉,“小姐!——”
泪水蓄在眼眶里,喉咙不停哽咽,再要让她说话,那就只有哭了。
替小姐委屈啊。
她们家小姐这么些年的付出,养的竟是一群白眼狼吗?
苏芊玉自然早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一把扯下盖头,往邓志远脸上一扔,一张美得刺眼的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连曲莹莹都不由得一颤,暗道:
不就是一个村姑吗?怎可以如此漂亮?
她的压力突然好大呀!
和曲莹莹随嫁的是一对双胞胎儿女。所以,她本来就属于二嫁女,有一台轿子座,都是邓志远高抬了她,盖头自然用不住。
她觑了旁边邓志远一眼,心中倍感压力山大,紧了紧男人的手掌,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却听对面的女人义愤填膺道:
“好你个邓志远,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我都二十六岁了,作为平乐镇唯二的秀才,多娶一个妻子,难道不该吗?”他被妻子扔了盖头在脸上,顿感斯文扫地,一把拍开红布,脖子一硬道。
是啊,难道不该吗?
你该知道自己的定位好不好?
“可你为什么隐瞒不说?”
原主一直当他心里只有自己。订亲九年来,他对自己以礼相待,端的是一个好教养的读书人。
可这么大的孩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订亲不过九年,可他却有十岁大的孩子。
这么说,当初那个清清冷冷,刚死了爹爹就上门求亲的少年,已经是一对孩子的爹了?
亏这么多年来,她还胡思乱想,以为秀才书读多了,学了什么龙阳之好。
不然,为什么面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呵呵?我隐瞒不说,今天就明确告诉你吧,这一对孩子都是我的。你愿意当一个睁眼瞎,那是你愿意。”
是啊,那是她愿意。
她怎么就愿意了?
“这对孩子——他们都有十岁了吧?以前当你识礼、衿贵,没想到你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苏芊玉眼底怒火升腾道。
纵然是穿越而来,也被对方的无耻折服了。
曲莹莹丢开邓志远,迈着莲步款款上前,娇滴滴道:
“姐姐一定要这么诋毁我们的相公吗?将来我们都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吵架不吉利的。”
好像是这么说的。眼里的意思却丰富的很。
她的心机,从之前在路上想压苏芊玉一头,就已经表现得赤裸裸的了。
现在发现原主竟还这般漂亮,又是个苞都没开过的大姑娘,今晚新婚,万一邓志远食髓知味,这府上还有她母子三人什么事?
趁着邓志远也看不见她,附在苏芊玉耳边小声道:
“他在你面前矜贵的很,却不知在我这里,浪起来可是左邻右舍都会吵得不安宁。”
是啊,那得淫浪成什么样子,才会左邻右舍都不安宁?
脑补去吧。
她要激怒她,让邓志远厌弃她!
——“啪!”
苏芊玉一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一对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边对自己信誓旦旦,端着一副高人雅士 的样子;一边与她人无媒苟合,连孩子都这般大了。
她还敢舔着脸来挑衅自己的底线。
什么玩意儿?
曲莹莹顺势连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脸泫然欲泣。
邓志远喜欢的就是征服女人的快感,明明常常力不从心,所以要弄那么多花招让自己各种臣服,他便觉得他就是最有刑的男人!
他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因为他会感觉到挫败。
这点,她懂。
眼前这个蠢女人却不懂!
看看,这就中计了。
蠢女人!
她一边捂住自己的脸泫然欲泣,心里一边痛快的直呼过瘾。
“苏芊玉,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告诉过莹莹,虽然是平妻,但是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也要叫你一声姐姐。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难道你敢反了天不成?”邓志远怒喝。
是啊,每天回苏家,就像个苏刮皮一样,什么都搬到我邓家来了,两间铺面后的偏房,修成了如今的青砖瓦房,甚至连嫁妆都早早拿到他邓家来,最最关键的是这些年来,她自己已经熬成了一个老姑娘,如今,还有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