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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囚凤(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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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 冰雪消融,树枝也冒出了嫩芽。

窗外的枝头上,鸟儿叽叽喳喳, 屋内的鹦鹉似在和屋外的鸟较劲一般, 叫的比早起的鸟声音还大。

“凤凰, 凤凰!”

极具个人特色的嚣张声音吵得桑伊睡不着,他生无可恋地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哪吒自窗口倒挂下来, 对上桑伊睡眼惺忪的双眼, “今日天气这么好, 你竟然还睡得着?”

桑伊揉了揉眼睛,“我为什么睡不着, 现在几时了?”

“天亮了。”哪吒指了指外面。

桑伊:“……”

他当然知道天亮了。

昨天晚上时醒时睡,又做了一晚上混乱的梦, 桑伊整个人都恹恹的。

他披上衣袍走出房间,却被哪吒叫住, 哪吒一把拽住桑伊, “你去哪?”

“嗯?”桑伊懵懵地看向哪吒, “不是你叫我吗?”

“我是叫你,我没让你这副模样出去。”哪吒咬了咬牙,“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桑伊茫然, “我这副模样怎么了?”

哪吒的视线落在桑伊如墨般的长发上, “你这头发就这样?”

“……我不会束发。”桑伊难得有些心虚, “我去找师父。”

“你这身袍子。”哪吒颇为嫌弃地勾了一下桑伊的衣带,“我穿的都比你的好。”

桑伊:“……”

不是, 哪吒怎么还拉踩他啊?

桑伊鼓了鼓脸, “你别太过分了。”

“不过分。”哪吒勾了勾手指, 眼底带着张扬的笑意, “不过我今日大发慈悲,过来我给你整理下,否则你这样出去会被嘲笑的。”

桑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不明白哪有值得嘲笑的地方,若说是这系带没系好的话也不至于……

“你看不见,我帮你比较好。”哪吒说,“快些过来。”

桑伊磨磨蹭蹭走到哪吒面前,哪吒盯着桑伊上下打量了许久,总算找到他能整理的地方了,他把桑伊有些凌乱的衣襟理好,又重新系了衣带。

系衣带时,哪吒下意识伸出手丈量了一下桑伊的腰,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人平时没吃饭吧。

“……”桑伊推开哪吒的手,“你做什么?”

“我今天心情好,你这发也帮你束了吧。”哪吒淡定转移话题。

“这……”

哪吒没给桑伊拒绝的机会,取出混天绫来,他轻喝一声,那混天绫便在他手中变成三尺长的红绫,这件至宝绕上桑伊的长发拢成一束后系上。

桑伊微微回头,看着那随风而动的红绫,“这东西这么用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哪吒道,“它反正闲得很,找点事给它做也好。”

桑伊心想:这些法宝跟着哪吒真是受苦了,堂堂混天绫竟沦落到成束发带。

哪吒道,“走吧,前面去。”

桑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被哪吒拽着往外走,他实在不明白这人一天天的精力怎么如此之好。

“进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祭祀。”哪吒抬了抬眉,“今日祭祀,你师父主持仪式。”

祭祀?

桑伊对此并不了解,他一直住在昆仑,下山后便被困于朝歌,对这些东西半点不知。

主持仪式的男人穿着格外正式,桑伊甚少有看到玉清穿这么正式的时候,与往日似有不同。

玉清大概是看见他了,朝他这边微勾了下唇,那份疏离之色淡去不少。

“你师父冲你笑什么?”哪吒端详了许久道,“主持祭祀呢,一点都不庄重。”

桑伊:“你才不庄重,我师父明明很庄重。”

“你看你看。”哪吒从身后固定了桑伊的双颊,“他冲你笑什么?现在这么严肃的时候。”

“……泥、泥松手。”被按住脸,桑伊一时有些口齿不清,他去掰哪吒的手。

“你结巴了?”哪吒奇怪地弯腰,“怎么就结巴了?”

“你!”桑伊揉了揉脸,气结,“你不准随便碰我脸!”

“碰碰脸怎么了?”哪吒逆反心一起,桑伊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我不仅要碰,我要捏,要揉。”

台上的玉清余光落在打闹的两人身上,眸色渐深。

击鼓的巨响声惊得桑伊倏地捂住了耳朵,哪吒见了哈哈笑道,“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凤凰。”

桑伊:“……”好想他闭嘴啊。

他把耳朵捂得更紧了,面前的哪吒笑了一阵渐渐收了声,桑伊也松了手。

台上唱词他听得一知半解,舞剑引起一阵阵喝彩声。

“祭祀要多久结束?”桑伊问。

哪吒还没答,旁边城民见问话的是一个极好看的少年,立马热心回答,“一整日呢,正午时有占卜。”

听说祭祀要持续一整日之后,桑伊瞬间失去了兴趣,他见过玉清占卜的模样,占卜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半点没有吸引力。

见哪吒看得兴致勃勃,桑伊矮了身从人群中挤出去。

大约是因为祭祀日的缘故,西岐城里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桑伊在支起的摊子前左右看看,伸手拿起一张面具来。

“这是貔貅,驱邪的。”旁边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不过凤凰应该不需要。”

这语气……桑伊一怔,放下面具抬头看去,姬发含笑看着他,“怎么没看祭祀?”

“祭祀很无聊。”桑伊直言不讳,“倒是你,身为主公不主持大局,为什么在外面闲逛?”

“这种时候我不是很重要。”姬发取了另一只面具,眉眼柔和下来,“我记得,小时候兄长总会在祭祀日带我出来。”

桑伊微怔,不过现在和他谈起伯邑考的人,也只有姬发了。

“所以现在你才会在这里。”

“嗯。”姬发笑容温和,看起来与伯邑考倒是又像了几分,他道,“你应当也没好好看过西岐,不如今日我便带你在这西岐城里走走,如何?”

桑伊应下来,“那么我们走吧。”

姬发引着桑伊往热闹的地方而去,一路上有不少人叫他,他一一回应。

姬发忽问,“你有没有吃早饭?”

桑伊摇头,他毕竟不是人类,吃不吃早饭没那么重要,吃东西也不过是看他馋不馋罢了。

“我带你去吃。”姬发说,“西岐的早市,也有不少可吃的东西。”

桑伊道,“那就走吧。”

姬发带着桑伊走了没多久便停下,这一片看起来果然不少吃食,人不少却并不显得混乱,姬发问老板要了面食之后带桑伊寻了个小桌面坐下。

姬发又要了壶茶,他给桑伊倒了杯茶后问,“在西岐住得习惯吗?”

“习惯。”桑伊莞尔,“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迅速习惯。”

姬发抿唇笑了一下,显得有几分腼腆的模样,他说,“之前我还担心你不习惯西岐,不过看起来是我想多了。”

桑伊偏头看了姬发好一阵,直看得姬发耳朵泛红,“怎么了?”

“没什么。”桑伊笑着摇头。

他就是觉得,姬发这言谈总给他一种伯邑考的错觉,这说出来似乎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你……”姬发握着茶杯好一会儿才问,“你喜欢西岐吗?”

“嗯?”桑伊抿了口茶,苦涩的味道让他极为不习惯,不过后续舌尖又蔓延出一股甜味来,他认真思考之后才回答姬发的话,“这个地方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不过这里的氛围目前我倒是很喜欢。”

姬发暗暗松了口气又问,“那你会一直留在西岐吗?”

“自然不会。”桑伊回答得不假思索,“等朝歌城破之后无论殷寿如何,我会与师父回昆仑。”

这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姬发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含笑道,“因为兄长曾说让我保护你,我便总觉得对你有着十分的责任,总想你应该留在这里我才能履行兄长的遗言。”

“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所以你不需要为你兄长的遗言束缚。”桑伊看着姬发,认真道,“我与你兄长,虽是朋友,他对我同样没有任何责任。”

“更何况,他当时所说是指我还在朝歌时,如今我不在朝歌了。”桑伊唇角微扬,“我已经得了自由,所以你更不用把兄长的遗言当做必须要做的责任。”

姬发知道桑伊说的是对的,更何况,桑伊身边保护他的人很多,只单单是他的师父,世间便没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姬发说不清自己心底那点郁闷从何而来,他把杯中的茶水一口饮下,许久才喃喃道,“责任啊……”

桑伊不太会安慰人,最终拍了拍姬发的肩憋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你如今背负了不小的责任,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说明你有能力。”

姬发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责任。

说话间,老板已经端了做好的面食上来,桑伊嗅了嗅香味,眸光闪动,“好香……”

“应当不错,试试吧。”姬发把筷子递给桑伊。

桑伊含笑道了谢,然后低下头去认真品尝。

姬发看着桑伊长长的睫毛,又缓缓地垂下眼来,他曾经无数次在兄长寄来的书信之中得知桑伊是何模样,也曾真的在心里把桑伊当个未来的兄嫂。

和桑伊朝夕相处之后,他才恍惚意识到兄长书信里的那个人真的出现了,是真实而鲜活的。

姬发想,兄长的遗言里便有桑伊,作为兄弟,他并不愿意兄长的遗言落空。

那封书信……

姬发想,也该找出来再看看,他要从兄长留下的字里行间中找出来,自己继承兄长遗愿的理由。

……

祭祀举办得很顺利。

玉清来到桑伊的房间时,桑伊已经睡着了。

小徒弟抱着揉成一团的被子,如画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似是无比困扰,又像是做了噩梦。

脑后的红绫混着黑发,显得有些许凌乱。

混天绫。玉清微眯了眯黑眸,是那灵珠子的法宝,那灵珠子怎么会用在了桑伊的脑袋上。

他在桑伊床边坐下,手指轻抚桑伊的脸颊。

桑伊睁了下眼,眸中映出玉清的白发。

“吵醒你了?”玉清柔声问。

桑伊眨了下眼,人清醒了点,他的脸轻轻蹭了蹭玉清的手,“师父,你忙完啦?”

“方才怎么不看着我?”玉清问。

“因为时间好久哦。”桑伊坐起来说,“我不想等了。”

“你走的时候,我还为此失落。”玉清俯身下来,亲吻了一下桑伊的唇角,“还以为师父穿成那样让你失望了。”

“为什么会失望?”桑伊不解。

“与以前不同。”玉清手指绕着那混天绫,“桑桑,这是哪吒的。”

“嗯。”桑伊扯下来,“早上的时候他叫我起床,见我没束发便把这东西借我用了一下,明日我便还给他。”

玉清把混天绫取下来,手指没入桑伊的发中,“他与你关系很要好?”

“应该还不错。”桑伊说,“虽然他脾气有点暴躁,有时候说话也让人很想打他,但我与他似乎也相处得来。”

“他可不止脾气暴躁。”玉清看了一眼混天绫,“曾经他在陈塘关时,把一条龙剥皮抽筋,那龙与他实则并无什么恩怨。”

“后他剔骨还母,太乙为他重塑莲花身,又重新修炼,才是如今这副模样。”玉清道,“他现在确不似曾经那般,但也不是多温良的性子。”

桑伊把混天绫放到一旁,“我对他的事,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不过记不太清。”

玉清道,“听说过一些倒也正常。”

听说过……桑伊忙闭了嘴,玉清如今只是知道他可能会离开的事,却不知他来历,若是再谈下去只怕会被察觉。

这点绝不能让玉清知道。

想到这里,他生硬转移话题,“师父,你这身衣服怎么还不换,看着沉甸甸的,不累吗?”

玉清眼神暗了一瞬,他道,“这身衣服很难看?”

“没有没有。”桑伊连忙摆手,“没有难看,很好看。”

因为与往日总穿素色的玉清不太一样,桑伊甚至觉得有几分新奇。

“那么喜欢吗?”玉清固定着桑伊的脸颊,眸光闪烁,“喜欢师父这样穿吗?”

这句话竟让桑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怪怪的。

“会想帮师父更衣吗?”玉清哑声问,含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引诱。

桑伊愣了一下,脸上慢慢蔓延着绯色,他轻轻咬了咬唇,“我……”

玉清并未等桑伊回答,他低下头来,手指轻扯桑伊的衣带,“师父很想帮你。”

无论穿着赤色长袍亦或是只着素衣的小弟子,总能让玉清眸底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欲望。

桑伊手指抓紧了床单,他抬起头看着玉清,暴露出自己修长的颈项和小巧的、不安滑动的喉结。

“害怕吗?”玉清问。

桑伊点点头又摇摇头,紧抓着床单的手松了松,触摸到玉清身上的长袍,华丽的宽袍大袖,上面绣着上古神兽,那神兽看起来仿佛要从袍子里挣脱而来。

桑伊终于知道玉清穿上这身袍子与平时有何不同了,似是沾染了一点俗世的华贵之气。

玉清微微偏了偏头,“桑桑。”

被玉清解了衣带的衣衫滑落,白玉似的双臂勾上了玉清的脖子,呼吸落在玉清耳侧。

“师父,你还有些事未教与我。”桑伊的声音很轻,“师父打算怎么教我?”

玉清困住桑伊纤细的腰肢,再也遮不住眼底深沉如墨的欲念,他注视着面前的少年,“桑桑想学?”

“师父不教吗?”

“教。”玉清低笑一声,“只盼望桑桑等会不要哭着求师父说不学了才好。”

这句话一出,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格外不同。

桑伊绷紧了身体,“我……”

“事到临头,小徒弟可不能反悔了。”

玉清吻上桑伊的唇,将桑伊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桑伊下意识闭紧了眼,却又听见一声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低笑。

桑伊一时耳热。

玉清笑过那一声后便亲得堪称粗鲁,让桑伊头皮发麻。

他师父看着冷,亲人时可半点不冷。

甚至很烫。

男人没有哪一处是不烫的,唇烫的桑伊哆嗦着,他抑制着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等待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吻从唇到下巴,是极轻的吻,像羽毛飘落在身体上,泛着痒意。

湿润的唇舌让他浑身都战栗起来,触感过于清晰,他不自觉抓紧了玉清的衣服,喃喃着,“师父。”

玉清的手握住了桑伊的脚,那颗痣在他滚烫的指腹下渐渐变得发热,桑伊唇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呻吟。

玉清抬起黑如浓墨的眸子看了桑伊一眼,俯身吻上桑伊的脚踝。

湿热自脚踝往上,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桑伊只能紧紧抓着手里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是什么。

大手掌控住了双腿,玉清的呼吸停留下来,吐出的呼吸让桑伊腿都绷了起来。

他声音又低又沉,是浓得无法化开的欲望。

他说,“桑桑,师父教你的,记好了。”

脆弱的、敏感的、灼热的。

桑伊呜咽了一声,猛地抓紧了玉清的白发,他想要屈膝之时却被玉清的大手牢牢掌控住那两条腿。

无法逃避,无处躲藏。

桑伊的大脑是空白的,抓着头发的力道越来越紧,头皮传来的疼痛感若是在平时于玉清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可现下这种时候,却不一样。

直到桑伊骤然一松,玉清猝不及防呛了两声,他揽住失神的桑伊带着揶揄的笑意,

“这么快?桑桑真是好没出息。”

桑伊泪眼朦胧地看着玉清,他那穿着端庄的师父唇角染着白渍,再不似那般清冷的神态。

“师父。”桑伊嗓音里确实很没出息的带着哭腔,他无力地抓着玉清的衣服,哽咽起来。

“师父在。”男人亲吻桑伊的唇角,“别哭。”

“……”桑伊眼角挂着泪,头一偏,“不要亲。”

“为什么不让我亲。”

桑伊略有些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玉清的嘴。

“自己的还嫌弃?”

饶是玉清也没忍住咬了咬牙,他捏着桑伊的脸不给桑伊躲避的机会,径直吻下去。

“桑桑,很甜,你很甜。”

并未有多少缓和的空气再度泛了热。

一旁的红绫被大手拿走,落在桑伊的眼睛上。

眼前一片昏暗,桑伊下意识偏了下脑袋,“师父。”

玉清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年,白皙的肌肤被染成粉色,平日里勾人心魄的双眼被红绫覆盖,这红绫若是缠在小徒弟的身体上……

过分安静的房间让桑伊心头不安起来,“师父。”

“师父在。”玉清轻咬着桑伊的唇,“桑桑,从现在开始,师父的教学,每一份都要仔仔细细地学好了。”

桑伊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我想这样对桑桑,已经许久了。”清冷淡漠的假象被撕碎,露出内里截然不同的另一面来。

……

好热。

明明是早春,可屋子里却热得厉害,少年的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眼上覆着的红绫已经被泪水打湿,颜色越见深沉。

红绫掉落一半下来,露出桑伊一只湿润的眼。

负责教导的师父那双眼早已泛红,与往日无尘的模样再也联系不上分毫。

“难受?”玉清哑声问。

小弟子用力的摇了摇头,攀着男人的肩,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舒服?”

玉清亲吻桑伊带泪的眼睫,“哭得这么惨,别人还以为师父欺负你了。”

桑伊眼里都是破碎的光,玉清动一下那光便碎一分,他喉间的哭声也碎不成声,连师父两个字也无法完整说出来。

……这难道不是欺负吗?

“师父只是尽职尽责地教弟子想学的东西。”玉清舔舐了一下桑伊的耳垂,嘴里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师父的小徒弟也很想学,如今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累了?”

桑伊下巴无力地靠在男人肩上,闻言呜咽了一声。

“莫哭。”玉清将那滴泪珠拭去,“时间还早着呢。”

桑伊恶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肩膀,只觉得这人在床上话也太多了,“师父,别说了。”

被小徒弟咬到,玉清的身体缓缓放松,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桑伊不知道玉清又知道了什么,他直觉自己这一口给了玉清另一个信号,至少对他来说,这个信号,不是那么美好。

“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你说。”他掐着桑伊的腰,俯首埋在桑伊颈间,“受不住也与师父说。”

玉清没有给他缓和的时间,他浑浑噩噩地攀着男人,沉浮辗转。

玉清咬上他的后颈,低低呢喃着他的名字。

“方才子夜,夜还长。”

外面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桑桑可要……再努力一点才行。”

“毕竟下一次,师父还要教你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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