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都市言情 > 换嫁春风 > 戒尺

戒尺(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禁止离婚!京少夜夜低声轻哄 我,林九,末代屠神者 战神令 弃少下山 惊!被读心后,冤种全家杀疯了! 困娇莺 狂龙仙医 玄医狂婿 极品医仙 混在后宫,我权倾天下

一开始, 崔珏吻得很轻、很浅。

颇有几分小心翼翼。

但被他亲吻着的人并非幻影。她真切的就在他掌心、眼前。

如梦中一样,她仰起头、贴近他,毫无保留地回应。

于是,他将这个吻加深。

车内, 光线微暗、幽然无声。

车外, 秋日晴空、语笑欢乐。

薄薄一层车壁, 将车内车外隔绝, 仿佛两个世界。

驾车的桑叶没有询问,便轻扬马鞭。

车行得很慢、很稳。

纪明遥攥紧了崔珏的衣襟。

崔珏的手指一次又一次抚上她眉间、眼下。

她的心就随着车一同, 稳而轻悠悠地晃。

他回来了。

他们要回家啦!!

可她却希望车能再行慢些。

她舍不得与他分开。

但再慢,不过两刻钟余,他们终究还是到了家。

纪明遥靠在崔珏肩头轻喘。

他一路都亲得很克制。她衣衫没乱一丝,发髻更无稍动,但、但——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碰崔珏的。

崔珏捉住了她的手, 与她十指相扣。

车外无人催促回话。

是以, 他又稍得片刻喘息。

虽然毫无用处。

“我……抱夫人。”崔珏轻声询问。

这是他们小别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

纪明遥目光向下,稍看了一眼。

“好啊。”她忍不住要笑。

正好, 她的裙子还能给他挡一挡。

抱起夫人下车,崔珏大步踏入家门。

纪明遥就紧紧环住他的肩头, 小声说:“八月十四那天,我帮太公压月饼了!给你留了六个,早起叫厨上重新烤了。”

她问:“你要吃吗?”

崔珏应:“吃。当然吃。回房就尝。”

纪明遥就又说:“太公家的柿子特别清甜!我一早去要的, 先叫人送回家, 她们应该已经洗好了。”

崔珏问:“夫人几时起的?困不困?”

“还好吧——”纪明遥含糊, “也没起太早。”

和他起床的时辰比, 简直能算太晚了。

她忙问:“你喜欢吃柿子吗?”

“喜欢。”崔珏笑。

喜欢夫人。

纪明遥开心,又开始念:“给你做了几件秋冬的衣裳,还有鞋袜,颜色花样都是你常用的,只还不知身量尺寸有没有偏差,——今天有空试试?还是你累了,明天后天再试?”

崔珏跨入卧房。

“我不累。”他将夫人放在临窗榻上坐好。

他看见了,堂屋桌上摆着月饼、柿子和许多果菜。

不过片时之前,他才答应过夫人,回房就尝。

但他要食言了。

崔珏倾身,再次吻了上去。

甜。

比任何果实都甜。

卧房内真正安静无人。纪明遥不再压抑舒服的叹息,崔珏也不必再顾及要让夫人衣衫整齐。

一双身影投在窗纸上,逐渐交叠。

但在触碰到夫人的衣带之前,崔珏骤然停止。

不能再进一步了。

纪明遥也抓住了他的手。

“二爷、二爷——”她急促呼吸,“不能——”

崔珏心头一清,随即遽然后悔:“是我过分了——”

“不是!”纪明遥忙说,“是、是我月事……今早来了。”

就是,这么不巧。

太不巧了吧!

啊啊啊啊啊!!

应该在明天来的!

纪明遥撑起自己,坐直。

崔珏还在发怔,却已下意识去扶。

坐正后,纪明遥连忙感受。

还行。

应该没漏,不用换衣服。

她暗暗松了口气。

血渍不太好洗。只沾到里衣还好说,若沾到外衣上,污了颜色花纹,只怕就不好穿出去了。浪费。

而崔珏却已将她的话反复思索过数次,察觉到了另一重含义。

夫人说,“不能”,是因正处月事。

夫人又坚决地说,不是他过分了。

那若并未在月事期间,是否在夫人看来,白日……并无不妥?

崔珏不禁想起了很多次,与夫人在白日的情动。

的确,夫人从未有过推拒,只是在等他,看他是否会继续。

所以从前,或许只是他在自缚。

崔珏口干舌燥。

但他不敢再想下去。

夫人月事初来,至少五日,他都不应再思索此事。

何况,夫人年纪尚小,或许还不明白,将来却会悔恨。

夫人正认真揉自己的腰。

望着夫人,崔珏平复了心绪。

他既比夫人年长,自该更理智、克制、尊重夫人才是。

“先吃月饼?”他试探问。

“好哇!”纪明遥忙拽他下榻,“虽然你年年都吃,贡院里一定也有月饼,但这是太公亲手做的,到底不一样!”

两人行至堂屋,丫鬟们才鱼贯入内服侍。

崔珏先尝月饼,又就着夫人的手吃下一个柿子。

从记事起,他便没再被人喂过。但夫人挽起袖口,亲手剥开柿皮,直接将果肉递到他嘴边,他竟也毫无扭捏,自然地吃了下去。

“用勺挖也行,”纪明遥又剥开一个,“但那样汁水都浪费了。”

而且一小口一小口的,也吃不爽!

“快张嘴!”她催。

崔珏笑着低下头。

此时,观言也垂着脑袋来到了廊下。

“二爷,”他回,“今科解元、九位亚元等许多举子送了拜帖来,明日要来拜见座师。”

“知道了。”崔珏道,“收下拜帖,让明日辰正来,不许备厚礼。提醒门房,任何人不得勒索举子,违者家法处置。”

“是!”观言应声,忙退出去。

纪明遥已洗净了手,笑问:“还不知今科顺天府举子中,年龄最大者几何?最小者几何?”

“年龄最大者是江西人士,名周鸿振,今岁五十有一,名次居第八十八。”崔珏先答,“年龄最小者是保成人,今岁十七,名贺开,是第九名亚元。”

答完,他方问:“夫人为何问此?”

“是想知道,今科有没有和二爷一样,十七岁就中了解元的天纵之才?”纪明遥笑眯眯说。

“夫人。”崔珏无奈唤她。

“是真的!”纪明遥笑说,“比方二爷十七岁中解元,立刻便被安国公府选为东床快婿,还几乎成了驸马。不知这位贺亚元是否已有亲事?若还未曾定亲,那就要看谁家下手更快了!”

崔珏耳根微红。

“学子私事,我尚还不知。”他仍照实答。

“说来,科考还是真是奇妙。”纪明遥感叹,“五十一岁与十七岁,分明快差了两个辈分,只因同在一科得中,今后便是同辈的‘同年’了。”

不像现代,大学之前,同一级的同学之间,年龄相差再大,也大不过三五岁。读到大学、硕博,或许有四五六七八十岁的同学,也是少数。大家上学、工作,每个阶段做的事都差不多。

不过,现代的各种升学考试,和科举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选拔。

举人放在现代,至少也能算科长了。

“二爷才十九,就比他们都高了一个辈分——”纪明遥又笑说,“那我岂不是也升辈分了?”

她今年十六。

要做这些人的,呃,“师母”。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有点搞笑——

“夫人。”崔珏忽然起身,站到了她身后。

“怎么了?”纪明遥回头。

“张文霄的卷子——”崔珏斟酌着用词,“实还——”

“张文霄?”纪明遥反应了一下,“哦,张四表哥!”

她有些不高兴:“二爷同我解释什么?”

崔珏不知怎么答这话。

“且别说试卷封名。即便二爷认出了他的字迹,难道我还会以为,二爷会故意误判他、误判别人的卷子吗?”纪明遥生气了,“更何况,他算我什么人,要你对我解释他的事?”

她又怎么会如此恶意地怀疑他!!

“他中不中,又与我什么相关!”她看向一侧,不理崔珏。

崔珏的心软成一片。

他蹲下身,仰头看她,轻声唤:“夫人?”

纪明遥把脸侧到另一边。

崔珏便又绕过去,握住她的手:“夫人——”

但纪明遥还是不想看他!

她再转!

她转!

转!

但头转来转去……好晕!

“做什么呀!”纪明遥索性站起来,跑回卧房。

崔珏忙跟上去。

紧密阖上卧房门,他来到床边,想诚恳剖析自己的错误。

但夫人又已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便打:“让你胡思乱想,成日就知道吃醋!醋醋醋醋!还怀疑我会疑心你!”

崔珏忙伸出另一只手,手心向上:“请夫人教训。”

纪明遥反而推开了他。

“我才不打了!”她抱怨,“我打你一下,你没怎么,我手先疼了!”

她想给崔珏看,又忙收回来。

崔珏却趁机握住了她的手腕。

轻柔展开夫人的手,他细看,果然掌心有了额外的红晕。

他忙吹气。

清凉的气息扑在掌心,纪明遥心里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

但她还是抽回了手。

“凉。”她嘟囔,“我现在可受不得凉。”

崔珏更加懊悔。

他起身,想给夫人倒一杯热茶。可热茶握在夫人手里,岂非更激发疼痛?

沉思片时,他道:“夫人请稍等我片刻,我去书房,少时便回。”

“你去做什么?”纪明遥问。

崔珏攥了攥手:“拿戒尺。”

“拿戒尺……做什么?”纪明遥明知故问。

“请夫人以此教训,”崔珏轻声道,“手便不会疼了。”

他垂首,等待夫人裁决。

纪明遥能确定,他是认真的。

她再也气不下去了。

“算了,不许去!”她拽住崔珏坐下,“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

“明天新科举子来拜见。后日鹿鸣宴,你是主考官,一定要到场。大后日又要上朝。等闲下来,你不要去看太公的?就今天在家,都要听我的!”她道,“快把新衣服试了吧!”

她向外唤人:“青霜,把二爷的新衣服都找出来!”

青霜等连忙进来,把几十件衣服分门别类放在榻上,又忙出去。

“这些是秋天的,这些在外穿,这些在家穿。”纪明遥指给他看,“这些是冬天的棉衣、大毛衣裳。”她命,“快试试看!”

崔珏先解身上的外袍。

纪明遥……不觉盯住了他解开衣扣的手指。

他脱下外袍,站起身。

里面是一身素白中衣。

行至榻边,他试穿第一件。

纪明遥双眼看着他,手却向前一勾,抱住了他脱下来的衣服。

哎。

看得着,吃不着……真讨厌!!

哼!

……

离家二十二天,终于回家,崔珏本该去见兄嫂。

但午饭后,天气转阴,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又逐渐转为大雨。

正院的婆子冒雨来回:“大爷大奶奶说,雨下得太大,请二爷二奶奶晚上不必过去。”

纪明遥便心安理得瘫在榻上,看崔珏翻阅她的新话本。

最近几个月太忙,她看话本的时间骤减。五月份崔珏给她买的话本,直到前几天她才看完,又买了新的回来。

丫鬟们聚在堂屋看书做针线。

别人都听不见。

纪明遥轻声问:“我记得二爷说过,夜里我会自己找过去,你才抱住我睡的?”

“是如此。”崔珏放下书。

他身上有些燥,便抿一口温茶,方看向夫人。

“可这些天,我自己在家里,是睡前在什么地方,醒了就在什么地方呀。”纪明遥问他,“不如,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叫醒我,让我看看?”

她非要验证一下真假!

崔珏犹豫。

纪明遥更催他:“为什么不应?”

是不是心虚?

哼哼。

“便……”崔珏不大确定,“听夫人的?”

“那就说定了!”纪明遥与他拉勾!

她的指腹结结实实印在了崔珏手上。

……

今日无人在卧房守夜。

纪明遥没能验证自己的怀疑。

因为,今天她想抱着崔珏睡。

“下次吧,”枕在崔珏肩头,她已半入睡梦,“下次,等我想自己睡……”

崔珏轻笑。

在夫人面颊印下一个吻,他答应说:“好。”

他会尽量不让夫人想自己睡。

他更不会叫醒夫人,扰了她的安眠。

-

秋闱放榜的第二天起,崔珏果然忙了起来。

纪明遥也写好了《产钳的发明与使用》第四稿,准备呈给皇后阅览。

但鹿鸣宴后,宫中发下旨意:

九月十一日起,御驾向金岭行宫秋猎,皇后与诸皇子皇女皆随驾。

随驾名单很长。诸皇亲公侯皆可同去,京中各部官员一半随驾、一半留守京中。

孟安然身怀有孕,亲三妹又婚事在即,她不去,崔瑜自然自请留守。

翰林院中,皇帝特点了崔珏随驾。宝庆也替皇后传话,问纪明遥是否会去,——她当然说去。两人便先准备出京。

纪明遥留青霜白鹭在家:“还照我七月入宫的行事,小事你们自己商议着办,大事去请示嫂子。若有产婆来,都是你们招待记录。”

她又留下了“产钳使用同意书”模板,以防她不在京里这段日子,有人因产钳闹事,产婆们无法应对。

虽然事先签过合同——五位产婆使用产钳时,出现一切意外都与崔家无关——但已经愉快合作了近四个月,今世产钳的一切也饱含着她的心血,她自然希望不会有人破坏阻拦。

向安国公府问明:安国公随驾,温夫人不去,他们却想让纪明远去,纪明遥便暂将他送了回去,让他和自己亲爹一起出发。

九月十一很快便至。

御驾辰正三刻出宫门。随驾众人先出城排列,恭待圣驾。

崔珏骑马。纪明遥没上自家的车。她坐在宝庆车里,抱着靠枕补眠。

从京中到金岭行宫不到三百里,正常乘车两三天能至,快马只需一两天。但今次随驾队伍太过庞大:算上各家家眷、仆从,再只加上随行护卫的禁军,不算沿途分段保护的京营军队,也足有五万余人,以大规模行军的速度,至少要走上四日才能抵达。

崔珏要时刻准备皇帝传唤,她也要预备皇后宣人,所以,赶路时不如分开走。宝庆姐姐的车不但离御驾更近,还能避免安国公府或其他公侯府上——比如,理国公府——派人来找。

等扎营她再回去就好了。

纪明遥一觉补眠到上午十点。

她坐的车正在缓慢行走。

“幸好你来和我坐了!”宝庆跳上车就说,“我才从后面回来。最后几辆钦天监官员的车还没走,只怕现在,后军还有几千人停在原地呢。”

离御驾越近,不但出发更早,等到扎营时,也能更早歇下。

“不如你和妹夫晚上也跟我们住吧?”宝庆提议,“你们带的人又不多,多扎几个营帐而已,也更安全些。你若愿意,禁军那里我去说。”

纪明遥想了想:“我得先问问他。一住过来,他就不好与同僚往来了。”

“行!你问!”宝庆便笑,“你们小两口还真是,事事有商有量的。”

这点打趣,纪明遥完全免疫。

她令天冬、石燕结伴去找崔珏,问是否可以直接跟随广宜公主府的车队走,扎营也同在一处。

车里摇晃,即便有足够的光亮,纪明遥也不想看书伤眼。

她和宝庆用嘴下了三刻钟棋。下到最后,好像是她赢了?

天冬和石燕终于赶回来回话:“姑爷说多谢郡主盛情,一切都听姑娘的便是。”

纪明遥决定搬!

一个时辰后,他们带出来的七辆车和共四十六人全缀在了广宜公主府车队旁。

而广宜公主府的队伍本就有三四百人。加上崔家的四十几个,变化可以忽略。

御驾正午不停。

坐了一上午车,纪明遥毫无胃口,更不想出去骑马吹土。咽下几口饭菜,喝了半碗汤,她便继续睡。

终于,申正二刻,禁军传令各处扎营。

又过半个时辰,营帐扎好,纪明遥才跳下车,长长出了口气。

天已近黄昏。

军帐一望无边。

一阵风吹起些许细土,与深秋的落叶一起,转圈打在她裙靴上。

纪明遥很不喜欢风吹泥土扑在身上的感觉。也可以说,很讨厌。

但这时代又没有柏油路、水泥路,所谓官道也只是黄土路,沾染沙尘不可避免。

随驾在外,她只能忍耐。

而崔珏正快步向她走过来。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他,纪明遥突然就觉得很饿。

“出门好累,”站在他面前,她用极轻的声音抱怨,“若是我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离家这么远。”

她凌晨四点上车,不到六点就排在城门外了,却直到八点将过,才终于正式出发上路。

一天坐在车上超过十二个小时,在路上快七个小时,却只前进了六十五里。

一小时不到五公里。

和她走路差不多快。

——随驾队伍里,的确有大半人在走路。

想到这里,纪明遥反省,她不应该再有所埋怨。

是以,她笑:“二爷,我们快洗澡吃饭吧。”

“好。”浑身沙尘,崔珏不敢碰她。

牵住他的手,纪明遥同他一起迈入帐中。

……

在临时搭建的床榻上,纪明遥睡得很香。

崔珏用清洁干净的手指,一遍一遍轻描过她的长眉。

夫人眉眼间全是疲惫。

她对出门,尤其出远门,是极不喜的。

但早则明岁,迟则三五年后,他应会外放出京。

二十二日分别,他已思念刻骨,若再一别数年,他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他应能承受得住。

灯火昏暗,西风呼啸。环住夫人在怀,崔珏轻轻阖上双眼。

只是独自一人而已。

-

理国公府帐群,第二大的营帐中。

纪明达与温从阳并排躺在床上。

今夜,正是两人应行夫妻之事的日子。但温从阳没有动。

“随驾在外劳累,奶奶也该好生歇息,擅自保养,以免长辈忧心。”他道。

“成婚已过半载,却仍无子女,才是最令长辈烦忧之事。”纪明达只望着帐顶,“辛苦大爷。”

温从阳只得从怀中取出药瓶。

他咽下一粒。

纪明达也知道他在服用什么。

她只安静等待。

约半刻钟后。

温从阳解开自己的衣襟。

……

结束时,看着纪明达毫无表情的脸和藏不住反感的眼神,温从阳突然有些想吐。

-

三更时分,柴敏结束值守,回帐歇息。

纪明德已经睡下。

虽一日疲累,但娇妻在侧,柴敏如何能把持得住?他向旁伸手。

不过半刻,纪明德已醒过来,半推半就地应付着。

“三爷,明日五更便要起了,你身在禁军,比旁人更累得多。”她试着劝道,“还是快歇下——”

“只要奶奶肯疼我,这算什么。”柴敏不肯罢休。

终于停下,纪明德更是浑身酸疼。

她虽学过骑射,还学得和大姐姐一样好,但两个姐姐定亲之后,她再没骑过马拉过弓,到现在将有两年,早生疏了。

到了柴家,柴敏又只喜欢女人对他痴情蜜意,不喜女子真正强硬,她更没提过要骑马的话,连往返陪嫁庄子,都一直坐在车里。

今日随驾,更在车里枯坐了六七个时辰。今晚不得好歇,明日只怕更难熬。

但纪明德没有抱怨一句。

“三爷可真是有精神,”她只略带嗔怪地笑说,“等到了行宫,陛下面前,想必三爷也是胸有成竹的了?”

御驾秋猎,怎会没有各家子弟比试?这便是柴敏的大好机会!

“奶奶放心就是。”柴敏自得笑道,“我虽不敢夸口,可同辈同龄之中,只怕并无一个能胜于我之人!”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坏了!怎么都化身病娇追来了! 从天而降的梦 第七张照片 求职末路 努力!小透明千金逆袭国民女明星 孢子怪物 天作之合怎么了?他又争又抢 婚礼现场,我和全家断绝关系! 重生1998从股神开始 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